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悅鼓起勇氣上前追問蘇承,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坦誠地暢快淋漓地說出心中的疑惑。
“對於這件事情,我沒什麽好說的。”蘇承冷漠地說道,就像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
“我隻是想知道真相而已,為什麽要這樣對我。”蘇子悅低吼道,就算長大後,她對蘇承的印象仍然不好。或者說是童年的慘痛的記憶已經根植在了影響裏,在她的心裏還是懼怕著蘇承的。
蘇承瞪了一眼蘇子悅,蘇子悅身體微微顫抖,但是還是忍住想要逃跑的衝動哭喊著,“為什麽,到底為什麽,你告訴我。”
可是接下來蘇承的蘇承的話讓蘇子悅更是意想不到,她真的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蘇承聲音冰冷到沒有一絲的溫度,“你根本不是我的女兒,隻是一個緩交女趁我喝醉後爬上我的床的賤貨生下來的東西罷了。”
“你說什麽?”蘇子悅怒喊道。
“我說你是援交女生下來的,我還不會承認的。”蘇承又重複了一遍說道。
“我沒想打你竟然是這樣的人,虧我還把你當成父親。”他的厭惡讓蘇子悅感到心灰意冷。
這時候顧文雅也走了出來,在一旁冷笑,“虧得我把你當成女兒,但你卻背叛了我。你就這個樣子還有資格職責別人嗎?”
蘇子悅笑得很絕望,但是顧文雅根本不理會她的心情說道,“我給了你最後一次報答蘇家的機會,你做到之後從此之後我們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你到底又要做什麽?”蘇子悅厭惡的問道。
“在寶卿把孩子生出來之前,我需要你繼續以唐家少奶的位置出現,等到孩子出生後把這個位置讓給寶卿。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你必須配合我,明白嗎?”
“既然你說讓我報答蘇家的養育之恩,我就奉勸你一句,事情不要做得太過分,再去問蘇寶卿她做了什麽好事。”蘇子悅冷笑著說道。
“什麽好事,你倒是說說。”顧文雅步步逼近問道。
“其實蘇寶卿現在壞的孩子並不是唐時謙的,這一點我十分確定。”念在她對自己有養育之恩,告訴了她,蘇寶卿的孩子根本不是唐時謙的。
顧文雅雖然想要質問蘇子悅是怎麽知道的,但是轉念一想就放棄了。她作為母親也了解蘇寶卿的為人,她確實是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從此以後,我不再欠蘇家。”蘇子悅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他們幾個人在這裏大鬧,卻忘了另一個人的存在,那就是唐時謙。蘇子悅知道唐時謙就在不遠處,但是蘇承和顧文雅卻不知道。
而且傭人看到幾個人在這裏又哭又鬧地於是就匯報給了唐老爺子。
唐老爺子可丟不起這個人,於是親自出現在喬宅門口。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唐老爺子雖然年事已高,但是卻老當益壯,而且精氣神透漏著一種霸氣,讓人不得不折服。
“老爺子,那個瘋丫頭隻是胡說八道而已,我們寶卿怎麽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我這個當母親的還是了解她這個孩子的為人的。”顧文雅上前解釋道。
“我沒有問你,蘇承,你來解釋一下吧。”唐老爺子已經震怒,但是卻從表麵上完全看不出大發雷霆的感覺,隻是有一種壓力迫使而來。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了這強大的震懾力,而保持沉默。
“我相信我的女兒,蘇子悅肯定是在誣陷我的女兒寶卿。”蘇承卻也不含糊,嘴硬地說道,但是心裏卻想著蘇寶卿現在給他丟人算是丟到家了。
唐家和蘇家的事撓的一發不可收拾,事情前鬧大後,赫亦銘也知道了蘇子悅是蘇承的女兒。
“你現在在哪裏?”蘇子悅沒有想到赫亦銘會給她打電話,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然而赫亦銘都沒有出現,她還以為自此之後赫亦銘不再管她的閑事,這本來就是蘇子悅想要得到的結果,所以一次都沒有找赫亦銘。
“你還是別來找我了,我是不會見你的。”蘇子悅本來就想與赫亦銘劃清關係,如果繼續和她糾纏下去的話,還不知道會不會跟著她倒黴。
“快告訴我,你在哪裏,我必須見到你,如果你不說的話,我也會通過自己的手段查處你在哪裏的,所以不要做無謂的拒絕。”赫亦銘還是第一次對蘇子悅如此強勢。
蘇子悅隻得告訴她地點,於是他找到了蘇子悅。
時過境遷,兩個人的心境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赫亦銘神情嚴肅地對蘇子悅說道,“你最好小心行事,不要再那麽天真了。蘇承年輕時一個野心很重的人,因而惹下了許多仇家,他卻是是一個狠角色,如果他想整你的話,你恐怕是抵抗不了的。”
“我知道那個人的性格,他就是一個魔鬼。”蘇子悅還以為赫亦銘要說什麽,她怎麽會不知道蘇承是什麽樣的為人,自然是沒放在心上。
“你根本就不了解真正的蘇承。”赫亦銘說這些的時候,緊攥住雙拳,額頭上的青筋顯露,看來內心應該是十分掙紮,但是後來他還是坦言說道,“當年我的父親就是被蘇承給逼死的。”
蘇子悅當場驚得說不出話來。
赫亦銘繼續說道,“我的父親自殺後,我的母親獨自撫養我和赫筱蕭,最終熬壞了身子,早早就離世了。就是他,蘇承害得我們家家破人亡,我也妹妹失去了父母的庇護,你可知道我們是怎麽走過來的。”
“對不起。”不知道為什麽,蘇子悅的這句道歉脫口而出。
“你為什麽要道歉,這也不是你的錯,那時候你還小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些事情。”赫亦銘笑著說道,“我並不記恨你。”
“可是……”蘇子悅被赫亦銘所說的話震驚地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赫亦銘歎了一口氣,麵帶笑容看著蘇子悅,同時也提醒她說道,“蘇承和唐家的關係不好,你夾在兩家之間,一定會過得很艱苦。”
蘇子悅沉默不語,赫亦銘又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帶你離開這裏,離開所有的的勾心鬥角和爾虞我詐,我們可以到一個小城市,過著平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