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個豪門小姐,蘇格蘭場女少尉,竟然成了恐怖份子的小老婆,任誰也不會輕易放過的呀。”“哦,是這樣?”女中尉若有所思,看著易容:“姐姐,那麽說,你的頂頭上司也叮囑你了,一定要找到莎拉的頭顱?”
“我想,它一定是被薩拉局長帶走了。”
易容所答非所問,抬頭看看天空。
“忙忙碌碌了一大下午,天都快黑啦。我看,明天吧,明天先給薩拉局長打個電話問問,然後再與他碰麵要回吧。”
珍妮見姐姐如是說,也抬頭看看天空。
可不,暮色徐來,熱風頻吹。
剛才還有著陽光,隻一刹那間,太陽就滑下了地平線,而那一輪圓潤晶瑩的月亮,也同時掛在了當空。中東之夜,突然降臨。這有點象它的局勢,千百年來,總是動**不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好吧,就照姐姐所說的辦。”
珍妮中尉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先找個旅店住下,天好熱嗬,瞧,我這一身沙子和塵土的,得痛痛快快的洗個澡哦。”動亂中東,動亂伊拉克,動亂伊爾市。曆史上曾是美索不達米亞文明古國巴比倫的所在地,世界四大文明古國之一的伊拉克,從來就沒有過真正的平靜。
各種勢力,陰謀和刀劍。
在這個僅次於委內瑞拉、 沙特阿拉伯和伊朗,原油儲量排名世界第四的石油國度,反複較量,嗜血揮舞,留下一片片難以愈合的創傷。
為了完成任務,避免糾纏。
易容帶著珍妮也學著當地婦女,穿上一襲灰袍和麵罩。
還吩咐梅花妹妹:“盡量少說話,如果非要開口,就憋悶著嗓門兒,腰別挺得太直,走路也別太快,最好遲滯緩慢一點,明白嗎?”
女中尉扮了個鬼臉,憋悶著嗓門兒回答:“明白”
易容聽笑了:“對,就這嗓門兒,聽起是個老太太,走吧。”
珍妮提醒到:“姐姐,你說過給薩拉局長打電話的,那頭啊!”薩拉局長接了電話,驚訝的回答:“易容少校,那頭我當時就扔了哇,你們最好在現場搜搜。再說了,一個女恐怖份子的首級,留著有什麽用呢?”
“不,我們當時就找了,沒有!”
易容說:“你是最後一個見到那頭的人,更是伊爾的警察局長,你有責任把那頭找回”
對方沉默了,然後回答:“我盡量吧,不過,按照我們伊拉克的規定,任何恐怖份子的屍體,都必須毀滅性處理。我們當時離開後,便有市民自願埋屍隊在工作。如果真要找,就得必須把現場全部挖開翻騰搜尋。更何況,現在正是八月天,即便挖出找到,也,少校,您看呢?”
易容明白了,這薩拉局長是嫌麻煩呢。
可是,記得當時屍體還沒掩埋時,珍妮中尉就在俯地細找,根本就沒有嘛。
如此看來,薩拉局長不但是嫌麻煩,更是借此推脫,他是怎麽回事啊?“先找吧,明天我們到你那兒,見了麵談。晚安。”“晚安。”“姐姐,薩拉局長怎麽說?”
見易容關了手機,女中尉急切的問到。
“是不是,讓我們到他那裏去拿呀?”
易容緩緩搖頭。看到梅花妹妹如此著急,易容有些為難了,中尉的頂頭上司,一定也吩咐過她要找到那頭,可莎拉的頭顱,隻有一個。
莫說還沒找到。
如果真是找到了,姐妹倆,難道一人一半不成?
但是,看到梅花妹妹如此著急,易容頓生側隱之心,梅花妹妹多不容易啊!一定是她的拉丁局長和托特博士,嚴厲批評了她,如果找不到那頭,她會受到懲罰的。
這不行,我必須幫助我的梅花妹妹,一定要找到那頭。
找到後,我就給她,讓她帶回地球那邊兒的英國蘇格蘭場。
“默認就是同意,姐姐,我去啦。”女中尉說著,拔腿就走,被易容一把揪住了衣襟,生氣的喝斥到:“你一個年輕女孩兒,黑燈瞎火,人生地不熟,找死呀?再說,警察局在哪兒?薩拉局長又在哪兒,你知道嗎?真淘氣,爹爹知道了,還不罰你背一百遍‘練功決’?再不聽話,就給我回梅花莊去。”
珍妮中尉立功心切。
卻被易容劈頭蓋臉的訓一通。
隻得撅著嘴唇站住,無中奈何的跟著姐姐走了。倆女孩兒哪裏知道,當她倆在一塊咕嘟咕嚕時,早幾雙凶惡的眼睛,在暗中給盯住了。
在一間看起不太起眼的小旅店前,倆女孩兒停下。
易容瞧瞧四下地形,帶著妹妹走進了大門。
典型的伊拉克裝飾,典型的伊拉克風俗,在同樣蒙著灰袍麵罩的女服務生接待下,二女孩兒寫好房間,被女服務生引上了三樓。
看來,由於IS的不時搔擾,小店久沒維修。
樓板和木梯,不斷都吱嘎吱嘎發響。
上完三樓最後一級木梯,領頭的女服務生,不慎被木梯撬起的一塊小木板絆了一下,差點摔倒。跟在後麵的易容,下意識的一把扶住她,心裏卻陡然一驚。
“謝謝,感謝真主!”
女服務生回回頭,隔著麵罩微笑示意。
二女孩兒進屋,分別洗漱完畢,易容讓珍妮先睡下,自己就破窗而出。輕輕一踩雲朵,騰上了高空。俯瞰之下,莫不一片廣闊的匆忙和慌亂。
夜中東,廣漠的不安。
這邊兒,硝煙彌漫,那邊兒,殘缺不全。
一忽兒,漫漫黃沙怒聳,在夜幕下傾泄著和平文明的鳳願;一忽兒,滔滔汪洋大海,在月光裏控述著恐怖主義的罪孽……
嗵嗵嗵!
什麽東西接連撞在身上?
易容順手一抓,一顆西瓜大小的間諜衛星,閃著綠油油的光澤,飄浮在她眼前,NASA /ns/(英語,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幽黑色的大寫字母,嘲弄般的看著她,再抓一顆同樣大小的西瓜, RKA(英語,俄羅斯聯邦航天局);又抓一顆,嗬,更小更輕,宛若一隻爛熟的紅蘋果,China National Space Administration(中國國家航天局
)。
易容皺皺眉,還是老樣子啊?
幾大國都整天整夜的盯著中東。
可是,這兒原先怎樣,現在仍是怎麽樣,沒多大變化哦。唯一不同的是,恐怖主義越演越烈,IS把這兒攪得天翻地複,無辜百姓紛紛逃離。
想想當年。
自己在南極冰蓋下縱橫馳騁。
不輕易流露情感的易容,居然有了一點兒小陶醉:嚇,攻擊,殺戮,核爆炸……那才叫個痛快,隻殺得恐怖份子如葉墜落,灰飛煙滅。似這樣天天時時的在高空盯著,防著,又有什麽用啊?
嘭!怎麽,又是一顆?
易容反手一抓,抓到自己眼前,不禁一怔。
不,這不叫顆,而是應當稱為葉。對,就象地球上的一片普普通通的樹葉,輕飄飄又重甸甸,綠油油又陰沉沉,上麵還刻著一顆類似地球的星球。
星球一邊是二個類似地球人的人體,不,確切的形容,應該是非人非獸。
人獸邊是一串奇怪的符號,在明亮的月光下,閃閃發光。
易容奇怪的四下瞧瞧,四萬米的同溫層高空,大朵大朵的浮雲,不停閃現的藍色靜電火花……宇宙茫茫,這枚葉片兒來自哪裏呢?
易容到處轉轉,看看,最後搖搖頭。
算啦,走吧,我得忙正事兒去啦,梅花妹妹還一個人在小店裏睡覺呢。
想著,左手向外一撥,三顆間諜衛星幽靈一般飄去,右手也將葉片兒向上一拋,返身直下。可沒想到那葉片兒向上蹦蹦,又無聲的飄回來,一下溶入了易容的鬢角。
正在直下九宵的易容。
隻感到自己右耳上一熱,並沒在意。
呼——嗒!易容落在了早看好的目標之頂。剛站穩,抬頭笑,二個全副武裝的IS,正在離她不過半米遠的地方,目瞪口呆,泥塑一樣望著自己哩。
二人腳下,正鳴鳴咽咽的滾著一團東西。
白白的肉肉的,還圓鼓鼓的。
易容手指一彈,二恐怖份子哨兵,癱在了地上,正好砸在那一團滾動的東西上。“媽的,怎麽回事?老子殺了你。”一個凶神惡煞,光身子的男人跳了起來:“不好好站崗,撞老子幹”易容一吹氣,男人猶如樹葉飛了出去。
再上前,這下看清楚了。
一個被脫掉衣服的年輕姑娘,正害怕的雙手抱成一團,在月光下顫抖哭泣……
易容好不高興,從姑娘嘴裏得知,這原來的伊爾市中學校,真是IS關押性奴的集中營。目前,有約500名被恐怖份子,從伊拉克各地擄來的年輕姑娘和少婦,關押在此。
看管她們的恐怖份子,約有200餘名。
個個凶悍狂暴,武器精良,槍法一流。
距此50多公裏外,還駐有大約1000名恐怖份子,聽說,IS的大頭目阿裏,正在其中……為了證實姑娘的話不假,易容讓姑娘在此等著,自己四下瞧瞧,輕輕一縱,隱入了夜幕。
半點後,易容從50公裏外恐怖分子的大本營,縱了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