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鬱覺得楚澤淮肯定還在糾結之前的事,不然怎麽可能想出這種折磨他的方法。
每次把他撩到開花,然後再一本正經說‘當初說好讓我休息三天的,頂級汙染物可不能說話不算話。’,然後用帶著笑意的金橙色眼眸,看著他一個人在角落裏孤寂地開花。
草,這是什麽植生疾苦。
楚澤淮倒是沒有想這麽多,其實他就是單純喜歡看白鬱被他撩到臉紅但是又什麽也吃不到的樣子而已。
順便還能再磨練一下他撩植的話語水平。
“還想讓我對你說表白的話嗎?”
楚澤淮從背後抱住對方,把下巴擱在對方的肩膀上,笑盈盈道。
“今天是三天中的最後一天,我勸你悠著點,我可不保證晚上會發生點什麽。”
白鬱伸出一朵純白色的花苞,蹭了蹭對方的臉頰。
撩的時候是無比大膽熱情,等真到了晚上,又咬著他的肩膀哭著讓他停下來。
人類的本質就是作死嗎?
楚澤淮動作一頓,但很快就又釋然了。
就算他現在什麽也不做,光是自己前三天撩了不負責的舉動,就足夠讓他在白鬱的黑名單小本本上位居榜首。
反正橫豎都是要被授粉,不如先過把嘴癮。
“你不想聽的話,那我就不說了。”
楚澤淮表麵上安安分分答應了對方的要求,實際上把目光移向了剛才蹭過他臉龐的純白花苞。
趁著白鬱不注意,他直接一口含住了那個兵乓球大小的花苞。
舌尖舔過無比柔軟的花瓣,再強勢地擠開花瓣探入花蕊,卷走了裏麵淡黃色的花粉。
白鬱瞬間僵住,溫熱潮濕的觸感順著花苞,一直沿著藤蔓傳到了他的身體。
“我感覺你花朵裏的花粉變多了——唔。”
楚澤淮叼著花苞含糊不清道,他話都沒有說完,就被幾根藤蔓強勢地按在了新買的沙發上。
“你是真的不怕死在**啊。”
白鬱把自己的花苞拽回來,淺綠色眼眸深沉下去,居高臨下地望著對方。
“你舍不得的,我知道,因為你喜歡我。”
看著男朋友第一次露出那樣的神情,楚澤淮心裏麵其實也有一點點發怵,但表麵上還是一副相當淡定的模樣。
“你確定嗎?這麽想吃的話,不如多來一點?”
白鬱半眯起眼睛,幾十個純白色的花苞同時蹭上了對方的臉。
“現在還沒有到晚上。”
楚澤淮咽了口口水,指了指外麵大亮的天。
他好像真的把植撩得有些過火了。
“沒關係,我可以裝作已經到了晚上。”
一根藤蔓爬過去,‘唰’一下就拉上了深色的窗簾。
在突然昏暗下去的空間內,氣氛逐漸變得曖昧又危險起來。
“叮鈴鈴鈴——”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也讓楚澤淮鬆了口氣。
“是你的手機,去接吧。”
他趁機擺脫了藤蔓的束縛,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有點困,我要再去好好睡一覺。”
白鬱‘嗯’了一聲,隨後看向手機屏幕上的聯係人。
是沈榕。
這家夥為什麽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間點來。
總不能又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打擾他吧。
不過為了防止重要的事情被遺漏,他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白鬱,這裏有你的一個包裹,從西洲那邊寄過來的。”
沈榕有些複雜的聲音響起。
“嗯?可是我沒有從西洲買東西。”
白鬱疑惑道。
“不是商品,是薩爾寄過來的。我在這裏先向你道個歉,因為怕他會寄過來一些監聽監控設施,所以就先拿去安檢機照了一下,裏麵的東西.....嗯,有些特殊,我想你需要過來一下,不是市長辦公室,是流銀市調查局。”
沈榕支支吾吾道,中途還掩飾性地咳嗽了兩聲。
“好的。”
電話掛斷,白鬱推開門打算離開,就看見原本打算去臥室休息的人也跟了過來。
“你不是要去睡覺嗎?”
白鬱揚眉。
“咳,誰知道薩爾那個家夥會寄過來什麽東西,萬一他又想挑撥我們關係怎麽辦。”
楚澤淮解釋道。
以薩爾那個尿性,為了看熱鬧而送過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很正常。
萬一裏麵是一些讓白鬱誤會的東西,他在旁邊的話,也好及時解釋。
不過當他在流銀市調查局看到那所謂的東西後,又後悔了。
“你認識?”
白鬱坐在流銀市調查局的會議室椅子上,伸出手勾起了那個純黑色的手銬,看向了明顯認識這些東西的楚澤淮。
“嗯,以前見過,還用過一次。”
楚澤淮看著一箱子的純黑色金屬製品,表情有些複雜。
這些都是專門束縛S級失控覺醒者的用具,他在四洲聯盟的時候,有一段時間經常處於黃色數值區間,好幾次差幾十就要升紅,所以在西洲時被短暫地關過一次。
後來不再高強度殺汙染物後,數值降了下去,變成了長時間處於綠色數值偶爾升黃的狀態,就隻用帶著監測儀。
楚澤淮在這裏回憶過去,白鬱已經打開了箱子裏麵附帶的兩張紙。
一張是薩爾的信,說是為了之前腦子一抽的舉動和嘴賤道歉,同時也感謝他當初的手下留情,這是他代表聖塔送過來的禮物。
字裏行間都充斥著‘被迫’兩個字的氣息,筆鋒處還有一些掙紮,一看就是被另一位西洲區域執行官強壓著頭寫下來。
白鬱對這封信不感興趣,掃了兩眼把它鑒定為垃圾後,直接團吧團吧就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裏麵。
那一張紙是一張說明書,詳細介紹了當S級別的覺醒者長時間處於失控邊緣的時候,該如何使用這些用具,將人控製在一個安全無害的區域。
“這家夥總算是送了點有用的東西。”
白鬱抖了抖手中的說明書,看向一旁的沈榕,
“流銀市調查局裏麵有配套的房間嗎?”
“有的,這個是每個調查局都要強製配備的。”
沈榕點點頭。
畢竟調查員們長期接觸汙染物,精神失控的概率挺大,但又不能真的把人送去監獄裏麵。
“走吧,正好你來了,去試一試唄。”
白鬱將手中的說明書和手銬一同扔進箱子裏,用一根大藤蔓卷起箱子,示意沈榕帶路。
楚澤淮猛地睜大了眼,有些後悔為什麽要跟上來:“我覺得我現在的精神狀態很穩定。”
“可是我想看。”
白鬱望著自己的男朋友,淺綠色眼眸中帶著期待和躍躍欲試,
“你就不能滿足一下我嗎?”
“.....行吧。”
**
流銀市調查局一個特製密閉房間內。
“這個手銬是用來抑製能量流轉的,是和椅子配對的....”
白鬱對著說明書一件一件使用。
‘哢嚓’兩聲,楚澤淮的手腕就被拷在了扶手上。
“這個鏈子....監測儀上麵居然還有暗槽嗎?”
白鬱以前經常用手指勾著對方的監測儀把人拽過來,還真沒有想到監測儀上麵還能掛鏈條。
他伸手摸上了監測儀後麵,掰開了一小塊金屬,成功把鏈子安裝上去,然後再把另一頭連在牆上。
“這兩個是什麽東西?”
白鬱從箱子裏拿出來兩個巴掌大小的、純黑色的金屬扣子。
“這是專門為鳥類覺醒者準備的、禁錮住翅膀的用具。”
楚澤淮解釋道,看懂對方眼神的他,乖乖把自己的翅膀伸展開來。
“你現在這個樣子好乖。”
白鬱笑眯眯地湊過去,在對方的臉上親了一口,隨後拿金屬扣子把翅膀最中間的骨節和身後的牆壁固定在一起。
“那這個又是什麽?”
白鬱又從箱子裏拿出一個長長的黑色皮革條。
“是眼罩,因為刺眼的光線有時候也會刺激到失控覺醒者的精神。”
楚澤淮剛剛解釋完,就感覺眼前一黑。
“啪嗒”一聲,眼罩的兩個末端在他後腦勺上扣住。
感受到身上的束縛越來越多,楚澤淮歎了口氣:“好玩嗎?你滿意了嗎?”
“我覺得挺好玩的,第一次看你這個樣子。”
白鬱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臉,安撫了一下因為視野突然消失而反射性有些不安的小鳥,隨後拿出了最後一個道具。
說明書上說,這個是防止失控的覺醒者咬人的。
他想了想,還是把東西又扔回了箱子裏。
楚澤淮的聲音還挺好聽的,沒必要堵住。
“你打算讓我維持這個狀態多久?”
沒有感知到最後一個用具,楚澤淮也明白對方應該是已經滿足了。
然而白鬱下一句話,卻讓他整個人僵住了。
“天黑了哦。”
白鬱卡住了楚澤淮的下巴,藤蔓伸出,純白色的花苞順著製服的領口往下,
“而且我還給你準備了一個小驚喜。”
楚澤淮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危險預感在瘋狂叫囂。
“楚澤淮,你已經是成年人了,就要為你這三天的舉動負責。”
純白色的花苞找對了地方,隨後靜靜盛開。
白鬱的花分為兩類,一類是放毒攻擊的花,一類是催.情授粉的花,前者用於敵人,後者用於男朋友,而催眠的花可以用在兩者身上。
但白鬱覺得,攻擊性的花,也不是不能用在作死的對象身上。
當然,他肯定不會對楚澤淮用毒,他隻是用了一點刺激性的花粉罷了。
幾十秒後,椅子上的人不斷扭動掙紮,“嘩啦啦”的鐵鏈撞擊聲響起。
“白鬱,我感覺裏麵好癢,你快弄出去!”
“對不起,我錯了,我受不了的,你快停下!”
“算我求你,白鬱,你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