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茜他們才離開,賀思微便回到房間中,撥通南澤的電話。
隻是響後,一直無人接聽。
賀思微懊惱的把手機扔到**。
他不接她電話也不是一兩天了,隻是,這件事要是不告訴他的話,恐怕,以後也沒有機會了。
因為,她現在已經有些顯懷了。
回去的路上,雲夢茜已經隱隱有些困倦,等人躺倒了**,才隱隱睜開迷茫的雙眼來。
眼上蓋著一隻溫熱的手,耳邊是熟悉的磁性聲音,低低的。
“睡吧,我幫你換衣服。”
許是有他的話,雲夢茜很快陷入了沉睡中。
“景堯!”
小姑娘猛地坐起來,唐景堯頓時反應過來,手臂收緊,輕聲哄著。
“我在,月兒,我在,別害怕。”
好一會,雲夢茜緊繃的身體才逐漸放鬆下來,她歪頭靠在男人懷裏。
聽著他輕啞的聲音,便知道他沒有睡好。
“對不起。”
男人低低的笑著,“月兒沒什麽可對不起的,要是可以提個要求的話,不如,親我一下好不好?昨天忘記晚安吻了。”
雲夢茜闔眸,眷戀的往男人懷裏靠著,自然而然的抱住他窄腰。
閉著眼,什麽也沒看,就親了下。
“再睡會吧?”
埋在男人頸肩的毛茸茸腦袋搖了搖頭,“我們時間不多的,我想先回南家一趟,隻是這張臉......”
唐景堯抬手摩挲著,“警方那邊的情況,我已經派人調查了,昨天說的,隻是想要穩住賀書柏的話。不如我們去醫院看看恢複下?”
畢竟,用於她和梁哲軒之間彼此欺騙的假象已經被戳破了。
還留著這張讓人不習慣的臉,總歸是讓他心裏不舒服的。
“好。”
江言接到唐景堯要他找整形專家時,他不禁有些好奇。
直到專家經過檢查後得到結論,隻是藥物注射而已,比之最初,已經顯露出她真實的五官了,隻是輪廓還有些模糊。
“這個藥,外用,每日在洗臉前擦一遍,十分鍾後溫水洗掉,差不多三五天就能恢複本來容貌了。”
三人都沒有想到會如此簡單,一時有些驚訝。
不過,唐景堯聽到這個答案時,心中對於梁哲軒是否會傷害小姑娘的這件事,已經有了明確的肯定。
講真,如果他想要強行控製小姑娘留在他身邊的話,既然已經把人帶走,也有辦法做那些禽獸的事,但他並沒有。
雲夢茜回玉海前,先找到溫,也順便將他一起帶著了。
飛機上,溫坐在前方。
雲夢茜看了看身旁正在看書的男人。
沒錯,他手裏真的在端著一本書看。
“真不打算接手公司了?”
聽到小姑娘帶有揶揄的話,他一臉坦然,“我計劃等事情都結束後,帶著你,當然,是身體允許的情況下,我們去周遊世界,怎麽樣?”
雲夢茜微怔。
他眼底的認真,著實看不出一絲打趣來。
“那公司?”
唐景堯握住小姑娘微涼的手,“管他呢,即便是黃了也跟我沒關係,我目前的資產,幾輩子都花不完,誰願意被尋常事務困住啊。”
這份悠然,讓雲夢茜平生了幾分羨慕來。
隻是聽著,能和他一起,似乎做什麽事都是開心的。
此時,在唐氏集團坐鎮的唐仁,正焦頭爛額的被各位股東“騷擾”。
桌上的文件,都快要堆到頭頂了,而他卻毫無章法來處理。
就在他不知第幾次去差人把關久找來時,身為打工人的關久,終於罷工不幹了。
“這是辭呈,再見。”
他隸屬於總裁辦,而他是總裁辦最高職位,如今老板不在,便隻有“代理總裁”受理。
唐仁黑著臉,像是下一秒就要親自動手,讓他來解決這些麻煩。
關久一臉的無所謂,聳了聳肩,“您看,我身為助理,卻無法幫您解決問題,這是我的失職,我現在主動請辭,是因為無法再繼續擔任這個職位,還請您批準。”
“你和唐景堯是一起的對吧?就是想要讓我主動退讓,是吧?”
關久不理會他的話,等了幾分鍾,唐仁都不動。
他便不在等了,轉身離開辦公室。
他的工資,向來都是由老板親自發放的,而公司的這層薪資,自然是每月按時按點打到他賬戶中。
因此,他絲毫不擔心。
回家前,他先去超市買了一通,想著終於有機會給惋傾坐一桌的菜了。
雲夢茜來到南家前,先和唐景堯在外麵的餐廳中打開了母親留下來的信件。
看過後,她隻覺得心裏隱隱發慌。
關於雲家,為什麽會因為爺爺畫的一幅畫而被人盯上多年,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這封信,她可能永遠不會知道,是這個原因。
“別慌,說不定婉晴伯母的隱瞞,也是想要讓雲伯父不在執拗的為了報仇而活。”
肩膀被男人輕輕攬住,一旁坐著的溫,隻是默默看著,不出一聲。
“我不明白,母親既然早都猜到了父親會因為這件事,而開始布局,為何不早早的阻攔呢?”
唐景堯不清楚當年雲家的情況,而且雲爺爺從京都回來時,是孤身一人帶著四個孩子。
關於雲家的過去,似乎沒有人說過起源。
神秘的,如同是一夜之間,雲州多了個可以在服裝業撼動的雲家。
“月兒,如果婉晴伯母說的都是真的,你打算怎麽辦?還要在跟南家的長輩確認嗎?隻是,雖然有南澤被迫去雲氏幫你的前提,但他們的目的,我知道的是要調查婉晴伯母的死因,如今這樣,他們會怎麽樣想你。”
空氣間的沉默,讓一直未開口的溫說了話。
“南家不插手雲家的事,最初是因為雲爺爺和南家似乎有些糾葛,但這都不見得是真的。而後續,則是你的母親明確表示的。當初的南家,其實也是自身難保的。”
雲夢茜點點頭,關於這點,母親並未在信中說明。
“景堯,還有辦法聯絡到父親嗎?”
先前她是因為失望,加之發現自己也是父親利用的棋子,才一時寒了心的。
無論如何,他們的血緣關係,是不可逃避的存在。
“可以。”
唐景堯說著,已經拿出手機,撥通了號碼。
對麵響了幾聲後,便被接聽。
“茜茜,當初你母親的調查,是因為我想要知道真相。當然,我也是因為你爺爺的隱瞞,而心存不滿。你小姑姑,小叔和上官渡都不記得了,我們的母親,並不是如今的上官言霏,而是另一個女人,但我不能接受的是,父親從不提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