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媽回頭死盯著張弛,神情齜毛乍鬼,“有你什麽事?”

張弛陰鬱地看著她臃腫的虛影,“罵街滾一邊罵去。還有,別喊我瞎子。”

一般來說,農村男人都不願跟女人聒噪,因為嘴巴沒她們厲害,她們多是屬老鼠的,碰她一下,她就吱哇亂叫,還會上來咬你。

今天若不是為了春梅嫂,張弛也不會跟個老潑婦一般計較。

“你不是瞎子誰是?”

高大媽覺得丟了臉,直接調轉了火力,“你不瞎怎麽還討不到媳婦?”

話音未落,張弛甩手就是一個大嘴巴!

高大媽離得太近根本躲不開。

隻聽啪的一聲,高大媽的大臉盤子頓時浮腫起來,她順勢往地上一躺就開始哭天搶地撒潑打滾。

村民們噤若寒蟬。

一向待人友善的張醫生居然發脾氣了!

“打人啦!殺人啦!”

一兩百勁的胖女人在地上賣力地蠕動,引來了更多的村民。

張弛也不慣著她,冷冰冰的說道:“以後離我家門遠點,我可不會慣著你,再管不住你的臭嘴,我會給你縫上。”

說完張弛轉身就要回院子,高大媽怪叫一聲爬起來就撲!

眾人驚呼,與此同時張弛將盲杖一揮,正中高大媽的大肚腩,她疼得捂著肚子退出了門,惹得一片哄笑。

“我說高家娘們,別叨叨了。”

“是啊,待會村長來了有你受得。”

“看!村長過來了!”

有人嚎了一嗓子,打眼一瞧就看到大老遠的老村長提了一根馬鞭正在過來。

高大媽嚇了一跳,不敢再鬧了,爬起來灰溜溜地跑沒了影子。

“真虧她跑的快,不然老頭子能抽死她。”

大家眼看沒熱鬧可看,大多數都散了,還有一部分等村長過來,就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他們都欠著張弛的情,加上長舌婦實在討人嫌,都恨不得老頭去教訓一頓。

老村長對張弛沒好氣地說道:“你跟個娘們動什麽手,也不嫌丟人,這事我給你辦了。”

他拎著馬鞭真去了高家。

其他人跟著起哄追了上去,咋眼功夫隻剩下了春梅嫂還站在原地。

張弛低聲安撫道:“不用在乎那些跳梁小醜,打不倒你的,隻會讓你變得更強大。”

春梅嫂莞爾一笑,“你這臭弟弟,居然還給我管雞湯,我沒你想的那麽脆弱。”

“我打算招個員工,嫂子有興趣嗎?”

張弛的話題轉變的有些生硬,春梅嫂愕然的問:“你真不怕別人嚼舌頭?畢竟你還沒結婚。”

倆人要是整條待在一個院子裏,什麽閑言碎語都能聽到。

張弛搖了搖頭,他什麽都不怕,而且他需要花時間修煉,一些感冒發燒的很多,她可以幫著抓藥,也不是什麽難題。

“我會考慮的。”

春梅嫂帶著新年難掩的笑容離開了,路過高家門,隱約能聽到高大媽的哭聲,和她男人的訓斥聲,當然也不乏村裏人的哄笑。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大院除了抓藥的病人,也沒出別的意外,春梅嫂卻沒有再來,不知是否心裏有刺。

長生訣隱約要到了第一層境界。

“小張醫生,明天要不要跟我們唱K,我們請你。”

文香香跟何蓉蓉幾乎形影不離,依舊那麽青春靚麗。

去唱K是很早就決定好的,而且張弛正好要去進一組玻璃櫃台。

“說好的,明天一早就過去。”

“沒問題?”

張弛答應以後,又給梅老板去了一個電話,請他幫忙看看鎮上是不是有合適的櫃子。

“我有個朋友那裏有賣,不過他一段時間沒開業了,老婆好像生了病。你啥時候有空跟我一起去看看,能把人治好,或許能便宜不少。”

“沒問題。”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能省一點是一點。

第二天張弛起了個大早,出門出看到兩位穿著睡衣的大美女蹲在牆邊刷牙。

張弛的目力比之前更清晰了,幾米距離能看到倆人完美的曲線和撩人心魄的翹臀。

“嘿,小張醫生,好看嗎?”

何蓉蓉故意扭了扭蜜桃臀,張弛老臉一紅,“我什麽都看不見。”

“臉都紅了,看來你的視力真的在恢複,要不要考慮一下,什麽時候給姐姐我做接盤俠。”

何蓉蓉絕對是故意的,趁著沒有病人,故意托了托肥的不像話的胸脯。

張弛撇撇嘴沒敢再看,鼻血噴出來影響形象。

等她們倆穿戴好,時間也來到了半上午。

女人流逝麻煩,化妝跟工程隊裝修似的。

“說誰工程隊,我這是天生麗質,不信你摸摸。”

文香香出來的早,抓著張弛的大爪子撫摸她的臉蛋。

張弛微微一驚,肌膚滑嫩的不像話,隱隱有些化妝品的獨有香味,感覺還不賴。

“切,這才晚出來一步,你們倆就搞上了,如果我不在還得了?”

何蓉蓉抓著張弛另一隻手也放在了香腮上。

這麽近的距離,張弛看到一抹紅唇閃爍,鬼使神差一般捏了上去,她嫌棄地後退,大罵流氓,惹得文嬌嬌花枝亂顫。

一行三人出村,半個鍾頭就到了KTV。

這裏就是二女上班的地方。

白天暫時沒什麽人。

領班叫李秋,對倆人非常熱情,一口一個蓉蓉,一口一個香香。

張弛看不到,卻能憑借增強的感知察覺到她們對這個領班非常抗拒,不過還是甜甜的叫了聲李哥。

“這位是?”

李秋打量張弛的眼神有些抵觸,張弛晃了晃盲杖,“我是他們的朋友,盲人。”

“嗬嗬,盲人來這幾的倒是少見。”

李秋不再理會張弛,單獨叫走了何蓉蓉,文香香拉著張弛的手腕,去了二樓的一個包廂。

張弛不解道:“蓉蓉去哪了?”

“當然是有客人招待,你別擔心,待會她就會回來。”

張弛點點頭,大致掃了一眼這裏的環境,空間很大,是真皮的沙發。

背後老板應該頗有背景。

“你在這等我,我去拿著飲料過來。”

文香香知道張弛很少喝酒,說了一句話就跑沒了影子。

張弛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五感放開。

不知是不是錯覺,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湧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