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並不是句句話都能精準的猜測到,隻有前麵幾句。

後麵還有一些模棱兩可的回答,還有重頭戲——

睡覺的時候,讓閆之白‘別過來、別碰我、死色狼’。

這種字眼都冒出來了。

閆之白愣是被氣笑了,咬著牙翻完了所有的紙,然後挑出來一張‘你想幹嘛’,“我要做點兒什麽,讓你把這張紙用上才行!”

桃花白大驚失色,悔的腸子都青了。

她這不是覺得自己‘啞巴’了,說話不方便,萬一跟閆之白吵吵起來輸嘴不能輸陣啊!

遐想之際,閆之白將那張紙丟下床,手忽的落在她露出一小截皮膚的腰間。

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在她扭動身體時被掀起一截,他微涼的指尖落在上麵,桃花白的身體頓時就僵住了。

她倒吸一口涼氣,瘋狂的開始反抗,兩條腿翻來倒去的,在他尾骨處一下又一下的撞擊。

窗戶外的燈光照射進來,將兩人的影子打在牆上,怪到極致。

閆之白屁股被她懟的酥酥麻麻的,一個重心不穩直接被懟的朝前麵趴下去。

重量壓在她身上,她情不自禁的驚呼一聲,“唔啊——”

安靜的病房裏,她的聲音頓時讓兩人身體僵住。

她名字含著桃花,可性子確實風風火火像個男人。

以前嗓子沒傷時,說話的語氣粗粗列列的。

然而這會兒不經意間驚呼出來的聲音如歌似水,要知道那是在她暴躁之下‘吼’出來的啊!

她雙手緊緊捂著嘴,瞪大了眼睛看著閆之白。

閆之白長眸微眯,靜的連呼吸都小心翼翼,“你在叫一句?”

桃花白:“……”

有病啊!

她翻了個白眼,吞了吞口水,喉嚨的刺痛感一天天消失。

醫生說過,她喉嚨好了以後可能會對聲音造成一定影響,例如聲音發生變化。

她還以為會把她男人般的嗓子變得更為粗狂,甚至做好了一輩子話都不說的準備了!

這麽想著,她鬆開了手,試探性的又喊了句,“啊——”

腰間的力量驟然一緊,是閆之白的手不由得加大力度,呼吸一沉,眸色頓時暗下來。

那聲音,像貓爪撓心,讓他心尖癢癢的。

那股酥酥麻麻的癢襲遍全身,勾了內心深處異樣的情緒出來。

桃花白並未發現他的異樣,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再度開口,“小舅?這是我的聲音嗎?小舅?小舅!小舅~”

她千回百轉的調子喊了他好幾遍,每一遍都會讓他的眸色深幾分。

“閉嘴!”閆之白咬牙道。

“我偏不!”桃花白不知別人聽來她的嗓音怎麽樣,可她自己聽著是真細,像那動畫片裏的萌妹子。

她很喜歡,眉梢一挑衝閆之白抖了抖,“小舅,我聲音好聽了嗎?你不是一直都說我是個男人婆,我現在還男人嗎?”

“不男人。”閆之白聲音帶著幾分欲啞。

可桃花白沒發現,舔了舔唇瓣清清嗓子,還想多來兩句。

燈光下她泛著光澤的唇瓣愈發誘人,高興時眉眼彎彎的樣子瞬間讓閆之白hou不住了。

他俯身覆上她兩片濕熱的唇瓣,手也在瞬間掀起衣角探入,帶著溫度的大掌所到之處一片熾熱。

病房裏的溫度驟然升高,交織的氣息讓桃花白大腦一片空白,急促的呼吸勾起她大腦深處的記憶。

那時她剛大學畢業,在酒吧裏認識的閆之白,酒後失身。

第一次是在酒吧的包廂裏,他喝的有些多,但那雙眼睛裏透著的支離破碎感至今都難以忘記。

後來她才知道,閆之白是收到了閆之晴去世的消息,特意趕過來的。

他那會兒是難過的,喝多了。

饒是這幾年,兩人藕斷絲連牽牽絆絆,但隻有那一次。

她若不是喜歡在意,又怎麽會背井離鄉陪著閆小咪到盛京來,一待就是好幾年呢?

她和閆小咪關係是很好,但沒有好到把父母撇在溫城聚少離多的地步。

她就是衝他來的啊。

纏綿悱惻的吻,讓他眸色深的宛若一汪潭水,深的看不到底。

醫院的病床不是很結實,雖然兩人都不是很胖,可高難度的運動需要一定的力氣。

撞擊之下,床頭磕了緊急呼救的按鈕。

房間裏當即響了一聲警報。

驚的閆之白罵了句‘臥槽’,翻身下床,將不整的衣衫好一番折騰。

桃花白迅速坐起來把被扯的衣不蔽體的病服拉攏好,剛扣上兩顆扣子,病房門就被人猛的推開。

護士醫生匆匆跑過來,一臉關切,“怎麽了?”

“病人是又哪裏不舒服嗎?”

一邊說,一邊強製性的給桃花白手指和胸口連接了儀器。

【怦怦怦——】

心跳強而有力,比平時快了不少。

看的幾個護士皆是一臉疑惑。

“怎麽了這是?”

“心跳這麽快,是心髒不舒服嗎?”

桃花白耳根爆紅,瞥了眼麵朝窗戶吹冷風的閆之白,吐出來一句,“我能說話了。”

護士和醫生鬆一口氣,“能說話有什麽好稀奇的。”

“就是啊,我們三天內不讓你說話,是怕你的喉嚨沒恢複好,你說話時喉嚨有什麽感覺嗎?”

“有點兒疼。”桃花白說。

醫生又問,“除了疼,還有沒有腫脹感?”

桃花白仔細想了想,又點頭,“有點兒。”

“可能是還沒有完全恢複好,所以還是盡量少說話,免得再刺激了嗓子。”醫生交代了一番,給她病例上添了兩筆,讓她好好養著然後就走了。

病房裏恢複了安靜,閆之白將窗戶推開一條縫,冷風吹進來讓兩人都冷靜了不少。

桃花白不作死了,一句話也不說了。

看到閆之白站在那裏穩固如山,她也不敢說還沒吃飯,躺著躺著就睡著了。

身後的呼吸聲漸漸平穩,閆之白低頭看了看變形的西褲總算恢複原樣,這才轉過身來,沒好氣的瞪了眼睡著了的女人,在床尾的沙發上躺下。

——

閆小咪是跟桃母一塊兒離開的,她先送桃母回了家,然後才去幼兒園接的閆顏。

卻沒成想,半路上堵車,一下子遲到了半個多小時,所以到幼兒園的時候,小朋友們又走光了。

閆顏踮著小腳丫翹首以盼,看到她的車當即就掙脫老師跑過去。

她在車上下來,將飛奔而來的閆顏抱起來,不待說話就聽幼兒園老師說,“閆顏媽咪,競遠媽咪說有些事情想跟你談談,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