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丫頭的王子男傭

她就不信他可以綁的住她!

唐悠淘一雙美目四下掃視,終於發現目標!

唐悠淘一雙美目四下掃視,終於發現目標——大廳門口處古董架上擺放的一個古董花瓶!

唐悠淘用力翻動身體滾過去,停在古董架下,看著那個古董花瓶——看起來價值不菲的樣子!不過,沒關係!

越貴越好!

最好能心疼的他吐血而死才好!

唐悠淘滾到古董架下,用自己的身體用力的撞擊古董架,古董架上的古董花瓶受到震『**』滾落下來,摔得粉碎。

唐悠淘的手腕雖然被綁住,但是雙手還可以動,她努力的移動身體,用縛在身後的雙手,撿了一塊棱角鋒利的花瓶碎片,調整好角度,用力的去割綁住自己手腕的繩索。

繩索很粗,花瓶的碎片盡管很鋒利,割她的手很好使,可是割繩索卻並不好用,她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在手上,兩隻手都割的血肉模糊,才把繩索割了一個小小的口子。

手很疼,可是唐悠淘一絲一毫也不氣餒,反而更鬥誌昂揚了!

——她就不信她唐悠淘征服不了一根繩子!

她兩隻手交替使用,一絲一毫也不肯放鬆,她必須快一些,要不然等段冷岩回來,就前功盡棄了!

終於,那根可惡的繩索在唐悠淘不懈的努力之下,隻剩下了幾縷連接的地方,唐悠淘用力一掙——開了!

“籲……”唐悠淘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反手把綁住她的繩子,扔得遠遠地,然後又解開雙腳上縛著的繩子。

唐悠淘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終於自由了!

雖然兩隻嬌嫩的小手被花瓶割得血肉模糊,疼痛入骨,鮮血淋淋漓漓灑了滿地,可是她絲毫也不在意,心裏氣鼓鼓的,氣段冷岩那個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大石頭。

整她是不是?

她倒要看看是誰整誰!

唐悠淘到院子裏逛了一圈,找了一根順手的木棍,回到客廳裏掄起木棍,把能砸的東西統統砸了稀巴爛。

好過癮啊!

唐悠淘滿意的看著客廳裏的一片狼藉,夾雜著她手上滴滴灑灑的鮮血,和入室盜竊的案發現場差不多,太滿意了!

段冷岩!

這下有他氣的了!

唐悠淘仰天大笑三聲,打開大門,昂首挺胸、光明正大的離開了。

跟她鬥?

一邊哭去吧!

段冷岩住的地方遠離鬧市區,也很幽靜,靜的連輛出租車都看不到。

唐悠淘真的已經很累了,從中午到現在她還水米未進呢,又餓又累,可是沒辦法,從段冷岩家出來走了很久了,隻有漫天的星光和呼嘯的風聲,連個鬼影子也看不到,隻好忍著。

還得小心著抄著小路走,以免被從外麵回來段冷岩堵個正著。

更可氣的是,她身上的手機和錢包都不見了,估計是被段冷岩拿走了,她現在身上分文沒有,想買個饅頭墊墊肚子都辦不到!

恨他恨他恨死他了!

早知道現在這麽悲慘,剛剛就該把他二樓的臥室一起給砸了,她真是太善良、太心慈手軟了!

唐悠淘越走越氣,越氣越脾氣不好,心裏堵得仿佛有把火在燒,看到遠遠的飛馳來一輛跑車,唐悠淘不管不顧衝到路中心,雙臂一伸,一雙大眼睛眨也不眨,看著那輛跑車再自己的身前急刹車,發出刺耳的刹車聲。

“哪來的瘋子?想死死遠點!”南冰禦火大的下車,把車門摔得震天響。

幸虧他的車技好,及時踩了刹車,要不然現在他的車下就躺著一具死屍了!

誰想死他不攔著,還樂得看笑話,可是她要死也死遠些,不要弄髒了他的車!

南冰禦好久沒這麽火大了,湊巧這次出來身邊沒帶人,所以他一邊衝下車了,一邊蓄勢待發,打算親自送那個猛的從路邊竄出來,迫不及待去找閻王爺報到的家夥一程。

淩厲的一腳已經飛踢出去了,南冰禦也看清楚了站在他對麵的人——唐悠淘!

他的腳在唐悠淘的胸前硬生生停住,又驚怔怔的落回地上,又過了幾秒,他猛的發出一聲爆吼:“唐悠淘!你要是活膩歪了,也等我玩夠了再去死啊!”

唐悠淘退後了幾步,看著暴怒的南冰禦,心裏一陣哀嚎——難道這就叫冤家路窄?

還有還有——

什麽叫等他玩夠了再去死啊?

他有很嚴重的妄想症吧?

他家裏的人也太不負責任了,他都病的這麽厲害了,還讓他出來禍害人間,太過份了!

話說回來,她才剛從段冷岩那塊大石頭手裏逃出來,居然又碰到了南冰禦這個大變態,她今天怎麽就這麽衰呢?

唐悠淘伸長了脖子看看前麵,又回過頭去看看後麵。

唉,居然還是連個鬼影也沒有!

算了!

不管了!

南冰禦又怎麽樣?

難道她唐悠淘還怕了他不成?

先去填飽了肚子再說,餓死她了!

唐悠淘理也不理南冰禦,繞過他的身子,坐進了南冰禦身後的跑車。

南冰禦回身坐進駕駛室,還是一臉的沒好氣,“唐悠淘,誰惹你了?你活夠了,也先讓我玩夠了再去死啊,我好不容易找到你這麽個能讓我有興趣的女人,你要是死了,我一定會抱憾終身的!”

“滾!”唐悠淘比他還沒好氣,“你放心,你死了我也死不了!”

南冰禦撇撇嘴,發動了引擎,“你去哪兒?”

“去吃飯!”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餓死她了。

南冰禦的跑車在black酒吧前停下了,唐悠淘望著blabk酒吧的招牌,大大的眼睛眨了眨——這是到了南冰禦的地盤了!

龍潭虎『穴』啊!

“怎麽?怕了?”南冰禦邪邪的勾起唇角。

“怕?”唐悠淘挑了挑眉,“是啊!我好怕啊!我怕玩兒不死你!”

唐悠淘麵不改『色』、昂首挺胸的走進black酒吧,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立刻有侍應生拿了菜單過來招待,唐悠淘順手點了七八樣東西,還吩咐了一句“快點!”

這句話算是白說了,老板已經在她對麵坐下了,哪還能不快?

等唐悠淘從洗手間洗了手回來,她點的菜已經到齊了。

“唐悠淘,你屬豬的啊?”南冰禦很不敢苟同的看著她非常不雅的吃相。

在他麵前,哪個美女吃東西不是小口小口的咬進嘴裏,然後一邊在口中慢慢的嚼著,另一邊眼裏還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可是再看看她,仿佛她的眼裏根本沒有他的存在……

哦!

不!

不是仿佛!

是她的眼裏真的根本沒有他的存在,隻有她麵前的美食。

她大大的一雙美眸,流溢著晶光燦燦的絢爛光芒,那麽明豔、那麽美麗,就仿佛一道最強有力的漩渦,要吸入人得靈魂,讓人在那光芒中情不自禁的沉溺,不能自拔。

可是,那麽耀眼、那麽奪目的美麗光芒,卻不是為了他而綻放,而是為了一桌子的美食!

這真是讓他前所未有的挫敗!

為什麽他屢試不爽的魅力,在她的麵前總是莫名其妙的歸零?

“唐悠淘!你上輩子餓死鬼投胎嗎?”南冰禦的心情越來越不爽。

“……”唐悠淘埋頭苦吃,頭也不抬。

不理他是不是?

“淘淘……”南冰禦忽然湊近唐悠淘,『迷』魅的聲音放的又柔又軟,害的唐悠淘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要啊!

每次南冰禦用這種柔媚入骨的聲音說話,準沒好事!

“淘淘……這次我幫了你,一會兒你要怎麽報答我啊?”南冰禦湊得離唐悠淘更近了,曖昧的氣息輕拂在她的頰上,絕美的容顏罌粟一般邪魅勾人。

唐悠淘狠狠的打了個哆嗦——他不是想要她以身相許吧?

他真的想太多了!

唐悠淘一隻手拿起桌子餐巾紙優雅的擦了擦嘴,一隻手點住南冰禦的額頭,將他推到安全距離以外,“我先去趟洗手間,回來再來回答你這個問題。”

唐悠淘轉身要走,卻又忽然旋身回來,把自己的刀叉交叉著放在她剛剛吃了一半的牛排上,並用警告的眼神狠狠的瞪了南冰禦一眼,“我很快回來,你不許偷吃哦!”

“好!”南冰禦不管她唱的是哪一出,目送唐悠淘的背影在二樓拐角處消失後,衝在他身前不遠處的一個侍應生使了個眼『色』。

那個侍應生恭敬的頷首,追著唐悠淘的背影也消失在二樓拐角處。

南冰禦嘴角勾著邪魅的笑意,悠哉樂哉的背靠椅背等著唐悠淘回來,不管那個小丫頭有沒有想逃,他敢肯定她今晚一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這black可是他的地盤,今晚他一定要和那個小丫頭好好的玩兒個痛快。

不知道那小丫頭喜歡玩兒什麽呢?

他可要先好好的想一想,用什麽招數可以把這隻倔強不服輸的小老虎,**成嬌媚動人的小貓,那一定很有趣、很有成就感……

腦海中幻想著唐悠淘像其他女人一樣,在他懷中刻意討好他的樣子,南冰禦唇角的笑意越來越大,心情真是前所未有的好。(小溪也想說,南冰禦你真的真的想太多了……)

五分鍾過去了,唐悠淘還沒回來,南冰禦開始不那麽篤定了——那個小丫頭精靈古怪,難道真的讓她給逃了?

南冰禦坐不住了,起身往二樓走去。

守在二樓洗手間外的人見老板來了,連忙恭敬的頷首稟報:“主人,她還在裏麵呢!”

南冰禦斜眸掃了那人一眼,冰冷眸子散發出來的邪氣,讓那人頓時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幾步,一瞬之間汗流浹背。

“主……主人……我這就撞門進去……”那人總算還不算太蠢,看到他家主子臉『色』不善,而那小丫頭這麽久不出來,說不定已經逃了!

門撞開了,洗手間裏空無一人,隻有窗戶大大的敞開著,仿佛唐悠淘笑開了的嘴,在嘲笑南冰禦的無能。

南冰禦的那名手下嚇得直哆嗦,他隻是才加入black不久的一隻小蝦米,不像銀月他們身經百戰的,他怎麽也沒想到像唐悠淘那麽個看起來嬌滴滴、弱不禁風的小丫頭,居然敢從二樓窗戶裏跳窗逃走啊,他以為隻要守好門口就可以了呢!

南冰禦陰寒著臉走近窗戶往外望,這一看,更是氣的七竅生煙——他剛剛泊在不遠處停車場的跑車居然不見了!

南冰禦氣的咬牙切齒,狠狠一掌擊在窗台上,窗台上的大理石麵,應聲而裂,駭的他的那名手下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他早就聽說,他家主子是一隻殘忍嗜血的魔,明日裏隻是看他驕肆邪魅的樣子,雖然讓人望而生畏,但是總算是敬多過於畏。

可是,現在他卻覺得,站在他家主子的身邊,就仿佛站在了地獄的邊緣,隨時都有灰飛煙滅、萬劫不複的可能。

好在南冰禦現在全副的心思都在唐悠淘身上,瞥也沒有瞥他一眼,徑自旋身下樓了,南冰禦的身影剛消失,他就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完了完了,他要趕緊去找銀月哥救命才行,要不然,等他家主子回來,一定會生吞活剝了他!

南冰禦衝到樓下剛剛和唐悠淘吃飯的餐桌前,掃視了一遍,果然,他的車鑰匙不見了!

原來,這就叫打了一輩子雁,卻被雁啄瞎了眼啊,還叫賠了夫人又折兵,搭上了一桌子美食不說,連心*的座駕都被她給偷了!

南冰禦氣的咬的牙齒嘎嘎直響,在宴海,還從來沒人敢這樣挑戰他的權威,給他難堪。

唐悠淘!

唐悠淘!!

有朝一日,我一定會把你鎖在我的身下承歡,要不然,我就不叫南冰禦!

“寧靜的夏天,天空上繁星點點,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唐悠淘哼著歡快的小調兒,開著南冰禦的跑車疾馳在開往飄渺山莊的路上,心裏美得直冒泡兒。

還能過的比今天更精彩嗎?

絕對不可能了!

一天之間,她砸了段冷岩的家,吃了南冰禦的白食,還偷了南冰禦的跑車,強盜、騙子、小偷她都做齊了,真是爽歪了!

不過,美中不足的就是頭有點暈,一定是因為下午在樹林時,被人偷襲砸了後腦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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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一天,被她查到是哪個狗雜碎暗算她,她一定把那個狗雜碎脫成**,再找輛汽車拖著她環城跑,看還有沒有人敢再招惹她唐悠淘!

遠遠地,唐悠淘看到飄渺山莊的大門還開著,心裏一暖——往常這時候,飄渺山莊的大門早就關了,今天卻大敞四開著,看起來,是在等她回來。

這讓她想起了她離開了的家,以前在家裏的時候,不管她出去玩兒到多晚,家裏總是會為她亮著一盞燈,等她回來。

把車停在院子裏,唐悠淘望著二樓臥室裏的燈光,鼻子忽然酸酸的,好想家啊,好想爺爺啊,都是被那個凱子害的,有家回不得,嗚嗚嗚……好可憐!

想著想著,唐悠淘的眼淚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頭暈的更厲害了,天旋地轉。

唐悠淘一邊走,一邊抹眼淚,有氣無力的爬到二樓右拐,走到自己的房間前,開門進去。

唔……頭好暈啊!

唐悠淘倚在門口喘息了一會兒,才站直了身子,腦子『迷』『迷』糊糊,還有些痛,好難受,她使勁晃晃腦袋打開右手邊浴室的門,打算先洗個熱水澡舒服舒服,然後再好好的睡上一覺。

哪知道……

她打開浴室,昏昏沉沉的走進去,卻驚愕的發現,她準備享用的大浴缸裏,已經泡了一名美男!

是、是、是……是沐寒風!

他的身體正很舒服的泡在浴缸裏,精瘦的手臂搭在浴缸邊緣,隻『露』出半截胸膛、一張帥臉和半濕的淩『亂』黑發。

唐悠淘眼睛瞠的大大的,嘴巴卻閉的牢牢地——她不可以尖叫,絕對不可以!

要不然,她的閨譽神馬噠,就全都沒了。

她機械的轉了轉腦袋,把目光從那養眼的一幕上挪開,才發現,這間浴室的主『色』調是天藍『色』,而她臥室裏浴室的主『色』調是粉『色』!

嗚嗚嗚~~~~

原來是她走錯房間了,這下連興師問罪都師出無名。

唐悠淘灰溜溜的轉身,希望沐寒風可以把她當隱形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她走了,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過。

可是,事與願違,她的頭暈的實在是太厲害了,轉身的動作又太惶急,結果她眼前一黑,腳下一個趔趄,就狠狠的往地下摔去,

完了!

要是在這裏摔個鼻青臉腫,明天被洛凡他們聞問起來怎麽回答?

走錯了房間,恰巧碰到沐寒風在洗澡,逃跑時摔得?

唐悠淘欲哭無淚,閉緊眼睛,認命的等著緊隨而來的劇痛。

哪知道,沒有她預想中的劇痛,她摔入的卻是一個涼沁沁的懷抱。

唐悠淘緩緩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沐寒風充滿關切的眼眸,“悠悠,你怎麽了?身上好燙!”

他的懷抱好舒服啊!

唐悠淘閉上眼睛,舒服的直想呻『吟』。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沐寒風的手撫上了她的額頭,涼絲絲的,好舒服啊!

不想讓那絲絲的沁涼,離開她又暈又痛的腦袋,她一把把他的手捂在她的頭上,含含糊糊的咕噥著:“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