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和梁靜在來之前心裏在已經有了準備,但是當他說道這次不可思議的旅程時,我們倆個還是瞬間產生了一種連汗毛都立起來的感覺。
“您能不能說的仔細一點。”我說道。
“可以,讓我好好想想當時是怎麽回事。哦,對了,你們兩個喝點什麽嗎?”說著,李帥站起來走向廚房,“我這兒應該還有點鐵觀音來著,放哪兒了?放哪兒了?”
“呃……不用了,我們隻想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我說道。
“那算了,正好我也沒找到,哈,我給你們倒杯水吧!”說著,他轉身又進了廚房,過了大概三分鍾左右的時間,他端出了一個盤子,盤子上麵放了三個杯子。由於他的身體看起來十分的衰老,所以這個盤子被他端的東倒西歪,而杯子裏麵的水也是四處飛濺。
我笑了一下,心裏想:估計這水到我這兒不省什麽了。
果然,在經曆了“千辛萬苦”之後,他終於端到了桌子前,而杯子裏的水也正如我所料隻剩下了三分之一。
“謝謝了!”我說著拿起了水杯,而就在我剛剛端起杯子的時候,一股特別的味道衝進了我的鼻子,這個味道很淡很淡,一般人很難分辨,但是對於軍人出身的我來說這個味道可太熟悉了,它是一種專門的精神類藥物,叫做KF39,是阿富汗軍方最喜歡用的安眠類藥物,它是目前在各國同類藥物中性價比最高的,雖然有些味道可尋,但是價格相對也便宜很多,再說,一般人根本聞不出來,所以這種KF39在民間是相當的流行,不過,要弄到它也要費不少的門路。看來,這個李帥路子挺野啊!
想到這兒,我笑了一下,假裝喝了一口,而這時邊上的梁靜已經喝了很多,看來她是渴了,不過,根據我的判斷,李帥這次的用量不是很多,應該對我們沒有什麽惡意,而從時間上判斷,估計梁靜她能聽完這個故事。
“現在可以說了嗎?”我把被子放下之後,笑著說道。
而這個時候的李帥一直在盯著,我們手裏的水杯,當看到我們都喝下了之後,他欣慰的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可以。這是一段不願意讓人回味的過去,事情發生在一年半以前,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剛入行沒多久的盜墓者,一沒什麽經驗,二也沒什麽膽兒,三也沒什麽門路,除了跟著大家夥一起陝西去挖過一兩次幹屍墓,得了一兩件瓷壇子換了點錢之外,就沒有什麽值得提的事情了。”說著,他低下頭用眼睛瞟了我們兩個一眼,“而你的哥哥梁冰是我在一次旅行中認識的,那個時候我正好跟著我的夥伴從新疆喀什回來,在那次行動中我得了兩樣東西,當然我做的貢獻也不是很大,所以得的也都是些不起眼的東西。”
“你都得了些什麽?”我問道。
“一共是兩樣東西,一個是塊像是石頭又像是玉的玩意,就是這個。”說著,李帥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類似玉佩的東西遞給了我。我接過來看了一下,一下子就認出來了他出自何方,因為它上麵上麵刻著一個似龍四鳥的東西。
“還有一樣哪?”梁靜邊問邊接過去看了一下,然後還給了李帥。
“還有一樣是一大塊刻著故事和字兒的石板,不過,後來不知道哪兒去了。”李帥喘了口氣說道:“說到哪兒了?哦,對了。那時候我正在回程的火車上把玩這個牌子,突然一個人過來搭訕,這個人也就是你哥哥。他問我這塊牌子是從哪裏來的,我說是從地攤上買來的,他先是笑,然後很直接的問我是不是從哪個墓裏挖出來的,說實話著實給我問的一愣。不過,我看他的外貌,文質彬彬的也不像警察,所以我就沒害怕,直接把這個事情告訴了他,我是幹什麽的,一共來了多少人,這個牌子又是怎麽來,說了很多,他聽的也是相當激動。當即決定出資五十萬,讓我們所有人在陪他走一趟。”
“我想應該是你的兄弟們看不上這五十萬,所以,隻有你這個平時根本撈不著活兒的人去了吧!”我說道。
“哈!本來是這樣的,因為在談價錢的時候,他們想要兩百萬才肯再次返程,但是你哥哥當時隻能拿出五十萬,那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了,所以我的同伴都選擇放棄,還因為我暴漏了自己的行蹤而痛斥了我一夜,不過,我心裏想被罵不要緊,最主要是能賺錢,你哥哥既然能出五十萬讓我再跟他走一趟,裏麵的東西一定比這五十萬值錢啊!”
“你這麽想是沒有錯,我哥哥以前每次弄點什麽回來都能被認定為絕世珍寶,不過,他認為那些都是國家的財富,所以自己隻留下來很少很少的一部分,其他的都捐獻給國家了。”梁靜說道。
“可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是嗎?”我問道。
“是的,事情開始的時候簡單的不得了,我和你哥哥中途下了車,並且單程了最早的一班列車返回了喀什,租了輛車踏上了前往我那次挖掘的幹屍墓地。我這人可以說是沒有別的長處,就是記性好點,所以我也總能在我那個團隊了撈點東西,而不被踢出去,但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我們剛剛進入沙漠邊緣的時候就起了很大的風沙,那個風沙簡直可以說是世界末日的來臨,我們兩個伸手不見五指,我們開著車在沙漠裏前行,後來實在是沒辦法了,隻好把車停在了原地等待風沙的過去。”說著,他喘了口氣,“風沙足足吹了兩天,我們也就在那裏呆了兩天,我們所有的水和食物都已經消耗殆盡,眼看就要而就在我們死在那裏的時候,突然有人敲打我們的窗戶,當時我們兩個都是一驚,接著我們也都很興奮,因為這代表著有人來了,有人就以為著有水和糧食,我們也就不用死了。我奮力的搖開窗子,由於風沙太大,我們的車子已經被埋在裏麵,而當我們把窗子搖下來的時候,我又是一愣。”
“來的人是誰?”我問道。
“哈!說來也好笑,來的人正是我之前的同伴。”李帥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他們也明白了你之前想明白的道理啊!”我說道。
“是啊!隻不過,他們以為我即使沒到,也應該快了,可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我們,而且還救了我們。”
“被他們救出來之後哪?”
“被他們救出來之後,我們兩個先是吃了些壓縮餅幹,喝了些水補充了*力,然後就上路了。我記得很清楚,這次之後,我們走了三天三夜,由於你哥哥非常的著急,所以我們幾乎是沒有休息,一直在趕路,中間也曾經遇見過小規模的*分子,也曾發生過交火,但還好我們這邊並沒有太大的傷亡,隻是死了一個方向手,傷了一個挖掘手而已。說實在話,那個幹屍的墓是我盜了這麽多次以來最難走的一個,它是在群山之間,單單從外表看你是根本找不到它的。”
“那你是怎麽找到它的?”我急忙問道。
“地圖!當然是有地圖啊!”他回答道,“如果沒有地圖,即便是你去過再多次的人,你也一樣找不到他。”
“那麽現在地圖在誰手裏?”
“早就在那次事故之後,不知道那裏去了!”李帥歎了口氣說道。
“哦,這樣啊!那你繼續說!”我說道。
“我們走了大概三天的時間終於再次回到了那個墓裏,不過,讓我們感覺到奇怪的是,這個墓和我之前去過的那個好像有些變化,不過,具體的變化在哪兒我也說不上了,可總是覺得自己的汗毛是立著的。這個墓的範圍不大,往上走了大概五百米左右,我們就找到了我們之前的那個盜墓洞,為了能夠確保安全,我們本來不打算讓你哥哥下去的,我們隻想讓他告訴我們,他要拿什麽,我們給他拿出來就可以了,但是他始終堅持著要自己下去,而不告訴我們他要拿什麽,說真的,這就更加深我的好奇心了。於是,我們就按照著,先鋒、我、你哥、老大、爆破的順序下到了墓的裏麵,而挖掘就守在外麵以防萬一。”
“墓的裏麵是什麽樣子?”我急忙問道。
“我之前說了,這個墓比較小,一共有三個墓室和一個廳堂。我還記得接著手電的燈光我可以看見墓室的圓頂上畫著一些詭異的壁畫,好像是在講述一種特有的刑罰,上麵畫著一個人被綁在樹上,一個類似於鳥又不是鳥的東西撲過去吸走了他的元氣。本來我還不信,可是現在……”
“到底那天發生了什麽?”我問道。
“你聽我慢慢的說。開始的時候,我們下去了分別檢查沒過墓室,我和你哥哥被分在裏一組,其實我明白他們什麽意思,因為我們之前來過這裏,所以能拿的東西都已經拿走了,他們讓我們兩個一組,主要是方便監視我們,一旦發現有什麽好東西了,立馬衝上來,而我們從戰鬥力上有鬥不過他們,隻能眼看著他們拿走,而那個東西如果不是他們想要的,就假裝沒看見,拿了你哥哥的五十萬走人也不吃虧。”
“如意算盤打的不錯啊!”我說道。
“本來是挺好,可是,這一次他們完全錯了。我之前說了,整個墓室一共三個墓室,我們兩個從最左邊的一個墓室開始檢查,那裏麵是一個特別大的石棺,大概有2米5乘以2米那麽大,之前我和我的同伴們曾經想打開過這個,但是無論我們使用方法都沒有辦法打開,而你哥哥進來之後,對石棺上麵的文字出奇的感興趣,一遍一遍的讀,後來還用我們出發前買的紙張把上麵的文字印了下來。”
“我哥哥是古文字專家,他熟知古樓蘭文字,可是不知道他上麵寫了什麽?”梁靜說道。
“他和你說了嗎?”我問道。
“他什麽也沒說過,他隻是越弄越興奮,越弄越興奮,後來幾乎要樂了出來,而我在餘光中已經看見爆破正悄悄的拽出了他那把定製的叢林王,那時候我就知道要出事兒了。可誰承想你哥哥還沒完了,他一個接著一個的墓室去看石棺上的文字,完全沒有要尋找什麽寶物的意思,所以我也急了。就在他正弄第三個最小的石棺上的文字的時候,我按住了他,問他把我們弄來是不是就是為了這些破字的時候,不知道是我按到了什麽,還是他碰到了什麽,整間墓室開始晃動了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牆上出現了十來個窟窿,最中間有一個最大的石板,打開之後,我發現裏麵是一個碧綠碧綠的翡翠,我當時就心想發財了,不過,晃動就持續了幾十秒,而當晃動結束的時候,老大他們也衝了進來,當然他們也發現了這個翡翠。老大是行家,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個好東西,所以當仁不讓的說,這東西就歸他了,而就當他要過去拿的時候,你哥哥突然衝過來阻止了他,並指著翡翠下麵的一行亂七八糟的圖形說,那是什麽詛咒,不能碰,我們已經打擾了主人的休息,不能再去碰那個東西了。不過,我老大怎麽可能聽他的,一個過肩摔把你哥哥摔在了地上,然後反手就拿起了那個翡翠,可一切可怕的事情也就是在這一刻開始的。”
“怎麽了?”我和梁靜異口同聲的問道。
“在老大拿起那個翡翠之後,原本什麽都沒有的洞裏,突然亮起了好多綠點,不是一會兒藍一會兒綠的點,我當時就知道不好,而就當我轉身想要跑的時候,爆破在後麵推了我一把,把我整個推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牆上。就在這個時候,我清楚的看見一個像長翅膀的猩猩的東西從洞裏竄了出來,它的動作超級快,一下了就到了爆破的身後,而接下來的事情讓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它用手從後麵掐住了爆破的喉嚨,然後它撇過頭去,從嘴裏伸出一根長長的,類似於大腸的舌頭直接插進了爆破的嘴裏,然後爆破整個人就被吸幹了。”
“和畫上的一樣?”我皺著眉頭說道。
“是的!”李帥點了點頭,“看到這一幕,所有人一下子就亂了,而這是其中的一個,就在剛剛的一瞬間,數十隻這種怪物衝了出來,我也顧不上了,從兜裏掏出K9就開始亂打,不過,它們好像根本不怕子彈,而就在這會兒功夫,老大和先鋒,包括下來找我們的挖掘也都被吸的隻剩下了一副皮和骨頭架子。看到這樣的畫麵,我心想,完了,我算是活到頭了,於是,我放下槍,接著我就感覺到我的後背一陣劇痛,還沒等我回過神兒來,我就感覺我身體裏的所有東西都被吸走了,我知道我完了。就在這功夫,突然一陣刺眼的光芒向我照了過來,然後我就昏了過去。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喀什醫院了。醫生告訴我,是你哥哥抱著我足足跑了400公裏,手和腳都受到了嚴重的傷,我們兩個昏迷在路邊,被自衛隊救到這裏來的。”
“哦!原來是這樣,我有個不情之情!”我說道。
“你想看看我的傷口?”
“是的!”
“好吧!沒問題,不過,你的時間好像不允許了?”
“什麽時間?”梁靜聽了這話十分不解,“怎麽……好好……的說道了……時間……”說完,梁靜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你說的是這個時間?”我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杯問道。
“你怎麽?”
“我怎麽沒昏倒?還是我怎麽沒喝?”我笑著說道。
“不可能,我明明看著你喝的。”
“你這種把戲,我三歲的時候就會了,不過,你的藥下回真得買點貴的了,阿富汗這種百姓產品不太適合對付我這種當過兵的。”我說道,“下麵你該說說我本來應該知道,可你不想說的了吧!”
“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沒明顯。”
“知道的多了,你會死的很慘的!”
“我知道!”
“哪你什麽還要問?”
“因為一我想要去哪個地方看看;二我想知道是誰讓你放到我。”
“我也是迫不得已,不過,該說的我都說,我知道的也都說了。”李帥說著突然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打開了門。而在他開門的那一刹哪,一個身材高大的人站在了外麵,李帥對那個人搖了搖頭。
“你個廢物!起來!”哪個人聲音很粗,很有威懾力。
“你好!我叫李雄倫!我們老大想見你一麵,希望您能去一趟!”那個人進來之後衝著我說道。
“你們老大就這麽請人去的?”我笑著說道。
“這是迫不得已,規矩而已!”
“好吧!我和你去,不過,我希望你能先把我朋友送回去,可以嗎?”
“沒問題!”
“那好吧!我跟你走!”
“請您先帶上這個!”說著,李雄倫拿出了一個黑色眼罩。
“哈哈哈!有意思,來吧!不過,別太緊,我眼睛受不了!”
說完,他們給我戴上了一個眼罩,然後把我戴上了一輛汽車,並開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