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兒頭也不回地奔向似笑非笑等她的齊風,還不忘幫白相旬求情。
“王爺,白相旬他不懂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他一般計較。”
“哼,他不配。”齊風冷冷看了一眼白相旬哼道。
“還是黃鶯兒小姐人禮待到,那本王就看在你的麵子上放過他吧。”
“咱們走。”
齊風在黃鶯兒徑直離開。
黃鶯兒不敢回頭怕看到白相旬傷心難過的眼睛。
黃鶯兒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內,金貴清冷的白相旬隻覺得心裏慌得厲害,抬腿想要追上去。
“少東主,你冷靜點吧!”
白遷恨鐵不成鋼地將白相旬拉回來。
真不知道黃鶯兒的女人給少東主灌了什麽迷魂藥,讓少東主對她那麽好。
“少東主,咱們都出來這麽久了,若再不回去,夫人和老爺就該擔心了,咱們走吧!”
白遷語重心長地勸告白相旬。
“接下來的事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若你再執意追下去很可能會造成白家的覆滅,到時候再回頭就晚了!”
白遷所說的每個字都重重敲在白相旬的心上,白相旬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慘然一笑,握了一抹陽光後又鬆開了。
不是他的他就算再怎麽追逐也把握不到,珍惜眼下最重要。
他相信憑借黃鶯兒的聰明才智一定有她的謀生之道,而他也該回家去看看父母了。
白遷見此識趣的閉嘴,靜靜陪著白相旬,直到白相旬啞著嗓子開口。
“白遷你說得對,我該回去了。”
司徒月跟著顧微明去了顧府,坐在馬車上的時候司徒月雙手撐在下巴處,欣賞著顧微明清冷的容顏。
一向麵色冷漠,眸子裏有著與年紀不符的沉穩和老成的顧微明變得溫柔,對她體貼。
這讓司徒月得意極了,強烈的征服快感衝昏了她的頭。
守墓紅娘真是個好東西!
等馬車到顧府門口,顧微明趁著下車的空隙收起臉上廉價的笑容,臉色黑如鍋底。
“你就這麽走了,都不等我嗎?”
司徒月矯情地對著顧微明的後背喊。
顧微明臉上再次掛起溫和的笑容,轉身用帶有愛慕的目光看著司徒月。
“怎麽了?”
雖然他很想吐出來,但在這種節骨眼上他絕對不能露餡。
隻要把司徒月當成黃鶯兒就行了。
她不是司徒月,她是黃鶯兒。
她不是司徒月,她是黃鶯兒。
她不是司徒月,她是黃鶯兒。
顧微明足足給自己洗了三遍腦,想到黃鶯兒的古靈精怪的甜美笑容,顧微明的眼神越發溫柔自然。
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當成替身的司徒月沉浸在顧微明溫柔的目光裏,張開雙臂作勢要顧微明抱她。
“在宮裏都是下人跪在地上讓我踩著下轎,現在沒人讓我踩,你隻能抱我了。”
說著司徒月就露出一副顧微明占了便宜的表情,傲嬌等著顧微明來抱。
而顧微明腦海裏卻想到了另一個場景,那就是司徒月買下他做家奴的時候,每次都是他跪在地上被司徒月踩著下轎。
即使後來司徒月莫名其妙對他好了不少,但他依然忘不掉那時的屈辱。
他第一次不願意下跪,是司徒月揮著鞭子連抽他幾十遍,讓下人按住她的肩膀,強迫他跪下去。
司徒月等了半天顧微明也沒湊上來抱她,氣急敗壞地催促:“你在想什麽呢,還不快點!”
“哦,馬上。”
顧微明收起鬆散的思緒,強忍著不悅將司徒月抱下來。
“抱我進去。”
司徒月兩隻手攬著顧微明的脖子,像個色魔般貪婪吸食著顧微明身上的香味。
她饞顧微明的身子饞很久了,前幾次都因為意外被打斷,這次她無論如何都要睡到顧微明!
司徒月在心裏暗暗發誓,用手指滑動顧微明的臉頰,在他耳邊嗬氣如蘭,聲音嬌媚欲滴。
“今天晚上我不走了,你想對我做什麽就對我做什麽。”
司徒月說完就佯裝不好意思地把頭埋在顧微明懷裏咯咯直笑。
顧微明無奈轉頭對身後的暗衛使了個眼色,要他去宮裏找蘭貴妃。
暗衛立刻明白,悄無聲息地溜出顧府,使用輕功奔向皇宮。
司徒月本想直接拉著顧微明進臥房去做那事,顧微明為了拖延時間特意讓人出去買了一大桌飯菜。
“吃完飯再做,不然我會心疼你的身子。”
顧微明夾菜給不滿意的司徒月,眼眸裏滿是疼惜。
司徒月聽到顧微明是在心疼他,冷哼一聲給麵子地夾菜吃飯。
“看在你關心我的分上我就不生你氣了,但下次我說做什麽就做什麽,你必須聽我的。”
“是。”
顧微明好言好語點頭答應,心裏卻在暗暗想著如何將司徒月從天堂拉到地獄。
為了給司徒月添堵,顧微明回京城後就立刻物色人選,最後選中了一個被司徒月陷害關進冷宮的蘭貴妃。
蘭貴妃樣貌氣質俱佳,琴棋書畫樣樣俱全,卻因為司徒月嫉妒她的聖寵,陷害她將她送進了冷宮。
顧微明讓暗衛給蘭貴妃送了一套紅衣,又想辦法將蘭貴妃從冷宮裏接出來。
他安排蘭貴妃在皇上每晚回養心殿的必經之路上冒雪跳舞。
紅衣美人在潔白的雪花裏翩翩起舞,任誰看了都要心生憐憫,寵愛有加。
蘭貴妃在顧微明的幫助下重獲榮寵,證明清白。
來到蘭貴妃寢宮外的暗衛,對著透過微弱燭光的窗戶裏學了幾聲布穀鳥叫。
正在陪皇上喝酒的蘭貴妃聽到布穀鳥的叫聲,立刻明白是顧微明的人來了。
“皇上,臣妾出去上趟茅廁,馬上就回來。”
說完蘭貴妃就溜出寢宮,撅著嘴巴回了聲布穀鳥叫,與暗衛聚頭。
“找我有什麽事嗎?”
蘭貴妃挑眉看著暗衛。
“皇後司徒月在沒有告知皇上的情況下偷跑出宮私會外男,她的借口是回娘家。”
“什麽?”蘭貴妃聽到司徒月竟然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後驚訝地捂住嘴巴。
司徒月當皇後還真是越來越放肆,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裏,沒有皇命都敢出宮,光這一條都夠司徒月喝一壺的,更別說她還是為了私會外男。
想到這裏蘭貴妃心裏興奮極了,仇恨燃起的烈火在她心間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