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這麽近,風衣男子持槍抬手,想要一槍將林遠給解決。

但是同樣的槍口對準了他,林遠笑了笑:

“這距離我可不會失手。”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槍,對自己都十分的信任。

風衣男子本來以為這次一定能夠將人給解決,畢竟論起近身搏鬥和槍擊自己都十分在行。

但是令他錯愕的是自己的肩膀居然被打出了一道口子,同時林遠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感覺到背後一涼。

本能的身體反應讓他往後一抓,果不其然地就抓到了林遠伸過來的那隻手。

男子冷笑,想要對付他還沒那麽容易。

別看他的身形瘦弱,可是扛起200斤的重物,不在話下,抓住林遠的那隻手猛然用力。

瞬間,那張看起來毫無血色的臉,漲得通紅。

後麵擁有係統加持的20武力值的林遠笑了,這種程度的力量對他來說根本起不到半點作用。

剛好從那邊順過來的手銬還有一副,聽到手銬的聲音男子果斷鬆開了那隻手,他掏出槍對著林遠就是一槍。

碰!

警局那邊派過來的人本來就已經聽到了槍響,此刻的警笛聲就更急促了。

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裏多留,在和林遠拉開距離了之後男子就瘋狂地往前逃竄。

死了歸死了,但是不能被警察的那幫狗給抓住!

林遠本來打算追上去,不過後麵車子裏的幾個人眼看著就要把手銬給弄開了,他還是止住了腳步。

幾乎是十幾秒後,車終於抵達了現場。

“林遠你沒事吧,怎麽自己一個人出來?!”

鄭雲因嚇得要死,那可是手上有狙擊槍的殺手,要是林遠在追過來的路上被人襲擊,後果不堪設想!

“我沒事,先回去。”

林遠沉著臉。

他原本以為對方的膽子應該不至於大到這個地步,現在看來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麽天真。

警車上被抓到的三個人連屁都不敢放一下,看到林遠走過來,甚至都有點打哆嗦。

就從來沒看到過這樣的,一個打四個這麽猛的。

“林遠,剛才那個人你看清楚樣子了沒?警局有心理畫像師,可以先進行搜捕。”

對方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距離上次警局被人下手還在一年前。

張隊的臉色很難看,對方使用的是遠程的狙擊槍,他們的人已經在酒店上麵搜集線索了。

到時候包括酒店的入住問題,都會一一解決。

隻是指望這個,估計是沒什麽用的。

“樣子我還記得,但是人不一定能夠找得到。”

雖然現在已經有警員追過去了,可是他卻知道,要是真有這麽容易被抓到的話,對方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下手。

看到林遠身上冒出來的氣質,張隊一時間竟然覺得這小子有點嚇人,怎麽自己這把年紀還這麽容易被嚇?

“總之先回去將對方的樣子畫下來吧,其他的事情交給我處理。”

皺著眉的張隊開口。

而林遠卻是搖了搖頭,眼神中藏著誰都看不懂的黑沉之色。

“我要見鍾偉。”

……

受了傷的男人從酒店的小路出來之後徑直走向了附近的一個下水道,馬路上的下水道一般都不會封死。

汙水的臭味彌漫了全身,打火機也不能用。

靠著方向感和腦子裏記錄的地圖,男人逐漸往一個方向過去。

大概一個小時後,一棟別墅附近的下水道被人掀開。

那是後門位置。

彌漫著臭味的手指,按響了門口的門鈴。

裏麵的人似乎是早就知道他會過來,無聲地幫他打開了門。

在進入鋪著地毯,看起來就柔軟無比的大廳前,被稱為方總的男人已經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洗幹淨了再過來吧,這裏不會有人知道你的存在。”

狼狽的男人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

十分鍾後,他就已經坐在了沙發上,女傭正在給他包紮傷口。

“說說吧,怎麽回事?”

所以說以往的戰績他也有失手的時候,但是不至於那麽快就被人給發現了。

“在我瞄準他的時候,他好像就已經感受到了我的視線,所以……他躲開了。”

終於能夠隨心所欲的抽煙,男子舒服地歎息了一聲,然後看向方總。

“他的戰鬥能力很強,應該是受到了專業的訓練,隻是開槍的技巧不太嫻熟……甚至可以說是陌生。”

這樣簡單的概括,實際上就把林遠的情況說得差不多了。

而坐在沙發上的方總彈了彈手上的煙灰,有些意味深長地開口:

“你說他的戰鬥經驗很高?”

“他抓住我的時候從發力的角度來看,有點不像是警察的路子。”

“現在人沒解決,他們肯定會順著我的臉查看一路的監控,有辦法全部消除嗎?”

殺手的衣服上縫著一個M的字樣。

“不用擔心這個,再怎麽樣警方也查不到你的身上,這可是我的地盤。”

誰讓犯罪係統除了給人提供那些犯罪案例之外,還能夠讓人學到其他的東西呢?

他確實不懂那些代碼和信息的技術,但是這不代表別人不懂。

說到底,如果是一名正規的警察得到了這個係統的話,他還會有幾分危機感。

可是對方隻是一名外賣員,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裏去?

這些話他當然不會對著眼前的殺手說,自己知道就可以。

“我原本還覺得他能夠拉攏一下,現在看來也是不用了。”

閉了閉眼,他對林遠隻剩下殺意了。

“那鍾安國那邊怎麽辦?我記得你第一次下手的時候他可是看見過你的臉的。”

當初他也是為了實驗那個犯罪係統是不是真的,不然也不會親自出麵,憑借他當時的名氣隨便找個人對方也不可能信。

現在人被關到監獄去了,要是想滅口可就難了。

“他如果還想他的孫子和妻子活著,不會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都說人老成精,但是這老了的人才更加知道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殺手單手撐著沙發坐了起來,他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

“那個林遠追我的時候應該是搶了別人的車,我聽說警局那邊還在找什麽東西,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些事情吧?”

他盯著這位認識多年的好友。

“我認為這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