?合情合理,毫無毛病.

在外麵徘徊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前來尋人的玄麒。

自打回了麒麟族之後,玄麒就一直以來都在努力發展勢力的路上,每當停下來的時候,玄麒就想起了當年娘娘吩咐他的事情,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為了更好的活著,為了更大的利益。

玄麒甚至於還收攏了不少的人,一同為娘娘效力。

除卻少數幾個之外,幾乎沒人知道他是娘娘在麒麟族內的眼線。

膽敢在他身後的碎嘴之人,在他一遍又一遍地殺雞儆猴之下,讓不少人恨不得談他色變。

就算是風聲到了老祖宗那邊,也無人可撼動他在麒麟族的地位,仿佛當年的舊事,都是過雨雲煙,更沒有什麽金龍,赤鳳之流,但是實際上,人人皆知,他就是靠金龍、赤鳳身死這件事情發跡的,若是沒有這件事情,就沒有他如今的榮華富貴,風光無限。

在外人眼中在麒麟族獨當一麵的玄麒,做事不留餘地,勤勤懇懇,在祖麒麟眼中是一員心腹大將,一點點扶持至今,而且對於龍鳳兩族有舊怨,極為仇視。

鑒於如今三族之間的關係越發僵硬,玄麒也就越發受重用,日後說不得還能夠更前三分。

別看曾經有過被遺棄在外,為駁獸所養的汙點,但是如今這個已經不是攔著玄麒大權在握的東西了,如今的玄麒,這地位,已經快要奔著第一二代了,少數對玄麒有些意見的人,如今也逐漸沒了聲息。

不僅僅因為玄麒做事狠厲,更是因為如今玄麒前途無量,比之曾經是一把老祖宗手裏的一把刀子,的確鋒利,但是也就是鋒利了,族內掌權的或多或少因為玄麒的舊事有些看不上他,更不要說有些和龍鳳兩族關係好的,就更看不上這個踩著三族內部人上位的家夥了。

而如今實權在握,高高在上,是真的惹不起了。

與此同時,這個是個信號。

三族內部的矛盾愈演愈烈,明眼人都知道這是要立身站隊的時候了。

若是這個時候還有半分立身不正,那怕是要大禍臨頭了!

不過沒人想到這一切來得太快了,刀落下的竟是這麽狠!

玄麒這邊的名單剛剛提上去,祖麒麟那邊就來了個快刀斬亂麻,殺雞儆猴。

第一代由祖麒麟親手所造的那一批,都沒有逃過鍘刀。

不死火山內一時間人心惶惶,並且為玄麒大大提高了威勢,一時間風頭無兩。

玄麒自己知道,祖麒麟這麽做根本不是為了他,不過就是為了殺雞儆猴罷了,順便拿他當個例子。

而且自己的問題自己清楚的恨,若是稍有不慎,如今的一切不過也是明日黃花,隻要娘娘想,就能夠把他打到萬劫不複的位置。

娘娘雖然給了他如今極為自由的一切,實際上他再怎麽逃,都逃不過娘娘的手掌心。

隻要娘娘想,他身前身後皆是萬丈深淵,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更不要說,這一切都是娘娘給的。

與此同時,麒麟族有他這般人,鳳族和龍族之內未嚐不是沒有同僚。

不僅僅玄麒是這般想的,麾下的幾人也同樣是這般想的。

雖然未曾見過娘娘,但是經過玄麒的話語描述,就被娘娘滔天的心機給折服,更不要說他們如今或多或少都有些上了這條路,早就不能夠回頭了,兩相加持,那位娘娘的位置就越發提高了起來。

如今玄麒從祖麒麟得到消息後,就秘密召集了部下。

眾人商討之下。

“大人,我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此事不能拖延,遲則生變!”

“若是被旁人搶了先,未嚐不會讓娘娘對大人產生間隙,如果再晚一些,等到一切發生之後,那這個消息也就徹底沒用了,那到時候一切悔之晚矣啊!”

“娘娘那般本領通天,會不會娘娘對於如今的一幕,可能是已經知道了?如此的話還需要我們去告知嗎?”有人猜測道。

有人頓時反駁道,“不可能,大人是第一個被被喚過去談話的,至少在我們麒麟族內而言,那是第一位。”

“退一萬步講,如今的一切都在娘娘的算計之內,那我們也不能就這麽空耗時間,否則娘娘要我們幹什麽?而且這還是個態度問題,別管如何,怎麽能夠不告知娘娘?”

“娘娘到底算沒算到這是娘娘的事情,具體如何是我們的事情,我們終究還是要做到本分的。”

此話一出,別說旁人,玄麒就是那個第一個被說服的人,不過思及終究不知道娘娘到底住在何處這件事情,一時間有些犯了愁。

不過即便如此,玄麒也沒有把這件事情告知在場眾人。

他們不知道娘娘所在何處就算了,如果他要是也被人知道,他也不知道娘娘在何處,麵子且不說,重點是說不得會有什麽想要跨過他犯上去討好娘娘,有關於娘娘身上具體的出現地點之類,玄麒決意藏三分,瞞三分,更不能讓旁人入了娘娘的眼,至少在娘娘那邊位置還未坐實的時候。

這麽想著,玄麒獨自站起身來,拒絕了旁人想要跟他一同去的提議,不過不僅如此,玄麒順便畫了張大餅,“娘娘高深莫測,實力極強,怎麽好不經娘娘首肯,帶你們前去?不過我到時候會提及你們的,若是娘娘願意見你們,我下次帶你們一同過去。”

“事不宜遲,我現在就走一趟。”說著,玄麒吩咐人把剩下的局麵處理好,隨即起身離開麒麟族。

當年離開之後,娘娘並非提及,他當初也沒敢問,如今沒辦法,隻得朝著當初第一次見墨言的地方而去,期望娘娘有感得知,來尋他。

隻可惜這個東西,想是這麽想,至於是不是真的可以……

隻能說,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玄麒來了後,轉了一圈又一圈,等了半個月有餘,也沒等到個人影,在這個周遭的基礎上繼續尋人,又尋了好些時日,正是偶然的情況下,玄麒聽聞了一位法力高強、凶煞無匹的一位娘娘住在這附近,據說所住之地是南麵群山之中,有一處雲霧繚繞之所,一個絕妙的寶地,便是那位的住所。

玄麒倒是有心往那邊去尋,不過臨走之前,玄麒回過頭,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走了一遍。

就在玄麒準備離開的時候,玄麒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

……

且說墨言這邊,自從那件事情過去後,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麵,除了把剩下的藥熬了給他送過去之外,就沒有再靠近些什麽了。

羅睺沒說話,墨言也就沒怎麽說話過。

至於第三天,她就離開了。

第三天早上的時候,墨言推開門,他正坐在床榻之上,閉著眼眸,好像在調養身體。

放下今天的藥碗後,也不管他到底能不能聽到,開口告知道,“我準備出去一趟。”

說著,拿出來了一個玉簡,放在了他的手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手指剛剛好像不是這麽放著的。

不過剛剛也沒有仔細看,墨言也沒有當回事。

想起了上次的事情,這一回以防他再把這東西弄到地上,墨言特地在那玉簡上施加了一層法力,如同鐵塊一般牢牢地被固定在那裏,別說不小心碰到了,就算是刻意去推,都不見得能夠推下去。

做完這件事情後,墨言才離開。

待到墨言離開,羅睺才睜開眼睛,想要起身,最終卻是重新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那玉簡之上,有不少的話,可是到了人前,卻是啞然。

解釋?

解釋過了。

隻是墨言沒信罷了。

如果是他或許也不會相信的,畢竟那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再無第三人。

羅睺垂下眼眸看著那玉簡,眼底不由得帶上幾分複雜,

墨言對此並不知情,順著自己的布陣時候的記憶,離開了此地,明明是第一次走,但是在心底早就記得牢牢的,眼下倒是看起來駕輕就熟。

這一走就走了許久,替天行道之下,收獲了不少的東西。

不過一回想這件事情,她都不知道為什麽他一下子就怒氣衝衝地甩袖就走,按照道理來說她那些陣法是沒什麽問題的,而且他最開始也未曾提這種事情,說的也就是陣法擺多了,完全記不住。

墨言仔細地想了想,結合一下他之前那些話,是覺得她應該不僅僅庭院之外,山穀之外的陣法也撤掉?

還是因為一些別的事情?

至於他當時那句話,當時聽到的時候,其實沒有什麽氣氛,更多的是驚訝和有點懵,要知道到後來她就沒怎麽說話了,尤其是在他開口之前的那個時間裏麵。

她隻是在他身旁跟著而已。

或許在跟自己生氣?

也或許是氣糊塗了,找個台階下。

不過不管怎麽說,在那種情況下,為了避免火上澆油,墨言也就沒有再詢問什麽。

之後的兩天時間,墨言也沒有逼問什麽。

眼下收攏了下戰利品,回了家。

直到了家門口不遠的地方,墨言感覺到了一個人的存在,不過墨言並沒有做什麽,不用猜一會兒說不得就要跑了,這麽想著的時候。

那人不跑反衝,直接從林中竄了出來。

“屬下拜見娘娘!”

墨言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人,倒是挺眼熟,隨即想起來這不就是當年那隻麒麟嗎?特別能腦補,還發誓要向她效忠的那個,並且當場血濺三步,兩刀帶走兩個人那個。

“玄麒?”

聞言,玄麒頓時點頭稱是,一邊不由得聯想到,若非他最後又回來,怕是就要錯過了娘娘特地前來見他這件事情了。

又或者娘娘早早地就算好了他的心態。

他不該多考慮,而是應該用最快的速度過來。

一切來的太巧了,這必定是娘娘在敲打他,不過也並非什麽壞事,至少這說明他還有用,不小的用處,否則等著他的就不是敲打了。

“在此地尋找多日,如今終見娘娘一麵,多謝娘娘開恩。”說著玄麒當即躬身叩謝。

“……”

什麽叫我開恩?我又怎麽了?

再看看玄麒那一副諱莫如深不敢多言的樣子,墨言索性不想了,直奔主題,“你來為何?”

這邊玄麒還沒來得及舒了口氣,沒被龍族、鳳族那邊的人搶先,就聽見墨言那邊繼續道,“麒麟族出事了?”

此話一出,玄麒心快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果然!娘娘對於這些早早地就猜到了!果真萬事難逃娘娘法眼!

“娘娘所料不錯,祖麒麟如今的確有所動作,即將對龍族下手,意圖打一個出其不意,具體地點還為定下來,不過已經有了幾個選擇,若是沒有什麽差錯,大抵也就在這幾個裏麵選了,故而我特來稟告娘娘。”

聞言,墨言沒說話,這玩意跟她有什麽關係?

然後玄麒下一句話,直接讓墨言聽得眼皮直跳。

“對了,若是娘娘有意,我等也可以充當一份力量,這些年中我拉攏了千人,皆是骨幹,也算是一份力量了。”

“千人?!”

“是的,若是娘娘有吩咐,我等義不容辭!”玄麒說著從袖口中拿出來了一份羊皮紙,遞給了墨言,“不過此時終究事關重大,此地不是談話的地方,娘娘我們可否去一個可以安全的地方?”

墨言接過那羊皮紙,倒是沒拒絕,畢竟玄麒這話是說的沒錯,張口直接在麒麟族內部拉出來了個千人勢力,還是骨幹那種,這玩意的確不是在外邊隨便能說的。

就這些東西,墨言也不怕他說的是假的,且不說這也沒必要騙她,就說如果他真的有什麽問題,也不會活到今天才來尋她。

“隨我來。”

“是。”

話音落下,墨言帶著人朝著家門而去。

玄麒一路跟著墨言,最終停在了一座山前。

麵對石壁,倒是看起來和周遭沒有什麽不同。

就在玄麒剛想說,問是不是這裏的時候,墨言直接穿過石壁踏入其中。

玄麒見此腳步沒有猶豫,當即跟了上去。

倒是省了墨言說什麽。

而一步入其中,玄麒剛剛在心底有些感慨之前他四過附近而不入,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地竟是別有洞天!

這邊還在感慨,剛剛有些放鬆,就發現步步殺陣,身子有些傾斜,衣擺就被霎時間絞成飛灰。

剛放下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一步不敢變動的跟著。

墨言倒是剛想提醒一下,眼見玄麒如此,也收回了這個心思,畢竟現在就做得挺好的,在多提醒提醒,反倒是不小心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玄麒提心吊膽地走完了那根本數不完的陷陣、困陣、殺陣,看著墨言的目光就越帶著莫大的崇敬。

水流緩緩,草木尤新。

靈氣充裕,煞氣不減,兩者結合在一起,玄麒不敢妄自斷定此地是好是壞,但是基於墨言的存在,那此處就必定是風水寶地了!

遠處宅院逐漸顯現,走過石板路,邊上的琪花瑤草微微搖曳。

墨言本想著帶到正房去,不過思及他這些日子,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樣子,索性別不打擾他,就這樣吧。

反正人都到了,在哪裏都一樣。

不同之前,如今的羅睺法力神識或多或少也是恢複了一些,關於這邊的動靜,自然聽見了。

墨言回來了,不僅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個人。

難不成……

羅睺麵色猶如鍋底,暗自握緊了拳頭,忍了又忍,最終沒忍住,站起了身子。

不管到底是為何,他都必須走一趟!

另一邊,墨言把人帶到了亭中,從此處看,潭水流過,清風徐徐,倒是個好地方。

但是此刻不管是墨言還是玄麒,如今都沒空去看周遭的風景如何。

“那千人是怎麽回事?”

“那一千人乃是我這些年中為娘娘千秋萬載大業而籠絡之人,全屏娘娘調令,我等一眾,必定誓死已報娘娘!”玄麒說著,見墨言允許,可謂是開了話茬,如此一鼓作氣,儼然就是無窮的話要說。

這些年做了這麽多,為了什麽,自然是為了今日!

此刻有這個機會,玄麒自然也不會放過,當即開始訴說這些年的兢兢業業和努力發展勢力,順便再稱讚娘娘的神奇妙算。

這一套下來,聽得墨言不知道說什麽好。

她真的不知道是應該誇一下玄麒的能力強,還是應該說玄麒的腦補強。

明明是個沒影的事,她從頭到尾幾乎都沒說幾句話,這位直接搞成了事業,而且這發展的竟然還不錯?

在祖麒麟的眼皮子底下,拉出來了一千人的隊伍,幾乎皆是骨幹,至於不是骨幹的閑散人員?

壓根不在這所謂一千人之中。

可謂是極為精準了。

麒麟族的人的確不少,但是就算是這樣,這一千人就已經都能夠算得上一道難以忽視的力量了。

如果真的像是玄麒所說,若是想要搞事,那也能夠弄出來不小的事情了。

她本身其實並不需要去趟三族這趟渾水,首先沒有什麽利益好處,其次也是沒什麽太大的必要。

三族風範,的確好不到哪裏去,但是如今的洪荒也是一團亂麻,天道不顯,萬物自生,善惡不分,好壞模糊,能夠有一點規則其實對於如今的洪荒而言不見得就是一件壞事。

不過這倒勢力在三族內部,也不見得就是一件壞事。

至少對於她而言。

倒不是為了三族本身,而是為了那一批混沌神魔,三族為規,時間久了,三族若是不該,這規,就變成了患。

而神魔之爭,最終的結束點,便是三族。

就這一處,就可以證明一切。

換句話說,如果自己有這麽一方勢力,隱匿於麒麟族內部,那麽也隱約能夠接觸到一些神魔的消息。

尤其是她的心腹大患羅睺!

當然,過程中不需要和羅睺有什麽關聯,但是隱約得到些消息也就夠了,甚至於除此之外,說不定還可能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好處,對於她而言未嚐不可。

這麽算來,倒是一個利大於弊的事情了。

而玄麒這邊眼見墨言正在沉思,思考了片刻,當即又補了一句,“如今一幹人等盡數隱秘其下,雖然不能說是單線聯絡,但是也多不到哪裏去,相當於一把暗刀,如果把那些因為一些事情而遺漏的人算上,滿打滿算,最多可以到三千人的地步。”

聞言,墨言抬起眼眸,掃了一眼玄麒,看得玄麒心中一驚,不由得思考著自己這話有沒有什麽毛病,仔仔細細想了一遍,發現的確沒有半點遺漏,才舒了一口氣。

“這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一方勢力,和我又什麽關係呢?”

此話一出,玄麒頓時站不住了,一時間差點沒夢回當年,按住心中所有的震動,沉下心思,趕忙道,“娘娘,屬下絕無此意!”

“我乃是娘娘的人,他們也更是娘娘的人,是娘娘手中的刀,娘娘大恩,屬下萬死不能報,怎麽會有如此之想?!”玄麒急切道,“若是娘娘不願有旁人,我這就回去,送他們自刎歸天!”

此話一出,墨言嘴角一抽,“這就不必了。”

“不過這方勢力,本就是你提拔上來的,你自然有全權做主的權利,具體仍舊由你掌管,我並不想要去過問。”說著,墨言抬起手把那羊皮紙直接扔給了玄麒,好似毫不在乎,那東西也是真的在她眼中輕如鴻毛。

聞言,玄麒鬆了口氣,他之前果然沒有會錯意,而且娘娘何等境界?他豈能與日月爭輝?

墨言也不給玄麒繼續腦補的機會,直接直入正題道,“說說你的事情吧。”

“不久之前,祖麒麟特地尋我過去,給我透了底,命我在這些日子中,徹底掃清麒麟族內部餘孽,三族之盟徹底破裂,刀刃上見真章,也就在今朝了。”

“至於那三個地方,分別是北海九龍灣,西方劫穀,距東海千萬裏之外的漠山之中,其中北海可能性不大,那裏散修過多,龍族反而是少數,至於劫穀龍族不夠多,如此小打小鬧不如不打,若是沒猜錯重點怕是在漠山之中,不過具體還要看接下來龍族的變動,這些年三族分裂早就有苗頭,如今越少越烈,難免龍族早有準備也是可能的。”

“敢問娘娘可否有什麽吩咐?”

“你們且暗自隱匿下去,日後才有更大的作用,若是麒麟族或者說三族發生了什麽隱秘之事,時刻報於我。”話音剛落,墨言還想說些什麽,就發現原本在房中的他,如今也過來了。

“是,屬下明白。”玄麒當即躬身道。

等了一會兒,墨言沒說話,玄麒抬起頭來,目光看向墨言,卻是發現墨言在看別處,見此,玄麒頓時抬起目光順著墨言的視線看了過去。

隻見那人長身玉立,一頭烏發隨意地用發帶係著,一身白色潑墨的衣衫,倒是隱隱和娘娘的衣衫有些相似,卻又大不相同。

他的身上帶著桀驁不馴,肆意無束的氣質,但是此刻卻是一言不發,隻是這麽看著,眼底也有些幽深,仿佛藏著很多東西。

而墨言對於羅睺過來這件事,也是有些沒想到。

羅睺卻是沒管那麽多,過來後,先看了墨言一眼,隨即目光落在了那個被墨言帶回來的人身上,看起來畏畏縮縮,低眉順目的,一看就屬於那種特別沒意思的家夥,再想想剛剛的樣子,仿佛是在和墨言匯報些什麽東西,思及至此,原本都快怒氣上了頭,如今倒是泄了不少的火氣,甚至於清平氣和了不少,甚至於原本不知道為什麽緊繃起來著的心也放鬆了不少。

眼見了這人,第一眼的印象就兩個字,普通。

但是不過說起來這個家夥,也是他在此地碰到了除了墨言之外的第一人。

沒想到墨言竟是和三族還有點關係,或許和他之前所設想墨言這一身殺伐煞氣的來源,或許沒有那麽簡單。

不過話是這麽說,羅睺還是又裏外打量都沒發現眼前的這隻麒麟有什麽好的,平平無奇,境界也不高,至於凶煞之氣,的確稍微高一點,但是也就是個稍微了,就那一身凶煞之氣,且不說和墨言的本質情況比,就說這麽經過掩蓋的情況下,相比較那都是完全不能比,和洪荒之中的其他生靈,也沒什麽區別。

羅睺越是打量,就越是挑出來了一大堆的毛病,更嫌棄了,甚至於都想把人直接打包扔出山穀,甚至是用弑神槍直接弄死,如此徹底省事了。

不過這些隻是想想。

他境界尚未恢複,而且弑神槍也沒在手邊,他日後有機會可以去尋尋。

而就在與此同時,羅睺打量玄麒的時候,玄麒也在看向羅睺,境界有些看不清,不是太強就是太弱,而在此處,太弱的可能性被玄麒給當即排除了。

下意識就以為這人是娘娘安插在鳳族或者龍族的人,如今能夠都不需要娘娘來帶,就直接出現在此地,玄麒當即就要湧出來一種危機感和敵視,不過在那人身上感覺不到龍鳳的氣息,玄麒趕忙收攏了氣息。

更不要說那人一眼看過來,看得玄麒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到了背後有些發涼。

這邊玄麒剛想要開口詢問,從墨言那邊得到消息,墨言那邊就已經主動開了口,“你怎麽過來了?”

“我看你剛剛回來了。”

“我本想過去,但是怕吵到你。”

此話一出,羅睺下意識地就覺得墨言說的是之前那件他說‘閉嘴’那件事情,原本的那些氣勢洶洶,頓時散了七八成,心也有一些堵,再看看那隻麒麟就越發感覺到有些礙眼,特別的礙眼。

之前醞釀的那些話,如今重新給堵了回去,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不過這件事情終歸是自己理虧。

而且他之前本就打算了好好對墨言的,至少在他需要墨言的時候,至少是現在。

在出不去的情況,他總不能人財兩失。

就算是站在利益角度上,也不能夠讓這種事情持續下去了。

隨即這個念頭徹底占了上風,至於離這裏遠點,離墨言遠點的念頭,被羅睺以現在沒有機會,問題不出與他,而是出於墨言太奸詐,暫時拋之腦後。

羅睺這麽一邊給自己心中下著暗示,邊合理化自己的行為,甚至有些左右拉扯的心境都好了不少。

眼下,墨言也意識到自己這話有點內涵的味道,不過她是真的沒有這個心思,為了避免誤會更進一步,墨言想了想沒話找話道,“玉簡你看見了嗎?”

上一件事情雖然沒弄清,不過她到底也沒打算揪著這件事不放,且不說別的什麽,就說她陣法一道還是他教的呢,就這麽個點事情,她也沒怎麽當一回事。

而這種東西若是想要解釋起來必然是越貓越黑,還不如直接略過去,不當一回事,故而不等他開口,墨言繼續選擇轉移話題,“我出去了一趟,倒是尋了不少的藥材。”

“一會兒有時間,給你煮了。正好這些天未喝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影響。”

羅睺並未反駁,這邊墨言給了台階,他順勢借坡下驢道,“好。”

說著,羅睺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深吸了一口氣,抿了抿有些幹燥的嘴唇,幹巴巴試圖再次解釋一下,他之前的事情是真的不是衝著墨言去的,“關於之前的事情,我”

話音未落,就被墨言打斷,“如果不是陣法出了什麽毛病這樣的大事,就不必說了。”

聞言,反倒是讓醞釀了良久地羅睺愣了下,目光看著墨言,非但沒有什麽慶幸的感覺,眼中隱約帶著些不可置信,仿佛是寫著我已經做好打算給你再解釋解釋一下了,你竟然不聽了???

墨言對此倒是全然沒放在心上,有些事情本就是相互退讓一步,這種事情也就過去了。

眼下也是一樣。

她深知有些事情會越抹越黑,而他要說的話,明擺著也是屬於其中之一。

別她本來沒生氣過,別到時候被他過後解釋,給解釋出火了就不好了。

這邊說著話,另一邊的玄麒被無視了個幹淨,墨言是沒時間去管他,羅睺則是故意的。

他本來看著這隻麒麟就礙眼,搭理他更是不可能。

玄麒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仿佛根本就沒有什麽第三人,心中不由得多出了幾分猜測。

能夠隨意地出現在此地之人,必定是和娘娘極為親密之人。

而此刻他的狀態沒有半分懼怕或是臣服,在跟娘娘說話的時候,竟是還有時間有那種目光警告他,更不要說兩人談話的時候,氣氛都有那麽些不一樣的感覺,故而首先就排除了那人和他是一般人,甚至是弟子之流。

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許久後,目光重新回到墨言的臉上,玄麒仔細思索之下。

隨即收拾了收拾之前被他拋之腦後的念頭,人過來後,他如果不是因為剛剛特別緊張,其實也是可以感覺到。

這麽算來的話,既是家中人,娘娘還待他看起來不錯,境界好像還有點低,長得還不錯,雖然氣質有那麽一點相像,但是很有可能是因為待一起時間久了,故而染上了。

那麽這個時日可能不太短?

就在玄麒想著的時候,羅睺身子好像虛晃了一下,墨言當即抬手扶住他手臂,做得熟練至極。

兩個人看起來也好似親密至極。

見此,玄麒徹底豁然開朗,恍然大悟。

像是娘娘這般人,養個壓寨夫人,是個很正常的事情。

雖然周圍不是常規意思的那種美人,但是娘娘到底與他不同,所喜的也與眾不同,怎麽看都是理所當然的。

至於那人進來之後幾乎用那種眼神看著他,那原因就更加簡單明了。

不過基於沒有確切證據,玄麒最終沒敢開口。

正巧墨言回過頭來,看到玄麒那有些莫名的表情,聯想道玄麒那腦補能力極強的屬性,眼皮不由得跳了一下。

emmm……

你這是又腦補了些什麽?

【作話】

墨言:風評被害.jpg

其他人:醒醒,本來就沒有什麽了。

墨言:……

本章又名#關於在羅睺身邊試圖留意一下羅睺的消息這件事#

今天提前更新,爆更奉上,記得在這章留下評論,明天更新的時候一起發紅包鴨=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