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琴沒當回事,白楚楚也沒再說什麽。
葉沐陽在樓下把臉上手臂上的灰衝洗幹淨後,上了樓,得知白雅琴的態度,他和白楚楚一樣,無奈但隻能跟隨。
白雅琴見他身上衣服髒了,還沾了水,“楚楚,你找一套小陽能穿的衣服給他換一下,這萬一感冒了就麻煩了。”
“我去找找。”
白楚楚抬眼看過去,見葉沐陽濕發,上衣濕了大半,貼在身上,想著穿著確實不舒服,轉身準備去給他找一套。
葉沐陽喊住她,“楚楚,不用了,我剛給勝民哥發信息了,他一會會給我送一套過來。”
他嘴裏的勝民哥全名叫徐勝民,是他的經紀人。
休假回國的事情,他早跟經紀人交代過了,但沒想到剛回島第二天,經紀人就急哄哄地聯係他,說有大製作的電視劇邀請他參演,機會難得,快些回M國。
但琴姨生病,楚楚正是需要人陪的時候,哪能在這個節骨眼著急回去。
想到這,他不由得想起那天給楚楚的銀行卡,一覺睡醒,莫名其妙地突然又出現在他床頭,還多了點錢。
不多不少,正好250塊。
問了楚楚,她隻說暫時還不需要錢,卡就先還給他。
他也不好再塞給她,推拒來推拒去的,實在不像樣子。
反正他人在這裏,要是楚楚缺什麽,他總能第一時間添上,總有機會的。
但沒想到,白家啥也不缺,沈墨瑾留下的那些傭人把白家各處安排得十分妥帖。
他一點機會都沒有……
他頭一次覺得,自個這麽沒用……
白楚楚:“誒,沐陽你什麽時候回去工作,勝民哥說那個電視劇難得,導演可是大牛,上次還讓我勸你來著。”
“啊,楚楚你放過我吧,我難得休假哎,工作以後多著呢。”
聽到她這話,葉沐陽更鬱悶了。
他沒想到徐勝民會跨洋來逮他回去工作,還找白楚楚當說客。
他本來是想多陪陪楚楚,可一回島,就被萬叔帶過去幹活,大多數都沒機會陪在她身邊。
白楚楚看他兩秒,也沒再勸。
正好葉沐陽回來了,白雅琴留著他吃晚飯。
傭人們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去準備飯菜。
簡玉看著又感慨一句,“這小貝真是太好了,人不在,還把傭人都留下。”
白楚楚笑了笑,因著這句話,不由得想起沈墨瑾。
傭人都在,他在白家待的時間卻不多,也不知道是在忙什麽,跟家裏的事情什麽時候能處理好。
傭人都在,沈墨瑾在白家待的時間卻不多,也不知道是在忙什麽。
葉沐陽沉默下來,大意了,早知道他回島前就該安排人做這些。
等飯時,白雅琴見大家沒什麽事做,主動提議說打會牌。
幾個年輕人都沒異議,於是收拾桌子,坐在一起。
剛收拾好,徐勝民拿著衣服來了,葉沐陽換了幹淨衣服出來。
白楚楚找出兩副新牌,“勝民哥,小越,一起嗎?”
徐勝民沒什麽意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島上也沒別的事情可做。
陳越歪了歪頭,臉上有些疑惑和意外,“我也可以一起嗎?”
“來來來,都一起。”
白雅琴招手讓她坐下來,白楚楚跟她介紹的是這是客戶的妹妹,跟在她身邊一段時間,白雅琴看她隻是個小女娃,吃飯又吃得香,看著又乖巧,倒是很喜歡。
“噢,謝謝琴姨。”
陳越挺直著身子坐下來,睜著兩隻眼睛看白楚楚。
白楚楚拆了牌盒塑封,將新牌拿出來,“我們有六個人,你們想玩什麽?”
六個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他們商量了一會,最後決定玩抽王八。
白楚楚將花牌還有多餘的鬼牌抽了出來放在一邊,開始洗牌,簡玉則去找了找便利貼紙條,等每局結束貼在輸家臉上,陳越沒有玩過,葉沐陽耐心給她講解規則,她這次難得沒有像之前那樣用著看敵人的目光看他,而是乖乖豎著耳朵聽著。
等白楚楚發好牌,大家都準備好了。
玩過兩輪後,漸漸都上手了,氣氛倒是很好。
到飯菜做好,臉上貼紙條最多的是陳越,她板著臉,很是不高興,白楚楚摸了摸她頭以示安慰。
其他幾個人臉上倒是多少都有一張。
隻有白雅琴臉上幹幹淨淨,她高興得直拍手叫好,“薑還是老的辣哈!”
吃過晚飯,傭人抬了張桌子到院子裏,收拾好之後,幾個人在院子裏又玩起了牌。
正玩得高興呢,白楚楚剛從葉沐陽那摸出一張牌,湊成對子出下去,遠遠就見一個中年男人提著東西走過來,白楚楚表情立刻就變了。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宋知恩。
她那三歲出軌離婚的渣爹。
白楚楚又往宋知恩身邊看,倒是沒有別人,沒看見關玉梅,隻有他一個人過來。
還沒走到院子裏,宋知恩就喊著,“楚楚,楚楚她媽,打牌呢,我帶了點東西給你們。”
白雅琴一聽聲音,扭頭看過去,宋知恩已經快走到白家門口了。
她把牌一放,堵在門口,沒給好臉色,“你來幹什麽?”
不怪她這麽問,這些年,他們兩個一直都不對付,誰也看不上誰,見麵還會吵上幾句。
宋知恩這次卻一改從前的態度,扯開嘴笑著,抬手示意了一下手裏的東西,牛奶餅幹還有一盒不知道是什麽,語氣緩和。
“哎呀,我這是聽說你病了,來看看你,再說,我也很久沒見楚楚了,來看看女兒。”
白楚楚跟在她媽身邊,心裏略略嘲諷,別說她成年了,就是沒成年的時候,幾年也不一定見得上他一次,這會倒是說著要來看她了。
提到女兒,白雅琴回頭看白楚楚,她雖然看不上宋知恩,但也不會刻意阻止白楚楚跟他接觸。
白楚楚接收到她媽的眼神,立即表態,“見過了,你可以走了。”
“走走走。”
白雅琴也連忙擺手,看他多一眼都嫌煩。
宋知恩得到消息專門回來,才不是她們母女倆說兩句就能打發走的,“哎呀,楚楚她媽,我這專門來看你們兩個,總還是要給口水喝嘛。”
說著,他就硬要進來,陳越“啪”一下放下手裏的牌,閃現一樣擋在他麵前,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拿著一把刀對著他,冷光略過,給宋知恩嚇得話都說不順暢了。
“這,這,這是幹什麽?”
白楚楚見狀,難得沒讓陳越鬆手。
白雅琴看著,也隻是不耐煩地揮手,“趕緊滾回去,見著你就煩。”
聽到這話,陳越臉上還沾著七八張“王八”紙條,眼睛都看不全,冷著臉拿著刀又往前進了兩厘米。
宋知恩連連後退,心虛地說道,“哎哎哎,楚楚她媽,你這麽大氣性做什麽,要我說,你那病啊,就是氣出來的。”
話才說完,得了白楚楚一個警告的白眼,他趕緊閉嘴,才不過幾秒又樂嗬嗬態度親和地開口。
“那,那什麽,我跟楚楚說幾句話就走。”
他不就是為這事回來的嘛,總要討著點好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