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行動隊在暗處,且占據著基地最大的武器庫,V8導彈總控室和製高點,盡管恐怖分子拚命反攻,可投鼠忌器,一時也奈何不得行動隊。

而眼下。

麵對亂哄哄拚死進攻的眾匪徒。

法力無邊的易容。

一時也無速戰速勝的良策。

匪徒們一波一波的漫上,撞在行動隊的高射機槍,遠程大功率火焰噴射器,火箭茼和AK47衝鋒槍狂灑出的彈雨上,扔下許多屍體,哭天抹淚,抱頭鼠竄……

爾後。

複又衝上。

也許眾匪徒都明白。

這一戰是決定基地和組織最終命運的戰鬥。

深知“狂飆突擊”在世界各地犯下的罪孽。

難逃法網。

因此。

個個凶狠異常,機敏異常。

高射機槍平射,一掃一個血胡同;遠程大功率火焰噴射器,一噴漫天焦臭味……21世紀新版的“斯大林格勒保衛戰”,同樣驚心動魄。

所不同的是。

一個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

打得日月無光。

山河失色。

一個是在皚皚億萬年冰層之下。

殺得血肉橫飛。

鬼哭狼嚎。

噠噠噠,隨著一串槍聲,一個特工頹然倒在自己的高射機槍上。易容回頭一瞅,幾個家夥正偷偷的繞過導彈總控室房頂,居高臨下的開槍。

易容操起火焰射器。

嘩,一條火龍卷去。

一陣人肉焦臭味**開。

幾個家夥不見了。

撲!撲!撲!

黃銅色的AK47衝鋒槍子彈,蒼蠅一般撞在自己腰間,又紛紛反射回去。幾聲鬼哭狼嚎,幾個從背後偷襲的匪徒,被自已的子彈奪掉了性命。

剩下的三個家夥。

被易容的刀槍不入,嚇得目瞪口呆。

神魂顛倒。

光顧著張大嘴巴發楞。

易容身邊的一個特工順過火箭茼口。

一扣板機。

三匪徒在一團火光中變得肢離破碎。

噠噠噠,當當當,轟轟隆隆,轟!瘋狂地潮水般拚命湧來的匪徒們的槍彈,也不斷擊在特工們的阻擊物上;“啊”一聲慘叫,一個特工一下扔掉武器,趴在沙包上。

整個頭顱被子彈削掉了一大半。

露出白花花還冒著淡淡熱氣的腦漿。

又是一個特工。

被彈雨擊中。

倒在了易容的麵前。

形勢萬分危急。

殺人一萬,自傷三千。

再這樣拚下去。

易容和剩下的幾個特工,就將陷入滅頂之災。

大約匪徒們也看出了眼前的形勢,停止了進攻,居然開始喊話勸降:“喂,裏麵的人聽著,隻要停止抵抗,自己走出來,我們就繳槍不殺。”

“天下恐怖主義是一家。

我們不能再自相殘殺了。

讓條子們鑽空子。”

“投降吧,兄弟們!

我們好酒好肉好女人招待哩。”

易容和特工們聽得麵麵相覷,哭笑不得:弄了半天,血肉橫飛,死傷無數,匪徒們居然還把他們當作,上門爭槍地盤的同行。

易容靈機一動。

高喊道。

“是你們‘狂飆突擊’不仗義。

憑什麽大頭目露茜上次開會,不請我們‘聖庭護衛軍’?

這不是小看我們嗎?

好哇!

有種咱們今天就實實在在的見個高低。”

“啊呀,原來是阿拉伯伊朗的‘聖庭護衛軍’呀?我就是說,這些小子怎麽這麽能打?”“大頭目也是,阿拉伯伊朗的‘聖庭護衛軍’是好惹的嗎?穿白袍的蠻子呀。”

我也納悶。

這些小子的槍法怎麽這樣準?

你瞧咱們的人。

弄得個個缺胳膊少腿兒的。

值得嗎?”

伊朗“聖庭護衛軍”,是新近崛起的恐怖組織

,人數不多,可個個均是亡命之徒,槍法奇準。護衛軍們平時都著白袍,戴白臉套,騎大白馬,光露著兩隻陰森森的眼睛。

往往是襲擊一得手。

立即撤得風卷殘雲。

了無音信。

讓當局很是頭疼。

“嗬嗬,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了。”

一個顯然是故意捏著嗓門兒的家夥,叫道:“原來是赫赫有名‘聖庭護衛軍’呀,大頭目剛才還談到你們哩,說是改日一定要親自登門拜訪,賠禮道歉哩。

嘿嘿。

誤會了。

誤會了!

都是自家兄弟哩。”

想那被自己點了全身穴位。

變成一具活僵屍。

塞在屍體堆裏的露茜,此時氣得幹瞪眼的模樣。

居然還被這小子拿來唬人,易容不禁笑喊道:“你是誰?是大頭目本人嗎?”

“對,我就是大頭目露茜。”那家夥順話答話,索性裝腔作勢起來:“‘聖庭護衛軍’兄弟,我不責怪你們。隻要你們放下槍,自己走出來,咱們就是好兄弟,好兄弟,出來吧。”

“放你媽的狗屁。

告訴你們。

老子們坐不改名。

行不改姓。

老子們是國際刑警組織的特工。

今天就是專來取你等狗命的。”

一位特工順著話音處一個火箭彈打過去。

“就是專來抓你們這幫殺人犯歸案的,有本事就上。”火箭彈爆炸處,一陣鬼哭狼嚎,隨之人聲靜寂。好一會兒後,匪徒們重新開始了進攻。

近了。

更近了。

易容隻見麵前一片黑糊糊的人影。

跌跌撞撞的走著。

不斷有人摔倒。

有人在惡狠狠的咒罵……

一個特工突然驚叫起來。

“看,快看,這些該死的家夥幹了什麽?”

易容望去,原來,走在前麵的,是一大片被槍和刺刀皮鞭驅趕著的人質。

在淩晨的微光中,人質們都**著身子,滿麵滿身汙穢,有的癡笑有的麻木有的茫茫然不知,還有的瘋瘋癲癲邊走邊唱,手舞足蹈的,全然不顧越來越近的槍口和死亡。

特工們的槍口在顫抖。

臉色鐵青。

誰也沒有想到。

原本隻在書上和電影裏看見過的情節。

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現在,開槍,擊斃人質和人質肉牆後的恐怖分子,以保衛自身;不開槍,讓緊跟在人質肉牆後的眾匪徒衝過來,將自己跺成肉泥,為國捐軀?

沒有誰說話。

隻有沉重的呼吸和喘息聲。

分外安靜。

“快,快些走。媽的,老子斃了你。”

“夏天裏最後的一朵玫瑰/還在孤獨的開放/我留念那青枝上/迷人的芬芳/”

“走哇,走哇。”

“傑尼夫,我的兒子!”

“媽媽!”

紛亂的哭叫聲、自言自語聲和雜亂無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開槍!”易容厲聲命令道:“開槍!”

零亂的槍聲響起,幾個人質捂著胸口倒下,幾個沒開槍的特工,目瞪口呆的盯著越來越近的隊伍,扣著板機的手指頭劇烈的抖動著,冷汗滑下額角,似乎已經大亂方寸。

“開槍!”

易容再次厲聲命令。

“為了消滅匪徒。

開槍!”

震耳欲聾的AK47,火箭彈和高射機槍聲,驟然整齊的響起。被逼趕在隊伍最前麵的人質紛紛倒下,其餘的人質見狀都順勢倒在地上,一下就全部暴露出了緊跟在後麵的眾匪徒。

猝不及防的匪徒。

被特工們旋風般的子彈掃倒一大片。

雪地上一片狼藉。

鮮血成河!

匪徒們狼狽的退了下去。

雪地上留下一大堆死屍。

有的還在絕望的輕輕蠕動……

一計

不成,匪徒又來二計。

開始隻聽見一陣陣猛獸的怪叫和奔跑聲,似乎是在遙遙無及的天邊。爾後,一大片被人驅趕著的猛獸,就越來越清楚地出現在了特工麵前。

這些平時裏關在籠子裏饑腸轆轆的珍禽異獸們。

驟然望見雪地上的死屍。

先是猛撲上去。

好一陣爭奪啃嚼。

後又被後麵的匪徒們用刺刀皮鞭大力驅逐。

怪叫著向特工陣地衝來。

槍聲炮聲和火焰噴射器不斷咆哮,猛獸們驚愕和疼痛得四下逃散,有的將緊巴巴跟隨其後的匪徒踩得慘叫聲聲,有的卻昏頭昏腦盲目的衝進了特工陣地亂竄。

眼看陣地即將被攻陷。

一陣清脆的轟鳴聲突然響起。

天空中出現了二架急疾趕來的武裝直升機。

幾枚導彈兜頭襲來。

在獸群和眾匪徒中炸開。

機槍雨點般灑下。

獸群和眾匪紛紛倒下。

飛機複又轉回來,重新又是一陣兜頭痛擊。

“阿帕奇”的威力真是可怕,幾個圈子兜過,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恐怖分子們和驚慌亂竄的珍禽異獸,大都在其彈雨中變成了死屍;沒死的,也都缺胳膊少腿兒,在地上掙紮著。

“阿帕奇”盤旋著慢慢停下。

七八個人影跳下。

朝易容和特工們奔過來。

“OK!易女俠,祝賀成功!”

領頭的是興高彩烈高舉著V字型雙指的托特博士。

“我上帝。

這太好了。

感謝易女俠。

終於端掉了露茜的老巢,這真是太好了!”約翰局長緊隨其後。

一陣強烈的閃光燈閃過,易容避開記者的鏡頭,迎向前去說:“托特博士,約翰局長,還是先不忙著歡喜,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兒還沒做呢。”

“這是什麽?”

約翰局長誇張的睜大眼睛。

衝著遍地狼藉和鮮血攤開雙手。

“這還不夠麽?

為了這,我們策劃準備了三個月呀。

用掉了十幾萬英鎊。Whatdidyouhaveforbreakfast?(你早餐吃了什麽?)Whattimedidyougettoworkyesterdaymorning?(昨天早上你幾點鍾開始工作?)”

托特博士卻極快的收斂起了笑容。

注意的問。

“易女俠。

你的意思是?”

“基因庫!

我們還沒進入基因庫。”

易容指指腳下。

“據我所知,露茜隻是一具空殼,其肉身和靈魂,是早已死掉了的納粹希特勒元首的細胞核基因。如果不找到基因庫,真正搗毀它,大頭目就一直活著。

什麽力量也不能讓她死去。

她將永葆青春。

永無止境。”

托特博士恍然大悟。

“啊,我的上帝!

我是說在紐約帝國大廈一事中,親眼見大頭目露茜被人取了首級,死了;可總有人報告說她還活著,還率隊襲擊了什麽什麽地方,綁架了什麽什麽大員富商,原來竟是這麽回事。”

“是嗎?

真有此事?”

約翰局長皺起了眉頭。

“不會是恐怖分子的謠傳吧?納粹希特勒元首的細胞核基因?匪夷所思,匪夷所思,駭人聽聞。當真有此事?我的上帝!”

易容便將瑪麗隊長的話。

茨格醫官的科學筆記。

複述了一遍。

然後指著腳下的雪地。

“是真是假,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還懷疑什麽呢?如果,二位首腦不願意或者說不想去冒這個險,那我一個人去好啦。”

托特博士的臉繃不住啦。

一挽衣袖。

從衛兵手中奪過一支槍。

“誰說我不想去?走!”

“走!”

約翰局長也簡潔的附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