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鬼壓床

此時的我突然開始打哆嗦起來,雖然是秋天,但是我冷的不行,就像是冬天一樣,渾身的一層雞皮疙瘩。

我一愣,隨即想起來,這他奶奶的似乎是似乎是有鬼啊。

這裏離著鬼林這麽近,再加上我此時身上有傷,陽氣弱,估計還真的有可能是陰氣上身。

我這個氣啊,猛的跳起來,手裏符咒直接抄在手裏,往地下探望,就這麽一眼頓時就嚇得倒吸一口冷氣。

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的床邊上竟然多出了一個東西。

這東西我因為緊張,在加上光線不好,我拿著火折子,哆哆嗦嗦的看著,終於看清楚,媽的,竟然是一條滑膩的小蛇。

隻見這小蛇是四十公分左右的長度,全身濕乎乎的,身子都是肉白色的,皮膚很滑很膩,和普通的蛇不一樣,它頭和烏**差不多,眼睛紅通通的,死死的瞪著我。

在瞪,在瞪,在瞪我就拍死你。

鬼壓身,這種事在日常生活中很常見。

當有人在睡覺中醒來後,突然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頭腦很清醒,但全身沒有一點力氣,根本使不上一絲力氣,就像是身子壓著什麽重物一樣,很難受很詭異,沒有辦法,大多數人隻能熬到天明,這種感覺就會自動消失。

這種事就叫鬼壓身。

當然鬼壓身在科學上還有一個叫法,那就是夢魔,是一種潛意識蘇醒,但是支配肌肉的神經中樞還沒有完全醒過來,所以會有很多恐怖的不舒服感,這是醫學上的解釋,十二法門上也有記載,人沉睡時是意識防範最薄弱的時候,若周身有協物,最容易近身,這東西可是是一種生物,也可以是一種物質,當然也有可能是鬼怪之類的東西。

不管是什麽玩意,被鬼壓身的人都會精神疲憊,疾病纏身,最後會突發重病。

他奶奶的,不過一般鬼壓身的人都會陽氣不足,身子虛弱,疲勞生病的人啊。

小爺我可是處男童子身,再加上本身還有些道行,這麽操蛋的事怎麽還會讓我碰到?

我正在暗罵的時候,突然發現這似乎不像是鬼壓身,因為在我脖子的那東西已經順著我身子滑到了我心髒的位置,緊接著我的胸口就傳來麻癢的吸動的感覺。

哦,我忍不住心裏暗暗的爽了下,這感覺,特麽的竟然還挺爽啊。

爽歸爽,我很快就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媽的,這絕不是鬼壓身啊,這可是一場有預謀的襲擊事件。

雖然我此時頭腦昏昏沉沉的,但我不敢就這樣迷糊,於是我開始默念道家的《登隱真決》,深吸著空氣,保持著頭腦清晰。不斷的默念起來,最後默念了幾乎有十幾遍,我越念越快,當我最後快要念完的時候,我突然心裏一動,身子也開始恢複了意識,慢慢的我開始能控製起全身起來。

我突然感覺胸口似乎有些不對勁,我立刻手裏結印,印決是“不動明王印”,是佛家羅漢的降魔手勢,本來我還想來一個吉祥獅子臥的,不過礙於身子疲憊,隻能用手印代替,不過結果還是好的。

我口中大喝:“天地有正氣。”

這是“正氣歌”,喊出來有震懾邪物的作用,我的聲音在屋子裏很小,不停的在房間裏回**著,我猛的一下子掀開棉被,伸手往胸口去抓,可惜這東西動作很快,竟然一下子就遊走到了我的大腿位置,我心裏這個膈應啊,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最後大腿一抖,看到一個黑乎乎的黑線往土地下麵電射而去,我跳下床,你奶奶,我大罵一聲,就不管不顧的伸手拿起火折子去砸。

我心裏大叫爽快的同時,手裏的火折子也應聲而下。

擦,沒砸中。

我自卑的歎了聲,接著打開燈,驚魂未定的看著自己的胸口,隻見這個時候自己身上濕淋淋的,身上也有很濃重的泥土味,腥臭的和特麽的自己下河摸魚一樣。

這個時候,我屋旁邊的姥姥也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打開門,莫名其妙的問我:“小子,你怎麽了?怎麽蹦蹦跳跳的?”

我的親姥姥哎,我蹦蹦跳跳的,當我馬戲團啊,我撇了撇嘴,沒理她,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胸口,胸膛上有一處恐怖的咬痕,上麵有一排排的牙齒印,大約有十幾顆的樣子,而且最重要的是還出血了,而我的手也像被火了燒一樣,虎口發麻,燙的生疼。

之前因為緊張害怕,現在清醒過來,胸口上和手掌上一陣刺心的疼痛。

姥姥順著我眼光也看到我身上的怪異,啊的一聲,直接跑上前,驚魂的問道: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啊?怎麽咬的這麽厲害?“

我搖了搖頭,媽的,要是蚊子也得是非洲吃人蚊子了,我連忙問她,她睡覺的時候有沒有事,有沒有被鬼壓身?

姥姥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搖了搖頭,低聲說,在這個地方哪會有什麽東西還會找我的麻煩?一天的事挺多的,我躺上床就直接睡覺了,本來睡得還很香,要不是被我房間裏蹦蹦跳跳的傳來的動靜,我現在還沒醒呢。

我看著她一臉的怒氣,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就沒理她,跟她說了聲,這個地方有古怪,會不會是鬼林的東西找過來了?

我跟著姥姥走出了房間,姥姥看著我驚魂的表情,看我不是在開玩笑,就問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想了想,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跟她老老實實的說了遍,最後問她,她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麽玩意嘛?

姥姥聽到我的提問,慢慢的低著頭,說了句,可,可能是水鬼吧?

我就算是在傻,我也聽出了她話裏的不對勁,我奇怪的看著姥姥,我嘿喲一聲,笑著說:我說姥姥,這不可能吧,咱們這都是山,根本就沒有什麽河什麽的,喝水都困難,怎麽還會淹死人呢?再說您本事這麽大,哪會有不開眼的東西來啊?你也別逗我了,說說這是咋回事吧?“

姥姥想了想,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跟我說半年前她們這裏也死了一個人,胸口也是這樣的咬痕,結果就死了,我那個時候看了看,好像根本就不是中毒,不是失血過多,而是死於恐懼害怕,簡單的說,就是嚇死的,我當時奇怪的不行,然後就過來瞧了瞧,是因為以前下麵餓河邊有淹死的人,沒有及時打撈出來,積怨而成,附在魚身上,就變成了水鬼,河裏冷,於是它就經常上岸來找替身,索命,讓人下去陪它。

她默默的看著我,看了會,慢慢的說,小子,你是第二個。

我罵了聲,心裏一陣無語,媽的,看來我自己的人品還真的不行,睡個覺都能碰鬼,也夠操蛋的,我看著她一臉愧疚的模樣,也沒在多說什麽,畢竟姥姥也不是神仙,怎麽會知道水鬼會欺負新來者,尤其是我這麽倒黴?

我就對她說了聲,算了明天再說吧。

我在院子裏的井裏上看了看,看到自己雙眼蒼白,一臉的黑氣,又困又乏,和抽大煙的癮君子一樣。

這樣的房子在怎麽樣我也不敢在住了,就直接出屋,在外麵的屋子裏,手裏拿著黑古劍,抄著符咒,一臉緊張的盯著地下,我猜測拿東西似乎還會從地下出來的。

好像是非要我命不可,也不知道我是得罪她了,還是我倒黴不行,直接讓我趕上了。

姥姥看我的樣子奇怪,就問我,不會就這麽到天亮,你打算怎麽辦?我現在身上有傷,沒辦法幫你了。

我無語的收回眼神,對她說:“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玩意,有可能是鬼壓身也有可能是水鬼,不過這屋子我說什麽也不能住了,呃,我太困了,放心吧,明天我會好好收拾拿東西的,我睡覺了。”

姥姥也累得不行,囑咐我要小心點,等明天再說,就回屋睡覺去了。

我看著頭頂,嘿嘿直笑。

水鬼嗎?

似乎小爺就是捉鬼的。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醒了過來,當然還是被母親叫起來,我迷糊的睜開雙眼,因為昨天折騰的太晚,也太累了,竟然這麽早被叫起來,一點也沒有精神。

我仔細的揉了揉眼睛,才算清醒過來。

母親看著我竟然睡在外麵,就好奇的問我,怎麽不好好的在屋裏睡覺,幹嘛上外麵來了?

我張了張嘴,夜沒怎麽解釋,主要害怕母親擔心,就沒敢說是因為鬼壓床,所以就撒了慌,說在屋裏睡太熱了,出來透透氣。

母親也沒多想,就沒好氣的埋怨了我句,你真矯情。

說完,就做飯去了。

我無奈的看著母親的背影,心想我可不是什麽矯情,自己可是大大的倒黴,睡個覺都能鬼壓床,碰到水鬼,不服不行啊。

姥姥也走出屋來,看我還是一幅如臨大敵的樣子,就問我,準備怎麽辦?

我惡狠狠的發誓,這是在白天,我沒辦法收拾,等過了今天,到了晚上我絕對會好好收拾那東西的。

姥姥點點頭,也沒說什麽,估計以為我現在的本事要是連個區區的水鬼都收拾不了的話,也就沒必要說狠話了。

我看著姥姥,心裏突然開始納悶,為什麽我隨著帶著這麽的符咒,還有脖子上掛著玉佩,那該死的水鬼竟然會找上我?

難道跟我有仇?

我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正在我想的入神的時候,我看到睡眼朦朧的張涵涵走了出來,我好奇的問她,你晚上有沒有鬼壓床啊?

張涵涵直接就搖了搖頭,沒好氣的回道,誰還會壓我啊,除非不想活了那是。

我苦笑一聲,看來不想活的東西還真多,專門就找上了我啊。

我們幾個吃完早飯,因為無聊,正要想和張涵涵商量下出去轉轉的,看看有什麽發現水鬼的蛛絲馬跡。

突然聽到外麵出奇的吵鬧,聲音很亂,不停的吵嚷聲,好像是在爭論什麽的;似乎是發生了什麽事。

我好奇的抬起頭,看向姥姥,問道:“外麵發生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