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車遲救眾僧
聽說唐僧過了黑水河,又走了一段太平的路程,雖然一路是荒山野嶺,很少見人家,但卻也沒有遇見什麽困難,安安穩穩地走了數月,順便領略了一番異域風情。
轉眼又是一年春天,唐僧師徒終於來到了一個新的國家?一一?車遲國。這個國家重視道教,貶低佛教,甚至到了兩個極端!這裏重道輕佛的原因無非是那朝堂上幾個妖道在作怪,整天裝神弄鬼,哄得那車遲國的國王和王後皆都對他們很是信服,而且還給他們封了國?師封號,使得重?道輕佛之風更甚。
想到這車遲國的情況,作為和尚的唐僧感到壓力很大!怕是進城之後,又要受到一些無禮的待遇了。不過,疼僧還得去。
師徒幾人這日已經來到車遲國的王城附近數十裏的地方,卻現有眾多僧人正在賣力地拉著板車、抬著石頭,隻是這裏地形崎嶇,那些僧人幹起活兒來顯得十分的吃力。有的地方山陡路窄,滿載石塊的板車根本就拉不上去,但那些和尚還是得使出吃奶的勁兒往上拉。因為在他們的背後,正?有兩個道士打扮的人,拿著皮鞭驅趕他們呢!若是走得慢了,背上定然會吃上兩殷子,那日子過得,跟非洲黑奴差得不遠了。
唐僧見此情景,便忍不住道:“徒弟們,跟著為師衝過去,把那兩個偽道士幹掉?!”剛說完,悟空便已經率先衝了出去,金箍棒唰唰兩下,那兩個耀武揚威的道士便成?了兩攤血肉。八戒和沙僧返還沒動身呢,便見大師兄已經搞定,便也老老實實地踉在唐僧?身邊。
那群和尚見有人忽然打殺了監督他們的道士,不僅沒有欣喜之感,反而很是驚慌,直問悟空道:“你是哪裏來的和尚?怎麽下手如此之重?”
悟空嘿嘿笑道:“別管俺是從哪來的,反正俺是來救你們的。不用謝,不用謝了?!”
那些和尚道:“哎呀,你把他們兩個打死了,我們可怎麽辦啊?”
悟空不解道:“哦???休麽怎麽辦?說給俺聽聽!”
那為幕的和尚道:“你這外來的和尚,真是不如道我們車遲國的情況啊。這話說來可就長了。
悟空道:“那你?長話短說。
那和尚便道:“好吧,你聽我說,隻因二十年前,車遲國內大旱,國王請我們求雨,可?是無論如何卻也求不下來。恰好此時來了三個仙長,擁有祈求風雨、點石成金之法術,他們求下了雨,緩解了國內的旱情,所以國王便重用他們,還封了他們為國師,後來更是稱呼其為兄長,這國師便成了皇親國戚了。而這三位仙長,卻是信道謗佛,極力反對佛教,而那君王竟然也同意,便把我們寺拆了,度牒追了,不放歸鄉,亦不許補役當差,卻把我們賜給那仙?長家使用,當苦力?!?如果有遊方道士至此,便可以去拜見國王領賞;若是和尚來,不分遠近,就拿來與仙長家當傭工。”
悟空道:“想必那道士還有什麽法術,蠱惑了君王?若隻是呼風喚雨,也都是旁門小法術耳,安能動得君心?”
那和尚道:“他會摶砂煉汞,打坐存神,點水為油,點石成金。如今興蓋三清觀宇,對天地晝夜看經懺悔,祈君王萬年不老,所以就把君心惑動了。”
悟空嘿嘿笑道:“原來如此,那你們都走了便罷。”
眾和尚苦笑道:“老爺,走不脫的!那仙長奏準君王,把我們畫了影身圖,四下裏長川張掛。他這車遲固地界也寬,各村店集等地方,都有一張和尚圖,上麵是禦筆親
若有官職的,抓住一個和尚,官升三級;無官職的,抓著一個和尚,就賞白銀五十兩,所以根本走不脫。且莫說是和尚,就是頭剪得太短的、禿子、毛稀的,都也難逃。四下裏捕快、緝事又多,怎麽都走不脫的,我們沒奈何,隻得在此苦捱。”
悟空道:“既然如此,你們死了便就是了。
眾僧鬱悶道:“老爺,有死的。到處捉來的和尚加上本處的和尚,共有二千餘眾,到此熬不得苦楚,服不得水土,死了有六七百,自盡了有七八百,隻有我這五百個不得死。”
悟空道:“你們怎麽不得死?”
眾僧道:“懸梁繩斷,刀刎不疼,投河的飄起不沉,服藥的身安不損。
悟空嗬嗬笑道:“那你們也算造化了,天賜你們長壽呢!”
眾僧苦道:“老爺呀,你少說了一個字兒,是長受罪呢!我?等日食三餐,乃是糙米熬的稀粥,到晚上就在沙灘上露天睡覺,才合眼就有神人擁護。
柃空道:“神人??嘿嘿,想是你們累苦了,出現了幻覺,或者是見鬼了吧?”
眾僧道:“不是鬼,乃?是六丁六甲、護教伽藍,到晚上就來保護。隻要有要死的,就保薦,不教他死。”
悟空道:“這些神卻也沒理,隻該教你們早死早升天,卻來保護幹嘛??這樣保護,卻是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眾僧道:“他在夢寐中勸解我們,叫我們不要尋死,且苦捱著,等邵東土大唐聖僧往西天取經的羅漢。他手下有個徒弟,乃齊天大聖,神通廣大,專秉忠良之心,與人間報不平之事,濟圃扶危,恤孤念寡。隻等他來顯神通,滅了道士,還敬你們沙門禪教哩。
悟空聞得此言,心中暗笑道:“原來俺老孫的名頭早已經傳到了車遲國了啊!?嘿嘿-……”悟空心中一陣得意,猛地跳上一輛石車,左手叉腰,右手一揮,道:“俺就是你們說的那個齊天大聖!”
“嘩?一一”眾僧一陣嘩-然,卻有僧人道:“我們夢中曾見一個老者,自言太白金星,常教誨我廠等,說那孫行者的模樣,莫錯認了。他說那大聖有一雙火眼金睛,圓頭毛臉,尖嘴猴腮,像雷公似的。慣使一根金箍鐵棒,保護一個從東土大唐耒的和尚去往西天取經。
悟空嘿嘿笑道:“這說得不就是俺老孫a?”
那和尚又道:“那你的金招鐵棒呢?”
悟空從耳朵裏掏出來,變大了,道:“這不是金箍棒是什麽?剛才還打那兩個道士呢,你們這麽快就忘記了?!活該受苦?!”
那和尚道:“這關係到我們的性命,所以才如此認真。請問大聖爺爺,不知那從東土大唐來的和尚在哪裏?”
悟空往他們身後一指,道:“那不是我師父是誰?”
原來,唐僧早已經站在眾人身後了,隻是悟空吸引著所有人的眼光,眾人都圍到了悟空身邊,沒人現他的存在罷了。此時見眾僧人望向自己,唐僧便微笑著舉起右招呼:“同誌們好?!同誌們辛苦了?!”
眾僧人聽他如此說話,齊齊愣在原地,心說莫?非這是唐朝僧人的禮節麽?真是奇特啊!自己總算是見到不一樣的和尚了,真是開眼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