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婚後流的淚,是結婚以前腦子進的水。
花靈不得不認同這句話。
對這個堂妹,當姐的她能幫的就幫了。
像那個老太婆,她拜托了一個要好的高中同學幫忙,因為她叔叔在市裏當警局的一把手,本來隻是口頭教育了事,硬生生被抓進去拘留了七天,治一下她。
她就不信震懾不了那個撒潑的老太婆!
又過了一天,花靈和前幾天一樣,到點就從外麵的餐館裏打包午飯回病房吃。
隻不過走到病房門口,裏頭傳出的對話,讓她停止了推門進去的動作。
“花海, 你手裏還有多少錢?”
“大概一萬左右。”
“唉,這小孩子的住的病房要一千多塊一天,還有花英的醫藥費,這點錢,不夠啊。”
“先過了這幾天再說吧。”
“你跟子林他們說過這事嗎?”
“說了,他們說忙著上班,沒空,請假要扣錢的,過兩天休息的時候再來看看,子楓剛才打了五百塊錢過來。”
花子林和花子楓是他們的大兒子和小兒子。
隻聽林春紅幽幽一歎。
“可是護士剛才過來要我們去繳一筆費用,要六千多塊,你那一萬塊,繳了就沒剩下多少了,要不你過兩天回村問村長他們借一點出來?咱們可不能不管外孫啊……”
“唉……我知道了,過兩天等穩定下來我回村裏找村長借一借吧,無論怎麽樣,這個難關總要邁過去。”
他們哀聲歎氣的對話輕輕地飄進病房外的花靈耳裏。
他們是農村人,又養育了三個孩子,賣菜種的錢也僅夠生活,一年下來也存不了幾個錢。
再加上前兩年,奶奶生的重病也掏光了他們家的存款,落了不少外債。
所以現在捉襟見肘,醫藥費都拿不出來了。
也沒再多想,她故意大咧咧地邊打開門邊喊,“大伯母大伯父,飯買回來啦。”
花海兩夫妻瞬間收起了憂愁的神色,勉強地笑著接過花靈遞過來的飯盒。
“大妹,這幾天,幸虧有你了。”
林春紅歎著氣對她說,“如果不是你,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花海也感激地說,“是啊,大妹,你大伯我,真的太感謝你了。。”
“沒事,大家都是一家人,應該的。”
花靈俏麗的圓臉上不在意地笑了笑,大口吃著飯,“當初我爸媽車禍去世的時候,你們也是從頭到尾在幫我們啊。”
說到這,花海和林春紅對望了眼。
他們有致一同轉開這個話題。
“大妹,我剛才跟你大伯父商量過來,你看花英病情也穩定了,這裏有我跟你大伯父就行了,你就回村裏,忙你的事去吧。”林春紅說。
“啊?”花靈有些吃驚,趕忙吞下口裏的菜,說,“你們搞得定嗎?要不我還是留下來幫你們看著吧,我容易跟醫生溝通……”
“不了不了。”
花海連連搖頭,臉上堆了些不好意思的笑容。
“我們能行的,如果我們實在不行的就叫你。而且你們讓你回村,也想你順便看一下地裏的菜啊,喂一下我們那兩頭豬什麽的,我這兩天都拜托你大堂嬸他們家去做,久了麻煩人家也不好。”
林春紅也趕緊附和,“對對,幫我們照顧一下那些雞鴨,豬什麽的,地裏好些菜這幾天我們沒摘,應該都長得快熟爛了,也得摘來吃或者叫村裏人幫賣一下也行,哎呀,大妹,村裏沒人看著不行,你吃完飯就回去,這裏有我們就行了。”
花靈想了想,覺得他們說得也對。
他們村子裏的那種雞鴨總得有人喂一喂。
她隻好點頭,“行,那等會我就先回去,不過有什麽事你們得打電話給我,不管多晚也行。還有,如果黃家那對母子來騷攏你們一定要告訴我!”
花海與林春紅聽了她的話,欣慰地笑了笑。
這孩子,他們沒白疼。
吃完飯不久,花靈借口說要買些東西回村,又跑出去了。
半個小時後的她回來,手上提了大包小包。
她先是在醫院的繳費處把花英兩母子的費用繳完才回病房的。
她這麽做,也是想讓大伯父他們的壓力不要那麽大。
她手裏頭還有些錢,能幫的就幫他們。
把手上的大包小包東西放到病房,怕花海夫妻不好意思收下,一放下就打了個招呼,笑眯眯地拔腿就跑。
“哎,花靈這孩子還給我們買這麽多東西。”
病房裏,林春紅整理著那一袋兩袋的,心疼她給他們花了這麽多錢買東西。
這大包小包都是吃的喝的用的,可以讓他們少花很多錢了。
“這肯定得花不少錢啊。”
“啊,春紅你看。”
手上拿了一大袋各種各樣的麵包,花海看到放在裏頭的那四疊厚厚的,全新的百元大鈔,驚訝地叫出聲。
“這裏怎麽會有這麽多錢?”
林春紅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她俏俏擦了擦眼淚,為花靈的貼心而感動。
“你傻啊,這肯定是花靈放進去的。”
“啊?大妹放進去的?”
花海覺得不妥,怎麽可以無端端給他們這麽多錢呢?
他拿著錢想要追出去,剛走到門口,就碰上了要來查房的醫生和護士。
女醫生看到他手裏拿著的鈔票,說,“花大叔你要去繳費嗎?不用了,你們的侄女先前幫你們全部付清了。”
“啊?”
花海驚訝地叫了聲。
“她全部付清了?”
女醫生點頭,笑,“對,全部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