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匕首忽然出現在柳問心的掌心,朝著左龍虎的脖頸猛地刺去!
那一刀又快又準,直擊要害。
異變橫生!
左龍虎臉色一沉,雖然心中對這個徒弟早有預期,但沒想到柳問心竟真的幹出如此欺師滅祖的事!
左龍虎身體在如繃緊的彈簧,腦袋猛地向一側偏去,同時腳下一滑,整個身體向後倒去。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但蕭陽卻敏銳地發現異常,以左龍虎的實力不該不是柳問心的對手。
為何躲閃而不順勢殺之?
左文武不敢耽擱連忙衝上前,張開雙臂將左龍虎攔在身後,眼神警惕地看著四周。
柳問心嗜血冷笑,“師傅,多年不見,你倒是退步了。”
左龍虎寒著臉默不作聲,趙武一個箭步躍起,出現在柳問心麵前,“混賬!我趙某生平最見不得你這般欺師滅祖的宵小!我來會會你!”
柳問心微微揚起下巴,眼睛斜睨趙武,滿是不屑,她大手一揮,“敢擋陸先生,殺了他們,一個也別放過!”
話落,會議室內的手下們好似餓虎撲羊一般朝著左文武等人殺去。
左文武、左勝男父子兩,護著左龍虎連連後退。
這幫人實力不濟,但勝在人多,一個接著一個悍不畏死朝著左文武衝去,左文武也非等閑之輩。
被蕭陽治好了傷勢之後,勢力精進了不少。
大開大合的拳法,以一敵十,仍舊打地遊刃有餘。
左勝男雖然被廢了功力,但她身體素質絕非常人,幫著左文武牽扯,父女兩人配合地天衣無縫。
“看劍!看劍!看劍!”
“受死!受死!”
趙武大吼著和柳問心打地不可開交,一人一劍,速度極快,快地都出現殘影了。
柳問心也不慢,一招一式和趙武打地有來有回。
“就這點水平,也敢欺師滅祖,還以為你多厲害呢。”
“嗬嗬,碰上我,算你倒黴。”
“我可是你師傅的師弟,你還得叫我一聲師叔,叫句師叔,給你個痛快。”
趙武挽出一個劍花,朝著柳問心的脖頸猛地刺去,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好似能輕易拿捏柳問心。
“作為一個男人,你廢話真多。”
柳問心臉色微變,一個滑鏟衝到趙武身下,身形如電,刺向趙武的脖頸,趙武猛地朝後跳起,險險躲過,就在這時,蕭陽猛地大吼,“小心!”
趙武一愣,眼角的餘光捕捉到柳問心嘴角微不可查的笑容,渾身一凜,背後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不好!
在他身後,一把大刀力劈華山,劈向趙武後背,刀身上的寒光這才讓趙武回過神來,調動全身的氣力躲閃。
唰!
“啊!”
趙武慘叫一聲,劇烈的疼痛感隨之襲來,一條斷臂騰空飛舞,鮮血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
“一對一單挑,你怎敢不敢講武德,偷襲與我!”
趙武憤恨不已,神情凝重。
身後的大刀男冷冷一笑,“你一個單挑我們兩個有毛病嗎?”
無恥!無恥啊!
趙武憤怒不已,世上怎麽會有這般無恥的人,偷襲還如此理直氣壯!
唰!
不等趙武繼續想下去,大刀男手中的大刀再次劈向趙武的麵門,趙武強忍著劇痛,揮劍抵擋。
鐺!
一刀一劍相撞,強大的力道震地趙武手掌發麻,手中的長劍脫落。
趙武心如死灰“啊!我不服,我不服!”
“師兄,我們來助你!”
趙武帶來的那群師弟們同時衝上前,和大刀男戰做一處,趙武趁機後退,對著左龍虎大吼:“師兄,這幫人不講武德,我們撤!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們不會讓你走。”
蕭陽淡淡開口。
“蕭陽!”
趙武怒吼一聲,瞪著蕭陽眼睛都紅了,“都怪你!都怪你!本來我已經贏了,若不是開口讓我分心,我絕不會如此!”
足足斷了一根手臂啊!
對於趙武這種武道天驕而言,就是這輩子別想再精進。
他把一切全都歸咎到蕭陽的身上。
蕭陽冷笑不已:“若我不出言提醒,你就不止斷一臂,會被那人直接劈成兩半。”
“不可能!”趙武咬著牙,強行辯駁,“別說我出手,就算是我的師弟們殺他不過談笑間......”
嘭!
嘭!
嘭!
......
說話間,趙武的五個師弟好似斷了線的風箏倒飛而來,慘叫聲不絕於耳,重重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這......”
趙武好似被捏住脖子的公雞,聲音戛然而止。
比起師弟們的慘狀,那大刀男身上一絲傷痕都沒有。
“廢物!”
大刀男冷哼一聲,再次朝著趙武衝來。
趙武悲憤欲絕,隻好撿起長劍再次和大刀男戰做一處,而柳問心此刻已經衝到了左文武身邊。
匕首在空中劃出無數道痕跡。
“左盟主,還不出手嗎?還是你根本就無法出手?”
柳問心戲謔地看向左龍虎,“可惜,堂堂武盟盟主,華國武盟最有潛力的中生代,居然畏手畏腳,不敢動手。”
“你!”
左文武怒吼一聲,調動渾身的氣力和柳問心戰做一團。
可惜,不一會兒,身上便被柳問心劃出一道道鮮血淋漓的傷口,觸目驚心。
“就這點小手段也想殺我,白日做夢!”
左文武拉開架勢,正要出手,忽然,噗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慘白。
“文武(爹)!”
左龍虎、左勝男齊齊大喊,眼中盡是擔憂。
蕭陽衝上前,一眼掃過,便發現左文武身上所有的傷口全都發紫,那匕首有毒,“好歹毒的手段,你還真是蛇蠍心腸。”
“成王敗寇,沒人會在意勝利者用什麽手段。”柳問心陰惻惻地笑著。
左勝男怒上心頭,不管不顧朝著柳問心衝去,“敢對我爹下毒,我跟你拚了!”
嘭!
眼見著左勝男衝來,柳問心冷笑一聲,抬腳踹在左勝男的小腹上。
左勝男倒地不起,嘴角流出鮮血,“柳問心,你該死!”
“該死的不是我,而是你們。”柳問心一腳踩在左勝男的頭上,“成王敗寇,弱小之人,沒有活下去的資格。從前你不是我的對手,而今變成了個廢物,也配在我麵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