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上的那人在C區警局這邊其實是出現過的,因此當周長峰拿著手機去問的時候,有警員就認了出來。
“他當時說自己家在附近,所以閑逛,監控上除了這一點之外也沒有其他的疑點,簡單的審問過後我們就放他走了。”
警員說完停頓一下,又道:
“如果是找這個人的話,他現在的住址已經變了,聽說搬到新城區了。”
也就是已經不在那邊。
“什麽時候更換的住址?”
周長峰注意到了時間點,於是趕忙詢問。
“這邊顯示是去年年底,他兒子做生意做的不錯,一家人都搬了。”
他們說話的時候林遠也跟了過來,對那警員道:
“能不能查查他兒子的生意是怎麽做起來的,另外,還有那段時間他們的銀行卡有沒有資金注入,對了還有電話卡。”
警員疑惑的看著林遠。
這人是誰啊?
“別看了,先按照他說的做。”
周長峰倒是也挺好奇林遠這是打算做什麽的,問這些是已經確定了嫌疑人?
有了他開口,那警員也沒說什麽,將關鍵的信息快速的提取出來。
結果讓人大吃一驚的是,雖然這一家子是在年底搬家的,可是他們的手機號居然在同一段時間內全都換掉了。
“嘶!”
不對吧?
如果隻是單純的搬家,沒有必要連電話號碼都換掉,還是全家一起換。
林遠笑了。
他想的果然沒錯,一開始林遠就不覺得這人是什麽聰明的。
因為犯罪係統的案例從一開始,說的就是如何教唆他人犯罪,而不是自己親自動手。
暴露的風險太大了。
從這裏也可以看出來,對方的財力應該是不低的,不然也不會選擇這個案子入手。
亦或者說,他隻是想試試水?
“可以抓人了,周警官。”
電話號碼更換的時間也和最後一個女孩身死的日期對得上,這樣的情況下,是可以將人帶回警局的。
那警員覺得林遠說話有些冷淡,他看了看林遠的臉。
黑是黑了點,但是年輕確實是挺年輕的。
“抓起來之後的證據呢?”
周長峰在離開之前還是有些疑惑,要是這次還是找不出凶手,那麽C局這邊回頭也不好說。
“去雙子橋下麵找找吧,往下挖三個人那麽高的深度,看看能不能找到點什麽,位置是在柱子附近。”
隨著林遠的話傳到其他人耳中,周長峰也開始安排人手。
門口剛進來的一位女警官留著短發,好奇的看著出動的眾人,有些不知道這是怎麽了。
她是負責檔案的,所以在聽到一年前的案子有人能破的時候,直接就過來想看看。
“雲因?”
邊上的一個女警笑著衝她打招呼。
“他們這是?”
鄭雲因好奇的目光停留在林遠的身上,怎麽他們都聽一個外來人的指揮?
要知道,C局已經很久沒有專業的顧問過來了,對於那些顧問來說,這案子屬於是不值得一提的。
畢竟對方麵對的懸案多得很。
“這人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隻聽說叫林遠,在隻是看到照片的時候就斷定死的幾個女孩捆綁用的是魚線。”
女警神秘兮兮道。
這些事情放在周長峰和關局那邊自然是沒掀起多大的波瀾,有些人生來就聰明,他們隻需要確定林遠有這個實力就可以。
而這對於其他人來說,可就不是一個隨便能夠做到的程度了。
就比如鄭雲因,她目標的專業是刑偵,不過她的思維不夠活躍,隻能在警局裏做個文員。
“那現在他們是?”
由於這是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所以鄭雲因也格外關注,加上一年前的案子也是她想要知道謎底的。
女警解釋了一下林遠這次過來的目的,不過讓鄭雲因有些無語。
“一個普通人過來摻和這個案子,該不會有別的目的吧?”
“不清楚,很可能是為了錢吧,那個時候死去的女孩裏不是有一個背景不錯的嗎?”
說起那些女孩子,女警又是一聲歎息。
不管這次是不是誰胡來,隻要是能抓住凶手那都是好的,他們警察的職責便是如此。
沒過多久辦公室裏就不剩下幾個人了,周長峰要親自去抓人,所以現在基本上隻剩下林遠。
林遠的手機上群聊的消息又開始了,無非就是注意戴頭盔之類。
吹著空調的林遠開始翻找起網絡上關於這件案子的相關信息,既然是懸賞,那就一定有渠道。
自己這次可不能白幹。
要是能靠著這個發家致富,林遠覺得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人活著,總得先要有一口飯吃。
誰說犯罪係統隻能用來犯罪?抓人也是一把好手啊。
那些記在腦子裏的東西都是屬於他自己的,林遠覺得利用起來比跑外賣要好。
但是沒考上正規的編製,在海市的局裏擔任什麽職位顯然是不可能的,那他能做到的就隻有一點。
給那些懸而未解的案子,撕開一個口子。
這點恰好也是如今的林遠最擅長的。
海市新城區。
鍾安國住的小區是新城區內比較好的地帶,安全性就不用說了,他的兩個兒子就住在樓下,可以說十分方便來往。
當周長峰帶著人敲門的時候,他正在和自己的兩個孫子玩。
鍾安國的妻子一開門就看到周長峰這幾個陌生人,當即就要將門給關上,但是她的動作卻在看到周長峰證件的時候僵住。
“警察。”
這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屋裏的人聽到。
正在逗弄孩子的鍾安國神色平靜,他今年年紀接近五十,什麽大風大浪沒遇見過?
“這……你們這是找?”
老太太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直愣愣的盯著周長峰看。
“我們找鍾安國,他現在應該在家裏,讓他出來吧。”
這裏是二十一樓,往下爬是爬不過去的。
周長峰的視線看向房間裏麵,而鍾安國讓兩個孫子自己玩,走到了周長峰的麵前。
看到是個不認識的警官,鍾安國眼裏明顯有訝異。
他還以為過來的會是一年前的那位,難道對方已經從警局裏請辭了?
掩蓋住眼中的情緒,鍾安國和和氣氣開口:
“幾位警官,找我什麽事?”
“一年前的案子你應該還記得吧?我們這次掌握了關鍵性的證據,去警局走一趟吧。”
這話一出,鍾安國的表情差點沒繃住。
一年前的案子到了今天居然還有人在查嗎?
還有,關鍵性證據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