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心計與手段
凶手就是俞可心和潘婷中的一個?在跟潘婷有過那麽一次很認真地談話之後,我並不認為她會對碧琪下殺手,俞可心更沒有殺碧琪的動機!可事實就擺在那裏!我遲疑地看著秦鳴:“你真的確定嗎?這會不會是……”
“時間上應該是吻合的,隻要我們實地裏做一下實驗就行了。從那個小區跑步到賓館的話,差不多十分鍾可以到。而且,之前你也提到了,說那家賓館的管理很鬆散。我們已經派人實地考察過了,的確像你說的一樣。”秦鳴很認真地點頭道:“不僅如此,我查過他們的時間表,10點左右,正好是換班的時間,所以進出的員工也比較多。我能肯定,不管凶手是什麽人,她必定對那裏的情況很熟悉。而且,因為她是那裏服務員的打扮,所以進出那裏並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除了這些之外,更重要的是,俞可心和潘婷是輪流去洗澡,而臥室的門自然是關上的,若是有什麽人存了心,那個所謂的完美不在場證明,也就完成不成立了。
不管凶手是什麽人,都是個特別有心計的人,每一步計劃,顯然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做出的決定。根本沒給我留下任何思考的時間,秦鳴就已經派人趕去了潘婷的家。
明明半個小時之前我才離開潘婷家,可去那裏的同事們卻撲了空。打了潘婷的電話,一直都處於關機狀態。她會去什麽地方?這麽說起來,她們真的心中有鬼。所以才會匆忙離開嗎?看看時間,離我們分開差不多已經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可是我們卻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更可疑的是,俞可心的電話也一直都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什麽狀況?我的心裏七上八下。她們發生了什麽事情?出了什麽狀況嗎?才分開不過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能出什麽意外?就在我一頭霧水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俞可心打來的電話,說她和潘婷被鎖在了舒展朋的家裏。
為什麽?我的心頭冒出了無數個問號,舒展朋將潘婷也鎖了起來?他不是愛著潘婷嗎?這個時候為什麽會出狀況?
電話那頭的俞可心很是緊張,從她口中說的話,聽起來也顛三倒四,不過我很快就從她斷斷續續的敘述之中知道,發了瘋一樣的舒展朋。揚言要跟她們同歸於盡。她是趁著舒展朋不在的時候,趁機將藏在身上的電話找了出來,向我求救,希望我們能快點兒趕過去。
俞可心顯然很快平靜了下來,聲音也壓得很低:“我不確定他是不是也在這裏,之前我聽到他出去了,所以才想辦法掙脫了繩子,你們快來救我,快來救救我們。不知道他對婷姐做了什麽。她現在昏迷不醒……”
舒展朋?事不宜遲!掛上電話之後,我們火速趕往了舒展朋住的那個小區裏。不會有錯的,那個小區是沈之祥開發的物業!也是冷敖提到過的那起意外事件,那位退休了的老人心髒病突發的現場。難不成之前我們的懷疑是錯誤的。潘婷跟那些案子並沒有關係,而那個真正的凶手,是舒展朋?她們兩個來找舒展朋幹什麽?
“你好像對舒展朋卷進來一點兒都不奇怪?是不是查到了什麽?還是預感到了什麽?今天你見了舒展朋。都說了些什麽?”就在急速朝著舒展朋住的小區裏趕的時候,秦鳴忍不住出聲問道。臉上帶著幾分好奇。
舒展朋絕對不可能是凶手,因為沒有什麽利益可言。他更不可能對潘婷下手。除非是……我搖了下頭,同時祈禱自己說的話不要讓他們太過震驚:“舒展朋喜歡的人……就是潘婷,兩個人的關係比較密切,所以我今天是想從……”
如我所料,正在開車的秦鳴驚得一腳踩在了刹車上,不過,他很快啟動了車子,有點兒憤憤不平道:“這個時候,你才告訴我們真相?你為什麽不早點兒說出來?”
“我認為……”我有些艱難地開口道,如今接到俞可心的電話,我還能堅持自己的觀點嗎?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最起碼在這之前,我不認為舒展朋是凶手,也不認為像他那樣自以為是的人,會真的卷入這樣的案子中來……”
“但他有可能是幫凶啊?目前最大的嫌疑人不就是潘婷嗎?而他是潘婷的情人不是嗎?”秦鳴有些氣急敗壞,看樣子是在責怪我隱瞞了已知的事實。
我沒有答話,隻是皺眉將所有的一切細細思量了一遍。不會的,舒展朋是個很注重自我的人,他可能會做別的事情去討潘婷的歡心,但是絕對不可能為了她去殺人。不過,這些話隻能藏在心底,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沒有必要跟秦鳴爭論。
車子緩緩拐到了小區,再往前去就是舒展朋的住處,16號樓,絕對不會有錯的,那正好是環繞小區的主路經過的地方。就在我轉頭想要對秦鳴說些什麽的時候,他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我轉頭,隻見一個黑色的影子從上麵重重地掉了在地上,意外發生了?隻聽見撲通一聲,接著就傳來了幾聲尖叫。
不好!難道舒展朋?車子在幾米之外停住了。其他人也都火速下車。最先趕到的同事衝了過去,伸手摸了一下仰麵倒在地上人的脈搏,朝著我們搖了下頭。
又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的麵前消失了?我感覺自己的眼前一黑,幸虧站在我麵前的秦鳴適時地扶了我一把。不會有錯的,躺在地上的人就是舒展朋,他就仰麵倒在地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顯然,這樣的動靜也引來不少人的圍觀。火速通知法醫科來這裏取證之後,秦鳴低聲安慰我幾句,又看了一下之前記下的房間號。就在這時,就在頂樓的窗戶上,隱約能看見有一個伸出來的布條在晃動,接著就是俞可心聲嘶力竭的聲音,她幾乎是帶著哭聲向我們大聲地呼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