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不會是詐降吧

卜帝保佑,我看到了什麽一?間,在距離嘛愕百多公裏的洛帕特卡角,俄十七師參謀長盧瑟斯基也正瞪著眼睛望著前方的海麵喃喃自語,蒼白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二十多分鍾前,洛帕特卡角同樣遭到了阿拉斯加軍隊的攻擊,相比阿瓦琴灣,十七師的戰鬥力遠比不上二十二師,加上師長帕施塔夫未歸,對於阿拉斯加的攻擊更是毫無預料。

隻是他們要慶幸的就是洛帕特卡角不像阿瓦琴灣那樣,有著寬闊的海灣,在這裏,真正適合登陸的地方並不多,僅有一個便是小漁港所在,所以阿拉斯加為了以防萬一,沒有冒險使用先頭部隊詐入漁港,畢竟這個漁港太小了,也是防備嚴密的地方,就算出奇不意,這小小的一塊地方也不可能同時登陸太多人,在岸上火炮士兵反應過來後,很容易就可能被趕下海去,甚至全軍覆沒都有可能。

負責在洛帕特卡角登陸的阿拉斯加軍隊隻有一個陸戰隊一師?本就隻有萬餘人,當然不敢隨意損失。所以全師也僅以運送應爭物資為由,避過了海麵封鎖,接近渣港後,並未輕舉妄動,而是以正規的戰法,從安克雷奇號航母上提前起飛的艦載機群對漁港防禦工事實施海空突襲,一開始,這些飛機的突襲確實讓十七師大吃一驚,不久後又收到了紮魯斯基從馬加丹來的電報,他們才確認,戰爭真正的開始暴了。

炮聲轟鳴,天空中飛機肆虐,漁港工事被摧毀,阿拉斯加陸戰第一師直接起強攻,盧瑟斯基反應還算機敏,以第二指揮官的名義宣布暫代最高指揮官,指揮漁港附近的俄軍起反攻,他的口號與阿瓦琴灣的伊萬諾夫維奇如出一轍。

“快,火炮全開,不要顧及彈藥,阿拉斯加的飛機堅持不了多久就要返航,我們隻要將那些阿拉斯加的步兵趕下海去,就不會再有威脅

可是事不從人願,他指望著不久就會返航的阿拉期加飛機足足轟炸了近三十分鍾,協助阿軍第一師登陸部隊夫部搶灘上岸成功,並將附近灘頭全部攻占了,可是那些飛機居然還沒有返航。

有飛機的壓製,十七師的反攻沒有起到什麽作用,越到後來,反而雙方兵力形勢倒轉,在港口這一帶,阿拉斯加軍隊反而比俄軍更多,不要說反攻。他們連阿軍的推進攻勢都無法抵擋,短短的三十多分鍾,漁港一帶近兩平方公裏的陣地全部淪陷,三千多俄軍或葬身炮火當中,或撒腿而逃。

而指揮部當中的盧瑟斯基也隻能在副官,參謀的保護下匆匆忙忙的撤到離港口更遠,更安全的地方,就在撤出不過數百米,盧瑟斯基不甘心的回頭看著硝煙彌漫的港口時,卻被海麵出突兀出現的幾艘軍艦驚呆了,真正讓他吃驚的不是那幾艘正昂起炮口,射著炮彈的戰列艦、巡洋艦,雖然其中有一艘軍艦他無比的熟悉,那是駐守在占守島的阿拉斯加北太平洋艦隊的主力艦之一一??庫克號戰列艦,雖然比不上級戰列艦,但在全世界也可稱為先進戰艦的大殺器。

真正讓他目瞪口呆的卻是位於庫克號後麵海域的那艘鋼鐵怪獸,比級戰列艦還要讓人絕望的航空母艦,左舷島式建築,全通式飛行甲板,他不會懷疑自己是看錯了,他可以百分之兩百的確認,那就是航字母艦,甲板上此時不斷起降的飛機正是剛剛對著洛帕特卡角狂轟濫炸,他納悶為何能夠堅持那麽久的阿拉斯加戰機,除了航母,全世界還有第二種是這種式樣,還能起降戰機的戰艦麽。

“上帝,這是獨立號還是自由號,該死的,他們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是誰說他們的航母還在夏威夷和巴拿馬的

盧瑟斯基僅有的一點抵抗心理幾乎就此斷絕,阿拉斯加航母出現在這裏,那無疑表示那些飛機可以持續不間斷的對洛帕特卡角施行轟炸,而不擔心起降補給問題。海麵上有軍艦協助,天空中還有號稱全世界最先進的艦載機的火力支援,那些炮台將會成為飛機的靶子,近萬阿軍地麵部隊已經成功上岸,十七師也不過剩下萬餘人,又喪夫地利,又沒有武器、數量優勢,還能夠堅守多久。也許該考慮的不是堅持多久的部題,而是要考慮有多少人可以在這種海陸空全立體攻勢下活下命來。

“長官,這不是獨立號或自由號,這艘航母比獨立號和自由號更大。這是阿拉斯加的新航母。

。這個時候,他身旁的副官參謀自然也已經現了海麵上的景況,當然也現了眼前這艘航母的不同之處。

盧瑟斯基臉色蒼白,不用副官提醒,他此時也明白這艘航母根本不是獨立號和自由號,自從獨立號和自由號麵世以來,全世界各個國家幾乎都有這種航母的外形,有些甚至還弄到了一些技術資料,雖然很少,但像盧蘇斯基這種層次的軍官,就算沒有親見,也多少還是知道自由號和獨立號的大小外形的。????眼前這艘航母明顯是新造,外形雖然區別不大,但大小區別非常明顯,對比他旁邊的庫克號戰列艦就知道了,他可是知道,獨立號和自由號僅比庫克級戰列艦大上少許,但比不上級戰列艦,但眼前這艘航?母卻明顯比庫克號戰列艦大上不少,幾乎可與阿拉斯加的級戰列艦相比了,和級戰列艦相比,那豈非至少要過三萬噸的排水量。比獨立號和自由號差不多兩萬多噸的排水量要高多了。

“阿拉斯加再次愚弄了全世界,這兩艘般母絕不可能是哈利法克斯船廠內那兩艘在建的航母,這應該是早就開始建造的,很可能就是與獨立號和自由號同時建造的。”

盧瑟斯基這個時候似乎忘記了撤退,看著海麵上的那艘不斷有戰機起降,猶如蜂巢一般存在的航母,隻在喃喃自語。

其實不說他,他身邊的副官參謀也知道這艘航母絕不可以來自哈利法

兒訓。不說那兩艘航母他們都有情報知道邁是建造當中。想蛔州麽明年都不一定可以辦到,關鍵是哈利法利斯在阿拉斯加的東麵,在大西洋,想要調到太平洋來哪有這麽容易,這樣的大家夥長途調動,早就被現八百一千次了,怎麽可能像現在一樣橫空出世。這可不是航母麵世之前,現在全世界而哪個國家敢放鬆對阿拉斯加艦艇的搜索關注啊,連大一點的商船他們都不也輕易的放鬆注意力。何況是怪獸一艘的航母。

這艘航母也許就像當初的獨立號和自由號一樣,隱藏在阿拉斯加西麵某個軍港當中,可能就在那個守護嚴密的威廉王子灣內,隻有這種阿拉斯加能夠完全控製,又距離堪察加相對較近的地方才有可能將秘密保守一段時間,給他們來個出其不意。

“長官,紮魯斯基將軍電令,解除帕施塔夫將軍師長職務,由長官擔任十七師師長,指揮洛帕特卡角的防守事宜,務必堅持十天,等待援軍到來。”盧瑟斯基尚在失神之中,一個通訊兵急匆匆的起到了身邊報告。

“師長?”盧瑟斯基機械般的接過電報,僅僅看了一眼,就撕了介,粉碎,如果在三十分鍾之前小他接到這個電報的話,心裏還會歡喜無,比,而現在,這個師長就是一個燙得不能再燙手的山芋。就算他以後能夠活下來,失守洛帕特卡角的責任也必然要由他承擔,沒有這個任命,他就隻是參謀長,他就不需要負主要責任。主要責任自然要那個蠢貨帕施塔夫承擔。????盧瑟斯基遙指海麵上的航母,再指了指天空中的阿拉斯加戰機,對著身邊一坐軍官,參謀道:“你們說,這個地方我們還可以堅守嗎。”

盧瑟斯基說完,望著這些軍官,參謀,他們卻一言不,盧瑟斯基狠狠的瞪了這些人一眼,然後指著站在最後的一個上校道:“博伊科夫上校,你來說吧。”

博伊科夫一臉苦色,他正是負責直接防守渣港一帶的指揮官,他的手下差不多十不存一了,若不是他跑得快,隻怕這個時候不是做了俘虜就是去見了上帝,他想說守不住了,我們還是起緊逃吧,話到嘴巴卻沒有出口,他這樣一說,博伊科夫就算逃回去,以後也會被盧瑟斯基將失守陣地的責任推一大部分到他身上。

“長官,我們立即退往第二道防線堅守吧,既然紮魯斯基將軍要我們等待援軍,那援軍自然會來,我們隻要守住十天,就有機會。”

盧瑟斯基似笑非笑的看了博伊科夫一眼,暗道這人狡猾,他問的是能不能守住,博伊科夫卻沒有直接答複,隻說退守,到底守不守得住,所有人都知道,守不住,連一天他們都撐不了,不單是阿拉斯加軍隊現在占據了絕對優勢,更重要的是他們的脖子一直卡在阿拉斯加人手上,倉庫裏不管彈藥還是糧食都不夠撐上一天了。十七師在帕施塔夫的領導下,可不像二十二師那樣精明,十七師的倉庫一向就沒有多少餘留,能夠撐上這大半天就不錯了。

“撤,命令左翼,右翼部隊立即退往第二道防線固守,同時向伊萬將軍求援。”

盧瑟斯基說完之後,當先掉頭就跑,後麵的軍官也爭先恐後的跟著向第二道防一跑去,妻於傳令向伊萬救援,這些事情自然有參謀負責,向伊萬求援也是表麵功夫罷了,他們都知道,阿瓦琴灣更適合登陸,他們遭受的攻擊隻怕遠勝洛帕特卡角。

寄希望於二十二師的強悍戰鬥力,以及堅固的要塞存在,可以使他們省出一些兵力增援洛帕特卡角罷了。隻是從阿瓦琴灣到洛帕特卡角三百多公裏,沒有鐵路,公路都沒有,海麵又被阿拉斯加控製,他們除非翻山越嶺過來,但那樣的話,怕是光行軍都要花上好幾天。不要說幾天,就算他們明天就到,那個時候,十七師估計也已經彈盡糧絕成為阿拉斯加的炮下亡魂或者俘虜了。

“我去左翼陣地看看,博伊科夫上校,這裏暫時由你負責指揮,一定要頂住阿拉斯加人的攻擊。”退到第二道防線,連臨時指揮部都還沒搭建好,盧瑟斯基出乎意料的指定了博伊科夫這個港口敗軍之將擔任指揮官,隨後便帶著親信的副官和警衛走了。

左翼陸地距離中央防線有三公裏,盧瑟斯基現在是最高指揮官,他不守著中央防線,要跑去左翼防線展現他新任長官的風采,博伊科夫也夫可奈何,這臨時指揮官哪是一個好幹的活。這盧瑟斯基很明顯是在準備推拒責任了。

隻是博伊科夫還是想錯了,盧瑟斯基根本就不是準備推拒責任,他現在是這裏的最高指揮官,這有任哪是說推就能推的,實際上從臨時指揮部出來,轉身盧瑟斯基就帶著親信的副官去了原師長帕施塔夫的辦公室,直接敲開帕施塔夫的保險櫃,將裏麵的珠寶,財物,所有值錢的能帶走的東西席卷一空,隻帶了幾個親信副官衛兵逃跑了。

盧瑟斯基逃跑的方向是洛帕特卡角西北麵,相距一百公裏左右,有一個奧澤爾諾夫斯基鎮,這個鎮雖卻也有一個小港,他打算在那裏弄一條船,當然不是逃回國,那是找死,他現在有了珠寶財物,除了回國不管到哪裏都能夠過得滋潤無比。

“懦夫,恥辱。”博伊科夫得到盧瑟斯基卷款潛逃的消息後,隻能目瞪口呆,他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盧瑟斯斯居然會無恥到這個地步,這就跑了,一聲不響的就跑了,阿拉斯加登陸的還隻是先頭部隊不過一萬多人,十七師雖然損失不小了,但現在至少也還有萬把人吧,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盧瑟斯基這個新任指揮官居然撒丫子就跑了!

“追,給我追,把這個懦夫給我追回來,活到見人,死要見屍。

”博伊科夫氣的臉紅脖子粗,顯然已經是怒氣衝頭,也沒有顧忌盧瑟斯基還是他的長官。當然,這個家夥已經不配做他的長官了。

淚…魯斯基將軍報一,一六,博伊科夾話洱未說宗,站存髓才一剛一個副參謀長馬上給他使了個眼色,博伊科夫疑惑了一下,馬上住口,望著那個參謀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出了指揮部,那個副參謀長果然緊跟著就出來了。

“說說吧,少校,你剛才為何阻止我向紮魯斯基將軍報博伊科夫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個參謀道。

參謀看了看四周,對著博伊科夫道:“上校,盧瑟斯基那個懦夫這個時候就跑了,現在十七師就以是你的軍銜最高,又是盧瑟斯基指定的指揮官,最終戰敗的責任就隻能落到你的頭上了。再說上校認為我們真的能夠守得住嗎

博伊科夫看著前方,炮聲震天,硝煙彌漫,占盡優勢的阿拉斯加軍隊雖然沒有立即向第二道防線推進,而是固守漁港灘頭陣地,但博伊科夫知道,阿拉斯加人肯定是在等待後續的大部隊登陸,到那個時候,莫說十七師這萬把人,再加上一萬兩萬也不夠瞧了,最重要的是他們無法盡快得到補給,就算紮魯斯基願意立即給他們補給,可港口都沒了,阿瓦琴灣那裏估計也是戰火彌天,鐵路又控製在阿拉斯加人手裏,這補給要何年何月才能送到,等補給送到,他們估計早就化成灰了。

博伊科夫看了參謀一眼,一臉苦笑著搖了搖頭。

參謀猶豫了一下又問道:“上校,你認為我們還有機會可以撤退嗎?”

博伊科夫再次搖了搖頭,看著參謀道:“說吧,你有什麽辦小法

“辦法!”參謀搖了搖頭:“我們就算逃回去,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索性就入了阿拉斯加籍好了

“入阿拉斯加籍?”博伊科夫愣了一下,好似才明白過來:“你說我們投降?”

參謀看到博伊科夫臉上似乎並沒有惱怒或反對的神色,膽色壯了一些,毅然點頭道:“洛帕特卡角不是歐洲,這裏我們逃無可逃,補給也受製於人,現在戰場上也是劣勢明顯,我們再堅持也沒有意義,隻是白白的犧牲人命罷了。”

博伊科夫看著這個參謀,好半晌突然笑道:“我想起來了,我記得你好像曾經說過阿爾瓦奇契爾科夫是你的叔叔的對嗎。安德烈,你是不是早就入了阿拉斯加籍?”

阿爾瓦奇契爾科夫,也許在全俄國,這個名字算不上什麽位高權重,也不是什麽名流子弟,但在科雷馬河以東,這個人卻是非常出名的,自從當年與黃金城公司達成次合作協議以來,阿爾瓦奇契爾科夫就是俄駐華僑城代表,當時,這個職位隻是丁點大的小芝麻官而已,當時的華僑城也不過是勁平公裏的冰雪之地,契爾科夫這樣一個小小的代表,不說撈不到什麽油水,實際上跟流放都差不多。這種地方,稍微有些前途的人都不願意來吧。

可是誰能料到華僑城會逐步壯大到如許規模,誰會料到,阿拉斯加在科雷馬河以東會逐漸滲透影響到如此地步,誰會知道科雷馬河以東會成為全國僅次於歐俄,甚至還過遠東,西伯利亞許多地區的第二大經濟區。誰會知道華僑城不過二十年會成為整個個北亞地區的頭號城市。最大的工商業中心,成為一座奇跡之城。

其實在華僑城逐步展起來之後不久,俄國方麵就有意更換代表,但阿拉斯加卻指定了契爾科夫,他們隻認契爾科夫,並且黃金城集團方麵還直接任命契舶十夫為副市長,名義上是給俄國麵子,讓契爾科夫代表俄國駐紮華橋城擔任雙方的聯絡官。這一做法讓契爾科夫的地位瞬間水漲船高,有了阿拉斯加人的明確要求,在此之後,俄國再未能更換過契爾科夫,當了華橋城快二十年的副豐長,輔佐過華僑城從舉義,勞爾森,斯科特,到現在的王賀共四任市長,他本人也從當年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成了科雷馬河以東地個尊崇的俄羅斯人領袖。

一直以來,對於契爾科夫的存在,俄國方麵都很無奈,絕大部分人都確信契爾科夫已經成為了阿拉斯加人的狗腿子,但因為一直以來對阿拉斯加人的忌憚,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對契爾科夫下手了,好在這裏後來興起了不少俄羅斯人城市,俄國也順勢在這裏派駐了不少高級官員,但契爾科夫駐科雷馬河以東俄方代表,黃金城集團任命的華僑城副市長地位卻不可動搖。

如果猜測無誤,阿爾瓦奇契爾科夫真的早就入了阿拉斯加籍,再結合現在安德烈契爾科夫的表現,博伊科夫可以肯定這個安德烈可能早就受阿爾瓦奇的影響加入了阿拉斯加籍,至少也是偏向阿拉斯加的。

“我沒有入阿拉斯加籍,不過不代表以後不會入籍,上校,你是塞爾維亞人,我是教靶人,這科雷馬河以東真耍說起來,在以前也可以算做是南邊的中國所有,也就是唐人所有,現在阿拉斯加代表唐人收回科雷馬河以東,說實話,對我來說,並沒有太多的抵觸,再說阿拉斯加就像初生的朝陽,俄國卻是腐朽不堪,誰優誰劣是很明顯的,而且,上校也知道,阿拉斯加現在的軍事優勢根本不是我們可以抵擋,我們還有什麽必要堅持下去,白白的犧牲了士兵們的性命,始終都是要敗的,何不盡力保全大家的性命。你不會真的指望著紮魯斯基的救援吧,若他真的對科雷馬河以東這麽看重,他就不會把主力都放在遠離堪察加的馬加丹了

博伊科夫沉默不語,顯然心中難以決斷,安德烈卻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掙紮,趁熱打鐵的道:“帕施塔夫身為俄羅斯人,卻貪圖錢財享樂,被軟禁在了阿瓦琴鎮,盧瑟斯基也是俄羅斯族,卻在新任伊始就卷款潛逃,他們不光不憂心洛帕特卡角的安危,也不理會此地數千俄羅斯族同胞的性命安危,我們兩個外族人再拚命又能起什麽作用,要降就要趁早,若等到彈盡糧絕,並且阿拉斯加因此遭受了道,阿拉斯加一向對人命看得很重,他們的士兵撫恤也可稱全球第一,若讓他們在登陸戰中喪失大批士兵性命,我們就算投降估計也不會有太好的日子過。

博伊科夫再次看了安德烈一眼,猶豫了一下道:“我們隻有兩個人,其他軍官大部分都是俄羅斯族。

安德烈還沒等博伊科夫說完,就嗬嗬一笑道:“上校,你為何會有這種顧慮,你認為他們會阻止我們嗎,說不定他們自己心裏早就在打這個主意了吧,想想帕施塔夫,想想盧瑟斯基,他們不是俄羅斯族嗎。他們又哪裏真心關注過洛帕特卡角的安危。再說俄羅斯人入阿拉斯加籍的還有多少,這科雷馬河以東,華僑城,鐵路市鎮,屬於阿拉斯加籍的何止百萬,這些年來,擠破腦袋移民到海峽對麵阿拉斯加本土的更是不知凡幾,現在估計最少也不會少於兩三百萬人吧。好多人想加入阿拉斯加籍還不一定有機會呢

博伊科夫顯然被安德烈一席話說動了心思,說起來,他們都屬於俄國的少數族,以後的展本就有限,連十七師先後兩任長官都不管洛帕特卡角的死活,他又何用如此賣命,盧瑟斯基此時不是很明顯的就是想讓自己承擔責任麽。

“好,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們最好還是聯絡一批親信,把那些俄羅斯人的軍官控製起來。對了,你能夠聯絡到阿拉斯加人嗎。”博伊科夫下定了決心,也是雷厲風行。

“我們這算是火線舉義,阿拉斯加軍隊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隻要我們豎起義旗,主動停火,他們會不知道嗎,當然,上校可以放心,我會第一個進入阿拉斯加軍營與他們交涉,不會讓上校為難的。”安德烈道。

“那還等什麽,我們立即開始安排雖然是舉白旗投降,但博伊科夫聽到舉義,義旗這兩個詞時,還是覺得很中聽的。

安克雷奇號航母的艦橋指揮室內,做為此次登陸指揮官的蔡愕上將,第一集團軍的參謀長範韋爾貝克中將,還有安克雷奇航母編隊的臨時司令官魯運傑中將正在看著中央的沙盤地圖指指點點。

“從希爾曼的電報來看,十七師的抵抗力很差,我看完全可以讓一師立即向俄十七師第二道防的推進,擴大縱深,同時立即讓我們的主力部隊登陸範韋爾貝克道。

蔡愕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有些疑慮的道:“這十七師的戰鬥力似乎也太弱了,雖然通過嚴石的情報,這個十七師比二十二師差了不少,但這種戰鬥力似乎比一般的民兵也好不了多少。會不會有問題。”

魯運傑咧開大嘴笑道:“連他們的師長都被扣在了阿瓦琴,可以是指揮出了問題吧。再說他們的補給估計也快到底了,可能是在節省子彈吧

韋爾貝克笑道:“命都快保不住了,還節省什麽子彈,再節省,他們也難逃敗亡之局

“報告,希爾曼師長電報前文有誤,原海軍陸戰隊一師師長劉伏雲早已經去了華僑城,俄軍陣地豎起白旗,並已開始主動停火!請示如何處理此事

“什麽!”魯運傑差點一頭栽倒在地,這才開始不過四十分鍾,俄軍開始雖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現在退到第二道防線,海軍陸戰隊一師又沒有立即向前推進,現在他們的威脅不過是天空上的飛機,怎麽會這麽幹脆就投降。

蔡愕和韋爾貝克兩人也是有些不敢相信,這十七師再弱也不至於這麽沒出息吧,他們在港口損失的兵力最多三千人,現在起碼還有一萬一二,補給再少,這才四十分鍾,他們撐到下午甚至傍晚都沒有問題吧,阿拉斯加的後續攻勢也還沒有開始,這就降了,不會有問題吧。????蔡愕接過電報看了半晌,確認沒有看錯聽錯,沉吟一下,對著前來報告的參謀道:“命令希爾曼立即與俄軍取得聯係,確認俄軍投降的原因,謹防有詐

參謀出去以後,蔡鋒又對著魯運傑道:“老魯,讓航空大隊暫緩轟炸。不過應該安排戰機對俄軍保持關注。”

魯運傑出去以後,範韋爾貝克道:“俄軍即便使詐,也應該是在爭取逃跑的機會,並沒有能力反攻我軍,所以我們的後續部隊還是要照原計劃,立即登陸

“嗯,立即通知主力部隊開始登陸不管俄國是否使詐,現在俄軍主動停火,對於登陸來說,都是絕好的機會,蔡鋒也確信,就算俄軍詐降,估計最多也就是希望阿拉斯加的空軍撤走,為俄軍爭取逃跑的機會。

不過蔡鋒心裏隱約覺得俄軍應該不是詐降,他們就算跑,能跑到哪裏去,他們的補給也支持不了長途撤退行軍吧,即使到阿瓦琴灣,也隻能步行,要好幾天呢。

不過十分鍾,蔡鑼再次接到希爾曼的電報,消息得到確認,俄軍果真是投降了,當然俄軍說的是舉義,這詞讓蔡楞和韋爾貝克等人都是哭笑不得,舉義,舉什麽義,明明就是豎白旗投降嘛,不過他們也知道,在這性質確實有些不一樣,如何處理,他們也不敢擅專,立即電報費城總參謀部。

“這個安德烈契爾科夫居然是阿爾瓦奇的侄子,這個情報好像我們都不知道呢。這個安德烈,這回是立功了,這樣一來,我們幾乎沒有遭到多少損失就攻下了洛帕特卡角在費城,當葉楓接到蔡鍋來的電報時,也是愣了一下,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蔣百裏笑道:“隻怕契爾科夫自己都沒有怎麽關注過,畢竟契爾科夫隻是一個少校,又沒有什麽實權,若不是帕施塔夫不在,盧瑟斯基又臨陣脫逃,博伊科夫偏偏也是少數族,這安德烈估計也起不了什麽作用。”

葉板也點了點頭:“臨陣投降的人雖然我不怎麽喜歡,不過這個安德烈情況特協人也機靈,能夠抓住泣難得的機會,使得我們避匆洲八則分的作亡,功勞還是不能忘記的,給阿爾瓦奇契爾科夫封電報,確認一下安德烈的身份,如果沒有問題,就讓他暫時到國防大學培一下再行任用吧。”

蔣百裏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對那個博伊科夫如何處理。”????對於降兵降將,一般來說很難進入阿拉斯加國防軍服役,特別是外族,這可不是已經消亡的加拿大,這次的戰略僅是科雷馬河以東一隅之地,不是整個上俄國,想滅亡諾大的俄國現在是不可能的,那麽對於俄國的的降兵降將自然不可能像處理當初的加拿大軍隊一樣擇優納入國防軍服役。契爾科夫的身份都還要確認,並且還要進入國防大學接受培,自然是思想方麵的再教育,而且以後也不大可能獨領一軍。像博伊科夫就更難處理了。像他這種情況,做戰俘不合適,讓他退役做個富家翁倒是可以,關鍵是要他自己願意,否則強製退役就會有些不好的影響。

葉板也皺了皺眉,像這種主動投降的情況他很少碰到,說起來,博伊科夫這次率領俄軍投降也算立了一功,罰是不可能的了,但賞卻要慎重,畢竟是外國投降軍官,而不是內戰投降的。

“算了,征求一下他自己的意見,如果他願意退役,那就好好安排一下,讓他做個富家翁吧,如果他想呆在軍隊,就同契爾科夫一樣辦理,讓他進國防大學培一下,再酌情安排一個合適的職位,畢竟這種情況對我們還是有利的,若阿瓦琴灣的俄軍,甚至俄軍其他部隊都能這樣做,雖然其人品我們可以看不起,但對我們而言,這種情況無疑是最有利的,是需要宣傳的,若對博伊科夫的處理不好,那就起不到榜樣作用了。”

葉板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又道:“那些投降的俄軍士兵,送到阿留申去吧,暫時限製他們的行動,讓他們到工廠做工,以普通工人對待即可,等戰後再做安排。願意入籍阿拉斯加的,可以優先辦理,但需服從移民製度,由移民局分派落籍地。若堅持回國的,則要等待戰後方可釋放,隻是切不可將他們做為戰俘對待,不能對他們實行太過苛刻的管理製度。”

“好。”蔣百裏應道,這樣處理,科雷馬河以東的其他俄軍估計多少也會受點影響。

對於阿拉斯加來說,也沒有什麽損失,反而對於以後的軍事行動大有好處。阿拉斯加將來是要全麵戰領科雷馬河以東的,本也不能對俄國士兵太過嚴苛,以免影響將來在這些土地上的統治根基。何況是主動投降的士兵,更加不能嚴苛對待了。

“阿瓦琴方麵的攻勢也很順利,金誌武居然搶占了沁?高地,這同樣是個意外之喜,阿瓦琴灣的灣口炮台已經被轟的七零八落了,估計最多半個小時後,陸戰軍二師、三師的主力就可以全軍突入灣內。有了刷高地的存在,隻要進了灣內,這登陸戰也就可以宣告大功告成了。”解決了洛帕特卡角的問題,葉楓的注意力又轉到了主攻方麵的阿瓦琴灣。

蔣百裏聽了葉楓的話,也是一臉笑意,歎道:“這又是我們給俄軍負責供應的好處之一啊,想要扮成俄軍實在是太容易了,儒軍製服我們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製式武器更可說是同根同種,加上一些白人士兵,騙過俄軍還真是沒問題。”

葉楓也點了點頭,然後笑道:“關鍵還是地形,從灣北到灣南,最方便的就是水路,所以金誌武安排一些白人士兵喬裝成俄軍通過小艇到刷高地就很難引起俄軍的懷疑了。我們的軍隊民族成份又雜,兩個團四千人,白人士兵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吧。刃?高地總共也不過幾百人,隻能說俄軍大意,若他們一開始就拒絕我們通過阿瓦琴灣運送物資,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

“可是他們能拒絕麽,如果不答應,他們也得不到物資,再說提前運送應急物資的可不是我們,而是他們自己提出來的。隻能說他們吃慣了我們的,警惕性有些放鬆了。”

葉板也笑了起來:“是啊,所以說,小便宜莫貪,這天上掉餡餅哪這麽容易。”

“報告,嚴石將軍來電,俄第四軍有三個師正向馬尼雷集中,有向堪察加半島增援的意圖,同時俄第九師也正在調動,目標很可能是埃格韋基諾特鎮。”再人正自議論當中,葉板的副官鄭經鵬中校推門進來報告。

葉板和蔣百裏兩人聽了這個消息,臉上卻很平靜,似乎一點也不擔心。

葉楓走到中央的巨大沙盤地圖前的,看了一眼,對著蔣百裏笑道:“我看不是增援,而是準備布防呢。”

蔣百裏嗬嗬笑道:“不是不想援,而是他們沒有這個能力,在此之前,華僑城方麵已經宣布暫停華阿鐵路營運,嚴石也將所有機車車廂分別集中到一南一北的阿瓦琴火車站和埃格韋斯諾特車站,這鐵路上沒有機車沒有車廂,他們不可能翻山越嶺到堪察加來增援,等他們趕到時,這阿瓦琴灣和洛帕特卡角怕已經被占領八百回了。鄂霍茨克海鐵路與華阿鐵路沒有直接連接在一起,想從這條鐵路到華阿鐵路,他們隻有向北去埃格韋基諾特,再從這裏轉到華阿鐵路,隻要埃格韋基諾特在我們手上,他們就沒辦法轉入華阿鐵路

葉板點了點頭,突然指了指北麵的埃格韋斯諾特道:“不過這裏還要他們小心,埃格韋斯諾特不單有一個倉庫,還集中了將近三分之一的機車和車廂,這個第九師向埃格韋斯諾特移民,隻怕不隻是打倉庫的主意,車站也是目標之一。若讓他們搶到列車,哪怕隻是一兩列,對我們而言也很危險。對了,阿普卡也有少部分機車和車廂吧?”,如欲知後事如何,支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