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和劉音救了人,加上小診所新裝修,可謂名聲大噪

上午病人多了不少,都是感冒發燒。

春梅有劉音帶著,學習打針和一些簡單病症的開藥。

張弛當起了甩手掌櫃,繼續修行。

正午時分,秀雲一個人回來,臉色無比難看,甚至比昨晚投河時的氣色還差。

“弛哥,我先回家了。”

秀雲報了聲平安就要離開,張弛沉聲道:“是不是在鎮上發生了什麽?”

“沒什麽……”

她明顯言不由衷。

張弛暗暗歎了口氣,卻不好再多問。

望著秀雲遠去的窈窕背影,有病人打趣道:“小張,以後是不是也要找個這樣漂亮的老婆?”

“嘿,人家小張的醫術,什麽樣的婆娘找不到?”

大家調侃也沒什麽惡意,張弛姑且聽著。

突然有大媽拄著拐棍進了大院,嚷嚷道:“剛看到張峰家門口多了兩輛麵包車,是不是小峰知道媳婦投河,連夜回來了?”

麵包車……

張弛心裏咯噔一下,來不及多想,拄著盲杖大步出門,惹得病人們紛紛側目。

一個瞎子居然三那麽快!

張家大門緊閉,兩輛麵包車一前一後停在樹下。

秀雲迷茫地敲門喊了聲娘,下一秒大門突然開了一條縫,一隻大手伸出來將她粗魯地拽了進去。

院子裏多了一群身分不明的人,他們腳邊躺著兩個鼻青臉腫的男人。

而白大娘抱著孩子躲在牆角抹眼淚,張大叔今天沒有出工,坐在那裏悶著頭抽煙。

秀雲急忙跑到屋簷下,看到家人沒受傷才放心,然後憤怒地對戴著金鏈子的男人說道:“又不是我們欠錢,他們還欠了我幾萬,我的還沒要回來呢!”

男人肆無忌憚地打量她,“老子不管你是債主還是欠債的,隻知道他們是你哥,你能拿出幾萬給他們賭,應該也能幫他們清賬。”

“我一分錢也沒有!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秀雲立馬掏出手機,結果手機被人一巴掌扇飛。

大金鏈子啐了口吐沫,“美女,別那麽衝動,我們這種人什麽都做的出來。今天你要麽清賬,要麽跟我們走,以你的長相隻要每天多接幾單客人,一兩個月就能還清。”

白大娘嚇壞了,苦苦哀求:“求求你們發發慈悲,我們倆是真沒錢了。”

“好吧,把這位美女帶走。”

大金鏈子了招手,幾個屬下凶神惡煞地抓起繩索、麻袋還有黑布就圍住了秀雲。

孩子嚇得哇哇大哭,秀雲嬌軀顫抖不知所措。

“媽了個巴子!老子打死你們一幫龜孫!”

張大爺見他們要綁人,登時急了,丟下煙卷,抄起一塊磚頭就砸!

結果被人躲過去,一拳放倒在地!

他年紀大了,這一拳直接把他打的半個臉險些裂開,然後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爸!”

“老頭子!”

兩個女人駭然尖叫,孩子的哭聲也更大了。

大金鏈子卻不為所動,甚至一臉踩住了張大爺的腦袋碾動,“再好好想想,能不能清賬。”

“別動手!我給我老公打電話!”

秀雲怕了,哭著撿起手機撥通張峰的號碼,哆哆嗦嗦地說了家裏的情況。

張峰怒道:“看看你幹得那些事!遲早被你娘家拖累死!”

“老公,怎麽辦啊……”

“錢不可能給他們,讓他們剁了那兩個混賬!你快點把老爹送到張弛那裏,我還忙,掛了。”

嘟嘟嘟——

秀雲呆呆地看著變黑的屏幕,整個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中。

“平不了賬,就帶走吧。”

大金鏈子沒了待下去的興致。

幾個屬下虎狼一樣製住秀雲,黑布塞嘴五花大綁,任她百般掙紮都無濟於事。

白大娘不敢動,駭然抱緊自己的孫子,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兒媳婦裝進了麻袋。

至於那半死不活的兩兄弟,被揪著後頸拖行,在地上留下了一串血跡和尿騷味。

一群人到了大門口,大金鏈子剛打開門,還沒明白怎麽回事,整個人如同一發炮彈,直接飛出七八米,大口鮮血灑滿空氣。

張家靜悄悄的,隻有秀雲還在麻袋裏掙紮。

張弛陰沉著一張臉,按著盲杖一步步地進門,一群人下意識後退,大呼小叫:“幹什麽的!知道我們是誰嗎?”

張弛沒有回答,先解開了麻袋,哪怕知道秀雲被綁,但在看到她披頭散發的淒慘模樣時,依舊忍不住暴怒。

“你們找死!”

這場戰鬥沒有任何花哨。

張弛下手非常狠。

哢嚓一聲,有人的腿骨被活活踹斷,碎骨割開皮肉暴露在了空氣中。

還有人被打斷了肋骨或者卸了關節。

而大金鏈子被張弛掐住脖子,一百六七十斤的成年人,就這麽被他徒手提了起來。

這一幕太過恐怖。

一幫討債人捂著各自的傷口忘記了慘叫。

秀容也看傻了。

張弛拄著盲杖,凝視幾乎被掐死的大金鏈子,幽幽地說:“討債討到了我的頭上,你很勇喔?”

“大,大哥,我錯了……”

後者死命抓扯張弛的手腕,可惜進入煉精化氣境界的張弛,發力時手臂肌肉堅硬如鐵,他根本掙脫不開。

在他被掐死之前,張弛一把將他扔在了地上,不等他再站起來。

砰地一聲,盲杖幾乎打斷了他的脊椎骨,將他死死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大娘,你和秀雲先把大爺送去診所,小音兒會救他。”

張弛看到了還躺在地上的張大爺,忍不住額頭青筋狂跳。

白大娘後知後覺,趕緊裂開秀雲,然後帶上孩子和秀雲火急火燎的出門。

走之前秀雲喊了一聲,“弛哥,你注意安全。”

“弛哥,放了我們吧?”

那兄弟倆剛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扯著嗓子哭喊求救。

張弛輕蔑一笑,一腳將大金鏈子踢了個翻身。

他的要求很簡單,打了人還企圖綁架,必須賠償,當然這筆錢可以算在那兄弟倆頭上。

“你們也可以不賠,我會報警,反正我們是正當防衛。”

“大哥別!我賠!您要多少?”

大金鏈子悔得腸子都青了,他要知道這裏有個怪物,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來收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