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來得遠遠比方總想象的要快，在得到麵具也被抓了的消息之後，他立刻就將原本應該派給青蛇的律師換成了上官瑤的。
今天下午2點，人就已經到了警局。
“警官，您好，我是專門負責上官瑤小姐的事情的，不知道能不能現在和當事人見一麵？”
男人禮貌道。
這個人也算是業內有名的律師，所以鄭如峰看到他的時候還有些驚訝。
不過對方也不認識他，很快人就被帶到了上官瑤的麵前。
“我過兩天就要回到國外，有沒有什麽辦法？”
上官瑤隻是被關在警局幾個小時而已，心裏就已經不太舒服了，她國外那邊還有事情，不可能一直耗在這裏。
“我會盡力幫助您出去的。”
律師顯然是專業的，他們兩個人現在的談話都是被錄音和監控的狀態，所以真要想說什麽話也是不可能的。
“這一份合同是您當初和周璿先生簽訂的，對吧？”
“是。”
“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您這邊隻要表示和那位被稱作蝴蝶的女士沒有任何關係，大概在24小時之後就可以被釋放出來。”
“真有這麽簡單？”
上官瑤剛才從警局那邊聽到的可不是這個結果，她有些懷疑這個律師是不是在跟自己撒謊。
“國內的法律我都很明白，相關的事情我也會在警局幫上官小姐辦理好，您隻要等到明天的下午就行。”
既然對方都這麽說了，上官瑤點了點頭。
如果真的按照他這麽快的效率的話，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
簡單的談話之後，律師就來到了警局這邊，將自己的相關資料送了上去。
而這一切都被林遠看在眼裏。
“他們這是準備先讓上官瑤離開？”
白蛉知道事情有多大，所以也有點關注。
“應該是，但是我並不覺得他們會放棄青蛇，相對於這個合作方，難道不應該更先穩住一個定時炸彈嗎？”
“萬一有人斷尾求生呢？”
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另外那個人抓回來了對吧？”
“這個你就要問鄭隊了，他都給你忙前忙後這麽久了，回頭記得請人吃個飯什麽的。”
“好。”
林遠知道這是人情世故，就點了點頭。
……
坐在椅子上，眼底還有黑眼圈的青年握拳看著麵前坐著的兩個警官。
他們將自己抓過來又不說話，這是什麽意思？
“暫時先坐著，要審你的人不是我們。”
如果不是真的把人給抓到了，他們也不敢相信能夠入侵警局網絡的人居然這麽年輕，看起來好像和林遠差不多。
“那是誰？我媽還在外麵等著我，你們這群警局的人能不能不要這麽隨便亂抓人？”
他對自己的技術很有自信，根本不相信會有人看破。
除了那個林遠。
“老實點待著，你以為自己的罪名很小嗎？”
知道內情的兩個警官當即也沒有慣著他，頓時厲聲嗬斥。
青年頓時心裏一慌。
他們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而就在這時林遠也推門走了進來，兩個警察看到他之後互相點了點頭，然後其中一個警察離開，把位置讓了出來。
“孟華，23歲，對吧？”
林遠拿著資料。
這算是他遇到的所有人之中和他年紀最接近的一個，不過這樣子對方還是有點懷疑。
“你就不必再裝什麽了，青蛇和蝴蝶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這些事情用我再重新跟你講一遍嗎？”
聽到這句話，心中還存著幾分僥幸的青年徹底破防了。
“他們不是說找不到的嗎？”
“因為我們大家都是一樣的，這一點難道在之前的事情上你沒有任何察覺嗎？我想那位方總應該也跟你說了吧。”
“……那又怎麽樣？你有我犯罪的證據嗎？”
青年還是一副毫無顧忌的樣子坐在椅子上。
“而且就算是有，我覺得我待在警局也沒什麽不好的，反正我媽在家天天嘮叨。”
林遠真的有些不理解。
“你討厭你媽媽？”
“不能說討厭，隻是覺得她管東管西的很麻煩，東西都要管我。”
“就沒想過出去找份工作？”
林遠也並不急著急問他其他的問題，現在倒是有點興趣聽他說這個。
“工作？你知道現在的工作多難找嗎？而且我這個樣子有誰會找我？”
他將自己的衣服往下扯了扯，並且把袖口給卷起來，露出了裏麵難看的疤痕。
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被燒傷的。
“那個女人當初可不要我，現在裝可憐有什麽用？”
就是看到他現在能夠賺錢了，所以想過來巴結自己，她怎麽能夠被稱為母親？
林遠對此沒有表示任何態度。
“總之不要以為網絡犯罪就不是犯罪了，你涉嫌的還不止這些，青蛇他們運輸毒品的事情，你也知道吧？”
“我隻需要你回答一個問題。”
“上官瑤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他仔細地盯著對麵青年的眼睛，在對方的眼裏發現了一絲陌生。
“我不認識她，如果你們是因為這個人來抓我的話，那大可不必。”
看來是真的不認識了。
林遠還有些失望。
“我們並不是因為上官瑤才抓你的，這裏是關於你的一些犯罪證據的資料，沒有疑問的話就在下麵簽個字吧。”
一上來就被扔這個，他還有些呆滯。
被發現了？
“不是……你們這裏應該可以請律師的吧？我要讓我的律師過來。”
林遠聽到這熟悉的話，揉了揉腦袋。
“你是想找方總，對吧？”
“這裏有一件非常殘酷的事情，我要告訴你，在你們三個人之中他優先選擇了上官瑤，所以律師在她那邊。”
“什麽？”
他都已經和方總合作那麽久了，連個律師都不肯派給自己嗎？
“開什麽玩笑？我就是簡單的做一點輔助工作，難道這些也能怪到我的頭上？”
林遠覺得他一個讀過書的，簡直比自己還要缺乏法律意識。
“無論你簽不簽這個字，你的後半生都要在監獄裏度過，好好表現的話能夠減刑，全看你自己怎麽想了。”
而青蛇那邊，林遠還不打算告訴他對方選擇了上官瑤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