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劉備離去
看著趙雲逐漸模糊的背影,陶應心裏有點失落。這次自己本希望可以借機來收攏一些猛將,沒成想全部都走了。再回想起剛才趙雲離別的時候,和劉備那是一個惺惺相惜。再反觀自己,要不是因為昨晚自己和他合作,可能連一句再回都沒有。
也許自己真是太年輕了,以前的酒肉公子形象也沒有因為這次而在別人心裏改變多少。看來自己還真是需要的東西太多了,要改變的也太多了。曆史上陶謙三讓徐州之後劉備才接管徐州,中間還有一段時間。自己要做的,就是趁著這段時間,牢牢掌控徐州在手裏。
想到這裏,陶應對著劉備說道:“麻煩玄德公自行回去,我想一個人轉轉。”劉備聞言並沒有多說什麽,也許他也因為趙雲的離去正在不樂。隻見劉備點了點頭,道:“賢仔自己多當心,吾先回去了。”說罷帶著關張離開了。
下定了決心之後,陶應掃去了心中適才的不快。開始抬頭仰望白雲蒼狗,製定著自己的下步計劃。正在此時,一個人過來拍了怕陶應的肩膀,不由得把他下了一跳。
陶應轉頭看去,此人豹眼虎須,環眼圓睜。一臉剛須倒豎,雖未穿甲胄,但全身任然散發出一股武將的氣息。卻是張飛。隻見張飛盯著陶應,隻把陶應看的有點發毛。張飛咂了咂嘴,道:“這曹軍都已經退了,你小子為何還悶悶不樂?”
陶應被剛才張飛的氣勢所攝,一時沒回過神來。卻見張飛繼續說道:“這點你放心好了,如果曹操敢來,我老張就去捅他一萬個透明窟僂。”
陶應回過神來,道:“三將軍神勇非常,天下誰人不知,到時候三將軍可不要失信啊。”
隻見張飛說道:“這點你放心,俺老張在這方麵怕過誰來。”
陶應疑惑問道:“三將軍不是和玄德公一起回去了嗎?緣何又在此處啊?”
張飛擺了擺手,道:“嗨,二哥帶大哥回去休息了,子龍又回河北了。俺老張閑的無聊,出來走走,卻看見你小子。”
“三將軍真是一個直性子,不知道前日三將軍所受的箭傷可好利索了?”陶應見張飛這人心直口快,還是比較和自己合得來的。
張飛無所謂的道:“些許小傷,還奈何不得我。不過你小子倒是不簡單,居然還劫的物資回來,你給俺老張說說是咋回事吧?”
看著張飛那瞪得渾圓的雙眼,陶應不由笑了。“既然三將軍有趣,不如我們找個酒館邊喝邊聊。”
“好啊,俺老張今天還沒喝夠了,不過今天出來的緊張,我身上沒帶錢。”
陶應看著張飛那憨厚的麵孔,不由得笑了,道:“這點就包在我身上了,我們走吧。”
張飛豪爽一笑,拉著陶應往徐州一家酒館走去。
兩人找了一家安靜的酒館,點了一些酒菜,邊喝邊聊了起來。陶應把那天追襲曹軍的事一番美化之後告訴了張飛。但他把故意讓劉備走前麵的一段抹去了,畢竟這一段如果要是讓嫉惡如仇的張飛知道了,估計得當場把他撕成兩半。
兩人有說有笑的喝到了下午,期間兩人也談論了很多關於打仗的事。陶應聽了很多張飛關於戰場斬將的事,也讓他下定了要提升武技的決心。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陶應問起了關於虎牢關三英戰呂布的事,畢竟那是自己前世最喜歡和最了解的一段。
張飛雖喝了不少,頭腦還是清醒。隻見他說道:“呂布那三姓家奴雖然人品壞透了,不過本領確實了得,我等兄弟三人戰他也戰不下。不過過了這麽久,現在老張我也不具他。”
陶應笑著道:“呂布雖然厲害,但背信棄義,如何比得了三將軍豪氣幹雲。”張飛聞言哈哈大笑。
就這樣,陶應張飛一直喝到了到了下午,一黑一白兩人攙扶著回到了刺史府。日頭已是偏西,金色的餘暉布滿天空,為這剛獲生機的徐州添上了一番色彩。
到了府門口,卻又劉備在焦急的等候張飛。見了張飛,隻簡單的和陶應打了個招呼,就把張飛帶走了。陶應到了自己房間,卻有王元在那裏候著。陶應因為今天喝了不少,現在隻想安穩的睡覺,隨即告訴王元,道:“我現在要去睡覺了,沒啥事別來打擾我。”
王元急忙點頭道:“公子隻管安睡,小的省得。”
就這樣,陶應沉沉的睡去,一夜無話。
第二日醒來,已是日上三竿。陶應甩了甩還有點沉重的頭顱,邁步打開了房門。在王元的幫助下,陶應作了個簡單的洗漱,開始去吃早飯。也許是昨日的酒意未消,陶應還感覺吃飯沒啥胃口。
隨便吃了點,卻有陶謙的侍從過來通報:“刺史大人請劉使君屯兵徐州,劉使君固辭不受。最終劉使君今日引軍屯小沛,和徐州成犄角之勢。大人來通知公子前去送行。”
陶應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侍從下去了。陶應嗬嗬一笑,自言自語道:“劉備,也要走了嗎。不過你屯兵小沛也好,畢竟現在徐州的確需要你來保衛。”
通過這幾日和曹軍的交鋒,陶應開始明白一個道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再好的謀士也沒多大用處。再有計謀也擋不住敵人潮水般的進攻。所以空有謀士,沒有良將是不行的。
再看徐州現狀,拿得出手的將領可以說一個也沒有。一個草包連典韋一矛也接不了。陳登父子雖說是智謀之士,但出謀劃策還行,其他方麵就差了。關張皆是當時虎將,有他們守衛徐州,至少可保徐州無恙。
拋開這些想法,陶應快步來到了大廳。卻見所有人都在和劉備告別。陳圭父子和劉備說道:“此次劉使君前去小沛,徐州百姓高枕無憂,全賴玄德公之福。”
劉備回道:“陳達夫說的哪裏話,此乃備分內之事,何足相謝。”
劉備又和糜家兄弟等一眾徐州官員告別。隻見糜家兄弟似是比較看好劉備兄弟,其他人隻是和劉備見禮,隻有糜家兄弟和劉關張三人敬酒,大有依依不舍之感。
陶應心中暗暗吃驚,這劉備的人格魅力真是不一般。這麽短的接觸時間,居然就和糜家關係搞成這樣,真真不簡單啊。此時卻見劉備來到陶應身邊,陶應連忙拱了拱手。劉備道:“汝父身體近來有佯,賢仔可要多多在意。備今日且去小沛,如有要事,快馬來報,備等兄弟必然快馬加鞭而來。”
陶應聞言略有感動,不管劉備其心如何,但這份保衛徐州的心卻是真的。看了看劉備身後的關張二人,二人也是抬頭看著陶應。關羽依然眼睛微閉,點頭略作示意。張飛卻大步上來握著陶應的手說道:“你小子放心,有我兄弟在,徐州必然不失。”
陶應也是高興的回道:“那是當然,三將軍在這方麵怕過誰來,以後有機會在和三將軍一醉方休。”說罷兩人哈哈大笑。
笑過之後,陶應對著劉備道:“玄德公自管去小沛,我父身體我自會注意。玄德公一路順風。”
劉備關羽張飛一眾也往小沛而去。不知道為什麽,陶應心裏總有一股不得勁的感覺。自己要想在這亂世中立足,和劉備這樣的梟雄必然不能共存。但想著劉備那對於徐州百姓關懷的神色,自己又有點猶豫了。
前日自己和張飛把酒言歡,說起來張飛和自己也算投緣。不過以後自己要是真的著手對付劉備兄弟,自己又該如何對待張飛。劉備三兄弟生死與共,要說服他背離劉備那卻是白日做夢。唉,活在這種亂世真的太難了,自己現在連心裏這關都還過不了。
此時,卻見陳圭老頭過來說道:“大公子可是心中有所疑惑,如大公子不嫌棄,今日廷議之後,老夫在府裏設宴,請大公子來府裏小坐。”
陶應疑惑的問道:“這不年不節的,陳大夫請我何事?”
陳圭第一次笑嗬嗬的道:“大公子前日追擊曹軍,未曾恭賀,且適才觀大公子臉有疑惑,老夫可以試試為大公子解惑。”這時陳登也過來說道:“大公子今晚務必賞光,我父子在寒舍恭候。”
盛情相邀之下,陶應也不好回絕,隻好答應。
一行人來到刺史府,陶謙因為身體不適,未曾在此,留下徐州官員在此一起討論徐州今後的道路。大家說了很多,陶應本來沒有資格在此,不過陶謙不適,就算他代替父親在這裏了。陶應采納了一些重要意見,準備在待會兒去見陶謙時,順帶交給他。畢竟現在徐州之主還是陶謙,自己按官職來算,還隻是白身。
大約過了快半個時辰,此次的會議終於結束了。待眾人散去之後,陶應也帶著自己做得筆記,進去看望陶謙。一進房間,便看見陶商及一眾侍從都在那裏了,陶謙躺在**,半閉著雙眼。
陶應不由得心酸,按後世的理論,一個人處在焦急的環境中,所有的病痛反而不會出來。但當這種焦急解除之後,病痛會更嚴重的爆發。前幾日因為曹軍來襲,陶謙反而身體健康,現在曹軍退去,所有的病痛就全冒出來了。
陶應壓住心裏的傷心,對著陶商道:“二弟,你們先下去吧,讓父親好好休息。”
雖說以前的陶應無所事事,但畢竟是家裏之長子。在古代這個注重長幼尊卑的年代,長兄如父的思想還是很有用的。眾人聞言陸續退了出去。
就這樣,屋子裏隻有父子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