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澀咬了咬牙,硬生生的擠出了冷笑。

“很好。”她本來以為就算是人也要分禮義廉恥,母親典當的東西,就算沈宏偉不知道那去處也會有人告知。

可是,他沈宏偉可真是壓根就不屬於人這一個類別。

賀修然有心想要安慰她,但是卻被沈澀打斷:“我原本還想著過些日子讓他們緩緩,然後再一舉打垮。現在卻發現是沒必要了。”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樣兜兜轉轉的遊戲,她玩膩了,她隻想用沈宏偉的報應來悼念母親桑墨的在天之靈。

賀修然默了默:“今天晚上下班我陪你一塊去看看伯母吧!”

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安慰方式了。

沈澀聞言,表情有所緩和的點了點頭。

“你打算怎麽做?需要我幫忙嗎?”

沈澀突然有些想笑,尤其是看見賀修然臉上小心翼翼的表情,生怕她不開心。這副神態像極了家長再給自己家熊孩子兜底的時候,底氣十足。

想想可不就是嗎?不管她鬧的再怎麽大?總有賀修然在身後為她遮風擋雨。

“沒什麽,就是想讓沈宏偉也看看,被自己的身邊人背叛,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賀修然似乎也跟她講到了一起,點了點頭:“不過,聽說沈家那位老太太很是循規蹈矩。”

有道理,倒不如先讓他們狗咬狗。

沈暖嫁到宋家已經三天了,這三天期間,宋偉時不時的就對她流露出了不耐煩的情緒,一娶到手他就不知道珍惜了。

不光肆意的玩弄她,言語上的淩辱還都是輕的。然而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宋家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看得起她。

她的四周到處充斥著冷暴力,還有負麵的情緒。可是每當她想要逃離,或者是向沈家傾訴的時候,沈宏偉給他的反應,卻讓她越來越絕望。

“我告訴你,你就在宋家老實呆著吧。隻要你在宋家一天,賀修然就沒辦法向你賠償。你要知道,那可是8000萬!”

即便是她跟宋偉結婚,可是賀修然也沒鬆口。這筆巨款還有那些證據,就像是懸在沈暖頭上的一把刀,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落下來。

這讓她每天活的都誠惶誠恐,才三天而已,她的生命力還有活力,就像是一朵即將走向凋零的花一樣,看上去就讓人隱隱心驚。

但是按照道理,這天要回門。宋偉並不害怕她告狀。而且敷衍的讓管家準備了幾件東西送沈暖回去。

“你不跟我一起嗎?”沈暖突然想到什麽,不解地回頭。

就算兩人現在這樣,可在外人眼裏到底是新婚夫妻,哪有自己回門道理。

“我可不敢。”宋偉看著她臉上淡淡的傷疤,就覺得有些厭惡:“萬一在你的衣櫃裏再翻出什麽東西,我還要不要臉麵了?”

他明顯是記得結婚當天沈暖弄出來的醜聞,沈暖的臉色一白。她怎麽會不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是沈澀整出來的,可是現在她自己都自身難保,又有什麽資格向對方提出報複呢?

將埋怨埋在心底,沈暖隻能忍氣吞聲的回了自己家再做打算。但是沒想到,有另外一份禮物正在等著她。

沈暖回到家裏的時候,杜慧早就已經做好了一桌飯菜等著了。

隻是沈老太太沒能如願以償的讓她嫁到賀家。而沈暖也在內心裏麵埋怨她把自己的臉給毀了。

以至於雙方的氣氛極其的尷尬。

不過一向不安分的沈老太太,卻在這個時候閉上嘴。

沈宏偉摸了摸鼻子道:“今天宋偉沒來,都吃飯吧。”

至於為什麽沒來?他就忍不住的瞪了一眼沈暖,作為她的爹,沈宏偉的臉上也掛不住。

而就在這個時候,沈家的仆人卻突然的拿了一個文件上來。然後走到了沈宏偉的身邊:“老爺,這是有個人讓我交給您的。說是重要的文件,務必要讓您打開。”

沈宏偉看見這個文件,皺了皺眉。重要的私人文件怎麽會來到他的家裏去?而且這個上麵還沒有郵寄的。

抱著好奇心,沈宏偉當著眾人的麵拆開。可是當看見裏麵的內容的時候,沈宏偉臉色突然就白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杜慧,然後突然揚起了巴掌,狠狠的打向了對方:“賤人!”

桌子上的碗碟被帶起來,劈裏啪啦的摔了一個粉碎。但是沈宏偉卻怒不可遏,氣的胸脯上下的起伏。

所有人都被這一變故給驚呆了,杜慧捂著臉尖叫地說道:“你瘋了?”

“你給我看看這是什麽?杜慧啊杜慧!我帶你不薄,你竟然敢背著我偷人!”

這個時候正準備上前勸慰的沈暖還有沈老太太,聽到這一句話都不約而同的頓住了腳步。臉上帶著不可置信。

不可能!沈暖率先的反應過來,然後走到了餐桌旁邊。當看見上麵杜慧和年輕的司機去開房的照片時,她猛然的掙大了眼睛:“媽!”

看著女兒譴責視線,杜慧忍不住的有些心虛,但是這個時候沈老太太也反應了過來。

在她的腦海當中,女人就應該三從四德。杜慧給自己的兒子帶了這麽一大頂綠帽子,而且還是在她的眼皮底下偷人,簡直無法寬恕。

沈老太太都不用沈宏偉出手,就率先的吩咐到:“來人,把她給我綁起來。嘴堵上!”

杜慧有些恐懼的看著,逐漸朝著自己聚攏的仆人。“你們想幹什麽?我告訴你們,殺人是要犯法的!”

“你放心吧,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沈老太太冷冷的說道:“畢竟在你出軌的那一刻,早就已經有所心理準備。”

看著仆人們壓著仆人都會準備下去,沈暖反應了過來:“爸,你要把媽怎麽樣?她可是跟了你幾年了,你不能傷害她。”

“我不能傷害她?”沈宏偉語氣古怪的重複了這句話,他好像陷入了癲狂當中:“我不能傷害她,她是怎麽對待我的?”

他猛然的把那些照片甩到了沈暖臉上:“你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