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答應了穆哈穆德的條件之後,我們幾個便被分別壓上了兩輛極其破舊的老款三菱帕傑羅。我和路兒一輛車,而侯陽則和梁靜一輛車,當然除了我們幾個之外,穆哈穆德為了不讓我們有機會逃走,每輛車上派了三個人同行。這三個人每個人都不比我矮,一身練得出奇好的腱子肉,而他們除了臉上的大胡子的造型有所不同之外,剩下的他們三個人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而至於我和侯陽由於身上傷重早就放棄了逃跑的想法,所以,看著他們怒氣衝衝的眼神,我們能做的隻有“相逢一笑泯恩仇”啦!

“他們好像不是很友好!”路兒邊用不知道哪兒弄來的毛巾擦我臉上的血,邊說道。

“不用管他們,現在是他們有事情求我們,不會對我們怎麽樣的。”我笑著對路兒說道。“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我沒有什麽事情,你放心吧!”路兒說著看了看窗外,說道“這裏真美。”

“是啊!”我說著也看了看外麵,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這麽認真的看著沙漠。這時我才發現這個地方已經不能用遼闊來形容了,此外,藍藍的天映襯著金黃色時的沙子,一瞬間讓人忘記了所有的煩惱。“等這次回去了以後,我準備找個機會休個假,到時候我一定要帶你再來一次,不過,隻是旅遊,不再這麽拚命了。”

“哈哈!想法是挺好,不過,我估計你這輩子是閑不下來了。”路兒聽到我這麽說之後笑著回答道。

“哈哈。還是你最了解我。”說著,我也笑了起來。可能是由於聽不懂我們說的是什麽,那幾個巨型大漢在聽到我們笑之後立馬警惕了起來,而我則裝作全然沒有看見,繼續笑著跟路兒說道:“能問你個問題嗎?我親愛的路博。”

“什麽問題說吧?看你這麽好學,我要是知道的,我一定會告訴你的。”路兒說著挺起了腰板兒。

“看把你裝的。”

“你還問不問?”

“哈!問!我的問題其實很簡單,因為我對唐朝的曆史實在是匱乏,所以,我不太知道這個叫文成的公主是誰,能不能告訴我一下啊?”我問道。

“哈!就說你平時該多上上課了,你老是不聽!”路兒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我回去指定學,現在你能不能先給我惡補下啊?”我說道。

“好吧!你仔細聽好,這個文成公主原名叫做李雪雁,出生地是大唐的任城,也就是現在的山東濟寧市。她出生於公元623年,逝世是於680年,信仰是佛教。主要的貢獻是她遠嫁到了西藏,並把當時大唐先進的文化和農業技術傳播了西藏。”

“哦,這樣啊!”我說著點了點頭。“那當時她走的是那條路啊?”

“至於你提出的這個問題,說法就比較多了,有的人認為當時她走的由長安出發,途徑甘肅,後又繞到四川,在從下麵上到西藏的。”路兒說著聳了聳肩說道。

“她好好的為什麽不走近道,反倒走遠的哪?”我納悶道。

“其實這隻是說法之一,因為在很早已經有一些人在四川境內發現了一些和文成進藏時期相吻合的文物,於是他們就認為文成公主當時走的是這條路。”

“為什麽他們那麽肯定?”我問道。

“因為他找到了一些,在這次進藏過程當中,不可能在途中丟失的東西。”

“什麽東西?”我越聽越好奇。

“文成公主當時的陪嫁品!而且是孤品啊!”路兒說道。

“什麽?陪嫁品?那可值老了銀子了,不過,他們怎麽知道這些東西是文成公主的陪嫁品?”我突然意識到這裏麵蹊蹺,於是抓緊問道。

“哈!這個問題也是很多人曾經問過的,他們在找到這些東西之後,並沒有馬上的向外界公開他們的發現,而是找到了當時的曆史文獻,你也知道,那個時候的皇帝一向比較喜好炫耀自己的功德和財富,有點什麽事兒都願意寫在史書上,所以他們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當時文成公主出嫁時的陪嫁品清單,結果,你也應該猜到了,讓他們逮個正著,他們手裏的東西就是那些陪嫁品裏的。隻不過他們手裏的數量少個可憐而已。”

“所以,他們就認定當時文成公主是從四川進的西藏。要是我,我也這麽認為。”我說道。

“要不說你和那些人一樣沒文化。”路兒白了我一眼說道。

“怎麽?都找到證據了還有什麽值得懷疑的嗎?”我不服氣的說道。

“值得懷疑的隻有一點,那就是這些東西怎麽到的那個地方,而至於文成公主的路線問題,我想提醒你,在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是必須被載入官方記載的通關文書。”

“什麽意思?”

“這意思很明顯啊!就是在當時,文成公主所走的每一個地方的當地官員都必須向朝廷匯報整個接待過程的,如果有紕漏,那他就不是一個死字那麽簡單了。”

“株連九族,挫骨揚灰。這些刑罰我是知道的。你說點正經的。”

“還行,最起碼你還知道點。”

“快點說正經的。”

“哦!為了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他們每個人都十分的警惕,文成公主所到之處除了黃土墊道,淨水潑街之外,他們還把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寫進了地方文帖當中,以防皇帝臨尋時查閱。而他們的這種做法,正好也給了我們一個確鑿的曆史證據,因為它充分的證明了文成公主當時是共長安出發,途徑甘肅、青海,以及新疆部分領域,然後由西側進入到的西藏。說白了,她走的就是後來大家夥熟知的絲綢之路。”

“你的意思也就是說,她是路過這裏。”

“是的。不過,我想還有一件事情你應該會想知道。”

“什麽事情?”

“你求求我!”說著,路兒高昂起了頭,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兒。

“我求求你了,我親愛的路小陽同誌,你最好了,你老好了,你忒好了,你就告訴我吧!”我故意裝出一副可憐樣說道。

“好吧!看你這麽可憐,加這麽有求知欲望我就告訴你吧!在那些人在四川發現了文成公主的陪葬品之後,很多人便開始了對她的研究,而這一研究不要緊竟然讓他們發現了一些可以說是隱藏了多年的秘密”。

“什麽秘密?”我瞪大了眼睛問道。

“說是秘密其實隻是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和一些野史而已。”

“哦?說來聽聽!”我聽路兒這麽一說我變的更加好奇了。

“其實,在他們發現那些物品之後,我也曾對那段曆史也做過仔細的研究。說實話我也發現了一些蹊蹺。首先就是在四川出現的那些陪嫁物品實在是有點少,隻有五樣兒,但都是一些陶瓷之類的東西,而這些東西雖然在現在看來很是之前,可是對於當時財大氣粗的文成公主來說這點玩意兒實在是小意思了。所以,據我分析……”

“這些東西很可能是被人給偷了,是嗎?”我接道。

“是的!我也是這麽想的,因為除了這樣的解釋之外,沒有別的可能了。”

“嗯!對了,那幾個人有沒有說過,他們那幾個唐三彩是從哪兒挖出來的?”

“這一點倒是沒有,此前也有很多人問過他們,可是他們幾個卻總是抱著一種打死也不說的態度對待外界的提問,所以,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幾個是從哪兒挖出來的這幾樣東西。”

“這事兒聽起來怎麽越來越奇怪啊?”我說道。

“哈!奇怪的還在後麵哪!”

“是嗎?怎麽個奇怪,你快點說。”

“那幾個人發現的隻是冰山一角,雖然值點銀子,但是對於文成公主來說那根本不算什麽,丟了也就丟了。可是,讓我最意想不到的是,我在調查過程中發現,在大唐和西藏當時文獻上有過這樣的一個紕漏,很是讓人費解。”

“什麽紕漏?”我急忙問道。

“這是個在我看來完全不應該,也是不可能犯的錯誤。那就是文成公主在從大唐出發前,史官曾經對她的隨行物品做個一個統計,我記得當時書上是這樣說的:今日,我朝文成公主將遠赴西藏下嫁於鬆讚幹布,為表誠意我主聖上特命財務司準備黃金白銀各千萬兩、絲綢萬匹、陶器千件,另附文成公主隨從百名,以及隨身物品兩車。”

“我靠!東西還真不少,怪不得丟了都沒有人知道,要是我,我也拿走幾個,這樣的話下半輩子就不愁了。哦,對了,你說的紕漏到底在哪啊?”我笑著說道。

“哈!你就著急吧!我剛才說的那些隻是文成公主從長安出發時所帶的東西,可是你知不知道到了西藏之後,她的東西變成了多少嗎?”

“多少?少了一半?”我猜測的說道。

“少了一半兒?哈哈!那是少的。”路說著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你這個一是什麽意思?”我問道。

“我的意思是說,等文成公主到達西藏之後,她所帶的東西隻剩下了一成。”

“一成!?”我驚訝的大叫了起來。

而我這一叫不要緊,搞的那三個大個噌就湊了過來,目不斜視的瞪著我,搞的我緊張的要命,隻好高舉雙手用投降的姿勢來緩解這比較尷尬的氣氛。

“你接著說,接著說。”我在“搞定”了那幾個大個之後衝著路兒說道。

“該!讓你亂叫!”路兒在一邊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說道。

“好了!好了!趕緊的吧!”我說道。

“哈!開始的時候,我也以為是個筆誤,可是後來發現這樣的筆誤實在是有點不太可能發生,你看在出發時候文成公主帶的是黃金白銀各千萬兩,可是等她到了西藏之後,她所帶的東西就變成了黃金白銀各千兩,絲綢百匹,陶瓷品卻是在文獻當中完全沒有出現過,你說奇怪不奇怪?”

“是有點,不過,你為什麽這麽肯定不是筆誤哪?”我問道。

“我如此確定的原因是因為那個時候對於貪汙這個事兒差的實在是很厲害,誰敢再在這些陪嫁品上做文章,誰就會死的很慘。當然,除此之外,我還找到了這樣的兩段文字記載,第一段的原文是什麽我記不太清除了,不過大概是說文成公主在進藏的途中曾在新疆進內受到過一次伏擊,那一次整個奔赴西藏的隊伍受到了很嚴重的挫傷,不但隊伍中的多名將領都犧牲了之外,還有大量的財務被搶走了,在那次伏擊之後隻有少量的人員和財物被留了下來。”

“哈哈!這幫劫匪有意思啊!搶別人東西還給人家留下點,真講究,這要是我,我就不會這麽幹。”我說道。

“不光是你!換了二一個人也不會這麽幹。”路兒說道:“所以,我才找到了第二段資料,其實說是資料倒不如說是一個傳說更為準確。”

“什麽傳說?”我問道。

“資料裏講的是一個關於文成公主和一個叫何永成的人之前的故事。”路兒邊回憶便說道。

“是個愛情故事?”我問道。

“嗯,這次你猜對了,還真是個愛情故事!”

“故事裏說什麽?”我說道。

“你怎麽跟聽八卦雜誌似的!”

“哈哈!趕緊的!”

“好吧!這個故事是這樣的,這個何永成是和這文成公主再一次市集上遇見的。那時候文成公主成年呆在宮裏,有一次她在宮女的幫助下,偷偷的溜出了宮,然後辦成了男人的模樣在集市上晃悠,可是由於這個文成公主按照當時的審美來說長的太過於漂亮,再加上她的言語談吐,一下子就被人給認出來她是女的了。你想想那個時代,當街調戲婦女是很正常的事兒,所以,當她暴漏身份之後便引來了一陣騷亂,好多人上前騷擾她。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走上前去救了她,而這個人就是當時朝廷裏的第一猛將何永成。也正是這樣的原因,他們兩個一見鍾情,彼此深深愛上了對方。他們兩個相互愛的很深,並且每天晚上在皇宮後麵的一個小房子約會,就這樣他們在這裏約會了一年的時間。後來,他們便有了小孩。開始的時候他們兩個非常高興,文成公主每天都十分的注重自己的身體,還特意讓禦膳房給她做一些可以補身子的食物,而何永成也在找機會向皇上提起他和文成之間的事情。可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他終於鼓足勇氣站在朝堂上向對皇上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皇上卻興高采烈的和他說了另外一件事情。”

“皇上是讓文成公主駕到西藏是嗎?”

“是的!你想想一個那麽相愛的一對,當聽到這件事情之後,自然是崩潰到不行。而更要命的,皇上讓何永成做作為賜婚使護送文成公主所以,他們就製定出了一個計劃。”

“計劃?什麽計劃?”我詫異的問道。

“他們的計劃很簡單,搶婚!其實這個計劃說是他們兩個製定的,倒不如說是何永成自己製定的。”路兒說著想了想。

“他自己製定的搶婚計劃?難道文成公主不想跟他走?”我聽到這裏更覺得驚訝了。

“是啊!文成公主雖然很愛這個何永成,可是如果她要是走了,首先她們隨行的這些人不但要被全部殺死不說,也會引發西藏與大唐之間的戰爭,所以在權衡了很多方麵的因素之後,文成公主決定不走了,這回她是真打算嫁給這個叫鬆讚幹布的了。而她的這種說法自然是不能被何永成所接受,所以,在一天夜裏何永成又一次來到了文成公主的大帳當中,希望可以勸說文成公主和他一起出逃,但是她再一次的遭到了文成公主的拒絕,文成公主甚至當著何永成的麵兒斷發絕義。”

“哎!這個何永成也是夠癡情的,不過,那個文成公主也是有點不講究,你就和他走不就完了嘛!”我說著揉了揉身上疼的發酸的傷口。

“你們這些男人怎麽都是一個德行啊?你就不能為天下眾生考慮啊?”

“我又不是什麽聖人,我就是一個俗人,為自己考慮怎麽不對了?”

“行了!就你理由多。住嘴聽我接著說。就在他們兩個鬧的最僵的時候,突然在他們的大營裏發生了盜取的事件,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文成公主便命何永成徹查此事,而作為賜婚使的何永成自然是不好推脫,不過讓何永成頭疼的是他足足找找了好幾天可仍然是一無所獲,但是,好在在清點貨物的時候發現沒有丟掉什麽太貴重的東西,隻有幾件瓷器沒偷走了。”

“就是他們在四川找到的那幾件?”我急忙問道。

“很可能是吧!”路兒說著攤開了手,意思是說“可能吧!”

“然後怎麽樣了?”我問道。

“可能是由於那一次的盜竊案給了何永成靈感,或者是他之前已經想好了一個完美的計劃和這次盜竊案不謀而合,反正不管怎麽樣,在那次盜竊案發生之後,他們所住的大營裏開始接二連三的發生盜竊案。而且一次比一次丟失的金額大,到後來連何永成的人都不見了。”

“何永成不見了?他上哪兒去了?”我聽到這裏又是一驚說道。

“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而且更重要的是,和何永成一起消失的還有他的20名貼身隨從。”

“我明白了,他是早有預謀。他這一招挺狠的,先是偷偷轉移錢財,然後等攢夠了之後,在連人帶手下一起走,接著,在用之前轉移走的錢招兵買馬,等人手湊夠了之後,最後就是襲擊整個隊伍,那個時候在冒充劫匪把公主給搶走,這樣的話皇上和鬆讚幹布兩方即使都很生氣的話也隻好派人去尋找這些麻匪,而不會產生大規模的戰爭,至於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拿這些隨從出出氣。不過,我想那個時候,那個叫何永成的人根本已經顧不上這些了。”我一邊思索著何永成當時的用意,一邊說道。

“你分析的沒錯!這也何永成在當時的計劃,這段曆史在一本叫做《大唐外史》的書中曾經提到過,書中記載了一段何永成手下的話,他說的意思基本上和你所說的是一樣的。不過我之前跟你說的,文成公主在進藏之前曾經遭到過一些麻匪卻並不是這些人。”

“不是何永成和他的手下?那這些人是什麽人?那之前何永成轉移走的那些錢又哪兒去了?那個何永成又哪去了?”我急忙說道。

“不知道!我剛才好像已經說了自從何永成離開以後,就沒有人在見過他一麵,而至於他的手下,也隻有一個叫做伊雄的人曾經短暫的出現在新疆境內,也就是《大唐外史》裏提到的那個向大家說出這段曆史的人。可是後來這個人有去到了哪兒,就在也沒有人知道了,整個人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而在剛才上車之前,那個叫什麽穆哈穆德的人和你說的那個沒有人知道的寶藏,據我分析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指得何永成的這個寶藏。”

“嗯!你說的對。不過,既然是沒有人知道他們去到了那裏,那麽我想也同樣沒有人知道那些寶藏去到了哪!而且既然是想用他找兵馬買,自己藏的比較嚴實,要是我的話除了藏的好之外,我還得加一些機關的什麽的。否則我是指定不放心就那麽放著。我這回算是明白為什麽他要找我們了。”而就在我剛說完這番話的時候,我們所坐的車突然停了下來,然後門“咣”的一聲被一個帶著眼鏡,有點微胖的男人給拉開了。“誰說沒有人知道那些寶藏去哪兒了?”那個人在打開車門之後說道。

“你知道?哈,有點意思!”說完,我上下打量一下這個男人。隻見他大概一米七五上下,臉不僅有點圓,而且還有點娃娃像,再加上一對酒窩,看起來相當的喜慶,不過,他本身可能不太願意讓人對他有這樣的印象,所以他稍微留了點胡茬兒,可是讓人看著,怎麽看怎麽覺得奇怪。不過,從他白皙的皮膚來看,這個人絕對不是這裏的人,而從他的口音當中帶著的一些東北味和英語式的發音,我大概可以判定出他是遼寧人。

“哈哈!不虧是被人稱之為新一代‘亞洲飛鷹’的欒悅陽光啊!這麽快就知道整個寶藏的來源了,本來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大套話和一大堆資料來向你介紹這件事情的整個過程,看來現在是用不上了。哈哈!”這個人一邊說著一邊打著“哈哈”。

“哈哈!你認識我?不過,我好像不認識你,我應該沒向你借過錢吧?哈哈!”我學著那人的口氣說道。

“哈!你當然沒有向我借過錢,不過你要是缺錢我倒是隨時可以借給你點。哈哈!另外,向你這樣的大人物怎麽可能認識我這樣的小人物哪?我是再一次拍賣會上認識你的,那次你好像是從非洲弄回來了一個時間羅盤,對,就是時間羅盤,最終被3000萬給拍走了。”

“哈哈!想起來了。不過,那次好像是被一個美國人給賣了。”我說道。

“哈哈!他是我的部下,我那個時候隻是不太願意露麵而已。”他說著衝我做了一個下車的手勢,而我也隻能按照他的指示來做。在下了車之後,我發現我們現在正處在一片沙漠之中,由於現在是正午,所以,太陽直直的從上麵照了下來,烤的我感覺整個臉部皮膚都被弄焦了。我四下打量了一下,這片沙漠比較特殊,它是在一個窪地當中,四周隆起高低不一的沙丘,而這些沙丘裏麵南麵的沙丘好像是被人故意堆起來的,在我看來它就像是一個標誌性建築一樣,當然除了這些沙丘之外,在我們所處這片沙漠的正當中,一個探井被高高的架在了那裏,此時正有上百名工人在裏麵不停的忙活著,感覺上就像是在挖著石油一樣,不過,據我所知這裏麵根本沒有石油,而我自然也知道他們挖的根本不是什麽石油,是寶藏。

“我說……”就在我剛說兩個的時候,侯陽他們的車也到了。可誰承想在他們的車剛停下來,車裏麵就發生了爭鬥,不時的有拳頭擊打到身體的聲音、身體撞到車之後玻璃破碎的聲音,當然這裏麵最少不了的就是女人的尖叫聲了。

可是看到這樣的場麵,所有人似乎都有點嚇傻了,當然這裏麵也包括我身邊站的那三個傻大個,他們一時間誰也沒有過去,這正好給了我機會,由於剛才將近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我的體力在顛簸中已經有所恢複。所以,我先是一個箭步衝到了離我最近的那個大漢身邊,一伸手按住了他腰上的黑星手槍上。然後一抬手照著他的鼻子就是一下,可能是由於我出手比較突然,所以這小子被我結結實實的打了個正著,鼻子一下子歪倒了一邊,接著就是一股子鮮血從鼻子裏麵噴了出來。而我在一招兒得手之後,心中一陣竊喜,因為我現在的狀態如果要和他正麵交手,根本不可能贏,這一點我自己是知道的,所以我隻能靠偷襲這一招了。但是,即便如此我對自己的這一次偷襲成功的把握也不是很大,按比例算,也就百分之四十左右,因為人的反應速度一般在兩到三秒的時間,所以,我必須把握住在兩秒鍾左右的時間。而當我得手之後,我知道絕對不能停下來,於是我抬起腿照著這小子的橫膈膜就是一腳,而借著他整個人向後倒的那股勁兒,我一把把他要的那把黑星給拽了出來。

“誰都不許動!”我在拿著槍之後,用他指向了剛才那個和我說話的人。

而這個時候,其他的人也都反應了過來紛紛舉起槍對準我和侯陽所在的車。

“把你們的槍放下,我想你們應該不希望他死吧?”我說著一把抓過了那個人。

“我想你也應該不想她死吧?”那個男人笑嘻嘻的衝著我說,我看著他的那個樣兒我就來氣,因為在我把槍舉起來對著他的那一刻,大概有20個人也同時舉起來槍對著我和路兒。所以,這小子在我的槍底下還能這麽有底氣。

“你還是別考驗我的耐性,萬一我要是走火了對大家誰都不好。”雖然現在局勢比較複雜,可是我知道在氣勢上是絕對不能被壓下來的。

“哈哈,我知道你沒什麽耐性,可是我也沒有什麽耐……”就在這小子還沒說完話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連串玻璃破碎的聲音,接著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大爺的,你們誰敢動,我就撕了誰!”

由於聲音是從我身後發出來的,所以我必須回過頭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當我回過頭之後,我的整個人都傻住了,因為我一回頭正好看見侯陽滿臉是血,手裏還拎著一個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站在哪裏,而在他身後的車已經變的不成樣子,除了滿地的碎玻璃之外,更重要的是還有兩個人掛在車門和車前擋風玻璃上。

“別動!”路兒的聲音突然也傳了過來,搞的我又是一愣。我一回頭隻見路兒此時正兩手一手拿一柄M31輕型機槍對著她周圍的人。

而原本站在她身邊的兩個人,現在早就躺在了她的腳底下。

“看什麽看?很奇怪嗎?”路兒瞪大了眼睛說道。

“哈哈哈!有點意思!”我笑著轉過身看了侯陽一眼,說道:“哈!你都這樣了還敢動手,我真佩服你的勇氣。”

“媽的!你當我想動手啊!是他媽的這小子非要搶我的棉花,還說要用它燉湯,*,我不弄死就真的見鬼了。”侯陽說著指了指他身後掛在擋風玻璃上的那個人,而這個時候,我才看見梁靜從車裏抱著棉花膽顫心驚的走下來,而她懷裏的棉花早已經是一嘴血了,顯然是在剛才的戰鬥中沒少偷襲對手,你別說這個小家夥還真有點它媽媽那股子嗜血意思。

“哈哈哈!現在我還是勸你們把槍放下吧!”我又一次看了看那個人,說道:“怎麽樣?還不放下?”

“好吧!你贏了!”那個人說著又笑了笑,“你們幾個還真的總有讓人意想不到的想法。我開始喜歡你們幾個了。”

“可是我卻不怎麽喜歡你。對了,我還不知道怎麽稱呼你?”

“我嗎?哈哈,我隻是個小人物。”

“小人物也有名字。”

“好吧!我叫伊未成。”

“哈,不錯的名……”而就在我說道一半的時候,我的右手食指突然間一陣劇痛,而這種疼痛是我完全不能忍受的,接著,我發現原本被我切掉的那塊地方開始急劇的變黑潰爛,隨後一陣陣腥臭的味道傳來,隨後我眼前一黑便什麽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