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情場糾葛
張文建憤憤不平地用手指了一下不遠處依然捂著鼻子的李誠,憤憤不平道:“他幾乎在大部分的時間裏,都不讓欣悅離開他一步,不是讓她做這個,就是做那個?要不是因為他有那麽幾個臭錢,欣悅怎麽肯忍氣吞聲做了這麽久的事情?”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了?我無法理解,關欣悅到底給這幾個男人施了什麽魔法,居然能讓他們完全失去了自己的判斷力?她生活在21世紀,又不是生活在封建社會,難道在她們的眼裏,關欣悅沒有一點兒自由?難不成他們認為關欣悅是簽了賣身契嗎?還是說若她離開了李誠,就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就算真的有所謂的勞動合同,大不了辭職,甚至寧願出一部分賠償金不就好了嗎?張文建的反應,再度印證了我的猜想:關欣悅絕對不是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麽單純,她用很高明的手腕,玩弄著這些癡情男子的感情。(m首發)聰明如李彬都能上當,更何況眼前這個看起來樸實的張文建?
“我能明白你的心情,所以現在你得仔細想想,她之前有沒有說過什麽。所有的細節都很重要,說不定能幫我們找到什麽線索。”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忙開口問道,張文建和關欣悅是同一個公司的人。之前秦鳴大張旗鼓的問話,顯然並沒有從張文建這裏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張文建依然沒能從自己的情緒裏走出來,憤憤不平地再瞪了李誠兩眼後,他才低聲道:“其實那幾天……我也在和欣悅鬧矛盾。她說的那些話……讓我覺得很有壓力,因為我沒有自己的房子,也暫時沒有能力給她想要的東西。但我會一輩子對她好的……”
“這麽說你跟她之間……不會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吧?”我吃了一驚。關欣悅太令人難以琢磨了。難不成她的真愛是張文建?
張文建的臉幾乎要皺成一團了,他過了一會兒才歎了口氣道:“沒有,她說她想過平常人的日子。甚至還提過要離開這裏。但我做不到,離開了這裏,我不知道還能去什麽地方?還能怎麽開始新的生活。她太情緒化了,當時提了一下,很快就像是又忘記了。不過就在前幾天,她說想出去散散心。”
“出去?去什麽地方?”我又是一愣。在關欣悅的住處,似乎並沒有發現旅行箱一類的東西。還有那些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的絲巾。秦鳴和那些同事們,幾乎搜遍了所有的地方,卻沒有找到那些東西。張文建的這番話,再度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張文建皺了下眉頭,“不知道。她怎麽說呢?我一向猜不透她心裏在想什麽。可能隻是去周邊的什麽景點走走吧?對了,就在那天……就是她遇害的前一天,當時我去找李總匯報工作,經過她辦公室的時候,聽見她在打電話,好像說是要去什麽島。我問她的時候,她隻是說在跟一個旅行社打電話。”
“除了你們工作上來往的人之外,你有沒有見過關欣悅和別的人有什麽來往?比如說她的親人?朋友?或者關係比較密切的人之類的?”看來張文建知道的東西也不是很多,關欣悅顯然刻意在他的麵前隱瞞了不少東西。我問著話,同時卻在考慮著張文建的話,關欣悅真的有出行計劃嗎?
張文建皺了皺眉頭,過了好大一會兒才道:“你說她的親戚?我倒是見過一次。那是很巧的一次,我在路邊的咖啡館看見她和一個男人在裏麵喝咖啡。後來我問她,她說那是她的表哥。”
“表哥?”這個線索激起了我的興趣。之前的調查並沒有發現關欣悅有什麽親戚。她的母親早已經過世,而父親那邊看起來已經好多年不來往。更重要的是,我也沒能從朱鈴那裏得到任何有關她親戚的消息。會不會是關欣悅有意隱瞞什麽?那個人不太可能是李彬吧?李誠和李彬公司上業務有往來,張文建應該見過李彬的。“他叫什麽?不會是李彬吧?”
果不其然,張文建搖了搖頭:“李彬,那個之前一直想要追求欣悅的花花公子?怎麽會是他呢?那個人我雖然隻見過一次,但絕對不是李彬。”
詢問了半天,依然沒能從張文建的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一切都像之前調查的一樣,關欣悅的生活很規律,生活圈子極小。張文建遲疑了半天才道:“要非得說她有什麽特別的愛好,那就是偶爾會去一趟圖書館。我曾經……在那裏見過她兩次,不過每次她都是一個人。沒什麽好奇怪的。”
圖書館?這還真是一個大發現。或許,我應該從這裏著手調查一下。事情越來越奇怪了,好像關欣悅有意在自己的房間裏抹去了自己存在的線索。她愛絲巾,既然是個愛書的人,可在她的房間裏我們卻沒有發現絲巾,也沒有發現跟書有關的任何東西,包括可能存在的借閱證。我記下了張文建說的那個圖書館的名字,或許在那裏能發現點兒什麽。
張文建痛苦地捂著自己的頭,突然道:“我覺得肯定和李誠有關係,不會有錯的。欣悅曾經跟我說過,她想要離開李誠。可是李誠說過,他是絕對不會讓關欣悅活著離開的。”
“你覺得關欣悅對他有那麽重要嗎?”我思慮再三才開口問道。我終於勉強出聲問道,他顯然正在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如果真是那麽忘情,他不太可能這麽快就自己的秘書來這種地方幽會吧?”
“他就是個不懂感情的禽獸,甚至可以說是禽獸不如。”張文建咬牙切齒道,“他隻不過想用那樣的方式,來控製欣悅的一切。人死了,對他來說就沒有任何價值了。你應該讀過書,也應該知道,資本家的每一個毛孔,都滴著肮髒的血,而李誠,就是其中最齷齪的代表。所以我把他打了,就算你們要把我抓起來,我也算出了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