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晚眼眸一暗,將項鏈塞進口袋裏,拿起床尾搭著的浴巾走到門外。
她抬手敲門。
浴室裏伸出一隻修長的手。
林向晚遞過去,那隻手卻抓著她的手腕猛地一拽。
林向晚猝不及防被拽進浴室,站立不穩,栽進男人的懷抱中。
江時璟勁瘦的腰間隻圍著浴巾,懷抱帶著濕氣。
林向晚想推搡他,又生生忍住,抬眸對上他含笑的眸子,心跳亂了。
熱氣蒸騰,林向晚的臉有些紅,保持冷靜道:放開我。”
江時璟將她圈固在懷中:“我肩膀疼,不方便洗澡,你幫我好不好?”
身體緊貼到沒有一絲縫隙。
隔著衣料,林向晚清楚感覺到對方身上傳來的熱度。
她一刻也不敢往下看,死死瞪著江時璟,“我打電話叫燕京來幫你。”
江時璟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去碰她的手,笑道:“人家是我助手,不是搓澡工。”
“那就隨便叫個人來。”林向晚說著,心已經提了起來。
她手中攥著那條項鏈,還沒來得及收起來。
江時璟摸到她手裏的東西,用拇指摁了摁。
有些硌手。
他眼眸微暗,深深地看了林向晚一眼,抵著她的額頭,幾乎鼻尖也對著鼻尖,“晚晚,你……”
林向晚心裏一緊,微抬了抬頭,紅唇貼向江時璟。
江時璟身體微僵,雙手扣住她的腰,吻得深又凶。
浴室濕潮,林向晚愈發透不過氣,像一條溺水的魚,緊緊攀附著江時璟。
她攥著鑰匙,偷偷塞進口袋裏。
江時璟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微微眯眸,不輕不重地咬了林向晚一口。
林向晚吃痛,氣息不穩地推開。
她還未說話,唇邊的水光便被江時璟抹去。
江時璟意猶未盡地親了親她的耳垂,“難得主動啊,那就放過你了,你去接燕京過來,正巧我也有事囑咐他。”
林向晚仰頭忍著他不老實的舉動,“我去接他?”
“嗯,如果你有空的話……”江時璟勾唇,“順便幫我守著辦公室,公司有心之人太多,我怕他們趁機進去偷文件,還有你給我的那個匣子也在辦公室。”
林向晚眼波流轉,沒想到機會來的天時地利人和,“好,我現在就去。”
她理了理領口,轉身離開。
江時璟望著她的背影,唇角戲謔的笑漸漸消失,喃喃道:“你終於想起來了。”
……
江氏。
林向晚將來意告知燕京。
燕京一頭霧水,“璟總讓你守著辦公室?”
“對,怕有人偷盜重要文件。”林向晚回答得毫不猶豫。
燕京欲言又止。
他想說,公司裏的重要文件從來不放在辦公室,又生生把這幾句話吞進去。
等燕京走後,林向晚起身在辦公桌邊翻找。
左邊有兩個抽屜,上麵開著,下麵是用密碼鎖鎖住的。
林向晚拉開上麵的抽屜,把裏麵的匣子拿出來,用江時璟的鑰匙懟進鎖口。
她呼吸微滯,緊張地擰了一下。
鎖裏響起金屬碰撞的聲音。
啪嗒一聲,開了。
林向晚緩緩打開匣子,看到裏麵的一個信封。
她手心出汗,將信封拿起來。
按爺爺的性格,不可能留下無關緊要的信息。
這封信裏,必定有比公司和遺產還重要的東西。
林向晚正要將信封打開,就聽到外麵有腳步聲,已經快到辦公室門口。
她收起信封放進包裏,將匣子放回抽屜。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西裝裙的女人進來。
看到林向晚沒戴工牌,她頓時警惕。
“你是誰?不是我們公司的人吧!”
林向晚從辦公桌後麵走出來,準備解釋,“我是……”
“我知道,你是來接近璟總的!這個月你已經來的第八個了。”
女人冷笑著,居高臨下打量她,“你模樣比前幾個都好,身段也不錯,不過我奉勸你別癡心妄想!我們璟總輕易不和人談戀愛。”
林向晚找不到機會解釋,索性也就不解釋了,“那我可以走了吧。”
女人懷疑地眯了眯眼,看著她從辦公桌後繞出來,“等等,我還要對你搜身,你剛才自己在辦公桌前搗鼓什麽呢?是不是偷了公司的資料!”
林向晚冷臉:“我沒偷任何東西,你負責什麽?在哪個職位?有權利搜我嗎?”
她瞥了眼女人的工牌,輕嗤:“項目部的員工李虹,什麽時候管到總裁辦來了?”
“我,你……”李虹啞口無言,漲紅了臉憤憤道:“總之你不是公司的人,形跡可疑,我就有權利對你進行一次調查!馬上把你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
林向晚攥緊手中的項鏈,冷臉拿出手機,“我讓江時璟跟你說。”
“好啊,我倒要看看璟總怎樣處理一個為公司著想的好員工!說不定璟總連你的電話都不想接。”
李虹抱著胳膊,挑釁地抬著下巴,不拿正眼瞧她。
電話撥通後,林向晚冷道:“江時璟,你項目部的員工要對我進行搜身。”
李虹愣了下,沒想到她的語氣會這麽不客氣,根本不像是那些故意接近江時璟的人。
她開始忌憚,有些緊張地豎起耳朵聽。
電話裏傳來江時璟的輕笑,玩味道:“搜身啊?這確實是公司員工出於安全考慮的一道流程。”
下一秒,李虹得意地挺直背脊,“聽到了吧!必須搜身,這是不能跳過的重要流程。”
林向晚氣得要掛斷電話。
“等等。”江時璟忽然開口,“她的身我親自來搜,李虹,你可以走了。”
李虹不可思議,“親自搜?可是璟總,您現在不在辦公室,怎麽搜?”
江時璟戲謔道:“我們住一起,夜裏**搜不行嗎?”
林向晚手一抖,把電話掛了。
李虹瞪圓眼珠子,感覺cpu都要燒了。
住一起?**搜?
她再次看看林向晚,不敢再像剛才那麽趾高氣昂,結巴道:“對,對不起,原來你是璟總的女朋友呀,都是誤會一場,你別放在心上。”
林向晚嘴角一抽,心裏想打死江時璟的心都有了。
她沒有理會李虹的話,等人走了,便立刻將信封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