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老師,他一直覺得古時候的老師挺好。
那個時候,老師除了傳授知識之外,也的確是傳授人生的哲學理想,而現在,為了應試考試,隻是瘋狂做題,他不是說現在的老師不好。
相反現在的老師也辛苦,學生更辛苦,同樣家長還辛苦。
但沒辦法,現在的教育就是這樣,改變不了。
“老弟,所以這也是我的責任啊。”
洪天擺手苦笑,“為了彌補咱的錯誤,以後秦老弟你有什麽需要咱幫忙的,你盡管開口。”
秦小天一聽還有點不好意思,他隻能點點頭一笑,“那成洪老先生,那咱就跟您不客氣了。”
跟對方說完之後,秦小天走出辦公室。
“秦哥。”吳玉走了過來,笑了笑。
秦小天看了一眼吳玉,一如之前,這小子依然身穿樸素,臉型稍長,輪廓很是陽光,臉上帶著笑。
他其實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跟這個之前偷他電腦的家夥能在一起公事。
而且這小子這次也幫了他不小的忙。
登時他苦笑一聲,拍了拍對方肩膀一笑,“辛苦了這次。”
他知道,這次讓吳玉去調查王明工廠的事兒,包括去搞王明的證據,確實也很危險。
所以他心裏有點過意不去。
聞言,吳玉搖頭一笑,“秦哥,我沒什麽辛苦的,隻要能幫您辦事兒,哪怕是再辛苦,我也願意。”
秦小天苦笑一聲,心裏微微一暖,他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麽仗義。
登時他擺手一笑,“其實吳玉,之前你說要還恩情,那麽現在你也算是還了,所以你不用再這樣。”
“不、”吳玉一臉認真,“秦哥,咱第一次見麵,我偷了您的電腦,您不但沒有把我抓去所裏,而且還掏錢給我妹妹看病,若不是您,我妹妹說不定現在都恐怕……”
他低頭沒有說下去,而後再度抬頭苦笑,“所以,秦哥,您是我的恩人,之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所以以後隻要您有需要我吳玉的地方,我一定二話不說,幫您。”
秦小天一聽苦笑不得。
但心裏一暖。
說實話,吳玉雖然之前行為有點劣跡,但很多事情都沒有定論,不一定幹小偷的都是壞人,也不一定穿戴整齊,提著公文包的就是好人。
大千世界,紛紛擾擾,爾虞我詐,人心你永遠都看不透。
他一直覺得,很多人不能一棒子給打死,吳玉也是,當初偷東西是不對,若是其他人恐怕早都扭送所裏,才不管你出於什麽目的。
但他不會。
他想要給對方機會!
“行了吳玉,那我知道了。”秦小天點點頭,“你先歇會兒,忙完吃飯。”
他已經在酒店訂了個包間。
今天這事兒,他感謝的人太多了。
這時電話響了,是王敏打來的,秦小天估摸著王明要到了,他接了電話笑道:“嬸兒,你到了?”
“是呀小天,我們馬上就到。”王敏的聲音響起。
掛了電話之後,秦小天走出店外,果然就看到兩百米開外,王敏騎著三輪車,旁邊還坐著吳真。
“秦哥好。”吳真衝著秦小天叫了一聲。
秦小天點點頭一笑,“你怎麽也來了?”
吳真臉微微一紅,似乎還有點拘謹,她看了一眼王敏,笑道:“王敏姐姐一個人來縣城,所以我不放心,我陪她還能聊聊天。”
“是呀,有真真在,我在路上也不無聊。”王敏把三輪車停好,抿嘴一笑。
秦小天點頭一笑,的確從村裏到縣城也有二十幾裏路,一個人騎著三輪車過來的確還無聊,有個人陪著,還能說說話。
登時他衝著吳真一笑,“你哥回來了,在店裏。”
真的?
吳真嬌容一喜,極為高興,看了看王敏,又看了看秦小天,“那、那我、我……”
她想進店裏,但看到這麽多東西,還要搬,她不好意思進去。
秦小天知道對方是什麽意思,他點點頭一笑,“行了,進去吧,這搬東西你一個姑娘家也幫不了什麽忙,我讓別人搬就行了。”
“那、那我就先進去了,我很快就出來。”吳真抿嘴一笑。
旋即她轉身跑進店裏。
看著吳真的背影,秦小天苦笑不得,“這兄妹兩的關係可真好啊。”
之前吳玉為了給妹妹籌集治病的錢,不惜去偷東西,而吳真剛才一聽到哥哥回來了,激動的樣子,他哪能看不出來,這兄妹兩個關係極好。
“沒錯,這小妮子懂事兒,手腳又利索,這兩天跟我講了不少以前的事兒,聽得我太心疼這小姑娘了,兄妹兩個不容易啊。”王敏邊說著便把車廂打開。
秦小天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女人,一如之前那樣,雖然身著樸素,但難掩成熟的氣質,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在農村都算是極好的。
而且一想到這女人之前一個人養豬,自力更生,他苦笑道:“嬸兒,你也不容易啊。”
聞言,王敏扭過頭,她自然知道這小子說的不容易是什麽意思,登時她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你小子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是不是。”
“嘿,不不不,咱不是這個意思。”秦小天擺手,“嬸兒,咱說真的,你的確不容易。”
他不是揶揄對方,而是真覺得這娘們不易。
王敏看了一眼,苦笑道:“不易又能怎麽樣,沒人疼,咱隻能自己疼自己。”
“你也不能這麽說,咱心疼,咱疼你。”秦小天脫口而出。
說完之後,他忽然覺得自己說的話有點過分了,他說的心疼不是指其他方麵,而是在事業上,在工作上,他心疼這個女人。
但落在王敏耳朵裏,那就不一樣了。
王敏正要搬東西的手停下來,扭頭看著他,臉微微一紅,“嘿,你想疼我?你怎麽疼?”
秦小天一聽無語。
他奶奶的,他這是自己說話,把自己給埋到坑裏了,他總不能跟剛才林迎夏說話一樣,想把這女人當成自己的女人吧。
登時他搖頭苦笑,“那個嬸兒,我說的疼,是、是……”
“是什麽?”王敏戲弄的盯著他,笑了笑,“你倒是說啊,你小子若是有膽子說出來,那咱就考慮一下。”
說著王敏下意識目光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