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秋愕然。

之後,他高度集中注意力,時尚表現力也是一級棒。

隻是,他還是會忍不住猜想,江晚安究竟在想什麽呢?

江晚安還是盯著屏幕看,她是在想,這手機也沒壞,那這伏城怎麽就不知道給自己打第二個電話呢?第一個電話沒接,怎麽就能確定她第二個電話也不接呢?

難道說,他真的被那些人給說中了?對自己厭惡了?

以她對伏城這麽多年的了解來說,是不可能的,可是他這樣的表現真的很難不讓她多想。

嚴秋的這一組照片需要的時間並不是很久,但由於知名攝影師表示對他的偏愛,生生多拍了幾組照片,就把時間給拖晚了,等他們出來的時候,繁星已經掛滿天空。

嚴秋換了一身休閑服走在江晚安的身側,江晚安看著他這身材條件,忍不住腹誹這高美蘭真的太會挑模特了。隻是,她也有些不靠譜。

本來帶嚴秋拍雜誌的人應該是她才對,但是她時間到了才跟她說,她沒有時間……害得她什麽都沒準備的從江氏直接到這裏。

“晚安姐,我送你回去吧。”嚴秋鼓起勇氣,說:“現在天太晚了,你一個女孩子走夜路我不放心。”

“你怎麽送我回去?”江晚安問。

嚴秋一時語塞,身為小模特的他也沒有什麽錢,代步車也沒有,自己回去還要坐地鐵……他難道送江晚安坐地鐵嗎?

他訕笑,想用笑容將這段尷尬的時光給掩蓋過去。

江晚安知道自己這話傷害到了他的自尊心,可若是人不狠一點,很容易給人造成誤會,讓人覺得他有機會。

“我幫您叫一輛出租車吧。”

嚴秋一直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不管怎麽樣都比不上伏城,可是,熱搜照片上的那個小白臉他也比不上嗎?

他很想問,但更怕問不好會鬧翻,那樣他就連在她麵前的機會都沒有了。

江晚安拿出自己的車鑰匙,表示:“我是開車來的,我可以自己回去。隻是,這大晚上的,我不適合送人回去,還希望你能原諒。”

嚴秋完全理解,他提起唇角,微微笑之。

他的笑容還是那麽幹淨,純粹的猶如天使一般。

江晚安隻希望他能夠保持這份幹淨。

兩人在門口的地方就分道揚鑣,江晚安目送嚴秋遠去,走進停車場。

夜晚的停車場,自帶陰森恐怖的氛圍。

江晚安還總覺得有雙眼睛盯著自己,她疾步走到自己的車的旁邊,剛剛碰觸到車把手的時候,就被抓住了胳膊。

她掉到了一個懷中,鼻尖是熟悉的味道。

隨之而來的是柔軟的唇,這個吻來的如狂風驟雨一般,急切,猛烈,幾乎要掠奪她的氧氣。

江晚安已經猜出了來人,但還是一個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這怕是兩人認識這麽久以來,下過最狠的手。

伏城非但沒有放開,反而將她圈得更緊了。唇齒交鋒,兩人似在打架,直到嘴裏逐漸彌漫血腥的味道,才停歇。

“換了一個男人?嗯?”

伏城的意思很明顯,他又看到了熱搜,又看到了她跟嚴秋。

江晚安哼笑,道:“不對,是換了兩個,你是第三個。”

“江晚安!”他抓著她的瘦弱的胳膊,仿佛要將她給捏碎。

江晚安直視他的眼眸,倔強的不像樣,“你說話就說話,吼什麽?是誰嗓門大誰有理?”

伏城意識到自己的表現過於粗暴,他鬆開江晚安的手,“晚安,你說這些,我會吃醋。”

他坦誠自己的心思。

江晚安聞聲笑得是更大聲了。

“所以,你隻有吃醋了才會來找我?還是說,隻是因為那些個傳聞會讓別人以為你頭上有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你伏總受不了?”

伏城感覺到了不對勁,他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江晚安一手甩開他,“伏城,你要是厭倦我了,你就跟我說啊,何必搞那種冷暴力,逼迫我先說出口呢?”

“我怎麽會厭倦你呢?”伏城慌了,“我就是看到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不開心了。”

可惜,現在的江晚安已經聽不進去了。

“借口,都是借口。如果你真的在意我,你為什麽要讓我一個人去看煙花?為什麽我去了醫院你也沒來,你還搞失蹤,聯係不上。我江晚安難道是你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小狗嗎!”

她大聲吼著,同時冒出了淚花。

伏城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他現在要說些什麽,做些什麽,江晚安才能信任她呀。

他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江晚安就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江晚安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了,隻覺得眼皮很沉,抬不起來。

睡夢中,她好像聽到了伏城跟make的對話。

“毒素已經開始蔓延了,現在基本的症狀是會變得喜怒無常,之後會出現記憶力衰退的情況,伏總,咱們的當務之急,還是得先研究一下怎麽研發解藥。”

make在邊上絮絮叨叨說著。

伏城盯著江晚安的睡顏,一時間沒了主意。

他問:“如果她之後還發脾氣,會不會讓毒素加快蔓延?”

“這……目前沒有研究表明情緒會讓毒素蔓延,隻知道毒素蔓延會控製情緒。”make說。

“好。”

伏城聽到這些話,心裏有底了。

這就是說,如果他泡在實驗室裏麵,她隻會生氣,但不會威脅到生命。

make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趕忙問:“您在想什麽?”

“接下來的日子,還需要辛苦你了。”

“不辛苦。”make連忙說。

待江晚安再度睜開眼睛時,身畔隻有顧妃兒的身影。

“哦喲,咱們的江大設計師醒了啊!”

她的聲音尖細且誇張,似乎別有意味。

江晚安皺眉,“你是想……”說什麽?

她一張口,就感覺喉嚨被小刀刮了幾刀一樣,有種撕裂的痛。

顧妃兒趕忙遞上一杯溫水,說:“你躺得時間久了,喉嚨幹是正常的事情。”

江晚安也是真的渴了,端著那杯水一飲而盡。

她試探著發出聲音,果然喉嚨不痛了。

顧妃兒這次也不用她問,直接說出自己想說的東西。

“我啊,是覺得你的婚姻危險了。”

江晚安差點被口水嗆到,“我做錯了什麽,讓我的婚姻被你們這麽唱衰?”

“不是我們,是伏城,我覺得他最近越來越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