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牽扯
蕭雅?我頗為吃驚地望著他,在確定這個名字之後,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朱家佑提到蕭雅時的含糊其辭,更讓我好奇他們兩家到底是什麽關係。而湯茵似乎對蕭雅也頗有微辭,但又不願意提起,那又是怎麽回事呢?
我認真地詢問了半天,王立然並沒有透露他們公司的狀況,在他看來,唯一值得一提的重大事件就是注資藥廠的事情。當年的朱猛從做房地產外包發家,自然引來不少人的豔羨,從那個時候開始,朱猛就陸續接到一些恐嚇信,也曾被人跟蹤過,但卻並沒有造成什麽嚴重後果。
和王立然的交談剛剛結束,朱家佑就出現在我的麵前,他顯然被這件事情鬧得焦頭爛額,再三確認湯茵隻是受了皮外傷之後,他皺眉問道:“你們既然已經插手,就全部交給你們處理了。我倒是非常想知道,是什麽人那麽大的膽子,居然大白天行凶?他們有備而來對吧?我猜他們並沒有留下什麽線索吧?生意場上不基本上都是這樣嗎?幹淨利索,不留任何尾巴。我倒想知道,什麽人那麽大的膽子。”
“這是我們的工作,有了確定的結果之後,我們會盡快通知你們。”朱家佑的話讓我吃了一驚,他似乎對結果並不在心。我認真地敷衍著,同時也在考慮,有沒有可能從朱家佑這裏得到些什麽消息。“關於淩風……我說說那個讓你們提到名字就頭痛的老太太,你有什麽看法?”
“照理說。她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而且我們知道她那個從來都不怕得罪人的性格,所以也怕她出現,一開始就決定不請她過來。我們發出的邀請函都是事先統計好的。我媽曾經說過,淩風不是一個社會關係特別複雜的人,她很少參與什麽交際,所以我認為,她出現在這裏,如果沒有第三個人的參與,事情絕對不應該是今天這個樣子。”朱家佑的臉上多了一抹疑惑的表情,他歎了口氣繼續道:“我們是在生意場上打拚的人。自然懂得該怎麽樣夾起尾巴做人。可再怎麽低調。還是會有眼紅的人對不對?”
“這麽說起來,你們和淩風的關係還算是不錯?你們和她之間的來往頻繁嗎?”我試探性地追問道,“她有沒有可能……”
“見過幾次,她是一個很古怪的人。似乎跟我媽的關係還不錯。她的名聲我早就聽說過。而且還聽說過她一向見錢眼開。不過話說又回來。自從發生過那次意外之後,她一直都特別小心,寫東西的風格也出現了轉變。所以我擔心的隻是。會不會真的有人在背後使壞,為的就是借助她的手,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朱家佑鄭重其事地望著我說道。
“這麽說你們和淩風的關係很近?這麽說你們知道她的住處嗎?”我好奇地追問了一句,朱家佑的表情還真是奇怪,不過有一點兒我可以肯定,首先他在努力地撇清和淩風之間的關係,而另外一方麵,也印證了我們之前的猜想,他們和淩風並不像他們說的那麽簡單。
這也正是讓我們覺得奇怪的地方,到現在為止,除了靜月灣那個住所之外,登記在她名下的產業還有六處,不過都沒有找到淩風的下落。此刻秦鳴他們也有些慌了神。我也覺得特別奇怪,捅了馬蜂窩的老太太,難道已經不見了蹤影?
“出事了,艾瑞……”就在我繼續向朱家佑追問淩風可能的住處時,林子很快打來了電話,電話那天她的聲音很是急促,連聲道:“一個被稱為先鋒派新秀的畫家,剛剛……有人給我們打電話說,事情出現了意外,因為淩風的話說得相當不客氣,那位畫家受不了那樣的刺激,所以給自己的朋友們發過去一封遺書之後就自殺了……所幸的是發現的比較早,他又是住在酒店裏,送去急救之後狀況已經穩定下來。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先去向他的家人打聽一下……”
林子隨後念出了一串號碼,那是那位人稱艾瑞的畫家的助手。據說秦鳴已經先行趕到了那家酒店,希望能向那位助手了解一下情況。
當我趕去的時候,顯然那位助手的態度並不十分合作,而且對隻有我們到場,卻沒有媒體工作人員更是大為不滿,他皺了下眉頭,淡淡道:“艾瑞跟我說過了,這樣的事情,總得還他一個公道,現在人還躺在醫院裏,你們沒有找到那個始作俑者,難道就這樣讓我們兩手空空地回去嗎?你們內心有把我們當成受害者處理嗎?”
顯然這是一個鬧事不嫌事大的人,在他說出這些話之後,我認真地將那篇報道擺到了他的麵前,輕聲地詢問淩風提到的哪部作品,是屬於這位叫艾瑞的畫家。同時也提醒他們,現在已經牽扯到了案件,希望他能認真地協助我們調查。
“案件?”那位助手的嘴張得大大的,顯然沒有辦法接受我給出的結論,過了一會兒他才勉強合上嘴,歎了口氣道:“那又有什麽關係呢?反正我們是受了刺激,而且我們的畫也的確參展了,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最起碼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吧?難道我們就這樣白吃藥了……我的意思是說,我們白受了這樣的刺激嗎?”
秦鳴和我交換了眼色,跟我們的身份比起來,眼前這位助理顯然更希望能引起媒體的注意,恐怕更多的是想要借住這件事情成名,而並不在意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艾瑞是因為想不開,所以才會做出那樣瘋狂的舉動。可話又說回來了,這個像是瘋子一樣的淩風,憑著自己的身份,就能這樣欺負人嗎?我們可是有影響力的人,要是真的因為他瞎說八道,給我們造成了不好的影響,後果誰來承擔?”那位助手咄咄逼人的繼續追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