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餐廳內顧客已稀疏,老店長獨自坐在昏黃的燈光下,眼神深邃而複雜。
他輕輕敲了敲桌麵,喚來一位年輕的服務生,低聲吩咐了幾句。
服務生點頭應允,迅速消失在夜色中,隻留下老店長一人,手指摩挲著一塊泛黃的舊照片,照片上的女子與上官卿有著驚人的相似。
不一會兒,餐廳後門悄悄開啟,一名身著便裝、麵容幹練的中年男子步入店內。
老店長見狀,立即起身迎接,兩人低聲交談,氣氛凝重。
男子從背包中取出筆記本和幾份檔案,逐一攤開在桌上,每翻一頁,老店長的眉頭便緊鎖一分。
畫麵中,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交織在一起,仿佛在訴說著一段跨越時空的秘密。
老店長聞言,眼眶微紅,顫抖著手接過照片,細細端詳,仿佛穿越時空,與過去的記憶重逢。
“這……這怎麽可能?幾十年了,我還以為……”
他喃喃自語,聲音裏滿是難以置信與激動。店內昏黃的燈光在照片上投下斑駁光影,更添了幾分神秘與哀愁。
四周靜悄悄的,隻有兩人的呼吸聲和偶爾翻頁的細碎聲響。
在這深夜的老店裏回響,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等待著什麽即將被揭開的秘密。
......
上官卿和程寂並肩踏入家門。
夜色已深,屋內隻留一盞柔和的落地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交纏在一起。
程寂注意到上官卿的步伐比往常更顯沉重,眼神中藏著不易察覺的憂慮。
他輕輕攬過她的肩,柔聲問道,“我發現從餐廳出來你就一直心事重重,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可以告訴我,我們一起麵對。”
上官卿抬頭,目光與程寂深邃的眼眸相遇,那裏麵滿是溫柔與堅定。
她輕輕歎了口氣,猶豫片刻後,緩緩開口,“沒事,就是有點累。”
說著,她走進臥室。
她看著梳妝鏡,心情複雜。
怎麽剛好是這家餐廳?
百年前是她開的,後麵不想經營就送給一位無家可歸的男生,沒想到他現在還在當店長。
更關鍵,還記得她的樣子。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輕紗窗簾,斑駁地灑在古玩店內。
俞司瑉輕輕推開半掩的木門,腳步輕盈,手中緊握著一疊泛黃的紙張,眼神中帶著幾分急切與期待。
店內,上官卿正低頭擦拭著一件古樸的瓷器,動作溫柔而專注。
聽見聲響,她抬頭,目光與俞司瑉相遇,微微一笑,“這麽早,有什麽事嗎?”
俞司瑉上前幾步,將手中的資料輕輕放在桌上,眼神閃爍著,“我找到了些關於上官將軍的資料,想著你可能會感興趣,就急忙送過來了。”
紙張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散開,仿佛在訴說著過往的輝煌與滄桑。
上官卿的手微微顫抖,迅速而急切地翻閱著那些泛黃的紙張。
每一張都仿佛承載著厚重的曆史塵埃,她的眼神在字裏行間跳躍,時而凝重,時而閃爍著不可置信的光芒。
她抬頭望向俞司瑉,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這些資料,你是從哪裏找到的?它們……是真的嗎?”
俞司瑉站在一旁,目光溫柔而堅定。
他輕輕點頭,手指輕輕劃過桌麵,似乎在尋找著合適的言辭來解釋這一切。
“是我祖父留下的遺物中發現的,他年輕時曾是一名曆史學者,對上官將軍的事跡尤為癡迷。這些資料,據說都是他多方搜集而來,力求還原曆史真相。
我仔細比對過,其中許多細節與已知的曆史記載相吻合,我相信它們的真實性。”
上官卿的目光驟然凝固在那幾行字上,如同被寒冰封住,手指輕輕摩挲過“死在戰場,埋葬未知”的字眼,仿佛能感受到那份穿越時空的悲涼與孤獨。
她的呼吸變得沉重,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沒有落下。
四周的空氣似乎都隨著她的心情沉重起來,店內古玩的光影也變得黯淡無光。
她緩緩站起身,走向窗邊,推開半掩的窗欞,讓清晨的微風拂麵而過,試圖吹散心中的陰霾。
窗外,是繁忙而寧靜的街道,人來人往,卻無人能讀懂她此刻的哀愁。
上官卿凝視著遠方,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感,既有對先祖英勇犧牲的敬仰,也有對命運無常的感慨。
她閉上眼,讓淚水悄然滑落,與這未了的情緣一同融入風中,仿佛是在向那位未曾謀麵的先祖致以最深的敬意與思念。
上官卿轉過身,目光如炬,直視著俞司瑉那雙深邃的眼眸,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既然曆史的長河中,上官將軍的安息之地成謎,你,又是如何被賦予了守墓人的使命?”
俞司瑉聞言,麵容變得凝重而莊嚴。
他緩緩走到一旁,從衣袋中取出一枚古樸的玉佩,玉佩上雕刻著繁複的圖案,中央隱約可見“上官”二字。
他輕輕摩挲著玉佩,眼中閃過一絲溫柔的光芒,“這枚玉佩,是祖父臨終前交予我的,他說,這是上官將軍遺落在戰場,被一位村民拾得後,輾轉交到了他手中。
祖父深信,能尋得玉佩,便是與上官將軍有緣,他立下誓言,要讓將軍的英名不被遺忘,即便不知其具體葬身何處,也要以守護這段曆史為己任,讓後人銘記。”
上官卿的目光在俞司瑉手中的玉佩上徘徊,眉宇間凝聚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店內古舊的瓷器與擺件在昏黃的燈光下投下斑駁的影子,每一道光影都似乎承載著曆史的低語。
就在這時,門扉輕響,一陣清風攜著外界的喧囂悄然湧入,幽玄踏著輕快的步伐踏入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