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世界上其它各大都市一樣。

寸土寸金的倫敦。

也實在無法將其生存空間向四周擴散。

也是倫敦市政廳審美水平極深且獨具慧眼。

一次次杜絕了上下議院那些炮筒子和話茬兒以及一些所謂建築大師的提議或意見。

保持了倫敦城現在這種亦古亦今的建築格局。

不然,古城倫敦恐怕早已和許多不發達國家一樣,以犧牲本國的古文明為代價,換來居住麵的拓展和經濟上的發達了。

因此。

見慣了國內處處高樓林立,座座大廈崛起的易容。

咋一見最聞名遐邇的倫敦城。

在聳立的通天高樓下。

居然還有如此單家獨戶的二層樓存在。

十分驚訝。

易容一身黑衣黑褲,縱身騰在院中高高的樹梢上,一雙銳利的眼睛向下掃去。意念一動,腦電波告訴她,這正是海龜躲藏的地方——倫敦第十三街區228號AF—5房。

原英帝國二戰中的戰時情報總部所在地。

易容再凝眸細看。

但見黑暗中。

無數條縱橫交錯的暗紅色線格。

牢牢的將房子罩在其中。

她知道,那是紅外線夜間探測器正在工作。易容略一思索,縱身飛下樹梢,故意打草驚蛇,將身子往那緊閉著的鐵門一撞,鈴……

警報響了。

埋伏在黑暗中的保衛人員。

一湧而出。

舉槍提刀的好一陣咋呼。

遍搜無果。

複回。

如此幾次,弄得保鏢們罵罵咧咧,筋疲力盡;終於惹怒了一直聲色不動躲藏在樓閣深處的海龜。這廝提著一枝上了膛的AK47,氣極敗壞,惺目圓睜,親自上陣。

催著保鏢們再次四下搜

尋。

不放過樓內外的每一角落。

每一朵花。

每一叢草。

每一棵樹。

連洗手間都翻騰著搜了幾次。

當海龜本人也累得疲憊不堪時,才悻悻的下令收兵。海龜回到內室,不防被人一把揪住了頸椎,頓時筋骨酥軟,動彈不得。

易容當即用腦電波電告國內。

“賊已到手,請指示!”

片刻,公安部回電。

“就地處決。

文件發回部藏。”

易容捎使使力,那海龜便臉色發黑,氣喘不已。

“想活還是想死?”

“想活,好漢息怒,一切好商量。”

海龜以為是碰上了勒索錢財的汪洋大盜,逐求饒不止:“好漢開價,餘謀人一切遵從就是。”“我要所有的文件和名單,在哪裏?”

海龜習慣性的朝床下的保險櫃一點頭。

忽然發現不對。

哪有勒索錢財的大盜要什麽名單文件的?

但,為時已晚。

好易容!

輕伸手指一戮。

那鋁合金定做的保險櫃,竟如紙巾一般,立刻被戮出幾個大洞。易容不費吹灰之力便找著了文件名單和存折密碼和護照,逐一一發回國內。

當公安部明確表示已全部收到時。

易容輕輕一噓嘴唇。

那厚厚一迭文件名單什麽的,統統化為了灰燼。

沒想到。

海龜居然一聲大吼,撲了過來。

易容右手一攔,海龜的二隻胳膊肘兒齊整整卡斷,鮮血直噴。海龜一聲怪叫,昏了過去。易容正要結束他性命,被捆紮在棉被裏的一個青年女子,卻掙紮著滾了出來。

易容見她眼淚汪汪的望著自己。

便信手在她胸前一點。

解開了她的死穴和繩索。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求俠女讓我們夫妻見上最後一麵,方死不提。”

易容一怔,絕沒想到在國內臭名昭著的貪吏,竟然還有如此深情的妻子,便扭過頭去。

隻見那女子抱住海龜,眼淚如注,不能自禁:“健強嗬,悔不該不聽我的話呀,要這麽多的錢有什麽用處呀?鳴鳴!錢害人呀。在國內平平安安做個好官不好嗎?

鳴鳴!

都道是國外安全,安享人生。

可現在,鳴鳴!

讓我們夫妻倆一同走吧。

來日再見!

來日再見!”

易容輕輕用掌一拍,仍在昏迷中的海龜首級炸開,腦漿鮮血流了一地;她再輕輕一拍,那仍在哭天抹淚的青年女子默默倒地,一聲未吭的追逐海龜而去。

易容輕輕一縱。

躍出窗欞。

射向黎明前微曦浮動的天空。

躍上雲頭。

易容下看。

見那些躲藏在隱蔽處的保鏢們,沒頭蒼蠅似的仍在東張西望的警戒著,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在樓上密室的事情,便開心一笑,隱入晨曦。

可易容不知道。

就在她躍入雲頭之際。

一雙警惕的眼睛。

早死死盯住了她。

話說珍妮一覺醒來。

窗外微曦浮動。

一條黑影唰地射向天空。

珍妮一楞,連忙躍到窗前,拉開落地窗簾細看。見一條黑影正在不緊不慢,向晨曦中的天空躍升,那身影的姿態竟十分眼熟。

珍妮的腦海中。

立刻浮起路易命喪倫敦街頭一幕。

不禁又驚又喜。

踏破鐵鞋無覓處。

得來全不費功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