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台上的蠟燭撲哧撲哧的在燃燒著,白!虎已經去了有半個時辰了,書房離這裏並不遠,可是怎麽去了怎麽久還沒有回來,莫不是出了什麽意外吧。孟銀珠交集的走來走去,心急如焚。

好的不靈壞的靈,孟銀珠擔心事情不順,結果事情就真如孟銀珠所想的那般不順。

“稟告娘娘,侯小姐不見了,屬下在書房搜查了足足有半個時辰,沒有見到侯小姐。”白!虎進來就是跪下告罪。

孟銀珠踉蹌的向後退了一步,靠在燭台上才穩了穩住身子,“你說,侯小姐不見了?”孟銀珠不自覺的問了出來。

“是的,等屬下達到書房的時候,已經不見人了,書房裏裏外外全都搜查過了。”白!虎鏗鏘有力的回答。

“那麽”孟銀珠頓了頓,又問:“你在調查這份名單的時候,可有驚動任何人?和你一起去調查的人信得過嗎?”孟銀珠又很多話要問,可是現在腦子是一片空白,繼而又紛紛亂亂,節奏被打亂了,軟禁侯小姐是臨時起意的,這下可好,真是打草驚蛇了。

就是不知道這個侯小姐,是怎麽躲得過顧成王爺手下的耳目的。

“不是讓你們都監視人嗎,侯小姐也在名單之內,你們不會因為她的身份特殊,所以就放棄了對她的監視嗎?”待孟銀珠冷靜下來之後,她回想起來,她下過的命令之一,其中就有一條是隻要查到王妃的人,那麽就連同這些人也一起監視起來,以防到時候抓捕的時候有漏網之魚。

“回稟娘娘,據監視侯小姐的暗衛來報,侯小姐今日還在府內的,並且也未曾出府,傍晚時間還在傳晚膳,並且也已經用膳了的。”

“那人是什麽時候消失的???”孟銀珠忍不住提高了嗓子。

“屬下,屬下也不知道。拒暗衛報,就在屬下達到書房院子門口的時候,人都還在屋裏的,就是等屬下開了書房的門的時候,才不見的侯小姐。”白!虎如實稟告。

密道?難道書房有傳說中的密室和密道,這也難怪了,書房在顧成王爺的常居處,有密室也不為齊,可恨的是,她連書房也沒待過就被顧成王爺給轟走了,而那侯惜惜,不僅是居住在書房院子裏和顧成王爺朝夕相處,而且肯定還知道顧成王爺的密室。

孟銀珠想到顧成王爺對她和侯惜惜的待遇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咬了咬嘴唇,恨得牙癢癢的。

“你們把顧成王爺的密室都搜查了嗎?”孟銀珠問。

白!虎搖了搖頭。

“是不知道,還是不敢去搜?”孟銀珠向前走了一步,向跪在地上的白!虎俯身逼問。

“屬下不敢去搜,顧成王爺有交代,凡未經王爺的允許,擅自入密室者,殺無赦。”白!虎雖然跪下,但回稟孟銀珠的時候,是挺直腰杆的,並未有任何的屈膝卑躬。

哼,孟銀珠輕笑了一聲,但願顧成王爺真是能說到做到,侯惜惜擅自入密室,那可是要殺無赦的哦。

可是,孟銀珠轉眼又想到,萬一顧成王爺護侯惜惜護到,說是允許侯惜惜任何時候進密室的,那豈不是又讓侯惜惜這個賤人逃脫一劫了。

真是可恨!

但不管怎麽樣,現在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孟銀珠這樣想著,最要緊的第一步就是趕緊把手上的證據全部都交給白!虎,萬一她在清洗的過程中有個什麽意外,這些證據至少最後也能到顧成王爺的手上,這也算是她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她不求顧成王爺最後能明白她的心,但求自己問心無愧。

孟銀珠這樣想著,於是對白!虎說道:“你站起來罷,我有東西要給你。”於是走進了自己的內室,片刻捧著一個梨木黃匣子走了出來。

“給你,你好好保管著,等顧成王爺回來了,你親手交給他。還有,這東西你自己保管就好,別告訴別人,也別打開來看,好奇心會害死貓的,你明白嗎?”孟銀珠仔仔細細不放心的重複叮囑。

白!虎從孟銀珠手中接過了梨木黃匣子:“屬下謹聽娘娘命令。”

“你先去把匣子收好,順便交代護院,封鎖王府,沒有我的命令,一個人都不許放出來!”孟銀珠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命令著。

“是!屬下遵命!”白!虎抱著匣子飛奔而去。

孟銀珠又一次拿起了泛著銀白色的鞭子,隨意的甩了一下,啪的一聲,清亮而鳴響。

她好久都沒有試過鞭子了,都有些生疏了。孟銀珠把鞭子環起來,就這樣的握著鞭子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曼雲,沙雨。”孟銀珠一出門就叫上自己的心腹。

“奴婢在。”曼雲和沙雨從中仆人中站了出來。

“你們兩個一會隨我走,我去哪,你們就去哪,聽明白了?”孟銀珠掃過應曼雲和沙雨的眼睛發文。

“明白。”曼雲和沙雨兩人異口同聲的回應著,同時心有靈犀的站到了孟銀珠的兩側。

“厲嬤嬤!”孟銀珠又點了厲嬤嬤的名。

“老身在。”厲嬤嬤高聲應道,並同時也走了上前。

“在本宮沒有回來之前,厲嬤嬤,院子裏的人你可得跟我看好了,要是有人走了或是外麵有人闖進來了,本宮惟你弑問!”孟銀珠的雙目發出了冷而堅決的目光,震撼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娘娘。

“老身領命!”厲嬤嬤膽戰心驚的高聲應答。

“青寒,盼盼。”孟銀珠點了最後的命,“你們兩個協助厲嬤嬤守住我們院子的大門,沒有本宮的命令,任何人也不許放進來,聽明白了?”

“明白!”青寒和盼兒高聲應到。

“其他的人,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屋裏去,沒有特別的事,誰也不要出來,凡是不聽招呼的,等著發賣。”孟銀珠遣散了在場所有的仆人,隻留下了曼雲和沙雨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靜靜的等候著。

風雨欲來花滿樓。

孟銀珠在燭光下靜靜的看著自己手拿的鞭子,在旁的應曼雲和沙雨則是屏住呼吸,一聲也不敢吭。

娘娘盛怒的時候很可怕,兩人偷偷相視,又飛快的轉移目光。

白!虎來了,孟銀珠眼前一亮,手拿鞭子瞬即站起來,迫不及待的問:“人都準備好了?”

“回稟娘娘,全部人馬都已經到期並且都在等候娘娘的吩咐。”白!虎回應。

“走!”孟銀珠帶上應曼雲和沙雨,白!虎緊隨身後,向著目標---王妃的院子前進。

孟銀珠一邊走一邊吩咐誰誰誰負責去拿住院子裏的哪些人,簡單一句話來說,就是孟銀珠在去王妃院子的路上,已經讓白!虎安排護衛把王妃安插在其他院子裏的人全都製住了,等候她發落。

天色已黑,孟銀珠命人點起火把,砰砰砰的敲響著王妃院子裏的門,起初並沒有任何人理會,直到孟銀珠讓人拿著粗大的木樁狠狠的敲擊了有一刻鍾,裏麵才傳出聲音來。

“這麽晚了,是誰那麽大的單子叨擾娘娘的清淨。”

孟銀珠看了白!虎一眼,白!虎示意立刻高聲道:“奉孟側妃娘娘之命,捉拿叛徒,還請王妃娘娘配合。”

“天色已黑,外人不宜進入,有什麽事等明天娘娘醒了再說。”裏麵的人死活就是不肯開門。

看這樣子,分明是不打算配合了,一不做二不休,強行開了門。

“給我開了門。”孟銀珠對的是白!虎說道。

白!虎招手,立刻來了幾名護院上前翻牆入了內,裏麵驚叫不斷,隨即,王妃院子裏的門開了。

孟銀珠大踏步的走了進去,問著院子裏的人,“王妃在哪裏?”

那些人看到孟銀珠以及她身後一群來勢洶洶的人,第一反應就是跑,孟銀珠皺眉,白!虎反應過來,隨手就抓!住了一個要跑的人,帶到了孟銀珠的麵前來。

“王妃在哪裏?”孟銀珠問被白!虎拎著的一個小子。

那小子哆哆嗦嗦的說不出來,直猛著搖頭。

真是來氣,“給我捆了。”

沙雨看著氣急了的孟銀珠,怯怯的說:“娘娘,奴婢到過王妃就寢的屋子。”

孟銀珠猶如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看到了希望。

“帶路!”

沙雨膽戰心驚的帶著孟銀珠走向王妃蘇止柔的屋子。還沒靠近屋子,但進屋子的門開了,王妃蘇止柔正坐在正中央的桌子上。

“妹妹今晚好大的架勢,這是要幹什麽?”王妃蘇止柔嬌弱的笑著問孟銀珠,絲毫對孟銀珠的闖院子並不介意。

“哼,幹什麽,我還要問你幹什麽?”孟銀珠立刻開門見山。

“妹妹,我可就不明白了,我!幹了什麽這麽讓妹妹要這麽晚了來找姐姐發問。而且,妹妹,你哪來的權利敢闖王妃的院子!”蘇止柔先前的話還算客氣,說到後麵,立刻站了起來拍桌子氣勢的質問。

孟銀珠自然是不懼蘇止柔的,她什麽都沒有了,沒有了顧成王爺的庇佑,她就是一個光腳,光腳不怕穿鞋的,何況她還有顧成王爺的玉佩。

雖然現在還不明白這個玉佩的權限有多高,但是能讓她命令王府的全部護衛以及護院,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孟銀珠見蘇王妃死不悔改,自然是甩了一章謄抄的名單過去,名單上麵列的都是蘇王妃在各院安插的人手。

蘇王妃拿了過來,掃了一眼,輕笑起來,“妹妹,您就是為這事來?這也太小氣大作了。”

“是嗎?”在燭光的照射下,孟銀珠的紅唇顯得分外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