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黑影
我心裏一驚,突然想起來姥姥對我的說的話。
衡陽害手是本地人及其厲害的邪術,這種邪術能流傳到現在,有自己的禁術。
而此時老太太用的道法正是衡陽害手中需要相當道行的勾魂續命大法,這可是衡陽害手中數一數二的邪術,因為要用生人的三魂七魄引出,替他人續命,有為人常,違背了人世間正常的生老病死,此法需要以黑貓之血做引子,配念勾魂口訣才能完成,因為此法太過邪惡,故被一些名門正派打壓,姥姥跟我說的時候,還感歎說這種邪術很少見了,隻是我沒想到,這其貌不揚的老太太竟然還會懂得這邪術。
我也不知道自己此時是幸運還是倒黴了。
而我此時猜的沒錯的話,此時她口裏念的正是勾魂續命訣。
在湖南本土上了一定年紀的人都知道,蠱婆眼發紅,害手指發黑,這也是我一下子就分辨出老太太的原因。
我心裏想到這,就趴在桌子上,悶聲不語,心裏緊張的不行,心裏卻是笑開了花,盡管念吧,反正我們又沒死,你也沒辦法搜到我們的魂魄。
令我沒想到的是,一直死屍狀態的丘一陽竟然在這個時候一下子跳起來,冷冷的看著老太太,厲聲喝道:“如此邪術,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滅了你這妖人。”
我大驚,怎麽這丘一陽這麽急性子,一下子就壞了這場好戲,盡管我心裏不樂意,但還是站起身,心裏暗歎,此時丘一陽站起來,自己也沒了在裝下去看熱鬧的打算了,就站起來,手裏一下子拿出短劍,冷冷的瞪著老太太,隻等丘一陽一聲落下,我就要一劍落下,五馬分屍了。
老太太臉上大吃一驚,驚訝的看著我們,竟然變得手足無措起來,呆愣的說道:“你們是何方鬼怪,竟然中了我的害手,一點事都沒有?”
我嘿嘿一笑,不客氣的吐了吐沫,呸道:“去你大爺的,衡陽害手就這麽厲害嗎?還想幹倒老子,呸,下輩子吧。”
丘一陽也冷笑幾聲,哼道:“我是人,可不是你所說的什麽妖魔鬼怪,你作為一婦人,怎麽這麽心狠手辣,隨便奪人性命,假如今天是一個普通路人豈不是被你等妖婦把魂勾了去。”
丘一陽說完,就伸手入懷,隨手掏出一張黃色符咒,我撇了眼,他拿的符咒和上次對付鬼妖的符咒一樣,應該也是殺鬼符的一種,就看到丘一陽口念定身訣,殺鬼符迎風自然,刷的聲,老太太就直接青光一閃,符咒拍在她的額頭上,老太太就直接不動了。
“小兔崽子,你,你,你放開我。”
老太太不停的喊著,身子不住的亂動,似乎想要掙紮。可惜仍然沒什麽效果。
趁你病要你老命。
我想到這,舉起手裏的黑骨劍,就要上前,我剛上前一步,丘一陽直接伸手拽著我,把我生生的攔下,說了句,問清楚了在殺也不遲。
說完,不顧我怒氣衝衝的模樣,走上前冷冷的看著老太太,狠聲問道:“
“老實說,你施此禁術到底為何,到底是要給誰續命。”
我心裏一陣來氣,心道,問這些廢話幹啥,一刀捅死不就行了?
因為之前丘一陽攔住我,我心裏有氣,狠狠地瞪著老太太,心裏下定主意,隻要這老棒材說不出好的理由來,我就直接不客氣。
誰知道這老太太也識趣,估計看出了我們都不是一般人,竟然臉上緊張的不行,哆哆嗦嗦的立即求饒:“兩位高人饒命,兩人高人饒命啊,我叫吳玲,原是衡陽人,中年喪子,現在兩個孩子都是包養的,年輕時曾跟從一位老人學過害手,由於害手本是害人之術,街坊鄰居得知我會害手,對我和家人又是唾罵又是驅趕,不得已於20年前逃至此小鎮,隱姓埋名起來,我的兩個孩子也嫌我丟人,就出去上了大城市,一去不回,就剩下我和我老板相依為命。
我也本知勾魂續命大法乃禁術,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我的老伴身患絕症,就是躺在椅子上看電視的老頭,我們彼此相依為命,由於家裏實在困難,拿不出治病的錢,隻好出此下策,做此法術,為老伴續命。”
說完,還不忘回頭看了眼躺在椅子上的老人,臉色頗為的不舍。
她的解釋讓我一楞,沒想到這老太太也挺可憐的,我正要說上幾句好話,丘一陽理也不理老太太的求饒,直接上前,大聲喊道:
“人生老病死自由天數,你做此禁術,已有違天理。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滅了你這妖婦。”
我看到這丘一陽腳踏禹步,正要做法,一直木訥背對著自己躺在椅子上的老人視乎覺察到了身後的動靜,艱難扭轉過頭,布滿皺紋的臉幹瘦枯扁,雙眼已深深陷入眼窩,稀疏的牙齒鑲嵌在牙床,從喉嚨深處發出“咿呀”之語,身體顫顫欲起。
我一下子注意到老頭的舉動,心裏一歎,上前攔住丘一陽,輕聲說道,丘一陽,這老太太也怪不容易的,咱要是這麽一動手,這一家子就得完了,還是算了吧?
丘一陽回頭狠狠的瞪了我眼,似乎有點埋怨我的意思,最後長長的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了句,算了,算了。
說完,丘一陽停手便收住身法,想了想,繼續說道:“但勾魂續命畢竟是害人之術,為避免你再害人,我隻能讓你受些苦頭了。”
我有些好奇,不知道他說的苦頭是什麽意思。
我正在納悶的時候,丘一陽突然在一旁對我吩咐道:“朱勝利,你拿碗清水過來。”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要搞些什麽名堂,難不成是現在渴了?要喝水?
想到這,我就拿起桌子上的那碗清水,遞給他,問道,丘一陽,你渴了?要水幹嘛?
丘一陽沒回答我的話,解開老太太身上的符咒,接著就從懷中再掏出一張黃色的符咒來,舉起右指在符紙上劃上幾道銘文,嘴裏念念有詞,說道洗:
“心生仁、仁生靜、靜修心、心至善、困心魔、斬魔根”。
念碗,就緊接著將符紙混合到水裏,對著老太太命令道,“喝了它。”
這語氣根本就不容老太太反駁,老太太也明白事理,就歎了聲,也不管這水有什麽古怪,二話不說就咕咚一口喝了幹淨。
我看著老太太和喝毒藥一樣,一臉的不樂意,我有些好奇,就問丘一陽,這水又什麽古怪?
丘一陽對我解釋,他說隻要老太太喝下他的符咒水,有此符咒在,隻要老太太再心生惡念,便會立即痛如刀絞,無法施法。
我聽到這,恍然大悟,這樣的結果也算不錯了,同時我心裏暗歎,丘一陽手段還真狠啊,這簡直就是間接的費了老太太的道行;真是不服真不行。
丘一陽看到老太太苦著臉把將符水喝下後,神情有些如釋重負,看了老太太眼,接著說到:“至於你父親,生死由命,逆天改命是不行的,人鬥不過天,每件事物都有其自然的法則,不要強求。”
我讚同的點點頭,天道循環,強求不得,人活在世上,還不都是生老病死的嗎?
人一生,還是知足常樂的好啊。
我歎了聲,看了看老太太,不知道老太太對這個結果有什麽要求,就看到老太太長歎了一聲,雖然有些不幹,但還是沒之聲,畢竟自己撿回一條命,正驚魂未定,自然是連連點頭稱是。
丘一陽和老太太說完,就對我說道,行了,咱們還是趕快走回吧,別耽誤了走腳。
說完,就正打算轉身離去,忽然記起了什麽事情,嘴裏大叫,不好,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說完就扭頭看向老太太問到:“你可記得我進來之前,開門時有見到什麽東西進來。”
聽到丘一陽的問話,我連忙想起來,似乎在我們進屋的時候,一個黑影從門檻處突然閃了一下,直接不見了;我當時還以為是老太太作怪呢,不過現在看到老太太這副模樣,我忽然覺得剛才的那個黑影似乎有些蹊蹺。
我連忙看向老太太,也不知道老太太是不是剛才在作怪。
老太太看到丘一陽轉身就走,好不容易舒了口氣,正要如釋重負,忽然看到丘一陽轉身盯著自己,就不由嚇了一跳,聽到丘一陽的問題,不由滿臉疑惑,定定神仔細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想了想,對我們說道:“道長。我隻依稀記得在你們敲門進來前,門有被風推開過,不見有什麽東西進來。”
我想了想,就算老太太在牛逼,似乎也沒辦法在我們眼皮底下藏人的本事,我歎了聲,於是將進屋前看到的一切如實告訴了吳玲。
一驚未平一驚又起,老太太臉上又驚又愕,畢竟隻是一個人,遇到這種情況,換誰都會驚慌失措。
求救的看向我們,不停的央求道;兩位小師付,救命啊,千萬要救救我和我老伴啊,求求你們了。
丘一陽說了聲,不要說話,伸手做勢要老太太鎮定,囑咐一切按其要求去做。
做完這一切後,嘴裏大喊道:天地分明,陰陽法眼,開。“
說著,就雙目一陣清亮,在屋裏看了看,似乎沒發現什麽可疑的東西,歎了口氣,喃喃的失望到,怎麽會這樣,什麽東西都沒有?
我忙問他,怎麽樣了?有沒有發現什麽東西?
丘一陽歎了聲,正要說話,忽然對我打了個手勢,大叫道,在那,走。
說著,就跑出門外,我也一臉緊張的跟著他走出了屋裏。
隻剩下老太太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們離去,不知什麽意思。
其實我也不知道丘一陽為什麽這麽大驚失色,於是我們來到了山腳處,丘一陽一指前麵的黑影,對我說,就是這,也不知道這什麽東西,速度竟然會這麽快。
我正要說話,忽然就看到一個黑影衝著山洞跑了進去。
這下不光是我驚訝,就連丘一陽也有些害怕起來。
原來那黑影進的正是我們安置建國的地方。
這特麽的怎麽能行,畢竟要是讓這東西進了建國的身體裏了,這還不得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