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知道攔不住,也拗不過她的性子,更不敢讓人在後麵跟著,生怕會讓她多想,連忙打給被攆回家的唐明。

“唐明,你給我聽著,我不管你和雲暉都算計了什麽。現在你給我把雲暉叫回來,讓他給茜茜道歉。要是這孩子有個什麽好歹的,你們都別想給我好過!”

電話那邊的唐明,人已經在玉樓了,此時聽到這句警告,莫名疑惑。

“夫人,我現在正想辦法挽回呢,他那邊的情況,我也沒有辦法啊。”

易秋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麽,隻能將茜茜的情況說了,“我現在聯絡不上那個臭小子,你看有沒有辦法告訴他。主要是,茜茜的情緒太穩定了,讓人看著憂心。”

“他們的事,我也幫不上什麽忙,我盡力,夫人,你留在醫院,要是茜茜回去,你記得告訴我一聲。”

掛斷電話後,唐明看向一旁正在指揮人拆牆的兒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茜茜離開醫院了,也沒說去哪,還特意囑咐,不讓告訴你。”

何林見唐景堯拿著設計圖的手頓了頓,主動接過來,跟設計師講情況。

唐景堯立刻拿起車鑰匙,轉身離開。

唐明見狀,看向何林。

自覺自己有任務的何林,估計裝作沒看見,滿心都在眼前的暗格上。

這裏一旦打開,便會將當初,雲家藏起來的秘密,公之於眾。

何林有種直覺,這裏麵的東西,絕對會讓雲州翻天。

唐景堯上車後,便直奔白玉苑。

都這個時間了,要是小姑娘離開,一定是去這個地方了。

他隻是意外,小姑娘竟然是看到了紙條的,那......她知道寫紙條的人是誰嗎?

一旁的手機振動,將他的注意力轉移。

按了揚聲器後,便聽到唐珂在電話那邊驚訝。

“我剛才去病房看了,她怎麽不在?這個結果,你一定要回來,親自看才行!真是,我做研究這麽多年,還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的。”

唐景堯來不及跟他細說,隻想問關鍵的點。

“月兒的身體怎麽樣,腦神經方麵,有沒有危險?還有,梁哲軒給她注射的藥劑,查出成分了嗎?”

唐珂拿著報告,一五一十的告訴他,“你完全可以放心,她現在沒有任何危險。奧對,除了受刺激,要是影響到孩子,這我不能保證。畢竟她現在算是危險孕婦,這還要你們來注意才行。”

“那她恢複了多少記憶,二叔還不能確定,是嗎?”

聽到他這樣問,唐珂正色幾分,原本的激動也消退許多。

“嗯,不過,我覺得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離開,想必是有什麽要緊事要去做。應該是想起什麽才對。”

唐景堯目光微閃,確實是想起來了,而且......一定和自己有關!

不然,母親不會說,月兒不讓聯係他的事。

“回去再說。”

掛斷電話後,他已經到了白玉苑外。

雲夢茜進來時,想到自己會見到雲家人,隻是沒想到會是她。

“坐吧,你也剛從醫院過來,想必身體還沒有恢複。”

雲若雨示意道,自己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

她看到桌上放著一個日記本,隱隱有些猜測,恐怕是與雲家事有關。隻是,她記得自己母親,也留下一個日記本,但她一直都沒有打開看過。

“看來你不好奇雲陽為什麽不在?”

雲夢茜毫不意外的坐了下來,“他和梁成合謀,走一批送到海外的貨物,隻是,他沒想到會那麽快被發現,才躲起來而已。”

隻是,他家在這裏,總不可能躲一輩子。

在者,雖然某人現在沒有告訴她是否抓到了雲陽,但在國外,雲陽也不可能會過得輕鬆,說不定人現在就被誰控製著呢。

“說正事吧,你找我來,想要什麽?”

雲若雨第一次,沒有先跟她講條件,把日記本推了過去。

“你自己看吧,我也是在整理母親遺物時,才發現的。”

原本,雲夢茜還有些警惕,畢竟答案就擺在眼前,這**力著實不小的。

她看了眼雲若雨,覺得她有些變了。

“奧對了,你可能不知道,我母親在三天前去世了。走的很安詳,也是,她都已經那樣了,去世對她來說,是種解脫。”

這她到真沒聽誰說過。

想起自己當初對梁軍承諾的,“雲氏的股份你雖然沒有了,但作為在雲家這些年,我會給你一筆錢,至少,夠維持你以後的生活。”

雲若雨笑了笑,沒有應聲,示意她看日記。

“我的身世真相我也清楚了,在拿你雲家的錢,恐怕不好。隻是當年......我知道的,確實有些晚。這日記,應該是在你母親去世前,我媽寫的,想來,當時就因為這件事,他們夫妻間才有了芥蒂。”

也才給了她母親的可乘之機。

雲夢茜翻開日記,看過後,心裏有些懷疑,但原本她記憶中的有疑點的部分,也填上了許多。

“你純粹是想要告訴我這些嗎?”

雲若雨微微搖頭,“秦欣悅的事,你不是知道嗎?”

雲夢茜輕笑一聲,“不都過去了嗎?”

聽她這意思,是不打算在追究自己了,雲若雨說不出是鬆了口氣,還是真的放下了。

隻是,麵對她的時候,總覺得會抬不起頭來。

“你想過嗎,如果當初你沒有回來雲家,是不是如今會不一樣?”

“有些事,總會發生的,即便沒有當初,也有以後,命運這件事,誰都逃不過。”

雲夢茜等了片刻,見她還不說話,便主動提道:“這個,算是我欠你的一份人情,如果有需要,可以來找我。當然,下次不用偷偷的。”

她被從醫院帶走時,被路過的人撞了下,也就是那個時候,雲若雨把紙條放進她口袋裏的。

雲若雨搖頭,“我們之間,誰也不欠誰的。”

雲夢茜起身,沒有對此多言。

原本,她以為自己和雲若雨之間恐怕是不死不休的地步,沒想到,到是被這一個日記給解決了。

她出來時,看到站在夜色中,一言不發的男人。

冷風吹得他外套獵獵作響,隻是片刻,男人便朝她走來,將外套脫下來,帶著暖意把她裹在裏麵。

“怎麽不多穿一件?”

雲夢茜抬頭,“你想好要來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