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草翼……?
方文瑞下意識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後,一雙原本不大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千、千、千……”
“怎麽?方總沒別的事要忙了嗎?”甘唐不耐煩地開口。
“沒、沒……”方文瑞搖搖頭,幹笑了聲,快步離開了。
離開車邊後,他立刻就找到了正在後台幫模特整理婚紗的沈嘉怡。
“沈董,不好了!”
沈嘉怡原本就因為前幾天被軟禁的事導致心理非常脆弱,被方文瑞這麽一吼,心跳立刻快了起來。
她一雙狹長的眼睛不悅眯起。
“咋咋呼呼的,像什麽樣子?”
方文瑞說了句“抱歉”,隨後道:“沈董,我們借一步說話。”
沈嘉怡眉心微擰,意識到可能真的發生了什麽事,便顧不上發火,跟方文瑞一起來到了沒人的化妝間。
“說吧,發生什麽事了?”
“甘唐來了。”
沈嘉怡詫異地看向方文瑞。
“他居然來了?難道是想來砸場子的?”
“看起來倒不像是來砸場子的。對了,跟他們一起來的,還有甘唐的女兒,溫寧,除此之外,您猜猜還來了一個誰。”
“別賣關子了,說!”
“是千草翼!”
“那個科研天才?”
“沒錯!”
沈嘉怡的眼睛閃了閃,神色複雜。
“千草翼跟甘唐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他們怎麽會一起來?”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沈嘉怡深吸了一口氣,道:“盯緊他們,今天的發布會不能出現任何的閃失。要是發現他們有什麽不對勁……不用顧及他們的身份,直接叫保鏢控製住。”
“是!”
方文瑞正要離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笑著對沈嘉怡說:“沈董,不知道沈管家告訴你了沒有,他們新一季係列的婚紗,設計師就是甘唐的女兒。”
“你說溫寧?”
“是啊!看來沈管家真沒告訴您啊?”
方文瑞笑了笑,說:“他們新係列的婚紗全是那丫頭設計的。我查過那丫頭的資料了,她壓根就不懂什麽是設計,更不懂婚紗設計。我看啊,甘唐是因為自己不能生育,好不容易有了個女兒,就腦子進水,什麽事都依著自己的女兒了。”
沈嘉怡卻是緊緊皺著眉。
不知道為什麽,第六感告訴她,或許這並不是什麽好事。
方文瑞說得正盡興呢,一扭頭就看到沈嘉怡神色凝重。
他頓時愣了下,不解地問:“您怎麽了?”
沈嘉怡命令道:“這件事不對勁。你想辦法派人去查一下,溫寧設計的婚紗,到底長什麽樣。最好能拍照片回來給我看。”
方文瑞一臉的不解,一個設計小白,何必冒著風險潛入甘氏集團?
一旦被抓住,那可就是竊取商業機密,是要吃牢飯的。
他忍不住問:“沈董,沒必要吧?我們何必浪費時間在這種事上?”
“方文瑞,我說話現在不管用了是吧?”
“不不不……”
“那就按我說的去做!”沈嘉怡的語氣不容置疑。
方文瑞隻好點頭。
“行,那等我們的發布會結束,我就想辦法派人悄悄潛入他們的公司看看,如果可以,盡量拍到照片。”
“嗯。”
沈嘉怡聽到方文瑞的保證,這才稍稍安了心。
溫寧這個人,太不受控製,她必須要知己知彼,才能徹底放下心來。
而且憑她對甘唐的了解,甘唐就算再想寵溫寧,也不會拿公司的主要產業當玩具給溫寧玩。
“對了,白蔓來了沒有?”
“剛到呢,現在估計剛走完紅毯,在簽字拍照。”
“行,我去接她。”
“一個藝人而已,您何必親自去接?”
“你不懂。”
外麵傳聞白蔓的後台是黑網,如果這是真的,白蔓的價值無疑是巨大的。
黑網能在短短兩年時間做到現在這樣無孔不入,無處不在,讓無數富豪在上麵砸重金,說明他們不容小覷。
如果能借助白蔓跟黑網搭上線,還怕沈家不能立足滬城嗎?
到那時候,她將再也不用畏懼司冥。
司冥……
既然我們注定有緣無分,成不了情人,那就隻能成為敵人了。
沈嘉怡飛速整理好了自己,往外場紅毯走去。
……
紅毯上。
白蔓對著鏡頭慵懶地擺著各種不同的姿勢,引得粉絲們尖叫連連。
“小蔓太美了!又美又颯,簡直每一個部位都精準踩中我的審美。”
“好想跟白蔓姐貼貼,為什麽不安排粉絲合照環節?”
“誰在白蔓後麵一個出場啊?對比太強烈的話,得有多尷尬啊?哈哈哈……”
“是啊,誰讓我們家小蔓是神顏呢?”
粉絲們毫無顧忌地說著話。
沈嘉怡匆匆走出來,恰逢白蔓拍完照。
“小蔓!”沈嘉怡揮了揮手,幾步迎上去。
“嘉怡,好久不見。上次慈善晚會你送我的項鏈我還放在呢,不舍得戴出來。”
“一件首飾而已,被你戴著才是它的榮幸。”
“你過獎啦。”
兩人正說著場麵話,就在這時,一輛商務車駛到紅毯入口。
原本打算進入內場的兩人隻聽到剛才還尖叫聲一片的人群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突然的變化讓兩人下意識回頭,隻見紅毯入口處,一到衣決飄飄的倩影站到了紅毯上。
她雙眸如天上的幽月,清冷而明澈。
鼻梁挺拔而小巧,朱唇不點而紅,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肌膚吹彈可破,明豔動人。
海藻般的長發在尾部燙出兩道小卷,慵懶而隨意,卻透出一骨子氛圍美。
這是一種骨子裏透出來的美,搭配一身清新的白裙,宛若天上下來的仙子。
相比較白蔓的一身本就惹眼的烈焰紅裙,這身白裙反而顯得素雅高貴。
她隻是靜靜站在那裏,竟就豔壓了娛樂圈正當紅的白蔓。
圍觀人群甚至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生怕發出一點點聲音,就會把這美人兒給嚇到。
沈嘉怡看清來人是誰後,一雙眼睛瞬間浮現一抹痛恨。
溫寧!
都是因為溫寧,她才落得個被司冥囚禁的下場。
若非溫寧,她怎麽會終日在擔驚受怕中度過,生怕被司冥抓回去?
她又想起了司冥主動遞給溫寧手帕的場景,氣得兩隻手的長甲幾乎要戳破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