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謊言

“你總算是來了,我也沒什麽大問題,隻是因為這些天擔心的事情太多,再加上受了一點兒驚嚇,所以才會暈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看起來好像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對嗎?小蔣怎麽樣了?”湯茵的臉上勉強露出一點兒笑容,朝著淡淡道。

她的表情像是完全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事情。看她的樣子,似乎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一樣。看她的樣子,完全沒有受什麽傷,這讓我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不用擔心,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我們之前在你們的房間裏做了認真的調查。不過在那之前,我想聽你說說看,你想跟我說什麽?當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望著湯茵,看著她略帶一絲緋紅的臉頰。

“你說那個,我隻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想要跟你談一談,關於猛哥和淩風之間的事情。”湯茵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太自然,她還不忘輕輕歎了口氣。

湯茵的表情看起來頗為不安,她在提到淩風這個名字的時候刻意停頓了一下,同時還有些緊張地瞟了一下門口。再聯想起湯茵房間裏的布置,我不由得對這個表情頗有幾分憔悴的女人多了幾分好奇心。“你說後來發生了什麽?後來發生了什麽?我一直都在打電話,聽見小蔣大叫了一聲,我感覺有些心慌,之後什麽都不知道了……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沒什麽。”我看著眼前這個表情平淡的女人,總感覺她有點兒高深莫測的感覺。原本看起來清楚的臉上像是多了一層麵紗。

“我對你說了謊。其實……怎麽說呢?我在很早之前就知道馮鈴這個人,隻是去一直都不知道她就是那個曾經去我們學校做過講座的淩風。那天是我負責招待她,也就是在替她進行信息登記的時候,我才第一次看到那個名字。我還記得那個時候我和朱猛的關係才確定下來之後不久,他曾經提到過馮鈴這個名字,隻是沒想到,這個名字會成為我的噩夢。”湯茵的眼睛垂了下去,顯然是完全陷入了回憶之中。

“這麽說你早就對他們進行了調查?”我感覺自己的認知已經完全被刷新了,這個女人還真是沉得住氣,直到現在才說出這句話。那麽也就是說。之前她說的一切。都是在有意掩飾她早就認識淩風這個事實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那麽有能力的人,我隻是個小女人,一個一心隻盼著過自己日子的小女人,雖然我早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湯茵用手抹去了眼淚。微微搖了下頭繼續道:“我幾乎是猜疑了二十多年。每天都活在不安之中。生怕哪天突然之間猛哥就不見了,帶著那個看起來嬌小的女人……消失不見了。直到兩個月前,我才對淩風進行了一係列的調查。可結果……”

“你得出了什麽結論?”我頗有幾分好奇地開口問道,湯茵的忍耐力超出了我的想象,能想象得出她可能會做出什麽樣的猜想。就算此刻已經七十多歲,但淩風依然是一位優雅的老太太,她的那份從容,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湯茵歎息著搖了搖頭道:“她居然是公公……一輩子惦記的人,也是猛哥這輩子最討厭的人,也就是因為她的存在,才讓婆婆一輩子過得不幸福。真是太傻了,我如果一開始就問的話,可能就不會忍受那麽時間的痛苦了。我一直都把她當成了情敵。”

“這麽說起來,你和她之間其實應該一直都有來往的對嗎?而且她還不停地向你打聽和朱猛之間的關係?”我有些不太明白湯茵的心結,既然明明不喜歡淩風,為什麽還要背著朱猛跟她之間有聯係?

“你怎麽知道?”湯茵一臉詫異地望著我道,“難道你……不會的,我們每一次的見麵都是秘密進行的,而且瞞過了所有的人……”

“但每次你還帶了一個同行者對吧?那個人就是你的兒子朱家佑。”我皺了下眉頭,湯茵顯然依然還有所保留,如果我不說這話,她依然還要自說自話。“那麽你們買下淩風的那套房子,其實也是你們之前事先就商量好的對嗎?要不是你的堅持,朱猛不會買下那套房子,可如果不是淩風的安排,你們不太可能住進那個小區不是嗎?聽說你們那套房子的成交價,似乎對你們來說也是一個十分令你們心動的價格對嗎?”

湯茵愣住了,半天才勉強點了下頭道:“淩風和我之間的交往,那個時候家佑還很小,隻是沒想到他那個時候已經有了記憶,每次都是她約我出來,我不想去,可是為卻拒絕不了她。直到猛哥的事業有了起色,我們彼此之間的聯係才算是斷了。第一是時間不允許,第二猛哥的身邊也有了更多的女人出現,我認為他可能……可沒想到,他們居然會是這樣的關係……我真是太傻了,早就該想到的,他們之間的年齡差太多了……我們現在住的那套房子,你說的不錯,是淩風出的主意,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可我知道買下那套房子,按照眼下的價格我們就賺下了一筆錢,猛哥是個很節儉的人,如果不是我堅持,他是不太可能搬到那裏去住的。”

“那你想對我說的就是這個嗎?”我望著她,不太明白她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提這樣的事情,“如果隻是這樣的事情,你不會如此著急地把我召去吧?肯定有什麽讓你在意的事情,才會讓你迫不及待地打這個電話對不對?”

“我是……”湯茵啞口無言地望著我,“好吧,我是聽說你們一直都在調查淩風,有些擔心猛哥會知道過去我和她之間的交往,到時候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才好。因為他的確不怎麽喜歡淩風,通過這次的畫展,我才知道他的性格有多麽的固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