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茜翻著他手機,最後撥通何林號碼。
還未等她開口,就聽到了他那邊傳來的嘈雜聲音。
“老板,我晚些時候聯絡您。”
唐景堯注意到她僵持的動作,一個加速躲開身後的追逐。
他慶幸,今天是開跑車出來的,否則不可能拉長這麽久時間。
“有辦法能逃走嗎?”
唐景堯看向前方不遠處的限速區,猛地一踩刹車。
雲夢茜心頭一跳。
“你身上有傷!”
小姑娘凶凶的。
他抬眸笑了,“擔心我?”
眼看著後麵就追上來了,雲夢茜抓住他的手臂,滿臉焦急。
“如果你沒受傷我不會阻攔,但現在,還不清楚對方的目的,你這樣做,會有危險的!唐景堯,你瘋了嗎!”
雲夢茜左手根本無法用力,整個人幾乎快要爬到他身上,想要踩下油門。
她都能感覺到,輪胎擦著地麵而來的聲音,仿佛近在咫尺!
“月兒,我很高興。”
她氣惱的抬眸,眼前一黑。
整個人被他拉到懷裏,猛地怔住。
頸後的大手扣緊力道,她感覺在他懷裏快要無法呼吸了。
忽然感到車子動了,因為慣性,她向著駕駛座的車門方向倒去。
“砰!”
汽油味傳出,她心跳加速,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來一般。
抬頭時,男人眼底閃爍著光澤,盡是囂張,與他嘴角揚起的笑,交相呼應,讓人移不開視線。
唐景堯看著對方幾乎被撞毀的副駕駛座,緩緩收回目光。
輕探頭,唇角蹭了下小姑娘。
“害怕了?”
雲夢茜回神,推不開他的懷抱索性不掙紮了。
“瘋子!”
唐景堯左手因用力過渡帶著一絲顫抖。
他攥起拳頭,在張開時,那酸麻感**然無存。
如果隻是他自己,不會如此緊張。
他很清楚,剛才也是在賭,但因為有小姑娘在,他等到有八成把握之時,才敢行動。
因腎上腺素飆升,他此時捧著小姑娘的臉頰,想也不想的吻上。
明明危險還未結束,他在做什麽?
強勢,掠奪。
雲夢茜第一次感覺到,陌生又讓人戰栗的占有欲。
結束後許久,她都緩不過來,趴在他懷裏喘氣。
“月兒,你生氣的時候,怎麽奶凶奶凶的啊?”
男人的聲音帶著輕啞,磁性纏繞著她耳尖,麻的她縮了下脖子。
“不過,我好高興,月兒會對我發脾氣。”
原本眼尾潤著微紅的美眸,看起來嬌軟好欺負,可偏偏,小姑娘嗔了他一眼。
帶著幾分惱意,頓時像被奶貓的小爪撓了一下,輕微刺痛的觸感,讓人覺得癢,又上癮。
唐景堯埋在她脖頸間,收緊手臂,笑的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咣!”
雲夢茜僵住,而她麵前的某人,淡然抱她從駕駛座下車。
由於剛才的撞擊,他們副駕駛位置也有些許塌陷。
唐景堯牽著身側的人,走到對方車門處。
抬腳就將好不容易打開的門給踹了回去。
聽到裏麵傳來咳嗽聲,雲夢茜警惕的望向四周。
這裏遠離市區,車禍一時不會被察覺。如果傷的是他們,也會是同樣的下場。
“誰派你來的?”
男人聲音清冷,而車內滿臉是血的男人驚恐睜大雙眼,卻一直咬牙不說。
唐景堯微微示意,“再過五分鍾,車會爆炸。”
雲夢茜見他轉身,而車內又傳來砸車窗的聲響。
“是,是嶽家!求你救救我,我還有重病的孩子,我死了他怎麽活!”
唐景堯拉開車門,而副駕駛那一位,已經昏過去了。
他撥通電話。
“梁先生,我們為救你兒子,在海通高速被人追殺,您是不是應該過來解決一下麻煩?”
梁成沉下臉,“好,我馬上到。”
“嶽家是要針對我,叫他來,有用嗎?”
小姑娘的疑問帶著些許天真,他沒有戳破,看向趴在地上那位。
“嶽家沒人有這個腦子能連著算計我兩次,你要知道,活下來才是最痛苦的。”
地上的男人繃住身體,沒在動。
而唐景堯似乎也沒有對他動手的打算。
等了片刻,關久等人趕來。
雲夢茜看著他們幾乎人人都帶傷,蹙了下眉。
“那位,記得交給梁家,說不定還能成為他們找嶽家麻煩的關鍵人物呢。”
保鏢正欲上前,就聽地上的男人說道:“唐少,能求您帶我走嗎?您要我做什麽都行,隻要......”
唐景堯側頭,眼裏帶著不屑,“你有什麽價值?”
“我知道......”
梁成帶人趕到。
他一下車,便有人上前要將地上的男人帶走。
雲夢茜看他一言不發,拉了下唐景堯握著的手。
“關久。”
得到吩咐,立刻有保鏢上前,將人帶過來。
“梁總,您的麻煩,在後麵五公裏處的工廠內。對了,梁少和我們走的不是一條路,您可能要在尋尋。”
關久說完,看著早已上車等著的老板,隻覺得壓力山大。
“這個人不是綁架哲軒的嗎?”
梁成的話問的理所應當,關久答道:“這是我們自己的麻煩,您請。”
他轉身帶著一眾保鏢離開。
梁成站在原地,看向遠去的車,目光晦暗不明。
開車的關久忍不住問道:“老板,那個人要怎麽安排?”
“帶回去,把他的家人轉移走。”
“好。”
關久沒有多問,正要升起擋板時,被雲夢茜阻攔。
“去醫院。”
他下意識轉頭,隻見老板忍著笑。
他挑了挑眉,怎麽覺得老板有點欠揍?
江言看到唐景堯時,冷冷一笑。
雲夢茜將人推進病房,“交給江醫生了。”
唐景堯眼底藏著試探,沒放手,“月兒陪著我可好?”
一旁的江言已經戴上手套,示意道:“雲小姐可以幫他把衣服脫下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隻有一隻手能行動,而江言過來,為什麽不帶護士?
唐景堯十分自覺,自己脫了下來。
雲夢茜看到他後腰處的傷,下意識捂住嘴。
江言哼了聲,“剛拆完線就劇烈運動,遭二次罪你都活該。”
雲夢茜默默算著。
那他受傷那天,不正是......在上官渡宴會?
“你是被誰傷的?”
唐景堯忍著身上的疼,將人拽到身前,也不顧江言在,徑直擁著她。
臉埋在她身前,手臂收緊。
“內科專家我聯絡好了,數據也給人看了,建議是,立刻做手術,如果拖得越久,危險就越大。”
聽著江言沒頭沒尾的話,雲夢茜皺了眉。
“是我爸爸的手術?”
“嗯,你不知道他的情況多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