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你沒事吧?怎麽好好的吐上血了?”看見我噴出一口黑血之後,侯陽立馬跑過來問道。
“我沒事!放心吧!”我說著擦了擦嘴邊的血,同時深吸了口氣,照常理說,我在吐出一口鮮血之後,應該會感覺到不適才對。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情況卻是正好相反,我在突出那口黑血的一瞬間,一股前所未有的暢快感一下子遊走於全身,給我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好奇怪啊!”我說著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雖然我的身體在表麵上沒有什麽變化,可是我的體內卻似乎有一種用不完的力量。想到這裏,我無意識的扶了一下邊上的一塊較大的岩石,這塊岩石是從天棚上脫落下來的,雖然我不知道它是什麽材質,但是我知道它比一般的花崗岩還要堅硬許多。起初,我隻是想扶它一下,然後好站起來。可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隻是在它的上麵輕輕的按了一下,結果“哢嚓”一聲,那塊岩石的一角被我給硬生生的按了下來。
“天啊!陽光,你到底幹了什麽?”看到眼前的這一切,侯陽驚訝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並沒有使勁兒,可是……”我說著停了下來,因為,不光是侯陽,就連我自己也實在有點不太相信眼前的一切。“這是……這是……”我說著抬頭看了一眼,“難道是這些圖案的關係?”
“說不定真是!你還記不記得在部隊的時候我們倆看的那本金庸的《俠客行》?”侯陽看著我問道。
“當然記得!那個時候因為晚上看書,還差點被教官給發現,我怎麽能忘記哪!”我說道。
“既然你還沒忘!那你記不記得在那本書的結尾部位,金庸先生講述的那幾幅有關蝌蚪文的事情?”侯陽看著我說道。
“你這麽一說我就想起來了。石破天由於不認識字,在家上天賜聰穎,所以可以看出牆壁上的蝌蚪文是人體脈絡的走向圖。每看一遍,內力便在體內行走一圈。”我說著又看了一眼牆上的圖案。“難道這幅圖案和金庸筆下的《俠客行》如出一轍?或者說,這個地方就是金庸先生的靈感來源?”
“說不定很可能是這樣的!不管怎麽說,你在看了這麽半天之後,有百利而無一害,這也就是好事兒,不是嗎?”侯陽說道。“說不定,你還很可能就此練成什麽絕世武功也說不定。”
“練成什麽絕世武功我倒是沒有妄想,不過,如果這些奇怪的圖案可以幫助咱們兩個人從這個鳥兒地方出去,那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說著,我站了起來,並簡單活動了活動自己的胳膊腿,說實話,如此充沛的體力和內在力量,在一時間還真有點讓我不太適應。“這個地方應該沒有什麽東西了。咱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沒問題!”說完,我和侯陽一轉身便衝向了祭壇另外的兩個相對封閉的房間。和之前那個房間比較起來,剩餘的兩塊祭壇就要顯得簡陋很多了。它們裏麵除了一兩張用來擺放禁品的桌子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不過,對於房間裏所擺放的東西,更讓我感興趣的還是它們牆上所繪畫的奇怪圖案。由於,畫這些圖案的作者當初在作畫時,在顏料當中加了特殊的物質,必須經過火烤才能夠顯現出來。所以,我和侯陽兩個人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麵,便開始了聯合作業。開始的時候,還是我一邊舉著火把,一邊專心研讀。可是,慢慢的我發現,牆壁上的圖案開始變的越來越大,範圍越來越廣。穴道的循環,也從肩部的單循環,變成了全身上下的多重循環。而為了能夠讓我看的更清楚,更專心,侯陽索性接過了我手裏的火把,幹起來“燈架”的活兒。就這樣,過了大概兩三個小時之後,我們兩個人按照順時針的方向,把三個房間裏所有的壁畫都看了一遍。而就在我看完了最後一幅圖案的那一瞬間,一股極為寒冷的感覺猛的從我左腳向頭頂竄了過去。不僅如此,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好似火燒的感覺也突然出現,並且同樣以相當快的感覺朝腳底衝了出去。
“糟了!是不是我看的過於著急了?媽的!這可怎麽辦才好?老子我不會走火入魔吧?”雖然“走火入魔”這個詞,一般是出現在武俠小說當中,現實生活中並沒有人體會過那究竟是一種什麽感覺。可是,“練不好就瘋的”這句話還是讓我對“走火入魔”這四個字是望而生畏。想到這裏之後,我先是猛的吸了口氣,然後在屏除所有雜念的同時,企圖用意念去控製這兩股一冰一火的脈流。果然,在我呼吸平息之後,那兩股脈流的速度也開始下降,並且在過了沒多久之後,它們兩個便被我集中在了丹田的位置上。開始的時候,它們兩個還互相排斥,一股股劇痛不斷的從我的小腹部傳出,有些時候甚至讓我有一種難以忍受的感覺。可是,我知道一旦我在這個時候放棄,那後果必然是不堪設想。換句話說,那個時候我就不是瘋掉那麽簡單了,這兩股脈流就好像是兩股巨大的能量一樣,在我身體裏不停的碰撞,如果我放棄對它們的控製,我估計最直接的結果就是,自己變成一個大號的炸彈,不光是我自己,就連我身前不遠處的侯陽,也會被炸個稀巴爛。所以,在考慮到這些之後,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一邊咬著牙忍著腹部疼痛,一邊使勁兒控製著體內的那兩股脈流。可是,讓我實在沒有想到的是,我就這樣掙紮了好一陣子,但卻並沒有看到一點效果。那兩股脈流仍然各顧各的,互不相讓,不停的在我體內撞擊。不僅如此,被它們這麽一攪和,我也開始感覺到一會兒冷,一會熱。搞的邊上的侯陽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陽光!陽光!你沒事吧?”看到我在地上不停的打滾,侯陽在一邊焦急的問道。
“好冷!好熱!好冷!好熱!左邊冷!右邊熱!不!是右邊冷!左邊熱!”在那一瞬間,我被那兩股脈流折磨的痛苦不堪。
“那怎麽辦啊?”看著我的樣子侯陽說道。
“水!水!我要水!我要水!”由於體內脈流的不斷衝擊,我已經開始出現了輕微脫水的狀況。
“好!好!你等著我給你找水去!”侯陽說著一個箭步便衝了出去。可是,在這樣一個封閉的地下密室當中要想找水,那又是一件談何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