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
沒有意識的雲夢茜仿佛在夢中聽到有人在呼喚她。
熟悉的清冷聲音,但冥冥之中,她竟然感覺到了一絲的強勢與占有。
梁哲軒見她皺了下眉,連忙讓醫生過來。
“她動了!”
被揪過來的醫生檢查後,“雲小姐暫時不會醒,除了因為身體虛弱外,應該是受了重大刺激。而且,她自身有很強的防禦性。”
見醫生示意,梁哲軒也發現了。
她的手自始至終都緊緊攥著,不知道是不是下意識的舉動。
就連靜脈注射,也幸虧之前埋了針,不然是沒辦法保證安全性的。
“這樣的情況下,最好是有熟悉的人陪伴著,或者,等她醒來後找心理專家看一下。”
說完,醫生才默默擦了下額頭的汗離開。
他比起唐家那位的軟刀子,更是顯而易見的把刀架在你脖子上。
真慶幸,雲夢茜沒有任何大問題,不然,他說不定都出不來了!
梁哲軒虛虛握著她纏著石膏的左手指尖。
明明是溫熱的,可他卻感覺,寒入心底。
要是自己沒有發現暈倒在病房的她,她會怎麽辦?
梁哲軒緊擰著眉心。
一雙長眸滿是清冷,鎖著床前孤單的她。
兩年前,她該是多絕望,才會找到了唐景堯?
“茜茜,對不起,對不起......”
他愧疚的聲音,漸漸傳入雲夢茜耳中。
不舒服的她動了動,眼前模糊的人影清晰起來。
此時此刻,她靜靜的看著梁哲軒愧疚的側顏。
心中苦澀蔓延,她竟然知道,自己再度醒來時,身邊不會是某人。
這次,她沒有任何的期待。
“哲軒哥。”
梁哲軒抬眸。
他眼底的痛苦,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即便知道他的固執,可她還是無法狠下心來。
“你沒有對不起我,不要這樣,可以嗎?”
“好。”
聽他毫不猶豫的回答,雲夢茜苦笑著,“現在什麽時間了?”
“茜茜想做什麽?”
雲夢茜撐著身體坐起來,拒絕了他的幫忙。
嘴上說著自己不是病人,實際,是不想觸碰其他人。
想想她都覺得可笑,和某人在一起這麽久,她到是染了這不近人情的毛病。
可她忘了,曾經的她比之現在更嚴重。
拿到手機的她,一時間倒不知道要聯絡誰。
猶豫著,撥通了上官渡電話。
“小丫頭身體怎麽樣了?”
聽著他關切的聲音,雲夢茜看了眼一旁的梁哲軒。
雖然心中不願,但他還是以準備晚餐為由出去了。
“上官叔叔,能麻煩你幫我查一下雷叔叔的情況嗎?我想知道,他現在是否安全。”
唐明威脅,甚至傷害他人的情況,雲夢茜不想相信,但確定雷銘安全,同樣很重要。
“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小丫頭,你知道我和雷銘之間的恩怨嗎?”
上官渡的猶豫,讓她生了退意。
“沒關係,我也可以......”
“小丫頭!你覺得我是不想幫你嗎?”
雲夢茜沒說話,默認了這件事。
對於爺爺和母親的事,一直以來,都是唐景堯幫她的。
她同樣,也沒有信任過其他人。
分道揚鑣的這一天,她知道會有,沒想到會來的這麽快。
“好了好了,等我處理完,在去找你算賬,給我在醫院好好養著,別亂擔心,知道了嗎?”
雲夢茜抿唇點點頭,聲音有些輕啞,“謝謝上官叔叔。”
“叫小叔叔。”
“好。”
上官渡笑了出來,又安撫幾句,才掛斷電話。
前一秒還是個帥叔叔的模樣,轉眼就冷下臉來,看著坐在麵前故作淡定的男人,冷哼一聲。
“你小子,是料定了小丫頭隻能找我,對嗎?”
上官渡挑眉。
他來的很早,甚至是在自己知道雷銘的畫丟之前。
唐景堯擺手,關久將一個低調的禮盒呈上。
“這可是絕品,小叔叔不考慮一下嗎?”
“考慮什麽,幫你騙小丫頭?你小子有點良心沒有啊!要不是我傷未好,真想替她教訓你!”
看著他囂張又氣惱的模樣,唐景堯淡淡一笑。
“這不是騙,是隱瞞。”
雖然他不想承認,可還是第一時間清楚,小姑娘不能介入這件事。
至少,在他調查清楚前,不能!
“小叔叔,您很清楚,我父親這樣做的目的。”
見他隻是厭棄的別過頭,而沒有反駁自己。
唐景堯清楚,自己猜對了。
父親當年和婉晴伯母一定有隱瞞眾人的事,而且,一旦公之於眾的話,定會有很多人會受牽連。
沉默半晌,唐景堯將禮盒合上。
餘光看到上官渡十分緊張,不免覺得好笑。
“小叔叔,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沒有負罪感,如何?”
上官渡挑眉,“有話快說。”
跟你老子一樣,慣會賣關子!
“您給我父親打通電話,可以挑明您知道這件事,也能問畫的下落。這樣,您答複月兒,便不算欺騙。”
見他不走,上官渡也索性也沒有躲藏,直接撥通。
“雷銘呢?”
唐景堯聽他問自己父親這語氣,不免覺得意外。
對麵的上官渡衝他瞪眼。
他擺擺手在一旁默默喝著茶。
隻是上官渡裝高冷矜貴,到是有幾分像模像樣。
讓他想起另一個這般性格的人。
小姑娘自小和梁哲軒長大,可是熟悉也了解他?
那......她用了多少時間?
不清楚父親說了什麽,隻見上官渡的臉色越來越黑。
“你確定嗎?”
看著他掛斷電話後,唐景堯正色幾分。
上官渡嚴肅道:“畫被偷了。”
唐景堯皺眉,“是誰說的?”
“雷銘。”
上官渡清楚。
如果是這樣,那他們要麵對的,便是更深層次的人。
小丫頭一旦知道,對她來說隻有危險。
“臭小子,那個狙擊手你別在派人跟著了。國外的情況不是你能掌控的,一旦他們抓住你的人,哪怕是一個,你以及身邊的人,都會被盯上。”
唐景堯悠悠的笑著,眸光泛著微光。
“他們當初就是用這個手段,才逼婉晴伯母收手的嗎?”
上官渡皺眉。
見他不說話,唐景堯將手中的禮盒推過去。
“您放心,我不是當初的雲伯父,而月兒,也不是當初的婉晴伯母。對了,您記得和雲陽說一聲,要是他在企圖從宋雅靜中奪取雲氏,我不介意對他出手。”
“這不是警告,是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