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湖,倒垂柳,鴛鴦閣,浩瀚書——這是尋找浩瀚書齋的唯一線索。

雲夢飛翔騎在玲瓏寶馬上,急速向著後唐瑞城行去,自己的父親說這是一匹烈馬,可是他卻覺得寶馬在自己的kuaxia卻是聽話異常。

“白龍,再快一點!”雲夢飛翔可舍不得用皮鞭抽馬身,他隻是輕輕的拍了拍那匹玲瓏寶馬的馬頭,那白龍就像是聽懂了他的話一般,猛然加速。

雲夢飛翔在見到這匹寶馬之後,腦中便閃過了白龍這個名字,那馬通體如玉般瑩白,馬麵更是勝似石柱上雕刻出的巨龍之首,雲夢飛翔覺得:龍馬這個名字,比起玲瓏寶馬更加適合他現在的座下白龍。

而宮妍雪也是細心之人,送了一匹能用的幼馬給雲夢飛翔,從幼時與馬溝通,待馬長大了,才能與主人身形合一,跑起來沒有阻礙。

那,這白龍,當真是那白龍?

“大哥,追不上那白馬啊。”墨老五在後麵感歎著說道。墨老五與墨老大還算機靈,在見到雲夢飛翔手牽著一匹馬走出雲夢山莊時,便提前下山到雲夢小鎮,購買了兩匹馬駒,在路口處等著雲夢飛翔經過,可是那白馬如風一樣從他們麵前經過時,他們才發現,自己買來的馬比起它來隻能用去拉車。

“不及,剛才聽他母親說要去南瑞,我們隻用在跟在後麵猥褻著就行了。”墨老大身子在上下起伏,心裏卻是異常的平靜,現在雲夢飛翔獨自一人出門,還怕沒有報仇的機會嗎?

“好,大哥。”墨老五也放下了急切的心,慢慢跟隨在墨老大馬後。

悅來客棧,這是一個路旁的小店,在趕了一天路之後,現在天色已晚。雲夢飛翔便決定先在這邊陲小店下榻一晚,明日再起早趕路。

“小二,一間上等房,新鮮的馬料。”雲夢飛翔到了門口,丟了一錠銀子給門口的小兒,將自己的白龍也交到了他的手中。現在雲夢飛翔正頭戴麵罩,用黑色曼布遮住了他那有些稚嫩的容顏。一米六不足的身高,雖然還是矮小,不過江湖中比他矮小的可是大有人在。

“好勒,客官,裏麵前。”小兒在前方引路。

“吱”內門一開,客棧內已經就坐的江湖人士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門口。

雲夢飛翔踏過門檻,向眾人看了一眼,大廳裏坐滿了兩桌人。而後跟著小二向樓上走去,他離開後,大廳內的江湖人士又繼續喝起了小酒。

“兩隻烤鴨,一壇老酒。”雲夢飛翔進了屋子坐下,老練的說道。

“好勒,客官您稍等。”小兒門一關,出去了。

“呼,帶著這樣的裝束真是費力。”雲夢飛翔吐了一口濁氣,暫時將麵罩給取了下來放到桌上,今早臨行時,雲夢中將這樣一套裝束交到了他的手中。

樓下。

“就是他了”一局飯桌,有人在另外一人耳邊輕輕的嘀咕了一句,聽話的人輕輕的摸了摸掛在腰間的武器,一把鐵爪。

另外一桌,有人對其他人眨了眨眼睛,其餘人也點了點頭表示回應,其中卻有一個人與對麵那座的鐵爪對視著,似乎是早已認識。

“吱”

一陣大風過後,門又被打開。

墨家兩兄弟半個時辰之後,也趕到了這悅來客棧,在大廳裏找了一張桌子就安然的坐了下來,點了一斤牛肉,一壇酒,如同過路人一樣次了起來。

而另外兩桌的人卻是皺起了眉頭。

半個時辰後,墨家兩兄弟將再一次點了的一盤牛肉吃完之後,其餘兩桌的人卻依然還是在靜靜的喝著茶水。

墨老大突然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碰了碰墨老五的手,眨了眨眼睛說道:“今天太累了,早些上去休息吧。”

常年在一起讓兩兄弟的默契達到了一個驚人的高度,墨老五在墨老大碰他手的時候也察覺出了現在大廳中的氣氛似乎有些緊張,遂即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接道:“嗯,我也覺得累了,上樓休息去吧。”

兩兄弟如平常一般站了起來。

“坐下!”左右兩桌人帶頭者各自默契的一聲低吼合在了一起,將站起身來的墨家兩兄弟又喝回到了了座位上。

“大家誰都知道對方是為什麽而來,現在攤牌吧,我可不想等一下我們打起來的時候,把樓上那睡著的人給嚇跑了。”鐵爪將自己的武器從腰間一抽,輕輕放到了桌上:“東廠廠衛,鐵爪。”

而另外一桌人在經過一陣眼神交流了之後,也站出了一人,將自己懷中的腰牌往桌上一放:“長生殿殿外主事於心”

墨老大望著兩桌的人,一個是長生殿的,一個是東廠與他一般都是出自後秦,但是水深了,什麽暗流都有。

“你們兩就是墨家兄弟了?”鐵爪問向剛才還出於震驚中的墨家兄弟。

“我們是墨家兄弟,不知道幾位來這有什麽目的?”墨老大假詐的問道,雖然對於這兩股勢力到這的目的他能夠猜到,但是那畢竟是猜的,他們不像長生殿與東廠的人,有人提供情報。

“殺人。”於心嘴巴一張一合,淡淡吐出了兩個字。

“別說這些廢話,樓上那人破壞了我家大人的事情,所以他得由於我們來殺。”鐵爪先聲奪人說道。

“不行!”於心抬頭冷聲拒絕了鐵爪的提議:“他的得命由我們去取。”

“這,他殺了我家兄弟,我想要親手手刃仇人,請幾位朋友讓一讓步。”墨老大也跟著說話了。

鐵爪與於心望了一眼墨家兩兄弟又再一次默契的選擇將他們給無視了,他們就隻有兩人鬧不出什麽浪花來,再相互看一看,長生殿四人,東廠三人,這兩方才是重頭。

“主事,我們殺我們的不用理他們。”長生殿這桌,於心身旁有人開口勸說道。他這話說的聲音不大,可是在同一屋簷下的都算是高手,又怎麽會聽不清他的話?

於心剛抬手想要製止他亂說,可是現在他的舉動就像是兩軍相對中,突然舉起的軍旗,讓人遐想頗多,要不是衝,要不就是退。而又有誰會願意錯失先手,失去先機?

“上”鐵爪低頭吩咐一聲,左右兩人便先向著樓梯口衝了過去。

於心見情況不對,忙不迭將腰中的佩劍給抬了起來,左手yongli一拍,劍鞘脫劍而出,向著衝向樓梯口的東廠二人攔去,於心一動手坐在他附近的長生殿其餘三人便也跟著動了起來。

墨老五自己這方落後了,起身剛要向著樓梯口衝去,墨老大的一隻手便抓住了他“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墨老大悠閑的喝著茶水,在墨老五耳邊輕輕念叨了兩聲,而後稍有性質的看著場中人爭鬥。

墨老大坐在一旁心裏排思:場中正在爭鬥的是狗,而墨老五可是我自家兄弟卻不能上去冒險,再說坐看鶴蚌相爭又有什麽不可?

說是搞笑,本來三方的目標都是在樓上休息的雲夢飛翔,可是想不到,現在三方卻都在樓下起了爭執。

當然三方所爭執的內容也不會是那無聊的誰先動手殺?現在樓下三方雖然都是同屬後秦,但是卻各為其主,長生殿為國師,東廠為秦公公,而墨家兄弟,暫時可以將他們歸為後秦太子秦宮,三方不同地域的散沙合在一起,難道可以混成水泥不成?他們都在較勁,誰都不想向其他勢力低頭。

端坐在左邊的鐵手手中武器鐵手一出,用柔力,將那於心飛出的劍鞘給攔了下來,抓回了桌上。

“都給我安靜些,別吵醒了睡夢中的人!”鐵爪低喝了一聲,一句話清晰的傳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裏。

“安靜!”於心也讚同的用同樣的方式,將內力一運,警告著所有人。

東廠廠衛也鐵爪這邊的門人,使用的武器也都是鐵爪,確切的說,他們的武器便是他們的代號。東廠廠衛為了不發出多餘的聲音,將鐵爪拿在了手中,改用尾部的鐵鏈對敵。

而長生殿這邊更是,他們本來就是道士,不用刀劍,拂塵便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三人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掏出了拂塵。

“大哥,我們?”墨老五見現在情勢緊張,疑惑的問道。

“觀虎鬥。”墨老大輕輕的吐了一句,便再次將自己的注意力移到了場中。

“鐵爪,你讓我們殺了那小子,你的任務不是也完成了嗎?”於心問道。

“我的任務是親手殺了那小子,為什麽你不讓一讓呢?”鐵爪更是一口回絕。

“那就搶吧,誰搶到算誰的”於心沒好氣的說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鐵爪哼了一聲,手中的鐵爪已經向著於心飛了過去。

於心也早有防備,手中拂塵一出,那浮塵頂端的白色的毛發突然變長,與飛來的鐵爪絞在了一起,兩人開始了暗暗的較近。

兩個小老的一開始較近,場中無聲的戰鬥也開始打響,不過卻是沒有一點生意的戰鬥,好一出雙叉路。

長生殿拂塵纏繞,而東廠俗稱的勾魂鏈卻也是不俗,每一次都向著對手的要害攻去,隻要一擊得手,必定是勾魂奪命。