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薇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多出這麽個孩子,如薇那邊該怎麽想?這真是叫哀家操心呀。”
太後身邊的管事嬤嬤出於安慰道,“這件事情還沒有定下來呢,這是說讓郡王將十皇子帶回府中,過去的事情要等皇上醒來再說。這件事兒啊,也就是瞎胡鬧,哪能真的答應下來也就先讓郡王吃著這虧吧。”
嬤嬤的話也是太後想說的,她點了點頭,對著那觀音佛像拜了拜。歎了一口氣,“哀家的這兩個孩子都不讓哀家省心呀。隻希望如薇能早日懷上孩子,若是如薇遲遲懷不上這過繼的事嘛,說起來估計他也不算吃虧。”
回去的路上,南郡王被迫帶上了公孫玉崇那個小不點兒。
公孫玉崇就被他娘良妃娘娘教導的從小就知道討好人,以前是討好父皇,可是母後讓離宮前交代過,以後南郡王就是他的爹爹了,他要負責討好他,讓他能夠接受自己。
公孫玉崇雖然年歲小,但是勝在聰慧,長得也是玉雪可愛,正是討人歡喜的年紀,他揚起小臉兒,一臉孺慕的看著南郡王,“皇叔,母妃交代過兒臣,說是以後皇叔您就是兒臣的爹爹。”
南郡王一聲不吭,也不看他,心裏卻是一片苦澀,回去之後那怎麽跟如薇交代。
她知道了,以她那個性子定然是會生氣的,越想越是頭疼,對於旁邊那個在說什麽爹爹之類的話的小孩,心中更是多了幾分厭惡。
許如薇本想等著南郡王回來之後,便將這可能的喜事告訴南郡王。
可沒想到南郡王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身邊還帶了個孩子,那孩子瞧著與他還有幾分相似。
一時之間還沒有認出公孫玉崇,但她南郡王帶回來一個孩子感到奇怪。
許如薇迎了上去,南郡王關心著她的身子,“今日出府前你不是一直在吐,怎麽不好生歇著,還出來做什麽?外頭風大,你趕緊回去。”
南郡王走了過去,將自己身上的披風給解了下來,披在了許如薇的身上,便也要扶著她回府。
許如薇對那小孩好奇,便指著公孫玉崇,“這孩子你怎麽帶回府上了?”
她想起來了,“這不是十皇子嗎?你怎麽會把他帶回來。”南郡王的臉色說不上好看。
一時半刻的也不知道怎麽該許如薇解釋,他旁邊的十皇子倒是先開口了,“兒子見過娘親。”
他跟著她行了一禮,許如薇更是一頭霧水,怎麽十皇子喊她娘親還跟她行禮。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許如薇也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她驚訝的望著南郡王。
南郡王卻沒有給他做出解釋,隻是沉默著將她給帶了回去,公孫玉崇便跟在了他們的身後,一起進了南郡王府。
就算南郡王再怎麽不想說,可這也已經成了的事實。
十皇子已經到了他們府上,他也把他帶回來了,一直瞞著許如薇也不是事。
他便將良妃過繼十皇子給他的事跟許如威說了,許茹威沉默了。
她不想,她不想要,肚子裏麵很有可能已經懷上了南郡王的孩子,她的孩子才是未來繼承著爵位的孩子,這時候過繼一個十皇子叫什麽事兒。
“不行,我不接受,他不能過激在我們的名下,他不是我們的親生孩子,十皇子他有皇上,有母妃為何要弄到我們府上來?這不是胡鬧嗎?”
許茹薇實在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難得的跟南郡王吵了起來,“如果不是你非要去找良妃的話,又怎麽會被麗妃知道,本來是能夠拒絕的,可現在你把這孩子帶回來了,難道真的要過去,在我們的名下不成?”
南郡王心情說不上好,這般他也心情更加煩躁。
“我也不想,你以為我想把他帶回來,皇兄那邊的事情都瞞著我,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麗妃做的,我要是不找證據,難道要一直這樣被蒙在鼓裏麵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一輩子做一個閑散王爺。”
“做一個閑散王爺不好嗎?你都當了三十年的閑散王爺了,為什麽還要去插手這些事情?如果你說母後跟你說過了,不要插手,你偏偏不聽現如今被人算計了去,不得不過幾個孩子給我們。”
許如薇很不好受,她不想接受事實。
兩個人大吵了一架,南郡王和許如薇各自回了各自房中,也沒待在一塊兒。
公孫玉崇被兩個人嫌棄,他倒是有自知之明,老老實實的跟著府中的下人,由著他們照顧,被隨意安置在了一間院落裏。
皇宮裏,良妃和麗妃坐在一塊良妃將原本給南郡王準備的茶水又重新熱過之後,恭恭敬敬的遞到了麗麗的手上,“麗姐姐,此事多謝您的幫忙,以後我定然以您馬首是瞻。”
麗妃笑著接過了良妃手中的茶吹了吹,然後抿了一口茶水,“這龍井倒是不錯。”
“非要將玉崇的孩子過繼到南郡王名下,本宮看南郡王,很是不樂意呀,這樣啊,倒是苦了玉崇的孩子他雨雪聰明的,本來在皇宮中會更好,這是啊,你這母妃心思多啊。”
良妃不知道痕跡的轉了轉手,然後笑著應道:“哪裏,本宮是想著這皇上骨肉眾多,玉崇也不是最聰慧的那個,他隻是個孩子,便想著南郡王膝下沒有子嗣,玉崇過繼到了郡王的名下,將來就算繼承爵位,也會過得不錯。”
送走了麗妃之後,良妃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總算達成了目的,她將玉崇弄到了南郡王的膝下,就算不能跟南郡王在一起,她也不會讓許如薇好過,玉崇那孩子是她親手**出來的,定然會鬧的南郡王府不得安寧。
許如薇搶了她的王妃之位,那她也不會讓她這個王妃做得有多安穩。
良妃麵上下的嘴唇微微勾了起來,撫上了自己臉上的疤痕 ,想起以前自己的花容月貌,如今卻落得這個樣子,嘴邊的笑容又漸漸的淡了下來,眼裏麵帶了陰狠毒辣,狠狠的將臉上的麵紗給摔在了地上,露出了她那張猙獰恐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