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程大江這麽說,周木頓時麵露難色。

畢竟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心裏也很清楚,因為這完全是出於他的報複心理才這麽幹的。

隻是他無法理解,為什麽院長要揪著兩個小村醫的事不放手。

其實周木不知道韋小寶跟程大江的關係,因為他平時上班除了按規定接待一定量的患者,其它時間都去找那些院領導拍馬屁了。

當然,程大江的兒子程小金病了他也去看過,但是他感覺這壓根就是不治之症,所以他也就沒有再關心了。

後麵聽說有位神醫治好了程小金,周木覺得這位神醫肯定是某位大國手,無論如何也聯想不到韋小寶身上去。

當然,如果他知道韋小寶是程大江兒子的救命恩人,別說跟韋小寶結仇了,就算讓他給韋小寶當小弟也願意。

畢竟隻要韋小寶在程大江麵前給他美言幾句,那他升職絕對是非常順利的事。

這個時候,程大江語氣冰冷的說道:“怎麽不說話了?”

“程院長,我……”周木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程大江。

“你什麽你,我看你這個主任就是瞎幹的!”程大江將兩張答題卷丟在桌上,非常生氣的說道。

周木低著頭,甕聲甕氣的說道:“程院長,對不起,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好。”

“既然你承認工作沒做好,那我給你一次機會,立刻修改成績,給他們打分滿分。”

程大江冷冷地說道:“另外,他們這次的培訓結業成績必須是優秀。”

“如果你辦不到,那你這個主任就不用幹了!”

說完後,程大江沒有再理會周木,而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其實程大江心裏也想好了。

就算周木按照他的吩咐把事辦好,等以後下次院領導會議的時候,他也會提出來撤掉周木這個主任職務的。

畢竟周木已經觸碰了他的底線,這是讓他最不能容忍的。

周木看著程大江離去的背影,他張了張嘴,很想說點什麽。

但是話到嘴邊,卻沒有勇氣說出來。

他現在心裏既後悔又害怕,而且還非常的疑惑。

因為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麽程大江會過問這麽小的一件事?

難道是什麽地方出問題了嗎?

一想到程大江這麽反常,周木渾身打了個寒顫……

程大江離開酒店後,他給韋小寶打了個電話。

韋小寶正在驢肉館跟潘文鬆喝酒,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發現是程大江打過來的,於是韋小寶接了電話。

“程院長。”韋小寶說道。

電話裏的程大江笑著說道:“韋神醫,你的事我辦好了。”

“哦,這麽快啊。”韋小寶驚訝的說道:“謝謝你啊。”

“不用客氣的,這是我應該做的,請問你現在在哪裏呀?快中午了,我請你吃飯吧。”程大江非常客氣的說道。

韋小寶說道:“我在江北大道這邊的驢肉館,你要是沒吃飯的話就過來一起吃飯吧,潘教授也在。”

“好,我現在過來。”程大江笑著說道。

兩人又說了幾句,然後就結束了通話。

打完電話,韋小寶對潘文鬆說道:“潘叔,待會市人民醫院的院長程大江要過來。”

“沒事,讓他來吧,我也有些日子沒見到他了。”潘文鬆笑著說道。

說完後,潘文鬆又加了菜,還讓服務員加了一副碗筷。

不久後,程大江就過來了。

他跟潘文鬆和韋小寶打了招呼,三人握了握手,然後就坐在了潘文鬆旁邊。

韋小寶坐在最裏麵,中間坐的潘文鬆,外麵坐的是程大江。

其實像在外麵吃飯也有講究的,坐在最中間的人,一般都是領導或者長輩。

坐在最外麵的是負責跑腿的,或者輩分低的晚輩。

像韋小寶坐在最裏麵,從座位次序來說,要比程大江高出一截。

韋小寶知道,像程大江這種在官方混的人,很講究這種東西的。

於是韋小寶對程大江說道:“程院長,要不你坐我這裏吧,我跟你換換。”

“那怎麽行呢,我是後麵來的,按理說我還應該自罰三杯呢。”程大江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我坐這裏就很好了。”

這個時候,潘文鬆笑著說道:“老程,自罰三杯可是你說的,你快喝吧。”

說著,潘文鬆就用小號的酒杯,給程大江倒了三杯五糧液。

程大江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好,我自罰三杯。”

他邊說邊拿起一杯酒,然後準備喝了。

這個時候,潘文鬆拉住了他,笑著說道:“你還真喝啊,我跟你開玩笑的。”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們一起喝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