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幾個富二代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路虎在輕微的顫動。

幾人露出八卦的眼神,紛紛拍照,直接在群裏麵調侃起來。

“我說,人家周少可不是一心打理鼎盛,從來都沒在外麵亂玩過哦,你看人家現在玩得挺花嘛。”

“還不是在家裏,路邊都開始迫不及待了,哈哈哈!”

“周宴不是看他表弟受情傷比較嚴重,揚言不談戀愛,隻聽家中的安排進行家族聯姻嗎?這下是怎麽回事啊?”

“也許是找了酒吧的女人,拿錢解決欲望而已,你們也別瞎想,不一定就是他女朋友啊。”

各種猜測源源不斷,熱鬧得厲害。

第二天,溫淺披頭散發的坐在**,呆呆望著群裏麵的調侃。

都是一個圈子裏的,這些群她自然也在裏麵。

群裏幾百條消息,都在猜測跟周宴睡的女人。

而她此刻恨不得找一塊豆腐撞死算了!

昨天去酒吧大意了,還以為那個男人真是她朋友的朋友。

喝了那杯酒之後,雖然她腦子暈乎乎的,行為不受控製,但她記得很清楚,那個人就是周宴!

他們在車上做了什麽,她此刻也很清楚!

溫淺氣得心口疼。

氣自己倒黴!大年初二無論各方麵都倒黴透頂了!

溫淺緊緊攥著手機,手心出汗。

而這時,房門砰一聲被撞開。

溫黎衝進來望向她,怒不可遏。

溫淺本來就心情不好,見狀便躺在**仰天哀嚎。

“老爹你能不能敲門啊!我是女孩,要隱私的!你不知道嗎!”

“你還說呢,那個混蛋到底是怎麽回事?”溫黎氣得心髒病都快要犯了。

他氣急:“昨天安排你們相親吃飯,他居然丟下你在酒吧門口和女人胡來?枉費我對他這麽欣賞,還以為周家老爺子教子有方,他的父母溫和有理,才養出了這麽優秀的兒子!優秀個屁!他私底下竟然是這副德行!”

溫黎一陣狂罵。

溫淺嘴角一抽。

雖然這話罵得她心裏舒服,可是周宴終究是被冤枉的。

他不是去酒吧胡來,也許是還沒來得及胡來,就被她給強壓了。

溫淺咽了咽口水,想要解釋。

可迎著自家老爹那副恨不得把全世界撕了的癲狂模樣,她還是沒敢說出口。

溫淺默默蓋著被子,點點頭。

“對,那個男人就是這麽惡心!所以你千萬不要再讓我跟他相親了,以後還是讓我自由戀愛,自己找對象吧!你看看,這都是什麽人前貴公子人後敗類的德性啊?”

這話說起來有些心虛,也有些對不起周宴。

但溫淺毫無愧疚之心。

周宴就是她從小到大都看不慣的人。

溫淺想到了從前的事情,都覺得說這種話都是輕的了。

上高一的時候,她比較胖,因為正在發育期長個子的同時又長肉,整個人吃得圓乎乎的。

加上皮膚白,班上所有人都叫她花生。

而這個花生的綽號,就是周宴帶頭起的。

她都不知道怎麽惹了周宴了,就被這樣調侃起外號。

青春期的女孩心思敏感,因為這件事情溫淺沒少傷心,一直也都沒有給周宴好臉色。

等到他們都十八九歲快要上大學的時候,溫淺利用暑假拚命減肥。

她就在想,下次見到周宴,一定要讓對方看到她身材火辣的模樣!

可她拚命的減肥,並沒有換來周宴為當年的事情道歉,或是一句誇讚。

反而被他嘲諷人家是凹凸有致,而她身材幹巴巴的還矮,一點都不好看。

溫淺是富家大小姐,從小眾星捧月,從來都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她一直都很自信,從不因為別人的話懷疑自己。

唯獨周宴是例外。

周宴,是一個從青春期開始就源源不斷給她打擊的人。

溫淺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無論是什麽樣子,周宴從來都不待見她,仿佛她什麽樣子都是不好看的,都是錯的。

她也想過,不要因為周宴的話自卑,對方算個什麽玩意兒!

可,人人誇她胖乎乎可愛的時候,有個人帶頭給她起外號。

人人說她苗條靚麗的時候,有個人潑她冷水。

她無法不在意周宴的看法,無法不討厭周宴。

溫淺想起來這件事情,就更加不能平複心情。

她看著自家老爹,雄赳赳氣昂昂道:“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我就算是嫁給一條狗,嫁給路邊的乞丐,我都不會嫁給周宴!”

見她氣勢洶洶。加上對周宴的人品有了新的認識,溫黎擺擺手,就沒有再想著讓他們相親。

這件事索性就隨溫淺去了。

等房門再次關上的時候,溫淺才呼出一口氣。

結果一翻身,她摸到了口袋裏似乎有什麽冰涼堅硬的東西。

拿出來一看,發現是周宴留在她身上的銀行卡。

溫淺當下兩眼一黑,幾下把銀行卡折斷扔進垃圾桶!

她憤憤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給周宴發了過去。

“昨天晚上的事情誰也別再提,反正你也沒被我占便宜!既然享受了,那就給老娘好好閉緊嘴巴,把這個秘密帶到你的墳墓裏!”

發泄一通之後,溫淺才拍了拍胸口,對這個男人的討厭又達到了一個新高度。

周宴還在呼呼大睡,等醒來的時候收到短信,看著手中的銀行卡,臉黑了。

助理在這個時候敲敲門進來。

看到他頂著雞窩頭,桀驁不馴的臉上滿是像是被羞辱過的怒火,有些震驚。

“周總,您在會客室已經睡八個小時了,外頭的高管們都等著您開會呢,您昨天是怎麽了?天沒亮就把車開到公司,還在這裏留宿。”

助理擔憂。

周宴不悅道:“沒事,我昨天晚上遇到了一個這輩子再也不想看到的女人,打小我就跟她不對付!”

助理有些想笑。

“周總還有打小就討厭的人呢?這個女人到底什麽德行,能讓你這麽討厭?”

周宴想到以前的往事,咬牙切齒道:“她簡直就是一個魔鬼!是我從幼兒園開始就落下的陰影!跟她扯上關係,我真是倒黴透了。”

他披上外套,轉身出去。

一整天,周宴心不在焉,腦子裏時不時閃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溫淺麵色潮紅,嘟嘴親他。

軟香如玉,欲罷不能。

周宴深吸一口氣,打起精神,拿了桌上的銀行卡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