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腳底的傷

韓明軒因南宮俊霖的輕呼而驚醒,自己一直想要冷情絕愛,可惜,自己始終無法真正的做到,所謂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一直以來自己刻意回避不願意去想的問題,卻是真真切切的展現在他的眼前了。舒榒駑襻

這兩天接觸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讓他有些無法適應,壓在心裏,有點喘不過氣來了——有誰能讓自己依靠?

可笑自己曾經明明可以得到一份真摯的感情,卻是因為自己的愚蠢而毀棄…

眨了眨眼睛,故作無妨的揚手,不動聲色的將淚水擦拭幹淨,深吸一口氣,轉身看向南宮俊霖,一股霸氣凜然於世的氣息取代了之前的頹廢無助:“你回去就說,一切如之所願!”

南宮俊霖被韓明軒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更加迷茫,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隱隱覺得即將會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讓他心緒不寧。

也許,是回去尋求答案的時候了。

送走了南宮俊霖,韓明軒矗立在窗前久久不曾動彈…

“喲,韓門主,賞景啊?”

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一聲諷刺,妖嬈嫵媚,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這個女人,早在五年前就開始不斷的挑撥,甚至不斷的從中作梗,讓他蒙蔽了雙眼,親手將自己深愛的女子推遠,傷害。而這女人,差點就害的自己勝敗名裂,身體潰敗,武功盡失…

“軒…”司馬語嫣嬌聲細語,拖著長長的尾音,嗲聲的呼喚了一聲,接著身若無骨的朝韓明軒靠去。

韓明軒朝旁邊退出一步,讓開了司馬語嫣的接近。冷眼看著這個五年前的司語嫣,搖身一變的司馬語嫣。

司馬語嫣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的態度,奇怪,之前不是都好好的麽?雖然中途有四年不見,但是,再次相遇卻是沒有什麽異樣啊?看來,自己得加大力度了…

於是,雖然被冷眼旁觀,司馬語嫣也不氣惱,在呆怔了一下之後,馬上又笑語嫣然,嫵媚一笑:“軒,怎麽了?”說完上前一步,準備往韓明軒的懷裏靠。

韓明軒沒有給她機會,再次退步,一手將對方靠近的身軀推走,生硬冰冷的說:“離我遠點。”

他從來一如此的痛恨自己的渾蛋,以前隻以為與司馬語嫣的結合是對莫綢最好的報複,看著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樣子,隻覺得一切的快感甚至超過了**上的刺激。現在放才發現,他所報複的何止是對方?一直失去的,不光是那曾經有過萌動的真摯純真的情意,還有那本該屬於自己的幸福…

而此時,他覺得與她肢體接觸,哪怕是多與她說一句話,甚至是多看司馬語嫣一眼,都是對莫綢的背叛和不公,是對莫綢那埋藏至深的愛戀的褻瀆——為什麽,知道現在,他才明白呢?

韓明軒不禁冷笑出聲,為自己的悲哀,為自己的無知,為眼前之人的可笑行徑——她以為掌握了男人的一部分,就可以控製住,也許對其他人或許還行,可是,他們也太小看他韓明軒了!

“軒…”司馬語嫣心裏將這個男人恨的牙癢癢,真不知道父親為何要讓她無論什麽辦法都必須重新獲得這個男人的疼愛。

司馬語嫣心裏將韓明軒祖宗八代都問候了個遍,表麵上卻是虛以為蛇,性感的紅唇輕輕勾起,嬌媚而不失溫柔的:“軒,你真的不想我麽?”

說完,將手伸向腰間的束縛,輕輕的一拉腰帶,瞬間腰帶滑落,羅裳輕解,露出潔白的香肩,傲然挺立的酥胸在錦緞墜感的包裹擠壓中若隱若現——凡是男人,看到如此**的場景,想必都會熱血沸騰垂涎三尺,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包裹在身的錦緞,亦或者是那微微冒出的香汗…

司馬語嫣一邊垂手脫掉外麵的紗裙,一邊含情脈脈的注視著韓明軒,婀娜妖嬈的朝著這個曾經讓自己得到最大滿足的男人走去——有多久了,沒有享受過那欲仙欲死的感覺了?

韓明軒在看到司馬語嫣那嬌媚的麵容,玲瓏有致前凸後翹婀娜多姿的身材時,有那麽一瞬間的血脈賁脹,甚至,即使壓抑著自己,下麵的某處依然有了不小的反應。曾經,就是這女人,讓自己一度沉迷於此欲罷不能,那蝕骨**的感覺,讓他可以忘掉一切煩惱不順,包括仇恨,包括那理不清道不明的畸形情感…

分開幾年之後的再次相遇,他們不是沒有試過,看著女人在他身下**~漾呻~吟,那飄飄欲仙的紓解,砰然的釋放,那多麽的讓人**。可是,此時,他卻多麽的希望那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個夢一樣,夢醒了,也就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想著那天晚上所聽到的事實真相,再回憶種種交往結合,韓明軒突然感到惡心,甚至痛恨起自己——閉眼,掩去發紅的**,再次睜眼卻是從未有過的清明。

“軒,讓我伺候你,我要你,我要你快樂…”司馬語嫣一臉迷離,充滿了無限的**。

“大敵當前,沒有興致。”韓明軒將頭扭向一邊,淡淡的說著。

司馬語嫣感受著那如天邊傳來的冷冷聲音,頓時火冒三丈,麵上卻是羞憤難當——自己何時受過這樣的蔑視?

如果說她與眾多男人糾葛纏綿都是處於練功修習,而真正讓她另眼相看的卻隻有韓明軒,不光是這人的“能力”,還有這人的冷酷性格,深重沉府,對仇人的狠勁,還有那偶爾散發出來若有若無的情意——雖然她知道是為誰。作為女人,對這些是何其敏感?

“軒…”司馬語嫣繼續膩膩的叫著,雙眸含著水霧,滿臉的委屈和控訴,讓人恨不得將之融入骨血疼愛…

“如你所想!”韓明軒終於肯正視司馬語嫣,但是那疏遠而陌生的口氣卻是從來沒有過的:“你可以離開了。”

司馬語嫣吃了個閉門羹,不過的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就不再計較這麽多了。隨即交代了幾句,穿上衣衫,便轉身走人——她還得回去複命,以備明日之舉呢。

看著這背影,韓明軒再次嘲笑:韓明軒啊韓明軒,枉你自喻聰明,卻是如此的愚笨!錯把魚目當珍珠,而真正的珍珠,卻是被自己棄之如敝屣。你的這一身是何其的悲哀和失敗!

深深納氣,幽幽吐息,韓明軒將心裏的決定再次肯定——不惜一切代價!

“塵,你帶我到那裏去啊?”樂正宛央納悶的問著墨塵,不是說回去嗎?明天就是成親的日子了,這男人準備將她拉到哪裏去呢?

看著兩手交纏的地方,樂正宛央很想捂額哀歎,這男人沒有看到她現在是一身男子裝扮麽?兩個大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是真麽回事?就不怕被人誤會,罵世風日下,不知檢點?

“很快你就知道了。”墨塵不管樂正宛央如何的威逼利誘,堅決守口如瓶。

好吧,對於這個一個響雷放不出個屁的悶騷男人,樂正宛央隻能送以她的招牌白眼,加鄙視無數——哼,你就繼續保持神秘吧!

“那你放開我的手,總可以了吧?”樂正宛央決定退而求其次,她可不想被眾人看戲般的怪異眼神而燒灼成殤。

“不放,一輩子都不放!”墨塵突然停下來,看著樂正宛央,認真而嚴肅的說了一句,也不待對方有什麽反應,拉著樂正宛央的手繼續朝著目的地而去。

“塵…”樂正宛央被這突如其來仿若告白的話語感動莫名。也不知想到了什麽,隻是幸福而傻傻的笑著——他的塵,原來說起甜言蜜語來卻是如此的感人,那滿腔的深情和溫柔,隻對她一個人釋放,這樣的感覺真好!

“咦,塵,你帶我到這裏來做什麽啊?”樂正宛央看著眼前裝修古典,低調中不失奢華的店鋪,第一反應是這家夥想幹嘛?

被墨塵急急的拉著進去的一刹那,抬首看到了掛在門上的“聚寶軒”三個字。

雖然她很少買金銀玉飾,也很少到這些場合,但是,對於這個全國聞名,禦賜貢品的珠寶專賣店,她不說是如雷貫耳也是略有耳聞的。

隻是,塵除了帶兵打仗,研習兵書,什麽時候對這些也感興趣了?

粗線條的樂正宛央此時完全將自己給忽略過去了。

“公子,您來了?”掌櫃的是個四十出頭的男人,一身書卷氣卻又不乏商人的精明——能夠將一家普通的珠寶店作成禦用貢品,後宮內院的專屬,肯定都有不少手段。

“邱掌櫃,”墨塵點頭問好,“我來拿之前定做的東西,不知好了與否?”

“公子所設計之物前所未有實在罕見,不過幸不辱命,剛好完成。”邱掌櫃感歎中不乏得意之色,他對自己家的東西可是相當的有信心的,

“公子請稍等。”說話間,邱掌櫃已經吩咐下人前去將東西拿來。

“有勞邱掌櫃了。”墨塵雖然看似冷酷無情,冷漠寡言,實際上是麵冷心善,不熟悉的人不願意多說。他不願意說,並不代表他不會說!這人情世故,交際應酬,即使平時不怎麽去做,有需要時,也是得心應手,信手拈來。

樂正宛央對於墨塵的多麵性已經見怪不怪了,就如他們看到她斷的給出驚喜而漸漸淡定一樣。兩人仿佛有心靈感應一般,視線相對,再相視一笑——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去慢慢了解,細細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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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繼續一起為四川味雅安為蘆山的同胞祈禱納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