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前女友
“我們已經查過了監控,就從報案到案發的前一天,中間的確來過了兩三個人,一個送奶工,每天早上七點左右都會準時出現。根據監控顯示,第一天他送牛奶的時候,正在跑步的封濤從外麵回來,封濤把家裏剩下的奶瓶交還給了送奶工,第二天早上……就是今天早上,他也差不多同樣的時間來送奶,因為要換回奶瓶,所以他按了好半天的門鈴,發現門並沒有鎖上,就推門進去了,結果就發現已經死亡的封濤。當時他嚇得也夠嗆,我們已經錄完證詞。因為受了驚嚇,奶品公司已經派別人暫時接替他的工作,他已經被我們送回了公司宿舍,隨時等著我們的問話。”已經在現場開始配合工作的徐輝幾乎得到了我們想要的全部資料,所以他滔滔不絕地向我們介紹道。“第二個出現在這裏的是一個女孩子,大概是在昨天上午10點左右,她戴著一個……據說是叫英倫風的帽子,還圍了一個寬大的圍巾,臉上戴著墨鏡,身上穿的是一件深藍色的風衣,手上還拎著一個價格不菲的名牌包。這個女孩子出現得有那麽一點兒奇怪,不過因為她看起來很會打扮自己,所以保安們還是留意到了她。她按了封濤家的門鈴,而且我們已經提取了指紋,不過根據上麵的監控顯示,他們兩個隻是在門口說了幾句話,那個女孩子看起來情緒有些激動,封濤還從家裏拿出一些紙巾遞給了她。隨後她就走了。不確定她的身份;第三個出現在這裏的是一個打花傘、下穿裙子的女人,她也同樣按響封家的門鈴,時間大約是在下午兩點左右。封濤從裏麵走了出來,至於兩個人的情形,因為那女人的傘遮住了監控,所以看不清兩個人的行為,隻能看見兩個人在一起待了大約兩三分鍾的樣子,封濤就轉身回到了房間,而那個女人在門口待了一會兒後,才算離開。”
說到這裏。徐輝總算是停了一下。他頓了一下道:“我們正在努力查找這三個人的下落,聽說送奶工已經找到了,不過想來可能他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麽,那是本地一家有名的奶廠固定的工人。而且這一片的奶都是他送的。奶瓶也是密封好的。根據我們的詢問。因為經常會有人留下奶瓶。所以他們一般都會催定奶的人按時還回奶瓶,所以他才會進去。”
他們的辦事效率還是相當快的,很忙那個打傘的女子被找到了。不過她並不認識封濤,而是前來應聘的一位小保姆,據說還是之前張若鳳定好的時間,不知道為什麽沒有取消,可能是覺得家裏有人吧?聽說警察在她的時候,她也嚇了一大跳。提起當時見到封濤的情形,她也頗有幾分氣憤,封濤態度十分冷淡,讓她意識到自己被封濤瞧不起了。最後他隻說等張若鳳回來以後再處理,並沒有要留下她或者是試用的打算。
“當時你看到他的時候,有沒有覺得他有什麽異常?比方說,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或者是臉色不太好看之類的?”我繼續問道,她是最後一個見過封濤的人,所以她的證詞很重要。
不過這個看起來大約隻有二十歲的女孩,似乎有著極強的自尊心,而封濤當時的態度很是輕慢,所以給她的感覺很不好,就算是現在提起來,她依然是受傷的表情,除了一問三不知,隻是對我們說:“當時他說話還是挺快的,看起來相當不耐煩,我說自己來這裏是幹什麽的,他對我說,‘誰讓你來的,你就給誰打電話’。你看看,明明他就是這樣家的男主人不是嗎?就算是真的看不上我這樣的小保姆,直接讓我走不就完了?現在我還是很慶幸沒有給他們工作,這樣見錢眼開的人,多跟他們待一天也是個大麻煩。”
她的不耐煩卻隨著秦鳴的出現而不見了蹤影,他那一張臉就足以讓這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臉紅,更別說他很有耐心的模樣了。讓我不得不承認,果然人人都是外貌協會的人。
“我記得當時他的手裏好像拿著什麽東西,我是從鄉才來這裏打工的,見識得不多,但是看起來像是個u盤,是紅色的……”在秦鳴的努力之下,那個小保姆努力地回想起站在那門口的幾分鍾。最後,像是怕秦鳴有些失望,她急急忙忙道:“對了,當時他出來的時候,我看正對著門口的地方放著個筆記本電腦,我想他可能是在工作。”
兩個小時之後,徐輝口中那個戴著英倫風帽子的女子出現在我們的麵前,她脫下了帽子,一頭微微發黃的卷發披在頭上,看上去還頗有幾分歐美範兒。或許是早已經對我們的目光有些習慣,她搖了搖頭道:“這是自來卷,不是我特意去做的卷發。好吧,現在我們是不是能先來討論一下,你們為什麽請我到這裏來嗎?來這裏的路上,我已經聽說封濤出事的消息。不過像他那樣的情場浪子,應該不會想不開吧?你們找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調查看我是不是跟他的死有關對嗎?不過我勸你們還是暫時放棄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了,我跟他……雖然我很恨他,但還沒有到了非得要他性命的時刻,更不會拿自己的前途作賭注,你們還是仔細調查一下他身邊的人吧。像他那樣的人,不可能不得罪自己身邊的人。”
跟封濤有著同樣的留學經曆,隻不過回國之後她選擇了進入了穩定的事業單位工作。這兩個人的生活軌跡,是不是有什麽交叉?聰明的她顯然並沒有打算就此頓住話題,而是望著我解釋道:“回到家鄉之後,我第一個人認識的人就是你,其實我很早之前就想找你,隻是沒想到我們會在這樣的場合下見麵。我叫鄭曉晨,其實跟封濤算是老相識了,因為當初我們是同一批申請的出國,而且去的還是同一所大學,隻是選了不同的專業。他跟我的生活並沒有什麽交集,隻是我的朋友……是他的……應該說是前女友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