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詭運(1)

清晨,陽光早早的溜進了徐清的書房。徐清懶腰一伸,在**打算打幾個滾的,卻發現旁邊有個人,滾不動。

“咦?小月,這麽早就來啦,我還不想起床……”

“我的手,怎麽在……”

“小月,你怎麽在我**?”

“呀!我把你上啦?!”徐清腦袋昏昏沉沉,不知道說什麽好,小月也羞赧不知事,幹脆埋在被子裏躲貓貓。

這一動作倒是讓徐清嚇了一跳,忙道:“小月,你別想不開被子裏麵是憋不死人的……哦,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小月,對不起,原諒我好不好,我對你負責……”徐清心裏後悔,也慶幸身在古代,不然又是三年起步……

小月耳邊隻有嗡嗡聲,聽不見徐清的說話,繼續埋在被子裏不肯動彈,因為,她和徐清還是一絲沒著的窩著啊。

“小月,你說句話……”徐清見小月沒動靜,輕悄悄掀開了被頭,小月又嚇了一跳,像一隻受傷的兔子一樣,顫抖著、半帶自哀,半帶可憐的看著徐清。

小月生得本就清新可人,似出水蓮花,這一可憐兮兮的樣子躍然臉上,看得徐清“食指”大動。

“小月,你……”徐清溫柔地說著,理一理小月的頭發,小月順勢擁在徐清胸膛,緊緊抱住徐清。

在接近徐清身體那一刻,小月感受到了徐清身上那一根“燒火棍”,火一樣燙人的棍子!小月嬌軀一震,她昨天晚上可領教了那燒火棍的厲害!不過,小月沒有後退,而是堅定的迎上去,緊接著……

徐清差點yu火燒身,爽快一下子後,連忙後退,道:“小月,你是願意的?”

“小月,隻想服侍少爺……”

又撩我,她又撩我,想起小月初次見麵之時,比徐清還大上幾歲,可如今徐清成熟愈加,小月卻比起當初還要“鮮嫩”。呃,多不多汁兒,就不得而知了,昨天喝醉了,哪裏記得半點?

扭捏了一柱香光景,徐清穿上了衣服,坐在床邊,如果有一根煙,一口檳榔就更妙了。徐清問小月:“小月,是昨天晚上,還是今天早上?”

“少爺,是昨天晚上。”小月屬於偏理性的女子,徐清這一坨燙炭離開之後,她的羞赧也就少了許多,說起話來也聲音大不少。

“晚上,你晚上怎麽會在我的房間?”徐清想了想,驚訝的說道:“是雪兒,雪兒讓你來的?”

“嗯嗯,是夫人讓我來的……”小月見徐清麵色不是高興的樣子,緊張補充說:“少爺,你不要怪荀妹妹,她都是為了少爺舒坦呢。”

“這個事,你們計劃多久了?”

“少爺還記得上次你突然闖進來,看見我和夫人說體己話嗎?”

“那個時候你們就……好吧,她怎麽想到讓你,讓你……”徐清不好說出口了,小月聽了也明白,道:“小月在那之前,就喜歡上了少爺……”

徐清摸摸下巴,我有那麽吸引人嗎?又聽小月喃喃:

“荀妹妹發覺了,沒我責怪,卻和我說白了,她,她讓我準備好了,以備不時之需……”

小月語畢,徐清心裏自是了然,兩個女人的選擇和計劃,全部是因為對徐清真真的愛,不是宮鬥劇裏麵那些“李代桃僵”,“移花接木”,“借機上位”的片段。徐清感慨啊,人生如此,夫複何求?

想清楚這些,徐清裝作生氣的樣子,拍了一下床邊,道:“你們兩個幹瞞我,我要懲罰你們兩個,雪兒身子不便,小月……”

“你準備承受我無邊的怒火吧!”

“啊……少爺,憐惜……”

事後,徐清把二女叫到一起,好好的教導了她們一些相親相愛的話,家和萬事興的道理。沒想到二女莞爾一笑,說,早就知道了。徐清於是大感放心,高高興興的拿了錢賞了刺史府上下,又親自下廚給二女好好的整治了些補湯,營養滿滿,修複損傷……

後院起火,蕭薔之禍遠比外在的那些威脅要強的多,破壞性也大的多。有了荀雪兒和小月的治理,刺史府井然有序,加上**業的一隊人馬也選拔出來了,安全也得到了保證。

左右無事,徐清就想到處去逛一逛,瞧一瞧自己治下的百姓如何生活,過得怎樣,而且這個想法愈來愈強烈。

七月,乞巧一過,徐清終於下定決心,要巡視滄州一圈。單素衣,小草帽,騎頭老驢,徐清穿得像一個鄉間小地主。牛吃草是農夫、長工打扮,牽著驢走在前麵。

去哪兒?先去海興看看吧……海興是滄州最貧困的縣,怎樣讓海興富裕起來呢?徐清想借此機會找到答案。

騎驢入海興,遇到了一群孩童追著蚱蜢跑,一邊跑一邊唱讀道:“兩人友,三人師。餘糧有,盜匪驅。水滿田肥雞鴨跑,青苗爭高年景好!”

初聽之下,徐清便明白了兒歌裏的意味,“兩人”“餘”,是徐,“水”和“青”是清,加起來就是徐清了。如果第一首兒歌還有牽強附會的意思的話,那麽下一首,就肯定是說徐清了。

又聽見那群兒童唱道:

“徐公子,是宿星

下凡來,把田均

肚飽力足安耕田

家家戶戶機杵聲”

這幾句話一出,牛吃草也明白了, 是說徐清來了之後,吃得飽了,力氣也足,耕完田地還能做些別的手工活兒,牛吃草咧嘴一笑:“少爺,他們在唱你呢!”

徐清倍感欣慰,這就是民心啊,看來我做的事情還是有作用的。這也許就是成就感吧?

可這些兒歌是誰傳唱的?難道是百姓有感而發,徐清搖搖頭,心道滄州這些地方還是有人才的。

在被幾首兒歌刺激了一下後,徐清忽然這個刺史當得挺有味道的,於是愈加有興趣去思考如何開發海興了。

圍著幾天的打探下來,徐清瞧出來了一些端倪。

農業社會嘛,製約經濟發展的無非就是土地,種糧食不能多產,那個地區就會窮。徐莊在沒有徐清的大改造之前,也是貧困得不行,一旦修了渠,挖了井,立即改天換地。

海興海興,依海而興,有了這個名,卻不副那實。

海興由於近海,境內三分之一的土地是灘塗,還有三分之一的土地是鹽堿地,剩下的可耕之地不多,還是比較貧瘠的土地。從而出產就少得可憐,果腹也很勉強。

那有人問,怎麽不搬遷出去呢?要知道,在後世,還有些貧困村莊的人,有許多“鄉土情節”的人,窮到穿開襠褲也不肯遷移。

徐清想的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海興麵對著這麽一大片富饒的海洋,就算是靠著撈海貨也不必如此貧困啊。

隻是徐清不知道,因為交通和保鮮技術不行的,加上下海風險太大,宋以前,華夏古代海洋漁業一直不發達,偶爾有幾個漁夫,也隻是比棄民好不了多少。

思量片刻,徐清覺得,海興縣的出路還是要從海洋上找。因為有一種安全易得的東西,在這一片海取之不盡,且利潤頗高。

騎著驢,徐清慢慢行近海邊。

事實上,徐清還是挺激動的。來唐之前,他還沒見過真正的大海呢……

看電視裏麵,那個海邊:細沙碧浪,闊遠無邊,鹹風徐徐……撿貝殼,拾海螺,聽海的呼喚!多美……

可……徐清問清了路線,跟著指引到海邊一看,傻了眼:“牛吃草,你看見海了嗎?”

“沒有……”牛吃草搖搖頭。

“你給了那指路人多少錢?”

“五文錢……”

“一文錢就行了,你給這麽多幹嘛,錢多啦?”

“不是你讓我多給的嗎,還……還說什麽就當作門……門票啥的……”

“昂,好像是有這麽回事。”徐清無奈,騎著驢左看右看,除了一片濃茂的森林,哪裏有一絲海的樣子?連水都沒有……看不見,徐清靜下來聽,果然,有幾分海浪拍擊的聲音。徐清忽然想起來了人與自然還是貝爺求生裏麵說過,海邊通常是有一大片紅樹林的,麵前這些樹應該就是類似的。

徐清走了五六裏,艱難的找到一處海崖,爬了上去,往東一眺望,是海!

沒有徐徐風,細細浪,隻有波濤洶湧,白浪滔天,卷起來,有如千堆雪,拍擊海岸。

目極之處竟然有一漁船,張帆撒網,與這大海鬥得正凶,絲毫不肯屈服。

壯美啊!

白浪滔天落幽燕,秦皇島外打魚船。

片帆流知向誰邊?一片汪洋都不見……

秦皇魏武同臨此,揮鞭碣石有遺篇。

……

“唉……”徐清本來想抄抄偉人詩詞的,還改編了一下,卻沒想到中氣不足,才氣不濟,最後一聯久久念不出來。有倒是有幾句,可那股氣勢,遠不能比上前文半點。

畢竟,偉人要做的,是改天換地的大事,徐清想做的,隻不過是想好好活下去,順便做點改天換地的事情……

“少爺,下去吧,這裏風大……”

“唔,我們去海興縣縣城,我有辦法了。”徐清心想,隻有一個辦法了,伐林造鹽田。不僅為了海興百姓考慮,也為了那一張空白聖旨所欠下的債。

“少爺做的,都是大事,嘿嘿……”牛吃草憨憨的笑。走到崖下,徐清看見,栓住的驢旁邊站了一個鬥笠漁翁。

“喂,兀那漁翁,幹嘛呢?”牛吃草以為有人偷驢,急忙喝到。

“牛將軍勿驚,小老兒是找刺史大人的……”那鬥笠翁嘶啞著聲音說到。

徐清麵色一沉,手已經摸到了懷中的火槍,道:“你是怎麽知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