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消化.

不久之前,他感覺到這邊有異動,凶煞之氣以一個不同尋常的速度湧過來,顯然是出了什麽事情,不是什麽靈物出世,那就是什麽誰在這裏修煉弄出來的大動靜,而後者就更有意思了。

能夠用凶煞之氣修煉的,在洪荒之中,還是第一個。

稍微一看,這裏還是他當年就注意過的地方。

就更讓羅睺起了興趣。

不過,兩個可能中,羅睺還是更傾向於第一個,畢竟還是前者可能性比較大,誰也不會嫌棄法寶多,他也是一樣,更不要說是這等和他的道相和的法寶。

心念一動便朝著此處而來。

沒承想卻是來晚一步。

遠處夕陽餘暉灑落,一切全部映照他的猜測。

抬起頭便是山崖,遮陰蔽日,就這個位置,絕對就是個早日難尋,晌午不陽,山川草木,陰陽不見的地方。

除了沒了應該存在此地濃厚的凶煞之氣。

那可是方圓萬裏的凶煞之氣,竟是消失殆盡,隻剩下那麽一絲絲的痕跡。

羅睺站在深潭邊的巨石上,多年的凶煞之氣匯聚潭水之中,使得潭水清澈至極,更沒有半點生靈。

如今凶煞之氣和靈氣一掃而空,倒是襯得此地像是什麽人間仙境似的。

羅睺到底是沒追,主要原因倒不是別的什麽,純粹是有些不值得,費心費力去尋一個洪荒生靈的時間,還不如去找其他敵人。

更何況就這麽個一身凶煞之氣的家夥,絕對不可能是什麽好的,說不得日後還有什麽好戲看看呢,至於什麽沉寂?

別管誰信,他都不會信。

就這,十有八-九就是個以殺成道的家夥,想當初,他誕生之時,以一己之力,連挑四個混沌魔神,就算是那個時候混沌魔神不死不滅,那也是直接消散,沒有幾個元會的時間,絕對不會重聚的。

如果沒猜錯,用不了多久,這位就也要聲名鵲起了。

到時候再去看看,豈不是更好?

羅睺抱著雙臂想著,一邊看著這深潭,“若是那幫人,也是這樣多好,躲什麽?”

相比較最初的時候,不少人那都不曾掩飾,根本那就不是個秘密,尋人可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而這些年,尋其他人,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了,還需要去找這等痕跡,著實是讓人有些厭惡。

羅睺這邊厭惡,其他神魔也是對於羅睺怨聲載道,罵罵咧咧的更不在少數。

大家都是身上有傷的人,怎麽就你那麽迅速?不管不顧的,連個搬家的時間都不給人留?

雖然第一時間動手的其他人也有,但是沒有一個像是羅睺這麽瘋的。

身上的血都沒幹,就直接奔著下一個目的地去了,都能夠看到傷口。

雖然神魔之中絕大多數沒有什麽友誼,尤其是這等特殊時候,強的不需要同盟,但是稍微弱上一些的,或是在混沌中就有所交情的,或多或少還是有三三兩兩的匯聚在一起,共享一下消息,暫時為盟對敵。

一個,兩個,消息傳不出去,十個、八個那或許也能夠因為時間的緣故消息遲緩,但是再多那就不一樣了,雖然這年頭演算天機跟浪費時間無異,但是或多或少還是有些消息來源的,更不要說還有人逃了出去。

雖然每一個混沌魔神若是有幸能夠遇到了那種半死不活的,會毫不猶豫地下手,送其魂歸混沌,但是這個事情不能夠小覷。

在天道那邊沒扔出這個大餅之前,沒加以掩飾洞府道場的那群人,有一個算一個被羅睺這家夥追的恨不得連收拾都不收拾了,跟鬼追魂似的,趕緊跑,小命要緊。

一邊跑,還一邊在背後恨不得把羅睺罵死!

簡直就是把一切都按了加速鍵似的。

至於和羅睺有著相同念頭的那群人,被羅睺這一出弄得也必須用最快的速度動手,否則那些人都跑了,再者若是能夠遇見羅睺,那就更好了,羅睺之名人盡皆知,如今疲於奔命,就算是餘力不少,但是或對或少都是不利於他的,在他動手的時候,自己直接出手,最好弄死一雙,怎麽想想都是個好事。

當然,這個念頭不僅僅是去動手的人是這麽想的,之前好幾個碰見羅睺那身上帶血,傷口未愈的什麽,看著羅睺都覺得是送上門的開門禮,隻是最後都成了羅睺的槍下亡魂。

作為當事人,羅睺對於自己成就出來的結果,完全沒有意識到,或者說不屑去意識到。

畢竟,這本就是應該的。

敵人這種東西,誰也不喜歡讓他們多活著一些。

作為被羅睺定義絕對不會安分,甚至是在對比之下幾乎算得誇獎了一番的墨言,對此並不知情。

離了那邊萬裏有餘也還不夠,一鼓作氣朝著一個方向繼續跑了許久,要不是剛剛吃撐了,肚子有些漲,她其實還能跑得更遠。

墨言摸了摸有些漲的肚子,停了下來,就近尋了一個地方,憑借著當年從傳承中所獲得的淺顯知識,把此地稍微布置了一下,順便給自己周身下了一層結界,姑且當做防護,別管這手法多生疏,陣法也是最簡單質樸不過的四象陣,也能夠保證境界低下之人難以得見,野獸等物難以觸及,若是有人試圖以外力破之,她也能夠第一時間感受到。

做完這件事情後,墨言盤坐在其中,五心向上,開始消化那些被她強行禁錮在身體之內的凶煞之氣。

多餘的凶煞之氣在身體之內循環往複,最終化作自己的力量,最為精粹的法力。

有道是修道無歲月,世上已千年。

墨言睜開眼睛的時候,法力可謂是極為充裕,身心舒暢。

稍微感覺一下,便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境界直接一躍成為了太乙玄仙,從地仙一躍而上,直接連跳三級,著實是個驚喜了。

要知道,如今的洪荒可不是什麽後世,準聖滿地自走,大羅金仙不如狗的時候。

如今的洪荒,除了那批混沌魔神之外,絕大多數的生靈,其實都是在摸索之中的,如何修煉這種事情,全靠傳承,而傳承什麽樣呢?

她的母親,混沌青蓮已經是混沌至寶了,給她傳承,多種多樣,可謂是得天獨厚,但是即便如此,也沒有什麽疑難解答這些東西,單純就是一個修煉法門,一路走到西。

她都是如此,更不要說旁人了。

眼下,如今能夠一躍到此,都是算是誤打誤撞。

站起身子,環顧周圍,陣法沒有半點破損,周圍的草木也已經和當年大不相同。

之前因為有些焦急故而沒有時間去管什麽其他的事情,如今沒了大患,倒是有了閑心去做其他的事情。

相比較之前還是一朵蓮台,如今徹底化為人形,這種感覺倒是熟悉又陌生。

不過稍微多習慣一下也就適應了過來,到底她當年也曾是一個人。

心念一動,一道水幕,便是出現在麵前,水幕正迎著光倒是看著波光粼粼,不過卻也清楚地映照著她的樣子。

倒是和她曾經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明眸皓齒,皎皎若珠,隻是相比較曾經,眼珠更為烏黑。不過給人的感覺卻是大不相同,稍稍動了動眉毛,就給人一種不好惹的淩厲感覺,當然,就算是不動,也有些不怒自威的感覺,入瀑的黑發披散直到腰間,一身玄衣,衣袖下擺的地方或深或淺,好似一幅山水墨畫,而上麵更是隱約帶這些紋路,若不是她就是蓮台本身,怕是也想不到這紋路其實是荷葉上的紋路,倒是也隱隱對得上。

如今這個樣子好看倒是好看,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裏麵莫名有一種山大王要下山搶人的感覺,墨言輕咳一聲,把這個念頭幹淨從腦子裏麵驅逐出去,而頭發顯然也不能就這麽一直披散著,否則時不時地就擋眼睛,雖然她現在就算是不睜著眼睛也能用神識看清周遭的一切,但是事情不是這麽個事。

抬手一捏,一個玉簪就落入手中,三下兩下便把長發盤起。

撤了陣法後,墨言在附近走了走,探查了一遍此間,山高穀深,三麵斷絕,煞氣匯聚,自己無意隨意選的這個地方,倒也還湊合,隻不過此處相比較她當年所在之地,不管是凶煞之氣,還是靈氣,都是差了點。

不過真說是去找自己曾經那般的住所也不太可能,畢竟像是那般的地方,洪荒中也是罕見,去尋說不得要消耗多少時間,還不定能夠找到。

至於搬回去,那更是不可能,自己為什麽一化形就跑這麽遠?

還不是因為那個地方有危險。

為了這麽點事情,就往回跑,那怕不是腦子有問題。

煞氣重雖好,但是也要有那個命去消化,要是命沒了,可就什麽都沒了。

仔細想想,此處相比較之前的那個地方,也不是一點好的沒有,比如說光照十足,絕對不是一天之中隻有傍晚的時候能夠看見太陽了,大多人都是喜陽的生物,她也不例外。

之前是沒辦法,如今可謂是改善了不少。

至於此處雖無什麽水潭,但是有一處不足三米的小瀑布,在瀑布之下衝出來一個湖,若是稍加改動,那大抵也可以引流出來一部分。

隻不過即便如此,墨言還是不由得有些惋惜。

越是這麽想,墨言義無反顧地把這個鍋推到了羅睺頭上,若不是要躲開危險,她也不想強壓著多餘的煞氣在自己身體之中。

對此,羅睺其實很冤枉,就算是沒有他,那個地方顯然也不適合剛剛化形的墨言待了,方圓萬裏的煞氣都被墨言給掃空了,除非有什麽大事發生,那個地方短時間內是不會恢複的,就算是個聚煞的好地方,那也得是先有煞氣,是需要積攢的。

可以說,就算是那裏沒有什麽危險,墨言也是注定要離開那裏的。

不過墨言並不知道,也沒有機會知道。

望著此間,稍微思索了一下,決定在此定居。

先湊合著吧。

【作話】

鍋,有無數種,還有天降的鍋。

一般把黑鍋扔給別人的羅睺:……

天道輪回,報應不爽.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