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院長被蒙住了眼睛,看不見四周的環境。

他心裏漏著怯,“我給你錢好不好,你放我一馬。”

幽玄站在他身後,惡狠狠說了句,“再說話,讓你變啞巴。”

對方聞言,立馬識趣閉上嘴。

上官卿打開古玩店內門。

隻見她抬手一揮,一個暗道入口出現在旁邊牆上。

在地牢外麵設有一層結界做保護,外人看不見入口。

她推開門,緩緩走下去。

幽玄帶著黃院長緊跟其後。

地牢裏傳來女人的歌聲,聲音靈動,一聽就是專業的出身。

許木之見到樓梯口的感應燈亮了,停住唱歌,眼神緊張且嚴肅地盯著出口。

“啊!”她突然抓住麵前的鐵籠,怒目圓睜地嘶吼,“你居然敢綁架我!上官卿你不得好死!”

“死?嗬。”她歪嘴一笑。

她都當了千年的女鬼,現在才來咒她,會不會太晚?

上官卿踱步到鐵籠麵前。

“這個地方喜歡嗎?”

她假意看了看四周,陰暗潮濕的環境,甚至都要比店內冷上幾度。

黃院長都開始直打哆嗦。

幽玄扯開他的蒙眼的布條,睜眼見到發現自己在密不透風的黑房間裏,瞬間慌了神。

“你們這是綁架!我可以去法院告你們!!”

這句話從黃院長嘴裏說出來,聽著挺諷刺。

“還想著告我們,你先自求多福吧。”幽玄嫌棄地推他一把。

黃院長跌倒在地上,因為手被捆住,重心不穩,站不起來。

“你最好別讓我逃出去。”

許木之做不到向她服軟求饒,話裏話外都帶著刺。

“想出去很簡單,隻要告訴我誰讓你接近程寂的?”上官卿咄咄逼問,“到底是誰把你打造成我的?”

許木之有一瞬間的慌神。

但很快恢複原樣。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她躲開上官卿的眼神,氣勢都弱了幾分。

“什麽時候聽懂了,我就什麽時候放你走。”

她扭頭看向幽玄,“先讓她這兩天不睡覺,看看誰先受不了。”

“是,上官姐。”

接著她又走到黃院長麵前,眼神頓時變得憤怒。

黃院長不斷往後退,直到縮在牆角,

“你就沒那麽幸運了。”

上官卿露出陰狠的笑,拿出一個小瓶打開,將粉末倒在他身上,

不出一分鍾,地牢四麵八方跑來蛇鼠蟲蟻往他湧來。

“啊!”黃院長驚慌尖叫,“這什麽?滾!你們滾開!”

他手腳並用甩開四周的動物。

但還是被它們爬上身。

鐵籠裏的許木之見到他這副慘狀,背脊一陣寒。

上官卿把瓶子收好,隨口提醒了句,“這些都是餓了好久的,讓他們好好享受一頓!也算你這個罪人最後的一點用。”

說完,她不顧黃院長的連聲祈求和哀嚎,決絕地走上樓梯出去。

落到她幽冥司大人手裏的犯人,要麽活的死不見骨,要麽死的灰飛煙滅。

沒有第三種選擇。

她囑咐幽玄,“我要回趟冥界,這期間誰來都別開門,包括程寂。”

幽玄不明白她的意圖,但他還是點頭,“是,大人。”

......

冥王府。

殿內和往常一樣亮著紅燈籠,發出幽綠的光。

冥王高坐在王座上,手撐著膝蓋,一隻手拿著漫畫書,好不悠閑自在。

“一個月到了?”他掀眸瞧了她一眼,嘀咕一句,“臭著一張臉來找我肯定沒好事。”

上官卿一個閃移搶走他手裏的東西。

“唉!剛看到**。”他抱怨道,“書還我!我好歹也是冥王,是你師父。”

沒大沒小的!

上官卿語氣冷冰冰的,伸出手,“短刀給我!”

“給你給你!”

他將手掌一攤開,精美的短刀瞬間出現在他手上。

上官卿拿走,接著又問,“你老實說,慕承真的是我要找的男人嗎?為什麽會他和程寂受傷流血我都會有反應?”

這下,冥王收回玩樂的心思。

“人得你自己找,誰是真的,誰是假的,也得靠你自己認。”

他認真起來,連帶磁場都更有威懾力,“等你找到記憶,了卻生前遺憾,你就擁有走上輪回的資格。”

“那我要怎麽做才能想起生前?”她追問。

冥王手裏又變出另一本漫畫書,眼神津津有味盯著裏麵的瑪麗蘇情節。

“男主真慘,居然被男二邀了功,女主也是笨......”

吐槽完還忍不住搖頭。

他抽空看了眼上官卿,回了句,“我最多提醒你,彼岸花能喚起死者生前記憶,至於怎麽用它,看你自己悟性。”

說了當沒說,彼岸花的作用她又不是不知道!

上官卿把手裏的漫畫書扔到他身上,“愛說不說,不說拉倒!”

她轉身就走。

身後再次響起冥王低沉有力的聲音,“那把短刀和你有緣,不要交給別人,自己保管好,尤其是窮奇。”

她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

他這番話更讓她好奇。

古代皇宮內常見的短刀而已,為什麽一個兩個都很在意它?

更關鍵的,她什麽時候有的這把刀,怎麽一點記憶沒有?

帶著滿腦子的疑惑,上官卿化作白煙離開冥界。

冥王餘光看著她逐漸消失在黑暗中,發出感慨,“也不知道女主什麽時候為男主正名,不看了!不看了......”

等卿古玩店內,幽玄乖乖守在店內,一隻蚊子都沒讓它飛進來。

就連窮奇到門外,他也死守不開門。

上官大人說不開就不開!

“幽玄,外麵怎麽回事?”

她剛回到古玩店,就聽見外麵劈裏啪啦的聲響。

幽玄一個激靈,“大人,你回來了!”

他指著門外,表情有些委屈,“窮奇剛剛來找你,我不給他開門,他就在外麵砸東西。”

上官卿臉色一黑,她把短刀放進前台的一個木盒裏,藏好後才走到門口。

她打開門,正好看見窮奇打算砸爛門外的水池。

“你瘋了嗎?”她瞪了他一眼,“這麽大歲數你還當自己小孩鬧呢?”

窮奇扔掉手裏的轉頭,拍了拍手上的灰。

“給你一天時間了,東西呢?”

他伸出手,理所應當地認為東西就在她手上。

上官卿轉身回到店內,“沒有,沒找到。”

“沒找到?”他衝進店內,跑到她麵前,“那你大言不慚說你是幽冥司大人,找個東西很容易!”

“我不管,你必須找到拿給我。”

他開始纏著她,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勁兒。

上官卿睨了他一眼,繞過他都到前台坐下。

給自己倒了杯茶,心思沉重地喝了一口。

“那你說說這把刀除了能傷你還有什麽用?萬一我碰到它也受傷怎麽辦?”她說完,還不忘打量一眼他的神情。

“不可能!”他不假思索地反駁,“這把短刀千年前認過主,除了它主人能用它,別人連刀鞘都拔不開。”

就算拔開,它也會變成未開刃的刀,沒有一點傷害值。

別看隻是一把短刀,上古玄鐵打造的東西,靈性大得很。

聽到他說的,上官卿突然意識到什麽。

她之前打開過一次,而且短刀也在她麵前亮過,當時還以為它主人要來了,但她沒想過是自己。

既然是千年前認的主,所以它是她生前的東西。

“你知道它千年前認得誰當主人嗎?”她眼神迫切地問。

窮奇搖頭,“不知道,聽說好像是個將軍,不是!你問這個有什麽用?”

將軍......難道是個男人?

上官卿有些看不懂裏麵的聯係。

“前段時間雷姣姣是不是找過你?”

他突然冷不丁提起別人,上官卿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嗯,你認識她?”她上下打量他一番,“你也跟她在一起過?”

窮奇突然雙手叉腰,氣鼓鼓地來回踱步,像是想起不好的事兒。

“那個女人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他氣惱地踢了旁邊沙發一腳,“居然還說什麽我太老?玩兒著沒年輕男人有意思。”

他無語地扶額,抱怨聲越來越激烈,“她也不看看她自己多大了,幾百歲的年紀還好意思嫌我老!”

真不愧是三界皆知的海後。

凶獸都能被她拿捏,上官卿還是打心裏佩服的。

畢竟她穿個性感內衣主動投懷送抱都沒拿不下程寂,唉,想想都心累。

這在這時,嘴裏的曹操突然來了,

“**一點情趣沒有,隻會橫衝直撞,差點沒把我骨頭震碎,活幾千年都比不上二十多歲的小年輕。”

還好意思叫囂。

雷姣姣雙手環胸,踩著高跟鞋走進古玩店,嫌棄地恨了眼窮奇。

“你!你居然......”窮奇突然委屈得像小狗,“你居然還敢跑我麵前來,我......我好男不跟壞女鬥!”

說完,怒火衝衝地跑出去了。

上官卿見他狼狽的背影,默默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怎麽拿捏男人的,開個班教教我唄。”她真心求學。

“去!”雷姣姣斜靠在前台台麵,“我找你有正事兒。”

“什麽事能讓你離開男人堆,來我這個小店?”她打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