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的魔頭跟我有什麽關係?.

關於釣魚執法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

多做兩遍也就特別順手了。

把寶貝隨身攜帶,盡量弄得金光閃閃,走出去都屬於讓人眼紅的地步,這樣就會有不少的家夥試圖往裏鑽。

隻不過這一次倒是上鉤率幾乎為零。

都走這麽遠了,到現在沒有一條魚上鉤,看見了,那就跟沒看見似的,或者直接就跑了。

著實讓人有些意外。

是這邊的魚都被她釣沒了嗎?

要不然去附近鄰居那裏問問算了。

墨言這邊這麽想著,剛想踏出腳步,轉頭去詢問一下的時候,就發現那邊有個人長得賊眉鼠眼,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想要過來,躍躍欲試,眼睛都快長在她身上了,身子也忍不住的朝著她這邊傾斜,但是那個腿就跟一棵樹似的,紮根在地上了。

看得墨言倒是一時間審視了一下自己。

煞氣收了嗎?

境界壓低了嗎?

法寶夠多,光夠大嗎?

好的,都夠了。

再看看那人那就更奇怪了。

都這樣了,還忍著?

就這年頭良心這種東西幾乎等同於沒有,尤其是這種對於一個路過人而言,能下手的,有幾個會袖手旁觀,任由東西落在旁人手中?

真說是有這種人,那都是鳳毛麟角,少之又少。

畢竟,殺人奪寶簡直就是常事中的常事了,像是她這樣的都是少有。

而就衝著這位,她著實難以相信這種是和良心做抗爭的那種人。

而就在墨言看到那人的時候,那人也注意到了墨言看見了他,頓時瞳孔緊縮,撒腿就跑。

看得墨言微微一愣,隨即追了上去。

那人跑的時候,甚至於把翅膀都變了出來,明顯是個黃鳥。

不過就算是有翅膀也是無用,待到把那人直接堵住,黃鳥眼盯著墨言越發心驚膽戰,一個沒忍住直接跌坐在地上。

墨言更是眉頭緊皺,做了什麽虧心事?

也不對,這年頭哪有什麽虧心的,大多數是毫無負擔的,至於對不起她的事,她都不認識這位,絕對屬於沒見過的那種,上哪來個對不起她的?

至於威脅之流,如果能夠讓這位這種人弄出來個威脅她的,那隻能說就算是沒有他,也不會改變什麽大局。

想到這裏,這件事就更加奇怪了。

“你跑什麽?”

“你,你,你追我。”他顫著聲音道,身子更是沒忍住想要往後退。

“……”墨言,“我說的是我沒追你的時候。”

此話一出,黃鳥頓時好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我隻是多看了你幾眼,我什麽都沒有做!”

“我是問你,為什麽要跑?以及你為什麽這麽怕我?”

“我怕你殺我!”

墨言:……

我的意圖有那麽明顯嗎?!

而且也不是單獨對你啊!

“你從哪裏看出來我要殺你的?!”墨言義憤填膺道,“而且我有那個能力殺你嗎!”

黃鳥聽了這話,也是一愣,目光看著墨言,意思明顯,你對著追著我跑的這個樣子,說是沒能力殺我???

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

墨言也意識到了問題,麵對黃鳥那明晃晃的視線,輕咳一聲試圖緩和一下尷尬氣氛,解釋道,“我說的是我剛剛那個樣子,境界很低,也就是法寶多了點,你不覺得這些法寶不應該出現在我身上嗎?”

黃鳥想要點頭,點到一半,又迅速地搖了搖頭,“出現在您身上,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真的隻是多看了幾眼而已。”

“為什麽這麽覺得?”

麵對墨言的刨根問底,明擺著沒個答案是不行,黃鳥咬了咬牙,破罐子破摔道,“這邊這些年中有一個傳聞,據說在這附近有一位強悍的魔頭,不對,是那個,法力高強的娘娘,氣勢迫人,凶煞無匹。聽聞這位娘娘會帶著無數的法寶行走,**無知修士,引得其身死道消,死無葬身之地。”

而他,之前沒見過,也沒感覺到過這附近有什麽大能,故而將信將疑。

現在已經悔之晚矣了。

黃鳥一臉悲戚,臉上幾乎寫滿的後悔。

墨言剛想問是誰,就反應過來,這人分明指的就是她!

哪裏是什麽附近沒魚了,分明是魚被嚇跑了。

而且——

她哪像什麽魔頭了?!

像是她這種在洪荒都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那找了!

雖然她的確釣魚執法,但是你要是不動那個心思,她難道會沒有緣由的動手嗎?

就衝著這個就比絕大多數要好了很多了,洪荒之中一百個修道之士挑出來,九十九個那都是二話不說就動手的那種。

至於什麽死無葬身之地,難不成她還要做什麽常規的拔毛吃肉啃骨髓?這才不叫死無葬身之地?

怎麽看一把火焚毀也比這個要好得多,再者殺人奪寶失敗被人反殺,這簡直就是再平常不過,就這種情況,是個人都不可能留。

對於自己有殺意,而且還付諸實際了的,這要是還留著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這年頭靠殺人奪寶的不少,靠殺人奪寶發家致富的也很多,但是有幾個像她這般的還留下名聲警戒旁人的?

那怕是極為稀少了。

仔細想想,如今能有這種事情了,那大抵也就是因為她釣魚執法,而不是主動出手了。

要想徹底避免這種事情,倒是也是簡單,主動出手,什麽都省了,隻是她卻是不想把自己底線徹底丟個一幹二淨,殺人如麻,與旁人無異。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做這種事情,早在一開始便選擇這種路。

如今算來,這種情況發生也算是正常,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罷了。

其實她有那麽一瞬間有想要解釋的衝動,不過話到嘴邊,卻是又咽了下來。

且不說八成說了也沒用,這東西就是越抹越黑,就說這種東西帶來的結果,其實也未嚐不是個好事。

雖然她足不出戶,但是這裏也相當於她的地盤,除非故意的,其他人也不會駐足於此。

況且四舍五入,她這還算是改變了一下家門附近風氣呢,四舍五入等於做好事,誰不喜歡家周圍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事呢?

況且有她鎮在這裏,也不會出什麽大事。

想要解決一下也是簡單,去稍微遠點的地方就行了。

畢竟就算是有傳聞,也就是這個附近,洪荒這麽大,傳不了太遠。

而且關於這個問題,也是給她接下來一點經驗,別把釣魚執法的意思弄得太明顯了,一聽就跟一個人似的,至於什麽各種法寶之類的,也可以減減,這個問題也就解決了。

而黃鳥被墨言盯的,背後直發涼,生怕墨言一個心情不好直接送他去見盤古父神。

等了好一會兒,墨言那邊才開口道,“你今日可曾見過我?”

聞言,黃鳥想了想,有些猶疑道,“不曾?”

“沒有過嗎?”

“見過!”

“那你可知我的道場在何處?”墨言繼續問道。

這他怎麽會知道?!

不過結合上一句話,黃鳥想破頭都不知道到底應該答是或者否,又或者是什麽方向,隻是當著墨言那威勢之下,咬緊牙關,試探性地說道,“可能會是在西邊?”

見墨言沒點頭,或者搖頭,黃鳥繼續道,“南邊?”

“還有呢?”

黃鳥想了想,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遠處群山之中,雲霧繚繞之所,一處絕妙寶地,便是娘娘道場?”

墨言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就走,留下來黃鳥一人,蹲坐在原地,一時間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而對於墨言而言,就這就夠了,編得倒是挺好,但是差不多就行了,再編下去就太假了。

至於更多的話,也沒必要多說,想必那隻黃鳥自己會領悟明白,畢竟,看著倒是個聰敏的。

至於她本身——

位於南邊群山寶地的魔頭,與她這朵無辜的黑蓮又有什麽關係?

一看就沒關係!

她的道場隻不過恰巧落在這邊而已,在那位魔頭的威懾之下罷了。

這麽想著,墨言毫無壓力的,踏雲朝著遠處而去。

待到出了這邊綿綿不斷的群山,且不說釣上來的魚不少,就說這魚的肥美程度也是不盡相同。

可謂是讓墨言獲得的如同秋季麥田豐收了的喜悅。

不過除了釣上來的魚之外,憑借著自己感覺找到天材地寶,也是一種不錯的體會。

而在洪荒的另一邊,被墨言平常念叨的羅睺,卻是截然不同的境遇。

這些年不是在動手的路上,就在尋人的路上,一股腦的去解決敵人,舊傷被擱置在一旁,甚至於有些用自身的血煞之氣,讓自己的力量更加強悍,但是不得不說,這也並不是什麽好事。

隻是羅睺不在乎罷了。

就在不久之前,羅睺得到了另一個魔神乾坤的位置,卻不想過程之中卻又被同樣趕過來的鴻鈞所碰上。

一時間大打出手,兩人本就是不相上下,舊傷或多或少還是影響到了羅睺,讓羅睺落了下風,不過羅睺也並未就此退縮,仍舊和鴻鈞纏鬥在一起,隻是沒成想屋漏又逢連夜雨,這邊的動靜把驚動了附近準備回自家道場的乾坤。

乾坤眼看著羅睺和鴻鈞動手,二話不說,直接奔著羅睺這一眾神魔公敵就去了,羅睺後背遭敵,前麵還是鴻鈞虎視眈眈,前後夾擊,若是不逃,那等著他的就是肉眼可見的結局。

由此,羅睺咬緊牙關,心中計上心頭,轉過頭來,直撲乾坤而去,仿佛是要同歸於盡一般。

就這一出把乾坤嚇得夠嗆,下意識地就要避開,卻不想羅睺繞他而去,欲要逃之夭夭,乾坤憤憤不平當即追趕而去,身後的鴻鈞麵色可謂是極為複雜,就這種膽子,怎麽活到現在的?!

哦,可能就是因為有這種膽子,所以才活到現在的。

這麽想想,鴻鈞深吸了一口氣,追了上去。

【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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